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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让大喵乖乖睡觉[穿越](60)

作者:朝朝暮夕 时间:2018-06-14 13:23 标签:甜文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
  晓年若是能够听到简晓意在心中对他的赞叹,恐怕要感到不好意思了。
  在因为兴趣而成为芳疗师之前,他也是正经的医学生,但内科不及外科接触解剖多,他又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空白”,晓年的知识多半只局限于理论。
  要论起实际操作,恐怕远远比不上野路子出身、全靠自己摸索的简晓意。
  他一开始之所以要劝简晓意离开宁安跟他们走,是觉得那里的环境太过压抑,他不想让一个“先驱”在做伟大尝试的时候,还要面对排山倒海的压力、误解甚至责骂。
  虽然明白此人必有执念,并不会轻言放弃,但他还是希望生活能够善待简晓意一些。
  等到真正开始了解他了,晓年才无比庆幸自己能够找到一个这样能说得上话的人。
  就像当年他在乘音寺遇到了洪悬大师而与之成为忘年交一样,人生得一知己,实在是太幸运的事情,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
  更何况是像晓年这样,是个原本与九州格格不入的“外来者”,更是知音难寻。
  晓年和简晓意在自己的马车里讨论医理讨论的如火如荼,相谈甚欢,彼此在心中“商业互吹”,恨不得引之为知己。
  与此同时,在煜亲王殿下的马车里,刘煜和小虎崽们却相顾无言。
  煜亲王的小大夫自己要跟同行切磋交流,把小崽子托付给他照顾……结果无论是照顾虎的人,还是被照顾的虎,现在都觉得挺郁闷的。
  煜亲王:好想跟他的小大夫一个车,亲亲热热说会话也好啊……为什么他要跟两个小崽子一起。
  小虎崽:好想跟它们的哥哥一个车,亲亲热热玩一玩也好啊……为什么它们要跟“大家伙”一起。
  煜亲王在坐榻的这一边,小虎崽在坐榻的另一边,无言了好久,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


第66章 远安
  小虎崽原本在坐榻上玩着自己新得的小兔子, 摸摸,抱抱,舔舔, 压在自己的小肚子下面, 时不时还跟小兔子哼哼唧唧两声, 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承担“照顾”之责而不得不看着它们的刘煜:“……”这一个时辰就做同样一件事, 小崽子还真是闲得很……
  他完全忽略了自己抱着他的小大夫的时候, 不要说一个时辰了, 就是一晚上, 都可以这样重复。
  旅途漫漫, 就这样盯着它们看也不是一回事, 于是刘煜拿出一本书卷默读起来。
  虽然在看书,但他其实放了几分注意力在小虎崽身上,一旦它们要往马车门口去,他就利用自己与生俱来的优势,用大长腿把它们给“拦”住。
  小虎崽几次想出去找哥哥不成,连最爱的小兔子也不是最可爱的了(变成了非常可爱)。
  曾默默观察小大夫如何跟小崽子相处, 刘煜时常觉得如果能被他的小大夫这样捧在手心里, 变成小崽子那短短圆圆的身体, 似乎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小虎崽显然也感受到这种巨大的差别, 对于“大家伙”的冷淡和不作为,私下里表示非常愤慨,因此产生的心理落差是极大的。
  ——哥哥在的时候,不仅会陪它们一起玩, 而且还会给爱的鼓励,称赞两句或者给个温柔的摸摸什么的,态度特别积极,而且积极得很真诚,绝对没有任何敷衍……但“大家伙”太懒了,陪在旁边根本一无是处!
