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 上(75)
就连陆钧都顾不得生气了,看着看着看呆了,小哭包怎么这么好看,哭好看,笑好看,连吃东西都好看。
他不由自主地也拿了根肉干放嘴里嚼着,但吃着觉得,小哭包手里那根看起来好像更好吃一些。
在火车上没什么娱乐,聊了会儿天,各自做起各自的事情来。
景年早上早起跟姐姐赶车来县城,路上打了会儿瞌睡,但中午没睡,这会儿吃饱喝足,又哭了一场消耗了体力,困了,便靠在姐姐怀里睡着了。
张老先生拿出一本书来看,对面一家三口小声说着话,没到睡觉时间,方锦绣睡不着,跟张先生借了本书看起来。
借来的是一本《政治经济学》,方锦绣以前不是学这个的,但实在无聊,就看起来。
看着看着就看起去了,她现在在桃饱上开着个小店,还干过几次倒卖的活儿,勉强也算踏入生意人的路子,这书里很多知识她看不懂,但是有一些零碎的知识点,会让她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看了会儿书,到大概八点钟左右,方锦绣担心景年睡久了晚上睡不着,就把他喊起来。
小家伙儿懒洋洋地打哈欠,一副没睡够的样子,眼睛没睁,在姐姐怀里扭着身子撒娇。
“饿不饿,要不要吃小蛋糕?”方锦绣笑眯眯问。
小蛋糕?
景年瞌睡虫跑了一半。
别看他小,吃得可不少,五点多钟的时候吃了晚饭,现在过去两个多小时,孩子又饿了。
“要吃!”既然不想睡了,景年睁开眼睛,坐直了,眼巴巴看着姐姐:“姐姐我的蛋糕呢?”
方锦绣拿了两个出来,都给他,说:“要不要给哥……给小侄子分一个?”
景年眨巴眨巴眼睛,问:“小侄子是谁呀?”
方锦绣还没回答,陆钧大声拒绝:“我不要,别给我。”
景年噘起嘴巴,嘟囔着说:“不给就不给……”
他要给小侄子,才不给这个凶巴巴的哥哥。
“姐姐,小侄子在哪儿?”小家伙儿还没反应过来,追问道。
方锦绣忍俊不禁,翁华也忍不住笑,拉着自家儿子说:“年宝,这就是你小侄子。”
“我不是!”陆钧甩开他妈的手,凶得像龇牙的小老虎。
不是小哥哥呀。
他知道小侄子,方金宝就是他爸爸的侄子,以前小叔抱着方金宝来家里要钱的时候说过,说他爸爸当伯伯的,应该多照顾照顾侄儿。
他是叔叔,要照顾小侄子。
想明白了,大度的“小叔叔”不跟景年生气了,把一个蛋糕递给陆钧:“你吃呀,好好吃哒。”
陆钧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过来就是认了当侄子这回事,不接……不接他又舍不得。
小哭包主动给他递东西呢。
景年给出去一个蛋糕,高兴了,把自己的那个拆开:“姐姐吃一口。”
方锦绣咬了一小口,把最后一个拿出来给他看看:“姐姐还有,年宝自己吃哦。”
“好!”景年欢快地应道。
陆钧看他开始吃了,不自觉撕开自己手里那个蛋糕外面的包装,咬了一口。
鸡蛋糕松软甜蜜,两个孩子吃着都很喜欢,陆钧本来没在意,觉得好吃了,三两口吃了一半,剩下塞他妈手里:“给你吃。”
“你不吃了?”翁华拿着剩下半个蛋糕说。
“不吃了,甜得很,小姑娘才喜欢。”陆钧口是心非地说。
翁华无语,她儿子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别扭。
吃完蛋糕,方锦绣提着杯子,带景年去刷牙,脸是没办法洗了,只能打湿毛巾,将就着擦一下。
洗漱完又聊会天,到了睡觉时间,景年个子小,方锦绣把他鞋脱了,上半身躺在自己怀里,脚朝着最里侧,还能躺下睡。
其他人就没这么好条件了,歪在椅子上就是一觉。
第二天一早,几人听见“噗通”一声响,都被惊醒了。
睁眼,陆钧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撞到餐桌的头,龇牙咧嘴。
翁华把儿子从地上拉起来,好笑又无语:“你说说你这睡相,你看看弟……你看看人家年宝。”
景年睡相好,晚上睡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陆钧也是被他妈抱着睡的,跟景年差不多姿势,但他折腾了一夜,拳打脚踢,他爸坐在他脚头,挨了好几脚,脸都黑了。
翁华抱着他上半身,也被搅得没睡好觉,结果睡着睡着,这孩子直接把自己折腾到地上去了。
陆钧觉得丢了脸,凶巴巴地跟景年说:“看什么看,再看……再看把你头发剪了!”
