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洗白了[快穿](195)
杜北这一番话,似乎很有道理,只是他的眼神却十分露骨,充满暗示的说,“这些人都很忠心,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太后放心用。”
“好了,太后事务繁忙,朕就不多打扰了,李师傅应该在等朕了。”杜北看着她铁青的脸,笑的开怀。
阿福紧紧的跟着他除了福宁宫,对身后的小侍使了个眼色。
小侍缓下脚步,换上了一副着急的模样,偷偷溜回福宁宫,“蓝鸢姐姐!蓝鸢姐姐!”
大宫女蓝鸢看到他,面带不喜的走过来,“你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万一被发现了,可没人保你。”
小侍满脸急色,“这都什么时候了,小的哪顾得上,姐姐快去劝劝太后娘娘,那些御林军可是世家子!”
蓝鸢一下紧张起来,“你随我来!”拉着他就往里头跑。
里面太后正要发作了这些人,她总觉得小皇帝话里有话,让她想起不得不委身给燕王那几年,看到这些人就像是看到了当年英武的燕王,恶心的只想吐出来。
“娘娘,奴婢有要事禀报。”蓝鸢一个人进了内殿,面容严肃。
她也是太后信任的人,极力压下心中的怒火,“绿云,先带这些人下去。”
绿云低着头,“喏。”领着人退了出去。
蓝鸢叩首,“娘娘,这些御林军不能动,这是皇帝的阳谋啊。”
“怎么回事?”太后只想把这些人全宰了,最好连皇帝这个不听话的傀儡一起宰了。
“刚刚小圆溜回来跟奴婢说,这些人,”她抬头看了一眼太后,“都是世家子。”
太后运气,又想拍桌子了,“把人带上来说清楚!”
内侍小圆就在外面候着,进来之后噗通跪在地上,将这些人的身份都说了个清楚。
大夏朝世家的力量极强,若是世家联手,改朝换代也并非不可能,然而世家经过世代发展,已经十分庞大,彼此的关系错综复杂,颇有些尾大不掉的无力感。
而杜北选的这些人,确实都是世家子。只不过不是嫡枝,是旁枝子弟。
虽然如此,但世家信奉一笔写不出两家人来,若是她敢伤这些旁枝子弟,也就别想拉拢世家,不把扯她下马就不错了。
太后恶狠狠的砸了茶盏,“皇帝真是长大了。”
“娘娘息怒。”
随口赏了小圆几两银子,把人打发走,这几个御林军也就留在了福宁宫内当差,倒是比在别处更舒服几分。
“臣江之恩拜见陛下。”镇国公之子跪在杜北面前,一身淡青色的长衫,增加了几分书生气。
杜北仔细的看过他,“起来吧,病好了?”
江之恩站起来,“托陛下的福,已经大好了。”
一站起来,凭借着衣着增加的书生气质就被破坏了个干净,他太高了,足有一米八多。
再加上自幼随父亲一起习武,学的便是大开大合的枪法,身上都多了些武将的蛮勇之气。
这也是杜北来了之后不着急见他的原因。
任谁发现自己比老婆还矮半头,都得难受几天吧?
只看江之恩那双圆碌碌的眼睛,纯真之中带着点稚气未脱,谁能把这双眼和武将联系到一起去?
“下次别下雨天练拳了,风寒入体的滋味,你不想再尝一次了吧?”杜北坚决不肯站起来,他现在还没有一米八,站起来比江之恩矮半头,一点气势都没有。
江之恩啊了一声,“陛下怎么知道...嘿嘿,臣以后不会了。”
“嗯。”杜北喝着茶,心里却在想,江之恩性格纯稚,除了于兵法上格外精明之外,别的都后知后觉,憨憨傻傻,自然是不能在宫里生活的长久的。
杜北望向窗外,纵使这皇宫庞大,比起外面的江海山川,终究是牢笼一般的存在。
“之恩,朕有件事拜托你,可否帮朕这个忙?”杜北单手托着腮,语气温和,神情也是暖的。
江之恩连问都没问,“陛下要臣做什么,臣万死不辞。”
“死这个字不吉利,还是别说了,朕只是想让你带封信给镇国公,但是不能让人发现。”杜北依然是温和的,眼神里还有丝丝温柔,不明显,“你能做到吗?”
