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捡错老婆了喂(169)
他一点没有在吃软饭的心虚愧疚,大大方方,坦然无比, 让拉斐西尔侧目。
“我来问问这批飞行器到底出自谁的手笔。”
放在今晚之前,他还会顾忌这虫族所谓的规矩与阶级, 或许是为了局面稳定, 被迫接受政府里的某些雄虫对军部雌虫的制约和限制, 可是现在, 他该明白一个很浅显的道理了。
想要保护一颗满受觊觎的宝石, 躲避与侥幸时没用的,他早就应该举起手里的枪炮,将那些与他为敌的臭虫轰成灰尘。
最终获得宝藏的勇者手上,一定是满是鲜血。
南鹤从仪表台上看了眼,发现那些军用飞行器反应相当快,无论他是慢了或是快了半分,他们总是能很快地调整跟踪速度。
“看来军部也有被腐蚀的虫。”拉斐西尔语气阴沉,他在心里接上他未说出口的话:既然能为了讨好雄虫暗箱操作,那就跟他爱慕的雄虫一起去荒星滋润植被吧。
南鹤假装不懂他未尽之语的寒意,空出右手来牵着他的手:“我们的匹配定在哪一天呢?”
拉斐西尔怔住:“匹配日子?”
南鹤点头:“上将有喜欢的日子吗?”
出生后的每一日都让他觉得这个世界恶心,拉斐西尔哪里会有喜欢的时间?
“没有。”
“上将的生日在哪一天?”
从未过过生日且这种日期只用来填写年龄资料的拉斐西尔想了想:“0825。”
南鹤唔了一声:“那就是两个月之后了,我们把匹配和婚礼都定在这一天好不好?你的前半生从0825开始,再从新的0825开启下半生。”
“可以吗?”拉斐西尔缓慢地眨眼,像是询问什么天赐的礼物归属,“可以吗?”
“嗯,当然可以啊。”
两只手牵在一起,夜风清凉,拉斐西尔沉寂的心再次沸腾跳动起来,他像是无望的信徒全身心相信着庇佑自己的神明,放软了身体轻轻靠在南鹤的肩上,惶恐又脆弱小声道:“雄主,我只有你了,别骗我。”
拉斐西尔经历半生,尔虞我诈与枪林弹雨造就他强大的铠甲,荣耀的铠甲之下,是年年增长的伤疤。他或许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不想要,能在深不见底地海底,捞住一捧月光,他就视如救赎,心满意足。
“不会骗你。”南鹤不厌其烦地承诺,“倘若欺骗、背叛,我将葬身无骨之地。我第一次怎么起誓的,今后还是一样。”
拉斐西尔眷恋地靠在南鹤的肩上,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谢谢你,雄主。”
南鹤见他情绪安稳了,变魔术一般从口袋里拿出一把五颜六色的水果糖果:“来,吃糖。”
“雄主,我不是......”
“嗯?”
拉斐西尔话音顿住,他想说自己不是三岁的小虫崽了,并不需要这样哄。然而话到了嘴里又被他吞了回去,他真的不需要不喜欢吗?他是需要的,喜欢的,他像哄小虫崽一般宠溺地哄他,他永远会沦陷。
“谢谢雄主。”拉斐西尔像个小虫崽将自己的口袋张得大大的,接住南鹤放进的糖果。
镭射反光的糖果纸被头顶的小灯照出各色轻透的光彩,照亮了他漆黑的口袋内里。拉斐西尔拨弄着小指头大的糖果,不期然想起他与南鹤,他也是这样照亮自己的心。
剥了一颗紫色的糖果放进嘴里,拉斐西尔翘着嘴角细致地将糖果纸铺平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
南鹤余光瞥了一眼,见他前所未有的认真,长长的睫羽垂在眼睑,殷红的唇抿住,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到手上的糖果纸。
拉斐西尔的可爱一面也是可以轻易喟叹到的。
折了好一会儿,拉斐西尔嘴角勾起露出一个笑容,脸颊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纤细修长的食指与拇指捻住一颗流光溢彩的米粒大的小星星展示给南哥看。
南鹤看了一眼,伸手将小星星抢夺过来。
拉斐西尔的笑容出现一丝茫然。
“糖是你的。”南鹤将小星星装进自己的口袋里,“以后每张糖纸都要折一个这样的小星星给我,利息。”
拉斐西尔愣了一下,幽蓝色的眼眸里盈满开心的笑意:“好。”
“等你折了一千颗一万颗小星星,我就用丝线串起来做成帘子,挂在我们的房间里。”南鹤调侃,“就要麻烦上将多多吃糖了。”
飞行器里的气氛变得温暖和缓起来,拉斐西尔脑海里的精神力暴动都减少了几分。
他在心里悄悄祈盼,虫神,他以后真的能这样吗?