景年惊恐地捂住自己头发,小侄子好吓人!他不要剪头发!
剪头发是不可能剪的,大人们看两个孩子你来我往,给无趣的旅途生活增添了许多笑点。
早上乘务员推餐桌过来卖早饭,火车上的饭菜不要饭票,早上方锦绣买了馒头还有鸡蛋,跟景年一起分吃了。
两人原本应该是十一点多下车,但是因为火车晚点,要到将近一点才能到。
早上十点多的时候,就有乘务员过来问,问一会儿有没有要吃盒饭的,还拿着餐票卖,想吃盒饭的就提前买。
方锦绣买了两张餐票,都是套餐,两毛五一份,据说有一份荤菜一份素菜。
中午盒饭好了,乘务员用小推车送过来,盒饭用铝饭盒装着,热腾腾的。
打开盖子,里面三分之二是米饭,剩下三分之一是菜。
方锦绣和景年的两盒菜还不一样,方锦绣是鱼香肉丝和炒小青菜,景年的是青椒肉丝和炒萝卜丝。
他不太爱吃青椒,如果没有处理好的青椒会有点儿辣,方锦绣就和景年换了一份吃。
景年是那种吃饭从来不让大人操心地孩子,对着盒饭也扒拉地很开心,一口饭一口菜,吃得干净又好看。
陆钧端着个饭盒,坐在景年正对面,看景年一眼,吃两口饭,再看几眼,再吃两口。
一开始景年还觉得奇怪,后来发现他只是看看,就随便他看了,自顾自吃他自己的。
吃完饭,把空饭盒放在餐桌下面,过了一会儿乘务员就过来收了。
方锦绣给景年擦擦嘴,又拉他漱口,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行李收拾好了,准备带景年下车。
果然没一会儿,列车上大喇叭通知:海市站到了。
重复了好几遍,方锦绣牵着景年,跟其他人告别,说有缘再见。
又摸摸崽崽小脸,让他跟其他人告别。
景年挥着小爪子,一个个告别:“张爷爷再见,陆叔叔再见,翁姐姐再见,小侄子再见。”
大人们哄笑起来,他喊翁华倒是没喊错,到陆成岭这儿,明明也没比他老婆大两岁,直接就成叔叔了。
不过这都要分开了,大家也就不在乎这个了,纷纷也起身跟姐弟俩道别。
陆钧傻眼了,眼睁睁看着方锦绣抱着景年下了火车,看见他们身影在车上消失,又趴到车窗上看。
景年趴在姐姐怀里,看见他贴在车窗上的脸,还笑眯眯挥了挥手。
陆钧:“……!”
“他们怎么走了?”小男孩不敢置信地问:“就这么下车了?他们是不是走错了?”
“什么走错了人,人家就是这里下车。”翁华没好气道。
这孩子这别扭性格,也不知道随了谁,他爸虽然是个闷葫芦,但直来直去,不让人猜心思。
他倒好,明明喜欢人家年宝,就不能好好说两句话,最后连个朋友都没混上。
可怜啊!
啧啧。
陆钧愣愣地看着窗户外面,姐弟俩已经走得看不见人影了,他自闭了。
另一头,方锦绣和景年下了火车,竟然在出站口遇见了昨天那抢位置的不讲理的一家子。
看见方锦绣,女人狠狠瞪她一眼,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男人则挥了挥拳头,以示威胁。
他家小孩有学有样,冲方锦绣龇牙咧嘴做怪脸。
方锦绣抱着景年,把年宝的脸藏进自己怀里,站在原地没动,冷冷地看着他们,张嘴就喊:“乘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