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道侣是反派雌虫(31)
“我要给赫佩斯准备惊喜。”谢长留说,不动声色避开了喷出来的水。
“艾格文你个傻x!”舒伯南破口大骂。
谢长留原先想问3055,还没问,3055就兴奋到无以复加。
鉴于它平时的状态,智商看样子不太像是能提供好答案的。
他收回询问的话。
艾格文放下水杯,诚恳问他:“你为什么要给赫佩斯准备惊喜。”
谢长留略略思索后道:“因为答应他了。”
艾格文:“……”
舒伯南:“……”
两个年轻雄虫不知道说什么好。舒伯南拿抽纸擦了把脸,难以置信道:“为什么要给雌虫准备惊喜。”
艾格文思索后说道:“赫佩斯是军雌,会有精神力暴.乱的情况出现,我感觉最大的惊喜就是对他进行精神力安抚了吧。”
“毕竟有很多雌虫根本接触不到雄虫。”他说。
“送花也可以吧?随便挑个礼物送送不就好了。”舒伯南随口道。
他身边认识的雄虫好友全是这个作风。
看哪个雌虫亚雌顺眼,喜欢的话就娶进来当雌侍,不太喜欢就随便送个礼物,那些雌虫亚雌见了都挺惊喜。
艾格文勉强同意舒伯南的意见。
习惯使然,他们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谢长留坐在沙发上,看他们七嘴八舌开始讲,讲到最后又因为某个意见不合互相语言攻击对方。
他不太受得了吵闹,起身回房间。
离开前还是很有礼貌说了声谢谢。
“仙尊,您还不如问我呢。”3055别别扭扭道。
谢长留站在窗前若有所思,闻言回道:“不必。”
晚上七点,他让3055拨通了赫佩斯的视讯,红发雌虫过了很久才接起来。
光屏上,赫佩斯的红色长发湿漉漉搭在身后,面上还有水汽,上半身套了件松松垮垮的宽大短袖。
很显然,他方才在洗澡,才没有及时接通视讯。
“阁下晚上好啊!”赫佩斯拿了条干毛巾擦头发,对着光屏内谢长留的影像道好。
谢长留沉默地移开眼神,简略回应:“晚上好。”
“这个时间点,阁下是准备好你的惊喜了?”
赫佩斯优哉游哉看着谢长留,像是发觉了什么好玩的,直勾勾盯住他。
谢长留非礼勿视,将他当成一团空气:“是。”
“阁下,你要不要先看着我说话。”
红发军雌狡黠笑道:“说话时要对视,是基本礼仪吧?”
那双墨黑色的眼睛于是如他所愿,清清冷冷和他对视,没有丝毫回避。
被盯的不好意思的,反而是赫佩斯了。
他轻咳两声,问谢长留:“我现在去接你?”
“可。”谢长留声音低缓,然而一条消息直接改变了进程。
“等一下,好像有虫给我发消息。”赫佩斯说。
他坐在书桌前等赫佩斯看完信息,却是眼睁睁看着红发军雌的神情变得奇怪别扭。
明艳的脸上混合了欣喜讽刺别扭恶心等复杂情绪。
有一瞬甚至显出几分阴鸷。
谢长留仍旧平静地看着他,听见了意料之内的答案:“阁下,很抱歉,我今晚有些事情要做。”
视讯就此被挂断。
“仙尊,接下来怎么办啊。”3055说。
“奥斯尔德在哪。”谢长留对赫佩斯生硬的拒绝并不意外,只是平淡地问3055奥斯尔德的动向。
自从赫佩斯和谢长留成婚登记后,3055就知道系统那边给它的原书剧情出现了差错。
近来都不在乎原书剧情了,听见谢长留的问话,又翻出来找了找有关酒吧的剧情,确定了奥斯尔德的位置。
谢长留身上还穿着军校制服,从衣柜取出叠得四四方方黑短袖黑长裤时,却看见挂在一边的袖衫直裾。
他垂眸片刻,最后换上了一身白衣。
舒伯南和艾格文还在客厅打游戏,见他一身白出来,目瞪口呆。
“这么正式?”舒伯南感慨。
艾格文对谢长留道:“你要出校,请假了吗?”