江之恩想起父亲曾说过,陛下一直被太后和燕王掌控,许多事都身不由己,不由得气愤,陛下才是这天下之主,太后和燕王是乱臣贼子!
“我能!”江之恩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好,那为了表达谢意,这些孤本你拿去看吧。”杜北将一直放在旁边的红木匣子递给他。
江之恩打开一看,全是兵书,差点没跳起来,“臣多谢陛下!谢陛下!”
拿到了心仪的孤本,江之恩笑的极为开心。
杜北心里嘀咕,还是个小孩子啊。
但他的眼神却越发的柔和。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是没写完6千字,来不及了
而且今天早上闹钟没响,上班还迟到了,真的是绝了
明天就周五啦,希望明天千万要把工作都做完,不要加班
另外,因为蠢作者实在不会写权谋,还是会偏向日常流的,期待权谋的就别期待了
(就是因为不会写,可能是作者脑子不好,太子那本就一直拖着没开坑QAQ)
第146章 亡国暴君(3) 和伴读的日常
镇国公收到信的当天, 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夜。
第二天他上朝之时,眼眶还红着,偶尔, 他也会抬头假装打量燕王,实则是在关注小皇帝。
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觉得看不清龙椅上的皇帝,到底长着什么样子?
可是和真宗皇帝一样?
亦或者像仁皇帝一样温和矜贵?
这些年,镇国公经常在边疆守边, 确实没怎么见过杜北。
只是,他在前方护卫国家安定, 燕王和太后却想要大夏江山改姓, 这是镇国公不能接受的,他板下脸来不笑的时候,浑身浓稠的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正在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纠缠不休的两个小官, 战战兢兢的, 没一会儿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不止是这两个倒了霉的小官,其他大人们也是不住的撇向镇国公, 不断的猜,谁惹了这个杀神?
至于为何,自然看龙椅旁多出的两个人不满意了。
“镇国公, 可是身体不适?来人, 赐坐。”龙椅左边挂着薄薄一层几乎透明帘子, 坐在帘子后面的太后关心道。
镇国公整理了一下衣袖,冷哼了一声, “与其赐坐, 不如各位大人挑要紧的事说, 这家长里短的鸡零狗碎之事, 也配拿来朝堂上说?”
“臣戍边几年,倒是不知,朝中同僚们现在都是这种路数了。”不屑的连表情都没有遮掩,“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如罚了充军。”
他说的平淡,但是没人敢把他的话当成玩笑或者说说而已,两个被点名的小官更是腿软的站不住,差点跌坐在地。
燕王看着太后讨好镇国公碰了个软钉子,倒是没有见缝插针的嘲笑她,而是仔细的思考着,镇国公突然发难是为何?
原因自然是杜北的那封信,揭破了杜北这几年的艰辛,自然就足够忠心的老臣痛心不已。
镇国公年岁刚满五十,也是真宗皇帝留给儿子的左膀右臂,谁能想到仁皇帝只在位了短短十年,便因病去世。
甚至来不及给唯一存活下来的儿子留下更多的话。
杜北游离在这场戏之外,现在还没到真正的好戏开演的时候,他自然是不着急的。掐算着日子,距离他二十一岁生辰,也没多久了。
下了朝,才刚刚辰时二刻,杜北回到延福宫,早膳已经摆好了。
他浅尝辄止,几乎是没吃多少,阿福在一旁劝说着,杜北也不过是用了几口。
今日的课又安排在下午,杜北吃过饭便去了书房,怡然自得的看着话本,就是没有表情,中饭又是一样,没吃几口,可把阿福急坏了,这样下去,陛下的身子哪受得了?
“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阿福弓着身子,神情带着焦急、害怕和强撑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