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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当备胎也不容易(129)

作者:蒙蒙不萌 时间:2023-12-15 10:57 标签:快穿 强强 豪门世家 轻松 打脸

  “别发呆了,该上班了!”谢以宴指了指牆上的钟表。
  “我都旷工三天了,都不一定有班上。”牧峥自嘲道。
  “谁说的,你可一天工都没少上。”谢以宴说。
  牧峥心有所觉,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机,上面的时间赫然就是他离开的第二天。
  他惊讶朝谢以宴望去,谢以宴只是往沙发上一靠,似乎把旅途三天的疲惫全都抖落了出去。
  “一点时间规则而已。”
  牧峥以为谢以宴是带他去了外星球,但是随着谢以宴带他去的地方越来越多,他渐渐也发现,似乎他们去的和他所在的宇宙……并非都是同一个地方。
  他去过一个只由一棵遮天蔽日的巨树撑起来的世界,每一层树枝都是不同的国度;去过神族、魔族和精灵共存的世界,那十二翼的华美生物于炽阳下向他展开了银白羽翼;去过诸佛漫天的世界,其世界反面的恶魔高耸如山岳,无数人在他脚下匍匐如蝼蚁;去过人类灭绝之后,只由智能统治的世界,钢铁的堡垒与森林耸立,它们有条不紊却透着寂寥……
  他和谢以宴踏遍了千万世界,看过湮灭苍生万灵的浩劫,目睹万千星辰陨落,也曾见过秩序新生、泽被万物的盛景……浩劫与新生不断在谢以宴眼中上演,他却仅仅只是看着、观察着。
  牧峥看不懂谢以宴在这无数时空与岁月的交点中,谢以宴充当着什么角色,他似乎仅仅只是一个观察者,什么都在他心中翻涌不起波澜。
  他不是一直都和谢以宴呆在一块。事实上,在谢以宴的伤势好了之后,他就经常独自离开这里了。
  谢以宴的离开不会告别,有时候仅仅是一觉睡醒,谢以宴便已经不在了,然后在某个寻常的午餐时,谢以宴叼着面包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毫无缝隙地加入他的用餐……
  谢以宴的离开和出现并没有规律,有时候离开三四天、有时候一两周、有时候上月,甚至更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牧峥生活的重心已经不再是他的生活和工作,而是等待谢以宴的出现。他也仅仅只能等待。
  在日複一日的相处中,他们的感情也逐渐变化。他们于万千星辰中相吻,于血色末日中抵死缱绻……
  曾经,同性恋这个身份让牧峥活得无比压抑,但当他遇到谢以宴后,所有的一切都化作庆幸,而庆幸之后,则是无止境的恐慌和患得患失。
  谁也说不清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或许牧峥想要询问,可面对谢以宴时却只能洩气。
  慢慢地,谢以宴离开的时间越来越久,出现的时间也越来越迟。
  牧峥三十四岁那年,是第一次,他一年都未曾等到谢以宴回来。
  那一年他陷入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慌,看不到尽头的等待让他迷失,他几乎以为自己可能再也等不到谢以宴。
  可谢以宴却在新年的烟火中,他坐在暖黄的灯光前,对牧峥说:“新年快乐,牧峥。”
  牧峥狂喜地拥吻他,可眼眸中却染上了他自己都不敢触及的执念。
  他是无法让谢以宴停靠的港湾,谢以宴也不会给他留下任何承诺。
  他无法阻止谢以宴离开,不知道谢以宴会何时再回来,甚至不知道每一次的分别背后,是否会是永别。
  被思念和恐惧折磨得近乎发狂的每一个夜晚,他甚至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可能再见到谢以宴。
  他只能被动地等待着谢以宴,日複一日。
  牧峥渐渐地不年轻了。
  尽管他的外貌依然出衆,甚至因为岁月的沉淀而越发富有魅力,可这拦不住牧峥的恐慌。
  因为谢以宴依然保持他们初识的样子,一点都未曾变化。
  或许他的馀生,只够再谢以宴相见几次。
  或许……不,几乎是肯定,他在这只长生种的生命中,仅仅只是一个浅淡的过客。
  终于有一天,牧峥的鬓角生出白发,而在他又一次等到谢以宴回来时,却见谢以宴的手中牵着另一个青年。
  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极具侵略性的俊美脸庞上写满桀骜不驯,但看向谢以宴的目光中却有着旁人难以察觉的依恋。
  想也知道,一个骤然出现在你生命中的,稠丽的,疯狂的,无所不知的男人……谁不会被紧紧吸引,谁又能抑制心中那可望而不可即又发了疯般想要占有的心情?
  看着那个青年,牧峥的耳边似乎有急厉的风声呼啸而过。
  他突然毫无预兆地想到了——
  他曾和谢以宴走在一个赤红的世界里。
  那不是一颗星球,仅仅只是一块悬浮于世界的陆地,血月笼罩在荒芜的红褐色土地的上空,目之所及处没有任何生机,却是牧峥见过的最大的一个世界。
  谢以宴带他来到这块陆地的中央,他看到了万丈高巨大而臃肿的可怖肉块,蠕动之声宛若嘶鸣哀嚎,血月投射的赤光诡谲而荒诞。
  谢以宴落在了肉块之前,他对着肉块说了什么,肉块没有理会他,却好像对着牧峥说了话。
  当时牧峥未曾听出肉块说了什么,似乎是听了,下一瞬又忘了,然而他却在这时猛然记起。
  “和一个旧神可不会有结果,年轻人。”
  ——“我们都是该腐烂的、埋在地下的东西。”


