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夫郎 上(225)
陶竹:“……”
“画哥儿,你待会儿一定和竹哥儿好好说一说,马上要过年了,我去外面寻绣娘,让绣娘赶紧给竹哥儿做一套。”
“竹哥儿本就长的好看,若是再穿上新衣,那肯定好看的跟仙男下凡一般。”
黎荞咽下嘴巴里的米饭,笑眯眯的说道。
陶竹:“……”
他瞪了黎荞一眼,但眸子是弯的,里面除了笑意,还有一丝丝的害羞。
当着旁人的面,胡言乱语什么!
“没问题,荞哥,你就等着竹哥仙男下凡吧!”沈画拍着心口做保证,他设计的衣服,真的很好看哟!
陶竹:“……”
他脸颊有些燥热。
什么仙男不仙男,他知道他长什么样。
但是,看黎荞正盯着他笑得开心,他不由也笑了起来,心里升起了期待。
他和黎荞已经很久没玩化妆、奇迹竹哥儿这种小情趣了,马上过年了,黎荞会放松一下,他想和黎荞玩这些。
午饭刚吃完,徐瑛来了。
他是接沈画回去的。
沈画瞧着他眼中的红血丝,抿了抿唇,主动牵住了他的手。
从前沈画怨他恨他,但这一刻沈画有些可怜他了,徐家人在他身上投注了太多的期望,把他当工具人,遇见这样的家人,实在是太糟心了。
不过,想到白柚叮嘱自己的不要可怜男人不然会变得不幸这句话,沈画咬了咬牙,将到嘴边的询问咽了回去。
他又不是徐家人,他干嘛管徐家人和徐瑛之间的破事。
徐瑛待他好就成了。
徐瑛不说,那他就不问。
他自己开心才重要。
这般想着,回到他和徐瑛的院子之后,他和徐瑛腻歪了一会儿,然后便拿着他新做的衣服来找陶竹——虽然恨徐家人,但他是真的喜欢徐瑛,徐瑛将他抱在怀里不断的亲他还喊他的名字,他很难抗拒这种诱惑。
沈画做的新衣服的确好看,虽然是袄子,但因为是收腰的,所以能把陶竹的细腰完全展露出来。
陶竹很满意。
黎荞也很满意。
“那待会儿咱们俩去布店找绣娘,多给些钱,年三十那日应该能赶出来。”
陶竹对沈画道。
黎荞闻言看了看暗沉沉的天色,开口道:“要不待会儿咱们俩去吧。”
“你不读书啦?”陶竹有些惊讶。
“我想去书铺转转。”黎荞道。
做戏得做全套,不能只埋头读书,还得多去书铺翻翻书,这样他再做什么新鲜东西出来,那好寻借口。
“成。”陶竹没意见。
沈画自然也没意见。
于是一刻钟后,黎荞陶竹两个人穿上厚厚的披风出了院门。
城北这边除了一条热闹的主街,还有好几条小一些的街道,这些街道两边都是铺子,黎荞陶竹两人寻了三家布店,这才找到能赶工的绣娘。
在布店里买了布料,把沈画的衣服留下来参考,又付了定金,然后夫夫两人去了书铺。
等两人从书铺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而且有鹅毛大雪飘了下来。
又下雪了。
街道上行人匆匆,黎荞把买的两本书塞到怀里,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和陶竹慢悠悠的往回走。
到了所住的院子时,雪已经将整个天地都染白了。
年前下这么一场雪,为新年添上不少年味,但是,扫雪也挺费力气的,院子里铺着的是青砖,这些积雪若是不扫出去,那么雪化之后院子里就全是水了。
因此,翌日起床,首先就是扫雪。
大雪下了半夜,足足有两尺厚,陶竹将院门推开费了不少力气,推开之后他拿起铁锹,准备铲出一条路来,好方便出门。
不过,他一铁锹挖下去,立马就响起了“叮”的一声脆响,他眉头皱了起来。
这声音不对啊。
他小心翼翼的把这一铁锹雪挖开,一点黑色的布料露了出来,与白白的雪形成鲜明的对比,而且旁边的雪还染上了一点点红色,像是血一般。
陶竹:“……”
他抓着铁锹赶紧回院子找黎荞。
*
作者有话要说:
陶竹的机缘只能是他的~
第103章 盛叶 救人
黎荞正在书房读书。
黎二山和黎夏在扫院子里的雪。
陶竹快步走向书房, 到了门口,把铁锹放下,他推开门进去:“黎荞, 咱们门口躺了个人,被雪埋着,身上还带着血!”
