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渣受自救指北[穿书](85)
贺南朝不太明白沈霖的崩溃,但这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两人第一次“对上“”,沈霖的气势就矮了一大截。
抱着沈央吹了会儿空调,贺南朝决定暂且告辞,不再继续呆着刺激沈霖了。
沈央不舍地鼓起脸:“那你下午要去做什么?”
“我去医院体检,”贺南朝拿出手机,“你看,昨晚我就挂号预约了。”
沈央一愣,想起之前说过的体检报告,连忙道:“我爸那是开玩笑的,你不需要麻烦自己……”
“没事,让他看看放心就行。”反正贺南朝问心无愧。
闻言,沈央沉思片刻,决定过几天也去体检。
临走前,贺南朝抱了抱迷迷糊糊的雪糕,又在沈央的强烈要求下,低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这大夏天的热浪滚滚,贺南朝真不敢在别人家里公然与沈央接吻。
他很清楚自己的自制能力,光是侧脸那柔软微热的触感,便让贺南朝有些难以按捺。
于是他又低头亲了一次,趁着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拔腿就走。
“注意安全!”沈央红着耳尖,在他身后喊道。
“好!”
贺南朝完全不知道,自己又露出了昨夜那样的扭曲笑容。
他暗自回味着方才的柔软,加快脚步。
正好,离他穿越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是该做个体检。
贺南朝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跟最开始对比起来有何差别。
去医院之前,贺南朝老实听从了沈央的话,并没有单独行动,而是主动叫上了司机先生。
虽然沈霖表面上看似无害,但近期还是得稍加注意。
来到医院,挂号排队,贺南朝做了许多沈父可能会格外关注的检查,例如HIV的抗体检测。
再加上一些简单的全身体检,时间转眼便到了傍晚时分。
但贺南朝并未立即回家,因为他还有两个计划好的礼物没买。
他去附近的大型商场转了转,给沈央挑了一个可以扭转齿轮变形的机械八音盒。
随后,贺南朝走向金饰与钻石专柜。
他看中了一枚袖扣,18K金,色泽纯正的黑玛瑙与碎钻点缀其上,低调且大气,平日戴着不会被人一眼发现。
好看的同时,还可以避免被拦路抢劫。
简直完美符合贺南朝的需求。
他让柜员把袖扣拿出来看看,柜员戴着手套,连盒子一起摆上台面。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只手突兀地伸了过来。
但贺南朝动作更快,立刻就把盒子一把捞起。
他心中颇为纳闷,什么人会和他抢着买市价五六万的袖扣,同时转身回头看去。
那是一张令贺南朝熟悉又陌生的脸。
——骆屿。
他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左右,比网络上的照片更显年轻。
单看穿着打扮,就像个爱装酷哥的未成年高中生,眉眼间满是桀骜。
骆屿似乎认识贺南朝的脸,在惊讶的同时后退一步,没吭声。
“晚上好,”贺南朝挑眉,随意打了个招呼,接着便回身看向柜员,掏出自己的卡一并递过去,“就要这个吧。”
柜员以为他们认识,双手接过贺南朝的银行卡,满脸微笑着转身走了。
只留下淡定等待的贺南朝,以及浑身愈发低气压的骆屿。
贺南朝沉吟片刻,露出平易近人的微笑:“骆同学,请问你有什么事?”
“……没事。”
见贺南朝态度友善,骆屿竟然不自在地扭过了头。
说实话,这与贺南朝想象中的骆屿截然不同。
他还以为,对方会是那种性格深沉、擅长隐忍之人,没想到居然颇为青涩。
好端端一个年轻小孩儿,为什么会来买自己用不上的袖扣呢?
贺南朝心念微转,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想给苏子轩买礼物?”
“……”
骆屿没说话,可眼中的不自在却愈发明显。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和沈央在一起了,”贺南朝侧身倚在柜台前,笑着低头看他,幽幽道,“今天沈央跟我说,你有十天半个月没回他消息,怎么,失恋了?”
骆屿先是一惊,再是一惊,根本不知道何为表情管理。
“我,我我没有!”他慌慌张张地嘴硬道。
“苏子轩今天就在沈家,”贺南朝表情意味深长,“你应该知道东苑怎么走吧?”
“他在沈家?!”
“我和他一起吃的午饭,”说到这里,贺南朝想到他吃冰粉时的快乐模样,忍不住多唠了两句,“你花自己的积蓄买奢侈品,苏子轩需要吗?他比你更有钱,对不对?”
“……对。”骆屿瞬间低落下来。
“不如亲手给他做几顿好吃的,注意,要用心。别把厨房搞得乱七八糟,别让对方食物中毒……”随后贺南朝沉吟片刻,临时想出一句非常鸡汤的话来,“在恋人面前,你不需要强迫自己快速成熟,但也不能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骆屿听得非常认真,阴郁不爽的表情逐渐晴朗,最后竟然用力对贺南朝鞠了一躬:“我懂了!谢谢你!”
说完他转身就跑,那股气势,像极了校园偶像剧里的愣头青男主。
贺南朝看着他的身影渐远,接过了包装好的昂贵袖扣,心中仍然有些感慨。
这个情敌的解决方式,真是轻松,甚至不需要他主动出手。
他与沈央去S国才多久,骆屿居然移情别恋了。
贺南朝现在对苏子轩的友善程度大大提高。
虽然苏子轩是沈霖的好朋友,但他同时也是个超级大善人!
贺南朝衷心祝愿,他俩有情人终成眷属,千万千万,别把骆屿这个天才黑客放出来报复社会!
*
与此同时,沈家。
沈央有些暴躁。
他怀疑自己分离焦虑,没有贺南朝陪着,看谁都不顺眼。
尤其是看他哥不顺眼。
沈央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把沈霖抓过来强行要求谈心。
“沈霖,你为什么看他不爽?”
沈央正襟危坐,盯着沈霖一眨不眨,问题更是直截了当。
沈霖被弟弟盯得有些尴尬,小声嘀咕:“你又不是不知道,贺南朝前些年就不像个样子……”
“他以前是怎么样的我不在乎!”
沈央气势汹汹:“我只知道,在我认识他的那一天,我们家的大猫猫去世了。外面下着大暴雨,我坐在路边花坛上哭了半个小时。那个时候,只有贺南朝一个人,主动把他的伞递给了我!”
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沈央继续道:“不光是伞,他把自己衣服口袋里的钱全部掏出来,全部给我,对我说了很多鼓励的话,说完之后转身就走……沈霖你说,像贺南朝这样的人,他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沈霖还真不知道之前发生过这样的事儿,心中微微松动,但是下意识嘴硬:“你和他幼儿园就认识了,他安慰你是应该的!”
闻言,沈央臭着脸提起第二件案例:“他在公交车上救回了刚出院的小婴儿,把自己摔得脑震荡,下巴也撞伤了。全A城都知道这件事,人家警察亲自来东苑发奖状,别告诉我你从没听说过啊。”
“但……”
“还有,我和贺南朝在S国旅游的时候,他救下了一个跳伞昏迷的男人。如果不是他立刻去报警,那个人会被冻死,”沈央紧接着提起案例三,理直气壮,“沈霖你说,他这人还不够好吗?”
沈霖从来没见过他弟如此维护一个人,都快被沈央说懵了。他冥思苦想,只能找出一个小漏洞:“他在大事大义上是个好人,不代表他对你也细致贴心、踏实顾家……”
关于这件事,沈央就更有话要说了。
他清清嗓子,语速放慢,以便沈霖能够理解:“在S国的时候,我知道他酒量不好,故意让他去喝威士忌。趁他喝醉,我强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