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洗白了[快穿](394)
回到府里,请来的夫子已经在等着了。
林舒坐在明亮暖和的书房里,六子坐在他的斜后方,这对主仆终于在弱冠前几日,正经的读书了。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林舒和六子不但不觉得困顿,甚至很是兴奋,“六子,你终于是个书童了。”
六子端了茶过来,也是满脸的笑容,“是啊少爷,夫子还说您基础尚佳,咱们一步步来。”
“嗯!”
4618年正月23日,一大早六子端了一碗长寿面进来,“少爷,起来了。”
林舒扎在被窝里不愿意起,“今天没什么事,让我多睡一会儿吧。”
“少爷,今儿是你满20岁的生辰,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厨房做的长寿面,少爷真不尝一口?”
“你做的那还能吃吗?不会毒死我吧...”
“少爷!”
“好好好,来了来了。”林舒挣扎着坐了起来,眼下的乌青很是明显。
他起来,也没洗漱就坐到了桌子前面,“又是葱油的,六子,你就只会这一种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吃面的时候可是十分小心的,生怕咬断了长寿面,寓意不好他不在意,就怕浪费了六子的心意。
长寿面是六子学会的第一种食物,是林舒十三那年为了给他过生辰,六子钻了狗洞爬出去学了一天才学会,赶着睡觉前给林舒吃的。
就是这口儿葱油味的长寿面,从此每年林舒生辰,都会有这么一碗长寿面。
“也不知道北哥现在在哪?”林舒吃完面之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话音刚落,外面王大虎的声音带着喜气洋洋,整个宅子都热闹起来。
“舒少爷,咱们将军回来了!”王大虎站在门外,声音大的屋子里都能有回音了。
林舒立刻拉开门,“什么?元朔回来了?”
“是啊,已经...”
“王大虎。”杜北披着黑色的大氅,长腿迈的步子又大又快。
王大虎嘿嘿一笑,退了回去,“将军,舒少爷都惦记您好几天了,可算是回来了。”
“多嘴。”杜北斥了一句,“叫兄弟们下去歇着吧。”
“哎!”王大虎高高兴兴的通知大家。
六子也从屋里出来,把空间留给小别几日的夫夫两个。
“北哥,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把赵皇帝抓住再...”
杜北走上前拥抱住他,“今天是你的生辰,无论如何,我也会赶回来的。”
林舒听完愣了几秒,勉强抬起嘴角,假装成熟的说道,“不过就是个生辰,又不是什么大日子,别耽误了你的正事才是。”
“我的正事就是今天必须回家陪你。舒儿,你还记得我曾说要为你取字吗?我想了一个,字,子青,你觉得可好?”
“子青?”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北哥是希望我能超越前人,这个寓意很好,我以后就是,林氏林舒,字子青,林子青是也。”
一般提起到子青二字,想当然的会联想到诗经里那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偏生杜北和林舒心有灵犀,都想的是“青”这个字的寓意。
“和我想的一样,以后我叫你子青,可好?”
“当然好。”
杜北大氅都没脱,抱着人也裹在自己的大氅里,屋子里炭盆点的足,两人竟热出一身汗来。
舍不得松开手,气氛正浓,眼看着杜北的唇压下来,林舒立刻捂住了嘴,一把推开他,“都、都进屋了,赶紧换换衣裳,我、我也去洗漱一番。”
说完,总觉得越发的不对劲,林舒慌不择路的出了门去,“六子,六子,端些热水来。”
六子没走远,就在一旁的侧房里候着,热水更是早早的就在炉子上烧着,看他急急忙忙又满脸通红的模样,“少爷?”
林舒此时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就今儿个没早起没洗漱...自己呼了一口气仔细嗅闻,该不会臭烘烘的吧?
等洗漱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林舒还觉得丢人呢。
杜北换了衣服,将一枚青玉制的梳子交给他。
正面是平安,背面是元朔,简简单单的花纹,每个齿都打磨的圆润平滑。
“这是我亲手雕刻而成,虽然无法办宴席,但你若是愿意,便由我来为你加冠。”
坐在镜子前,林舒从镜子里看着杜北用青玉梳一下一下的梳顺他的头发,然后束起,戴上代表着成人的发冠。
“从今日起,子青便是可以顶立门户、建功立业的男子,凡事虽应衡量而抉择,然更要珍重自己,长寿安康,永获大福。”
林舒对镜子里略显陌生的自己有些不适应,“原来我束发是这样子的。”
“是啊,总算和我像是同龄人了。”杜北从后面抱住他,并不用力,但温热的体温足够温暖林舒。
他虽然说的是玩笑话,但也确实是这样,林舒带了发冠之后总算成熟了一些,有些青年人的样子。
但他一笑起来,又变成了稚气未脱的少年。
“北哥,这是我一生里为数不多的最好的日子之一,谢谢你啊。”
杜北拍拍他的肩膀,“夫夫本是一体,说什么谢?”
夫夫俩有几日没见面了,林舒免不了要询问一番,本来还担心涉及要务,没想到杜北丝毫没有遮掩的告知他。
“残赵已经是垂死挣扎,当务之急,是别被异族钻了漏子,所以京城这边我打算交给刘长越和石凯棋来办,缩头乌龟也总要有伸头的时候,等着便是。”
“北哥是打算对异族主动出击?”
“嗯,北边的罗刹人不老实,蒙古又是地广人稀的草原,蒙古骑兵虽然厉害,但终究是被中原灭种了几次,失了祖宗真传,挡不住罗刹人。”
“贺兰将军不是来自蒙古?或许可以和贺兰将军打听一番,现在蒙古是个什么情况。”
“贺兰叔叔是黄金家族的嫡系,在草原上是较为强悍的一支部族,但这些年罗刹人经常越过国线对他们进行骚扰,只得不停的迁移,要不是有贺兰叔叔暗地里帮助,估计罗刹人就该搬着国线内侵。”
“情况确实不太好,我们地大物博,残赵懦弱,也不怪罗刹等强盗国有觊觎之心。”
林舒努力跟上杜北的节奏,“若是留下石、刘二位指挥使和他们手里的人马,你只有1万人左右,不够用吧?”
罗刹人凶猛,不畏死生,骑兵更是强盛,而杜家军在骑兵上恰恰有些薄弱,一万人马对战同等甚至更多人数的罗刹兵,恐怕没有胜算。
“贺兰叔叔已经在草原上待命了,而且这次我打算尝试用鸟铳兵,我门下有位军师,擅长格物,研发出了十二连发的鸟铳,并且炸膛的几率很低。”
杜北讲的很详细,林舒默默的在心里记下来听不懂的那些部分,只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提供建议和帮助,“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越早越好。”
林舒抿住唇,思索了一下,还是问道,“其实你已经出发了对吗?只是为了我又饭回来了。”
“那倒不至于,本来军中事物繁杂,我必须安排好了才能放心出发,只不过大军已经开拔,我...”
杜北有些歉意的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本来想多陪陪你的,但是时机不等人,我最迟明日一早就得走。”
一下子失落,林舒努力的维持着淡定的表情,“下午就走吧,别耽误了,我的生辰已经过了,你的礼物我也收到了,我很开心。”
“不差这半天,我可以陪你一晚,明天早上再走,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我会很想你的。”杜北提前说了理由,让林舒没办法拒绝。
深更半夜,林舒突然惊醒,摸向旁边,果然床铺已经凉了。
他想下地喝口水,却牵引到身后的位置,不由得嘶了一声。
分别在即,这一晚两人格外的放纵,林舒更是大胆热情的表达自己的感受,刺激的杜北越发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