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魔尊,在线救人(8)
侍寝?
可别了,他可不想和男人那个什么。
封霄阳愁的要命,自然是希望这群人哪来的回哪去,千万别来打扰他。可话没说出口,突然又是一阵心口剧痛。
【警报,宿主行为偏离人设。】
封霄阳心头一紧,慌忙改口:“那还是留下吧。”
剧痛转瞬消失,他一口气没吁完,便听到身后一声冷笑。
程渺合了书,神情淡漠,语气也是不咸不淡的,却怎么听怎么像是嘲讽:“魔尊既是宣了人来‘侍寝’,这一赶一留又是作什么?”
……要命了,怎么忘了这位还听着呢。
封霄阳硬着头皮答他:“我要做些什么,可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说罢他没等程渺反应,转身俯下身子,弯着眼两指并起,压住了程渺手中的书,戏谑道:“难不成仙尊是醋了,要自己亲身上阵,陪我熬过这一晚?”
他笑容有七分假,话说得吊儿郎当,态度也不甚认真,全然是下意识维持人设的反应。
却没想到程渺应了声:“也可。”
封霄阳:“?”
不是,他穿的这本书是怎么了,先是从种马文变成了权谋文,现在连正派人物的人设也开始崩了?!
封霄阳勉强压下满心的震惊,却没等他做出反应,身后的“低配程渺”堆里忽然传来一声话语:
“仙尊既是勉强,不如让小生做了这‘侍寝’之事。”
封霄阳:“???”
他惊得连色鬼人设都端不住,一张脸瞬间便垮了下来,心中冒出无数乱七八糟的想法,最后融合成一句疑问:
这世界终于疯了吗?
作者有话说:
封霄阳:这不是种马后宫文吗??这俩男人疯了?
程渺:……呵呵。
某不愿透露姓名的修士:……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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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同床共枕
封霄阳:憋说话,抱着我。
程渺听见这句明摆着是要“争宠”的话语,微微皱起了眉,越过封霄阳往出声处看。
那说出这大胆之言的修士面容俊秀清冷,眉心一点红痣,眼尾天生带了一丝艳色,虽是口出狂言、要主动“侍寝”,脸上神情却是端庄的很,像是真把这“侍寝”一事上了心,要主动献身给个魔人似的。
修士似是察觉到了程渺的视线,向着他微微一笑,眉眼间水波流动,多了几分难言的艳色,神情竟是带了几丝嘲讽意味的。
修真界何时出了这般没有骨气、甘愿委身魔人的东西?!
程渺心中起了火,脸上神色更冷,厉声道:“你姓甚名谁,又是何方人士?”
那修士似是有些惊讶般微挑了眉,略略抬了手,向着程渺行了个半礼:“小生苏云墨,潇湘门下散修罢了。今日得见仙尊,实乃三生有幸。”
这苏云墨虽是生的俊秀清冷,一举一动却难掩艳气,显见是风月丛里滚过几遭的。
程渺眉头皱的更紧,还想出声,却被封霄阳带了丝笑意的话语打断:“哟,这是刮了什么妖风,平素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的修士们,怎的一个个上赶着来侍寝了?”
“自然是仰慕魔尊风度,早就等着与您春宵一度了。”苏云墨说的万分镇静,全然不顾这大逆不道的话语会产生多大的影响,身后修士们无不震惊万分,却碍于身处险境无法发作。即使是身处魔尊眼皮子底下、随时有可能触怒魔尊、小命不保,也有许多修士气得涨红了脸,对着苏云墨怒目而视。
可苏云墨好似全然感受不到身后想把自己千刀万剐的无数视线般,仍是微微拱着手、一幅淡漠模样,只一双眼睛盯紧了封霄阳。
就是封霄阳这种母胎单身、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也能察觉出那眼神中的灼人热意。
程渺冷哼一声,靠上椅背,打算看看这苏云墨还能做出些什么。
他出声相阻,本是想着自己若是松了口,封霄阳便能放这些修士们一条生路。
往日里封霄阳不是没宣过些花枝招展的妖魔鬼怪侍寝,常会当着他的面将这来侍寝的人折磨的血肉模糊,像是拙劣的杀鸡儆猴法子。
程渺从前都是冷眼旁观,这魔头折磨自己手下的人,关他什么事?