  最少要像哥哥一样,在它们玩小兔子的时候,说上一句“乖乖和崽崽的小兔子好可爱啊”,或者问问“哥哥能不能摸摸你们的小兔子啊”,这样小虎崽就可以把肚子下面的小兔子露出一个小角角,大方地跟哥哥分享自己的宝贝了。
  殊不知煜亲王看到它们把玉兔子压在肚子下面跟小鸡崽孵蛋似的,不要说夸赞了,恐怕多看两眼都会觉得奇傻无比。
  至于鼓劲什么的,那就更不用想了,刘煜没有喝倒彩就已经是因为沉默寡言惯了、不屑开口,所以才让小家伙逃过一劫。
  其实也偷偷观察着刘煜的小虎崽很快发现,坐榻另一边看到“大家伙”竟然开始自己看书了,它们愤愤不平地舔了舔自己的小兔子,才稍微得到点安慰。
  ——等待会见到哥哥了,一定要跟他告状……“大家伙”根本就没有好(陪)好(吆)的(喝)照(陪)顾(玩)它(陪)们(睡)!嗷呜!
  在刘煜看了一阵书,小虎崽玩了一会儿玉兔子,两边“各自为政”了一段时间以后,情况在小虎崽开始疯闹的时候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虽然这马车已经非常豪华,但对于精力旺盛的小虎崽来说,还是有些拥挤的。
  它们你追我赶,推来推去,你咬我小耳朵、我咬你小爪子的时候,自然不可能只待在马车的一个小角落。
  跑着跑着,小虎崽就越过了之前那道无形的界,跑到了煜亲王的“地盘”,然后从他的腿上爬过去爬过来,到后来甚至干脆拿他的身体当作“遮挡物”,和自己的兄弟伙玩躲躲藏藏、这有座山所以你看不见我的游戏。
  感觉到腿上时不时有重物压过的刘煜:“……”谁允许小崽子把他的腿当成障碍来用的!
  他很快伸出手,一手拎起一只,用深邃的眼眸盯着小虎崽的淡蓝色眼眸,试图用眼神杀死……哦不,是威慑它们。
  小家伙面对不好惹的“大家伙”,又被人拎住后颈肉肉,立刻老实得一动不动,它们拱起背脊, 收起小尾巴夹到两腿中间,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深情对视以后,觉得自己的意思对方应该能够感受到了,于是刘煜就把它们提溜到一旁去,还拿出自己的剑隔在坐榻中央,创造了一个泾渭分明的分界。
  小虎崽抬头看看刘煜,再低头看看那根又长又粗的东西(雾),沉默了一阵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之间没有表示。
  又过了好一会儿,刘煜的余光扫到了小虎崽的小动作。
  只见它们假装在那里玩,却暗戳戳地用自己圆润的小屁屁一直拱动那宝剑。
  于是乎,原本还算公平的分界线开始发生改变,属于煜亲王的位置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最后那剑鞘差点没碰到他的身体。
  也难为小虎崽推得动,看来养得确实好!
  被一而再、再而三“侵犯”领土的煜亲王心中仿佛毫无波澜。
  面无表情的他用一只手就把剑鞘推了回去,顺便把坐在剑鞘上的两只小虎崽也一并推了过去。
  被倒着推回去的小虎崽:“……”
  ——小气,真是小气,“大家伙”简直小气到令人(虎)发指!
  等到过了不知道多久,小家伙玩得有些累了,终于忍不住小憩了一会儿,刘煜看着昏昏欲睡的小崽子,竟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两个小崽子太能闹腾了,他的小大夫果然辛苦了……
  如果不是为了让他的小大夫心里时刻记挂着自己这边,他早就把小虎崽丢给武原他们或者晓年的那个丫鬟了,何必自己来受这般折磨!
  ……
  傍晚抵达目的地后停下来用晚膳的时候,晓年忍不住来看看并慰问身心俱疲的煜亲王和小虎崽。
  刚刚睡醒的小家伙看到哥哥来了,自然是一副委委屈屈的小模样,立刻伸爪爪要抱抱。
  晓年把它们抱起来,轻声安抚:“乖乖和崽崽刚刚听不听话。”
  小虎崽在他怀里小声哼唧,时不时怯生生看向煜亲王,疑似受到了可怕的对待,简大夫见状,略带怀疑地看向煜亲王。
  当了一下午“监工”觉得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某人决定化被动为主动,立刻开口道:
  “不听话。”
  小虎崽:“!!!”