“……”
黎荞放下手里的书,朝着门口走去:“我去看看。”
身上带血?
这会儿天刚蒙蒙亮,整个巷子里只有他们这一户开了院门。
黎荞站在院门口, 先是看向左右两边,他视力比普通人好, 此时天虽然未大亮, 但他能清晰的看到这条两百多米的巷子里只有雪,没有脚印。
他视线一转,看向地上躺着的人。
陶竹刚才挖开了蒲扇那么大的地方, 有黑色衣服露出来, 旁边还有一块掌心大小被血染红的雪。
瞧着此人身上一指厚的积雪,黎荞蹲下了身子, 他用手挖开积雪,几下就把这人的脑袋给挖出来了。
入目的是一张冻得鼻尖发红但因为失血脸颊又惨白惨白的脸。
黎荞把手指放到这人的鼻子下,片刻之后, 他看向陶竹:“还活着, 把铁锹给我, 你回去告诉二山和夏哥儿就说有人衣衫单薄冻昏迷了,让他们俩进厨房烧热水。”
“还有, 让他们保密, 别告诉旁人。”
陶竹明白这是怕黎二山和黎夏害怕, 他应了一声好, 把手里的铁锹递给黎荞,然后匆匆进了院子。
黎荞快速将这人从雪里挖了出来,这人原本是趴着的,黎荞把他挖出来之后,他身下鲜红的雪露了出来,很大一片,在这深冬的清晨显得很是刺目。
黎荞将这人身上的长袍扒了下来,扒长袍时一块白色的玉佩从这人腰间掉了下来,黎荞随手塞到这人怀里,然后用长袍把那些染红的雪包裹住。
他速度快,做完这一切只花了不到一分钟的功夫,然后他将这人扛到肩膀上,快步进了院子。
唉,他真是安逸日子过久了,以至于将末世时养出来的机警、戒备全丢了。
昨晚他家门口来了这么一个人,他一无所觉,搂着陶竹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睡的香甜。
就这种警觉性,万一跟电视剧上演的那般,歹人先往他和陶竹的屋子里吹迷烟,那他八成要栽了。
温柔乡醉人呐。
后院有一间垒了炕的小房间,但因为没有住人,所以炕上光秃秃的,黎荞将这人放到炕上,然后去他和陶竹的卧室拿被褥和药箱。
这人身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伤口还是上点药比较好。
这时陶竹过来了,他用柴火将火炕点上。
黎荞扛着被褥拎着药箱回了小房间,他对陶竹道:“咱们得把地上那个包裹烧掉,里面是染了血的雪,不能被外人看到。”
“好。”陶竹拎着包裹出去了。
黎荞先把被褥铺到炕上,又把这人塞到被窝里,然后拿着剪刀把这人伤口处的布料给剪了。
伤口血淋淋的,他用棉花擦去血污,此地没有酒精没有碘伏,他便没消毒,直接上药。
这人的伤口在腹部,有一指来长,这伤口不算大,但有些深,不然也不会流那么多血。
将金疮药给抹上,又用棉布包扎起来,正忙活着,陶竹进来了,他烧完包裹了。
他脸上挂着忧虑:“黎荞,这人是好人么?会不会给咱们惹麻烦?”
“管他好人坏人,反正咱们是救人的。救人是没错的,先让他醒了再说。”
“别担心,这里是京城。”
黎荞扭头看向他,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脸。
陶竹看着他熟悉的笑脸,心里头的担忧一点点被抹去,是啊,反正他和黎荞是救人的,这么大一个人,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掉。
他站在床边:“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