可今日来的全是修士,程渺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虽已是丢尽了脸面,无颜回虚怀宗去,更无颜认下这“仙尊”名号,可若是能救下百十号人,也愿意勉强忍气吞声、在封霄阳面前摆低姿态。
好歹这魔尊还没玩够,还想留着他的命,程渺有些自嘲的想。
他做好了被封霄阳往死里折磨的准备,却没料到半路里杀出个苏云墨,争着抢着要“侍寝”。
程渺拿不准这苏云墨的身份,却下意识觉得这人必有隐情,见封霄阳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也乐得清静,冷哼一声看戏。
“你倒是乖觉。”封霄阳有些诧异的一挑眉,“不怕我杀了你么?”
他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早被“卧槽”淹没,满心的惊恐,恨不得把原主的记忆全部扒拉出来条分缕析地再查上一遍。
原主杀人还放火,整一个深井冰加病娇,居然还有人“早就等着春宵一度”?
这苏云墨真的没有斯德哥尔摩吗?能把“我是仙奸”四个大字摆在明面上,马屁还拍的这么顺溜,换到现代社会里,简直就是行走的五十万……
“若是能死在魔尊手上,小生也是此生无憾了。”苏云墨声音逐渐低沉,像是突然羞涩了起来般。
苏云墨不知他心里的弯弯绕,仍是用着那种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般的火热眼神盯着他,看得封霄阳心里直发毛。
妈耶,这不会是招惹来真断袖了吧。
他被看的毛骨悚然,想及这些修士身份时猛然冷静下来,将满脑子的乱七八糟压下,装作饶有兴趣的样子:“苏云墨……是个妙人。你不必回战俘营了,在魔宫内安置下罢。”
说完伸手一招,幻化出一枚符印,丢到苏云墨手中:“拿着这枚符印,这宫中便不会有人难为你。”
苏云墨微微一颤,接下符印向前一步,急切问道:“魔尊今日不需人侍寝么?小生……”
……怎么还有人上门想被那啥的啊。
封霄阳抬手一挥,懒懒道:“今日爷倦了,来日再宣你们,都回去吧。”
说罢袍袖一挥,将屋内所有修士都卷了出去,紧接着哐啷一响,竟是连房门都关了。
修士们毫无防备、摔成一团,魔宫里巡逻的魔兵们听见响动赶来,看清情形后也只是嗤笑一声,赶鸭子似的把这群落魄修士们往外哄。
本就是俘虏身份,若不是独孤王爷发话要留他们一命,这群白白净净的修士们早就成了妖魔的血食。
那群修士虽是被哄赶的狼狈,却是拼着掉了鞋、散了发也要回头朝着身后唾一口。
如此小人,不屑为伍!
苏云墨虽也被卷出房门,却是站的端正,如今捏着那枚符印笑的清浅,衣冠端正、姿态风流,与被狼狈驱赶出的修士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修士们吵吵闹闹地渐行渐远,魔兵见他看的入神,不免出声提醒:“苏……修士,这魔尊卧房向来不许闲人踏足,您多担待些,随小的去宫后歇下罢。”
“好。”苏云墨笑道,“不许闲人踏足?”
他笑的老神在在,脸上透露出几丝得意——这“闲人”里,可不包括他苏云墨。
魔兵见苏云墨一副得意模样,虽是弓着身子在前引路,却难以抑制地翻了个白眼。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这魔宫里的所有人,对魔尊来讲都比不上屋里那位的一根头毛要紧。
毕竟那位,可是魔尊拼了全力、经脉尽断,才从乱军里捞出来的。
——
屋里,封霄阳听着人声越来越远,也是大大松了口气。
一次性叫来百十个修士“侍寝”,不愧是妖魔,真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