带着夫郎靠收租暴富了[种田](51)
郑文星继续问:“既然你知道丢了多少钱,那你告诉本官你们家丢了多少。”
蒋氏心慌额头出汗,她往县官那边看去。
郑文星对亲卫道:“去把那些东西搬上来,开箱公审,对对是不是这么多。”
蒋氏回忆和马县令分钱时候那些数目,后面她是按照这些数目去放的,至于后面几箱的布匹,马县令只要银两不要布匹,她当时也只是打开来看了看,以那样摆放方式和数量,稍微想了一箱有多少。
蒋氏心里有底了,也就不慌了,没一会儿,几个衙役就搬着东西进来放在堂上。
可以看出箱子上面的封条早就撕掉,蒋氏一一把数量说出来,之后郑文星便叫两个衙役开箱清点。
“银子数量正确,银票数量正确,绸缎数量正确,桑布数量错的,这布下还有东西,蒋夫人可知道?”
蒋氏听着衙役报数量正确越发镇定下来,但她没有想到那桑布竟然错了,她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随随即听到衙役说布下有东西,她心咯噔了一下,她从不知到布下还有东西,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而一边站着的钱氏听到衙役报数量,她已经控制不住留下泪来。
郑文星看着蒋氏问道:“可知布里是什么东西?”
荆行写的信上也没有这东西。
蒋氏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郑文星一块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响,“大胆蒋氏,竟然敢期满本官还编造事实,私通县官谋财害命,罪加一等,苛待儿媳忘恩负义罪上加罪,京老太贿赂勾结官员,在县里为虎作危,当人命如草芥,两人秋后问斩。”
“京尘凡身为钱氏丈夫,不管不问,任其欺负,打板两百,拖下去。”
两百下板子不废也残。
“马县令身为父母官在知道钱氏在京家有难不去查实解决,反而正大光明包庇京家,之后又与京家勾结诬陷商队等人,摘去乌纱帽关进大牢扣押回京处理。”
第40章
京家几人都连忙跪下, 叫着大人饶命,再也不敢了。
也是在此时,一个亲卫把一张罪证纸递到了郑文星跟前。
县官自身都难保了,他直接抛弃京家朝上面喊道 :“大人, 我是冤枉的啊, 我根本不知道这些, 我盲目相信了蒋氏,都是她骗我啊!”
郑文星面色平静看完罪证纸, 面上冷如霜,双眸带着凛冽, 他直接把手边装着银票的盒子扔到他面前, 盒里在地上嗑了一下,在县官面前打开, 里面满满银票从里面坦露出来。
郑文星道:“你师爷全部都交代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手上的人命可不少啊马县令!”
县官闻言顿时灰败无比,像是魂丢了一般没有生气。
京家人跪着磕头喊着“大人饶命”, 唯有钱氏还站着, 她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百姓唏嘘不已,没有想到这京家和县令勾结在一起,听到几人跪着喊饶命, 那样子狼狈不堪, 哪里还有之前的清高厉害的样子。
再看看那商队, 如果不是这个大官人来了,这些人就要被这个狗县官给害了,这京家搭上县官这跟线, 谁还敢对京家不敬?
百姓心里都很解气,心里朝着地上跪着的京家和狗官骂着活该二字。
蒋氏想到什么, 跪着爬过来拉住钱氏裤脚,“儿媳儿媳快跟大官人求求情,娘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京尘凡被打板子的惨叫声传入高堂上。
钱氏擦干净脸上的泪,把自己的裤子一点一点从她手里拉了出来,轻飘飘道了一句,“晚了。”
以此同时,郑文星一打惊堂木,全场又寂静下来。
“把这些年苛待钱氏的花氏带上来。”
花氏是被两个衙役拖上来的,这个花氏不想来衙门,这怎么行,强制带着人跟着京家一行人来到衙门,一个妾氏当然是在外面站着听大官人召唤了再进去。
花氏就目睹了丈夫被打板子的过程,看到浑身都软了,站都站不住,面色惨白一片。
花氏见公婆及老太太都跪在地上面如死灰,她早已被吓的六神无主,呆呆愣愣跪在地上。
“京尘凡宠妾灭妻,花氏身为妾室不尊正妻,以下犯上,同等罪,打两百板子。”
花氏可是看到丈夫那皮开肉绽的下.半.身,还没有等衙役来拉,人直接晕了过去。
“拖下去打。”
花氏拖下去,没一会儿外面又多了一道尖锐的痛苦嗷叫,晕了也能给你一下子就打醒的那种。
钱氏心里积攒这么多年的怨气终于疏解开来,爽快无比,京家完了!害她的人都完了!