  ——这个人又懒(不陪它们玩)又小气(一点点位置都不让)还无趣(连个鼓励的话都不会讲),竟然还说谎!它们明明乖得很!
  晓年看着在自己怀里炸毛的小虎崽,明显感觉到煜亲王殿下似乎也在炸毛的边缘(雾),赶紧打圆场道:“啊,我跟堂兄聊过了,他真是个难得的人才!”
  他想着,试试看换个话题来说,也许他们就不会这般剑拔弩张了。
  谁知道,刘煜和小虎崽顿时看了过来,目光颇有些幽怨。
  ——就因为晓年“见异思迁”,导致他们都失宠了,现在竟然当着他们的面称赞起那个“新宠”……这才是真正令人(虎)发指的事情。
  感觉到煜亲王和小虎崽现在“讨伐”的对象变成了自己,简大夫欲哭无泪。
  另一边,可怜的简晓意大夫虽然是个人才,但他到底没有出过这么远的远门,在宁安城的时候大多情况坐的是牛车或者驴车,速度没有马车这么快,所以很不适应。
  白天跟晓年讨论得如火如荼,暂时忘记了难受,等吃过晚膳就不行了,只能跟众人致歉告退,早早回了房间休息去了。
  于是,晓年又回到了煜亲王和小虎崽的身边,负责一边哄大的,一边哄小的。
  听起来挺麻烦、挺费事的,但简小大夫专业哄喵多年,处理起这种程度的“炸毛”,简直再得心应手不过了。
  一边给个亲亲摸摸,一边再说上几句软话,插科打诨一下,立刻就把大的小的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就差没贴到他身上。
  有幸在旁围观了这个过程的蒋长史恨不得拿些纸笔过来记下来,再拿回去多多背诵研习,好以备不时之需。
  可惜郑大人对他这份“刻苦”表示并不太理解。
  ——这方法看着简单、容易操作,但有个大前提啊……你又不是简小大夫,你用同样的方法,不要说给亲亲了,就是摸一下你试试,看看手还在么?
  ……
  蒋智和郑荣之所以在晓年这边,是为了商议关于简晓意大夫的安置问题。
  他们也是如今才知道,晓年为何对这位堂兄如此感兴趣,甚至对带他走有几分“执念”。
  不过饶是蒋长史再能干,郑大人武功再厉害,所谓隔行如隔山,听到简小大夫说起简晓意大夫在从事的事情,他们也不能理解。
  “这岂不是跟仵作一般?”
  晓年摇了摇头:“这里面,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九州跟古时的华国一样,也有类似验尸官的工作,但并非是仵作,而是在出现杀人案件时负责检验的官员。
  这个职务在州郡由司理参军负责,在县由县尉担任,如果县尉不在,则由县丞或者主簿代行。
  但实际上,验尸官在验尸的时候并不会亲自上手,处理和检查尸体的人,才是仵作。
  有明文记载,凡斗殴伤重不能重履之人,不得扛抬赴验,该管官即带领仵作亲往验看。
  换句话说,晓年曾熟悉的华国现代法医,实际上做了九州验尸官和仵作两个人的工作。
  不要说在九州了,就算在晓年的故乡华国,普通人对“尸体”和“解剖”一类的事情都存在着很大的误解,还有封建迷信思想。
  法医作为一个十分重要的职业,在很长一段时间受到各种误解,甚至被人用异样的眼光对待。
  若是遇到认识的人做了法医,好些的就是尴尬一笑、退避三舍,严重的甚至谈之色变、不愿与之为伍,觉得他们“不干净”,“很吓人”。
  在冀州,检查和处理尸体这样辛苦又“污秽”、有损阴德的事,作为验尸官的县尉是不亲手碰的,一般由从事殡葬行业的贱民或奴隶完成,并向官员描述情况,再由验尸官撰写书面的报告,用于审理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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