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在直播渣BOSS了(66)
贺兰亭并没有兴趣和晏尔的朋友多言的样子,只是对两人略微颔首,便牵着晏尔往回走了。
晏尔偏头朝两人摆了摆手告别。
两个人身高差有点,毕竟晏尔实在不算高。
但是相携走在阳光下的画面看起来还是那么养眼。
万小小托着腮看着,直到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背影,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惹得李清沅侧目。
“哎~”
她拍了拍李清沅的肩膀,语重心长,“想开一点。”
李清沅:???
那边晏尔被贺兰亭牵了回去,没让他走多远,不一会盲眼老伯就开车来接,送他们回了主楼。
晏尔见都没见过面的医生给他开的不知道什么滋补养生的药,喝起来有一股酸味。
晏尔眉头皱得紧紧,眼巴巴看着贺兰亭,试图负隅顽抗。
“我这就是虚了点,慢慢养也可以的,是药三分毒……”
贺兰亭不作声,只是静静看着他,那只平时除了把玩他也就只把玩画笔最多的漂亮的手替他端着药碗……
晏尔不到一分钟就败下阵来,捏着鼻子把药灌了下去。
酸苦的药汁才咽下去,令他垂涎的手指已顺势顶入他唇瓣。
他舌尖尝到了一抹甘甜,是一颗糖。
舌尖裹着糖含到左边,腮帮被糖果顶起小小的一块,因为尝到了甜味眼睛微微弯起来,偏着头,含着欣喜看着他。
这情态就很像吃到甜头的小动物。
贺兰亭捻了捻略湿润的指尖,眼神温柔了好多,对晏尔道,“乖。”
贺兰亭是这样子的,也宠他,但是也会管束他。
所以晏尔以前才会暗暗觉得他很多时候像爹。
但如今的贺兰亭给他的感觉,不像爹。
他的管束和奖惩,更像个dom。
不过不说别的,就贺兰亭这外形气质,也很像啊。
只是……他真是画皮鬼吗?
基于这个猜测,午休前晏尔缠着贺兰亭要亲。
他打算贺兰亭亲得意乱情迷的时候,趁机摸索一下。
贺兰亭喜欢把他抱在腿上面对面的亲,这很方便晏尔搂住他的脖子。
贺兰亭每次握住他的腰总是很用力,晏尔有时候吃疼就会发脾气般去抓他的头发。
贺兰亭的头发又顺又滑,摸起来就像是上好的丝绸锦缎,很得晏尔喜爱。
他纤长的手指一点一点穿插在他的发间,不知不觉在他后脑勺上摩挲着。
没有呢。
怎么会没有呢?
后脑勺甚至差点到头顶每一寸头皮都摸过了,没有摸到一丁点接缝口。
画皮鬼穿上人皮,一般会把接缝口藏在头发里,这样完全就是天衣无缝。
晏尔以前剥画皮鬼的人皮就从这里来,手指一摁就能摸到头皮上那轻微的不平,指尖往里一插再一撕,就能把画皮鬼身上的皮整个剥下来……
在别人看来这个画面很惊悚,甚至可能有点恶心。
但是晏尔却觉得这莫名有点解压。
就好像有的人特别爱看修驴蹄?
总之现在晏尔就是在找这个“口”。
但是他没找到。
他一时有些怀疑自己的是不是被亲迟钝了,还想细细再摸一遍,却冷不丁被贺兰亭捏着后颈往后扯了一下。
晏尔顿住,心里虽然有点虚,但水润的狐狸眼垂下来望着贺兰亭的时候却依旧是满眼的无辜。
贺兰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摸什么呢?”