钱氏朝着郑文星跪下嗑了一个响头,“谢谢大人为民妇明不平说心里冤,大人大恩大德终身难忘!谢谢大人!”
她随即又朝荆行这边众人嗑头,“谢谢几位小兄弟不远万里来江南救我于水火......”
曾士连忙去扶人打断钱氏感谢,他们这做一切也只是可怜这个女人,再这么嗑下去头都要破了,而且上次也是这般磕着磕着就昏过去了,这可不行,万一大人还要问话呢。
郑文星道:“钱氏,你可以愿意离开京家跟这商队回家乡去,与京家断个干净?”
大官人此话一出,百姓都愣住了,从未听闻这嫁了人家的媳妇有一天竟然可以离开婆家回娘家去,他们只知道要是媳妇不好,婆家不喜是可以把人给赶出去的。
钱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连点头,眼泪不止,“......民妇愿意!民妇愿意!……蒋氏骗取民妇嫁妆和些年爹爹送来的钱财,还望大人为民妇做主!”
京家几人和县官被关进大牢,京家一下子成为整个县的笑话,县令更是被万人臭骂,几人被押在马车上游街告知百姓这几人犯罪的时候被老百姓丢烂菜叶臭鸡蛋石头。
案件结束,散堂的时候,孙大家朝荆行众人走去,脸上带着苦涩笑容,做了一个歉礼,“诸位兄弟受苦了,没有能帮上忙真的实在是愧疚不已,诸位兄弟要是不嫌弃,我这边为置办酒席为大家除牢狱之霉气。”
“没事没事,孙大家不必愧疚,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我们能理解,吃饭就不用了,我们这边赶时间要起身回去。”曾士说了说场面话。
孙大家也明白,心里不停的后悔,要是当初救上一把,现在说不定还能跟大官人说上话,如今只能憋出一句:“那就祝诸位兄弟路上一路顺风。”
京家一个大世之家从今天开始散的散跑的跑,便只有还好着的京庆展被衙役通知并监督他归还钱氏这些年的钱财。
京尘凡想以地和京府作为抵押这些年贪的嫁妆和钱财给了钱氏,钱氏没有要,她只要钱,京家又卖地卖房才赔上,时间又过了半个月,农历十二月到来。
郑文星解决完这件事就曾问过荆行要不要跟他走,在他手底下做个官,此等荣幸的事情,大家都为荆行感到高兴,就在众人以为荆行会答应的时候,就听到他道:“十分感谢大人赏识,但草民志不在此,让大人失望了。”
众人吃惊,唐煊更是下巴都合不上。一个个恨不得敲敲闵罗脑瓜,看看他脑子究竟在想什么,他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多么好的机会。
郑文星虽然意外但也在意料之内,难得眼里带上一丝笑意,“你自己不想做官,却会挑人,你可知道你的事情都已经传到京里那人耳朵里。”
荆行笑道:“能者多劳,国家有像您和岑大人这样的官是百姓的福分。”
郑文星:“行吧,你们就带上钱氏上路吧,我也让几个亲卫护送你们回去。”
荆行朝他抱拳行礼,曾士众人也朝大官人行礼,众人目送郑文星上马带着五六个亲卫上路,后面还扣押去上京的马县令。
在这里时间耽搁的有些久,荆行众人向花娘几人辞行,这些日子给花娘带来了不少麻烦,众人都一致决定亲手做一桌酒菜感谢她,结果几个大男人差点把厨房给炸了,荆行都被他们波及到,全都直接被花娘轰了出来,差点斧头就拿出来了。
有聚就有散,第二天一早,花娘依着客栈门口,手里拿着那跟长杆烟,吸了一口,一边吐出烟雾一边朝众人笑道:“路上小心,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