第110章 牧峥(5)
  此时此刻,牧峥看着谢以宴身旁的俊美青年,他不仅骤然想起那天猩红肉块对他说的话,甚至耳畔都听到了类似的、臃肿的庞然大物蠕动的声音。
  “看呐,这里有个可怜的、自怨自艾的家伙。”
  那声音嘶哑而嘲哳,与那天的肉块如出一辙。
  “真可怜,爱上了一个没有心又喜新厌旧的老不死。你看,他新找的小家伙多年轻,比你这具已经走向衰老的肉体可新鲜多了。”
  “牧峥,多可怜的牧峥,被一个活了亿万年的老怪物用他那用寿命堆砌出来的、泛着腐朽味道的见闻和披着华美外皮的腐臭皮囊迷惑。”
  那声音在他脑中啧啧作响。
  牧峥神色微怔,他几乎可以确定,那天谢以宴带他去见的那个诡异生物,似乎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在他脑中留下了东西。
  而在今天,这个东西被激活了。
  牧峥向来都是聪明的,他知道这时候找上他的东西,定然是不怀好意。
  可他看着面前相谈盛欢的两人,拇指忍不住扣在中指的第二指节上。
  ——哪怕是与虎谋皮。
  从这个怪物口中,他终于得知了谢以宴的来历。
  “他叫宴,我们都是这么叫他。”
  “他和我一样,是旧神。”
  “旧神是什么?旧神不是什么,仅仅是旧日的神明。我们诞生在世界诞生之初——我不是说局限于一个时空的‘世界’,而是最原初、最原初的世界……事实上,那时候所有的时空,都不过是我们身旁游弋的‘小鱼’。它们称我们为‘父’。我们观察着它们,呵护着它们,就像照料着自己的花园。”
  “可是小鱼也是要长大的,它们从能量团衍化成了一个个真正的世界,诞生了所谓的秩序、规则、或者说天道。它们不再是懵懵懂懂的小鱼,它们也不再需要‘父’了。”
  “我们从父神变成了旧神,而凌驾在亿万宇宙之上的真正的世界意识,也不再需要神明了。”
  “最终审判落下,‘父’被永远留在了过去,旧神也是,除了宴。”
  “那你是如何存活?”牧峥问他。
  “活?你认为我现在这样是活着吗?”那怪物像是听到了究极玩笑一般,嘶哑地笑了起来,宛如破了风的风箱。
  “如你所见,我为了‘活’下来,将无数时空的核心与我的意志捆绑,我死了,那些小鱼就都得死。”
  “所以祂只能让我活下来,可很快我就为我的自作聪明付出了代价。”怪物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祂挖下我的神核,碾碎我的躯体,把我锁在一个核心早已湮灭的世界中,然后源源不断地从我身上抽去能量供给那些和我绑定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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