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洗白了[快穿](211)
“三哥——”
“说什么过继不好,你就是担心你有个孩子他没有,他心里难受,是不是?他若是真心实意为你,就会把你的孩子当成自己的骨肉对待!”
“不!三哥,不是这样的!若是我以爱之名,要求他单方面的容忍我有个别人生的孩子,那我算什么东西?我都不配被爱,贤良淑惠不嫉妒,那都是那帮花心的畜生为了捆绑女性而制造的牢笼!”
“且不说,之恩是个男人,有勇有谋,就算他是女人,我也不会用那些女德去要求他的。”
兄弟俩谁也不肯退让的争吵起来,最后还是贤亲王认输了。
“那就等到你四十岁,在那之前,不许再提退位的事!”贤亲王深深的叹气,“你说了这么多,誓言、大道理一箩筐,希望你真的都做到,江之恩,可是天生的将才,别折辱了他。”
江之恩没有插入两人的对话,但贤亲王最后这句,他回了,“三哥,他不会的,我信他。”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8章 亡国暴君(完) 和伴读的日常
杜承南冷笑一声, “我倒成了棒打鸳鸯、挑拨离间的恶人了,左右你们都有死主意,我也不必多费口舌!”
说完他气冲冲的甩袖离开, 留下的两人对视一眼,决定等他稍微冷静一些的时候再说。
其实他们也都知道,三哥的心眼不坏,三哥是一个真正的君子,对自己的道德要求非常高, 只是人都会关心则乱,再加上被杜北的‘病危’吓到精神极度紧绷, 现在猛的放松下来说话也还带刺。
等到他自己冷静下来就好。
也正如他们猜测的那样, 第二天杜承南已经恢复成往日淡然自若的谦谦君子模样。
见到他们两个,还招手,“快来, 今日在一家小店买到了些新奇的玩意儿, 西江城与京都大不相同,很是有趣。”
“三哥, 不生气了?”杜北坐在他对面,接过他递来的两杯茶水,分给江之恩一杯。
杜承南摇头, “倒不是生气...小北, 仔细想来, 我是后怕多一点。”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你我兄弟二人分别十三年, 团圆才几个月?若是你就这么倒下, 我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小北, 我本不奢望兄弟骨肉亲情,但得到了再失去...”
他苦笑了一声,“只想想我便受不住,你不知,我收到消息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不惜一切代价杀光所有金人,因为他们伤了你,还有江之恩、郭将军他们,我也想杀...我从未知道,我居然是个嗜杀喋血之人。”
“还好,”他拍拍杜北的肩膀,“还好你没事。”
杜北听他剖析着自己,心里是感动,他曾想过,杜承南对他会有兄弟情,可是他们已经分别了十三年,这兄弟情能有微薄的几分?
却没想到,在杜承南心中,他这个弟弟的重要性如此之高。
兄弟俩都敞开了心胸,将所有的事一一说开,最后达成了一致。
十天后,未来的神宗带着重伤未愈却保住了性命的英宗返回京都,一路走走停停,无数杏林高手前来为英宗医治,终于在到达京都前将英宗救了回来。
“朕之皇兄,殚见洽闻,博古通今,德厚流光...故为大夏江山稳固、海晏河清,朕在位之时,皇兄为并肩王。”
杜北颤颤巍巍的站着,身上的衣服都大了一圈,脸色青白,一看就是大病未愈,即使他罗列了许多夸奖贤亲王的词汇,最后并肩王这词一出,在场的大臣都想反对,可再一看陛下...
皇帝的样子看着实在不大好,眼看着是一副随时会死的模样,那并肩王也无不可,这江山早晚是要交到贤亲王手里的。
“陛下圣明!”文臣们分分拜倒,接受了这一皇命。
此后,杜北在宫中养病,贤亲王继续处理国事,大臣们心想,果然,陛下伤了根本...