飞行器在住宅区外的停机坪落下,紧跟着他们的飞行器半路就被突然出现的一支军用星舰队拦截带走了。
窗外路灯明亮,显得头顶的小灯昏暗起来。
南鹤明目张胆地锁住门,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看向拉斐西尔,点了点自己的脸。
拉斐西尔呼吸滞住,不自觉舔了舔唇凑上去,冰凉的唇触碰在南鹤的脸颊上。下一秒,他的腰上就一紧,身体被腰间有力的手臂箍住,带进温暖的怀里。
温热的唇在他嘴角游离,轻轻地吻住他,含糊不清道:“上将越来越不懂事了......放松,腰带解开......”
拉斐西尔腰上一软,到底还是因为医院里医生说南鹤因为提前与虫交合影响了分化状态,心里存了愧疚与芥蒂,不敢放肆。
“雄主......”
南鹤按下飞行器座椅调节,座椅瞬间放平,拉斐西尔被按住躺在做衣裳,穿着整齐的外套已经凌乱不堪。
轻柔的吻逐渐变味,凶狠又粗暴,他颤颤巍巍抬腰,哆嗦着将脸埋进面前雄虫的怀里,呜咽出声。
良久,飞行器内的躁动终于结束。
拉斐西尔眼角通红,含着点点晶莹的泪,过度的纾解让他浑身酥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躺在做衣裳细细喘着气。
灯光下,南鹤的手指上泛着水光,空间内都是石楠花味。他非但不清理,反而伸着修长骨感的手指置在他眼前,眼里调笑十分明显。
拉斐西尔心脏跳动得愈发快速,顾不上腰酸腿软,从仪表台下的抽屉里扯出纸巾,将他的手指擦干净。
南鹤任他动作,语气低缓:“嗯?有点可惜。”
“雄主......”
“下次上将要主动一点,及时安抚雄主。”南鹤慢条斯理地整理他的衬衫,替他穿上外套,遮挡住衬衫上不堪的痕迹,轻柔地吻了吻他的耳尖,“知道了吗?”
这次教训实在惨烈,拉斐西尔想不通他调查时显示毫无经验历史的雄主,为什么会懂得如此恶劣过分使他求饶的手段,一边撩拨他一边逼着他压抑住自己。
反反复复,又双管齐下,纵使他坚韧强悍,也遭受不住两个回合。
“知道了,雄主。”拉斐西尔颔首,没忽视心里逐渐起势的期待......
南鹤点头,高抬贵手打开的飞行器的门锁:“明天也许不能去送你上班,我会提前给你发信息。你下班......”
“雄主,我可能要加班,这几天堆积了很多需要处理的文件,也许明天晚上需要加班完成。”拉斐西尔遮住眸光里的杀意,“我完成了工作就联系雄主,好吗?”
南鹤点头:“嗯,需要什么告诉我。”
“好。”拉斐西尔蹭了蹭南鹤的颈窝,“雄主,我爱您。”
“我永远爱拉斐西尔。”
拉斐西尔打开飞行器的门跳下,站在草坪上对南鹤挥挥手:“雄主,您回去吧。”
“嗯。”直到拉斐西尔的背影消失在住宅区门口,南鹤才收回目光,启动飞行器回家。
回到家,珀恩正在跟阿佩文打光脑视频。
这让南鹤微微惊讶。
难道是珀恩终于在他这里体会到了绝望,转头在其他的虫崽那里寻求温暖了?
此想法刚闪过脑海,南鹤上前几步就见珀恩怀里还歪着一只虫,是凌吾。似是看见南鹤出现,凌吾神色不自然地起身,跟他打招呼:“南鹤少爷。”
“嗯?是阿佩文的视频吗?”南鹤从茶几上拿了个橘子,没打算坐下当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