谢长留很坦然:“没请。”
“已婚雄虫可以通融,和保安说一声应该就行了。”舒伯南想了想说,“宿管那里也没问题。”
谢长留朝他微微颔首,出门了。
酒吧这种剧情高发的娱乐场所距离皇家军校很远,谢长留照例坐公共交通,只不过这次换了悬浮地铁。
等他到目的地时,赫佩斯已经在酒吧里。
身侧全是过分炽烈的视线,正值夜生活热闹的时间,周围声音嘈杂喧嚷,还有浓重的酒味。
面前挂着闪烁灯牌的酒吧内灯光靡丽暧昧,时不时有奇怪的大笑声。
谢长留站在酒吧门口,神情冷峻,眉间蹙起。
他一身白衣,与这里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活像是被什么丢进来一样。
过了良久后,他才踏入了酒吧。
迷乱的彩灯下是群魔乱舞,连乐声都格外刺耳。
“能有幸邀请阁下喝一杯吗?”不知从何而来的亚雌端着酒杯,轻轻靠向谢长留,身上香气异常浓烈。
谢长留毫不犹豫往旁边走了一步,以高超的闪躲技艺避开一路舞姿妖娆的妖魔鬼怪,按照3055的提示往二楼包厢走。
上了二楼后,浓烈的香水味和酒气明显减淡不少,嘈杂的声音也逐渐飘远。
走廊内铺了长毯,鞋跟落上去根本没有多少声响。
谢长留脚步本就轻,现下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仙尊,他们都在包厢里面。”3055说。
亚雌服务生端着酒从走廊尽头走来,望见谢长留时小心翼翼问道:“阁下是哪个包厢?”
谢长留淡定念出奥斯尔德所在包厢的号码:“284。”
亚雌服务生柔声道:“284就在这,我替您开门。”
“不必。”谢长留说,“你手上的酒是284的吗?”
服务生被深黑的眼睛盯着,呆呆点点头。
“给我吧。”谢长留动作轻巧接过他手里的酒,轻轻打开了包厢门。
包厢内灯光昏暗,几名醉生梦死的雄虫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进来。
几个亚雌跪在他们身边,低眉顺眼,姿态温顺,还有几个雌虫,轻轻敲着雄虫的双腿。
和奥斯尔德走的近的,都是贵族。
奥斯尔德坐在主位,紧紧盯着面前坐着的赫佩斯。
谢长留还拎着酒站在角落,一身白衣在暗色的包厢里,没有任何一个虫发现他,连赫佩斯也是。
他就站在暗角,面无表情看面前这场原书里应该出现的剧情。
奥斯尔德又躺了一天医疗舱后,就出院了。
他的雌侍们因为他受伤,统统进了管教所。
家中空了大半,好友们便想着叫他出来玩乐放松心情。
奥斯尔德正因为赫佩斯心烦意乱,欣然同意。
酒过三巡,有名雄虫忽然提议他将赫佩斯叫来。
“他那个雄虫不过一个C级平民,怎么和你相比?”好友大着舌头说,“赫佩斯家世也算不得显赫,你在担忧什么。”
奥斯尔德于是给赫佩斯发了消息。
昏暗灯光下,他看见赫佩斯僵硬明艳的面容,只觉得胸腔有股无名火旺盛升起。
“赫佩斯,稍微识趣一点,一个军雌在嚣张什么?”某位贵族雄虫将酒液灌进身侧亚雌的口中,扯扯嘴角讽刺道。
奥斯尔德对外向来是温润的面孔,闻言稍稍劝阻了一下:“维卡斯,不要这么说。”
他有些抱歉地看着赫佩斯:“抱歉,维卡斯不是故意的。”
“我的确是诚心想邀请你来喝杯酒的。”他说,满意地看着赫佩斯脸上出现激动宽慰的神情。
“我没有生气,您不需要向我道歉。”赫佩斯温和说。
奥斯尔德身边的一名雄虫道:“赫佩斯中将,这个道歉可不太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