于是对贤亲王的态度也越发的像是对待皇帝。
正当大家都习惯的时候,在宫里养病的皇帝似乎是慢慢好转了一些,可以上朝了,上朝第一日便是把并肩王的椅子加在了他的下首第一的位置上。
虽然不似之前反贼杜子建那样并排,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比并排更紧,斜下首的位置,不过一步之遥。
并排却要隔开两个龙椅的宽度,自然是这样更近一些。
大臣们想要反对,可是看陛下上个朝都累的满头大汗、昏昏沉沉的模样,再一次闭上了劝谏的嘴。
没必要没必要,陛下都这样了,随他的心意吧。
于是,本应该满朝文官争相劝谏,吵他个几个月的不规矩之事,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搞定了。
而且,慢慢的大家习惯了头上有两个皇帝之后,还别说,效率都变高了,什么修桥修路通商税收等治理的事找并肩王,练兵屯兵回击不要脸的岛国骚扰、对抗辽金蛮夷等开疆拓土、震慑四方的事找陛下。
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据说伤了根本、命不久矣的陛下,又一次亲征了。
这次是打北边,虽然不是辽人,但也是去打仗的啊,生龙活虎的不要太厉害,活脱脱一个杀神转世,北边除了辽国的小国都被陛下打下来了,大夏的国土突然变多了一大块。
为了治理,并肩王不知道从哪儿招了一大批流民送了过去,去开荒和种地,据说收成还挺不错的。
大家暗戳戳的暗示陛下,穷兵黩武要不得啊。
陛下却说,治国和经济的事找并肩王说吧,他不太清楚,而且他有钱啊,打得起。
大臣们:......
去户部询问了一番,发现,陛下确实没有多要什么粮饷,甚至这次打仗,招收的新兵还有要求呢,十个人里才选的上一个。
就这样,报名的人还老多老多了,没有任何原因,就是陛下给的太多了,入选了新兵营就可以拿到十两银子,当场就给,绝无作假。
打完一场胜仗还可以分到钱,少则一两多则十几两,那谁不心动?现在的人,一家按最少的四口人算,一家子一整年的花销也不过是二两多,要是收成好的年份,还能更少。
不是不怕死,但是陛下给的实在太多了!
建业三年春,英宗皇帝册封镇国公长子为后。
群臣劝谏,可二十四岁的杜北身上更多了一股凶悍之气,封后大典如期举行。
张乐天等老臣看到他时经常恍惚觉得是曾经的真宗皇帝死而复生。
但看清他眉眼之中的锋利,又觉得陛下比起当年的真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南方的一个小城,正在辛辛苦苦春耕的人们,听到了一阵欢呼声。
“陛下又要找新兵了!陛下又要招新兵了!村长,招新兵了!”一个跑的极快的身影由远及近的喊着,语气中的喜悦都要化为实质了。
听清了他的话,田地里的人纷纷跑过来,“狗娃子,你说的是真的?!”
“是!是真的!县里都贴出来了!”狗娃子是个少年郎,瘦条条的,脸颊都凹陷着,他跑的极快,经常给村里人干一点跑腿捎口信的活儿,换一点点粮食吃。
“这可是大好事!我得赶紧让儿子们去报名!万一选上了,说不准今年娶媳妇都娶的起了!”一个身穿着破旧衣衫的老妇人雀跃的说着,都顾不上地里的活儿,扭头就去找儿子们了。
和她一样的人还有很多,大家都积极的准备报名,怀揣着被选上的期待。
杜北和江之恩骑着马,在小路上并排走着,身后是身经百战的五千精兵。
“我还没有来过南方,这边气温有些热,但并不暖和,湿气太重了。”杜北一边慢悠悠的四处张望,一边和江之恩交谈。
江之恩点点头,“看来得让医者准备些祛湿的药,别叫将士们因为湿气重导致身体不适。”
“嗯,早早准备起来吧。”杜北看到一只飞起来的虫子冲着他的脸来,用刀鞘打了一下,打到地上,“嚯!之恩你看,这南方的蜚蠊个头如此大,足有手指长了。”
江之恩最怕这种东西,一眼也不想看,“陛下,这种东西就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