“您头发,好摸。”
晏尔舔了舔嘴唇,感觉到一点点的刺痛,连喉咙里都有点。
贺兰亭亲得好深。
不知道这个理由贺兰亭信不信,反正晏尔信了,一脸的小色鬼表情,痴痴的样子,“您真好看~”
说罢就要低下头亲,但是后颈依旧被牢牢捏着。
不论猫科犬科的小幼崽,只要被捏住命运的后脖颈就只能乖乖。
晏尔有一点点委屈,怂了怂鼻尖,巴巴的看着贺兰亭。
“你的蛊毒,我请人来给你解决,等一下就要去忙这件事,所以你乖一点,不要招我。”
晏尔听都没听贺兰亭提过。
昨天说了自己被下蛊之后,贺兰亭也半句都没提这方面。
晏尔以为他没在意。
现在看来,显然在意过头了。
“蛊毒这种东西,外行人是拿它没办法的,您不必费心。”
“所以我请的是内行。”
晏尔:???!
“您不会被人骗了吧?”
这儿还会有懂蛊的人?
见贺兰亭眸光微敛,显然被质疑了权威而感到不悦,晏尔适时的咽下了接下来的碎碎念。
算了算了,就让他受骗好了。
哼!
“您请的什么地方的人啊?什么样子的啊?我能不能和您一起去?”
晏尔还真有点好奇,什么人那么想不开骗到贺兰亭头上啊?
这种勇士,他也想见见。
贺兰亭看小家伙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仿佛要看自己好戏的样子。
就这么笃定他的蛊毒别人解不了?
是蛊毒本身特殊,还是下蛊之人特殊?
他不动声色的把这疑问先放下,“请的自然是对巫蛊颇有研究的苗寨中人。”
他漫不经心的一下一下捏着晏尔的后颈,幽深的眼眸盯着他,“这么感兴趣啊?想要看看对方与给你下蛊之人相比如何?”
晏尔:……
危机小雷达开启的晏尔缩缩脖子,又被后头的手强硬摁着不让躲,连忙摇头,“没没……”
“哈……忽然好困哦,您去忙吧,我想午休了。”
贺兰亭没有收拾他,抱他去了床上,看他乖乖闭眼,亲亲额头就离开了。
门关上后过了许久,晏尔才睁开眼睛。
“这个副本也有苗寨吗?”
怎么感觉有点大事不妙呢?
如果对方真的是真才实学,看出他体内的情花蛊也不是没可能。
那贺兰亭到时候必能百分百确信自己给他织帽子了。
虽然从晏尔的角度来看,按照先来后到,那顶帽子也该是在阿央头上才对……
总而言之,为什么这个副本不但有苗寨,还会从贺兰亭嘴里听到魇术相关的东西啊?
先前那个快得一闪即逝的念头再一次闪现。
但这次也同样很快,正要抓住,就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小先生,出了一点事,先生吩咐我过来陪着您。”
他听到管家伯伯在门外的声音。
晏尔单手撑在身后,从床上坐起来,“进来吧。”
门应声推开,盲眼老伯略有些佝偻但依然不算矮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出了什么事?”
晏尔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下床。
盲眼老伯就像看得见似的,及时的给晏尔拿过一件厚实的大衣披上。
“西园那边……有客人出了意外,是其他两个客人发现的。
先生刚好外出去接人了,接到消息之后说已经通知了警署的人过来,并且让我派人看护好现场,以及陪着您。”
晏尔动作一顿。
“死人了?”
盲眼老伯点了点头,“小先生您别怕,先生不在,我会保护您的。”
晏尔当然不怕,甚至于他刚才短暂的惊讶不是因为死了人。
副本里死人多正常。
他惊讶的是,这个地方甚至有警署,而贺兰亭竟然选择报警。
这真的很不副本。
古堡里存在剥皮客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但就算这只剥皮客不是画皮鬼制造出来的,那反正古堡里也肯定是发生过命案,最起码曾经有一个人被剥皮了。
贺兰亭还能一出事就报警,难道他真的对这些一无所知,是完全无辜的局外人?
不过话说回来,在梦里和贺兰亭相处了那么久,确实他除了忧郁寡言,也没发觉他有别的不对劲。
而且晏尔更加诧异的一点,这个副本原来真的不只是古堡一个地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