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部落(基建)(265)
两人温情地休息了一会儿,江盛黎起身拍了拍准备做晚饭,北煦也想跟着去,但刚刚一番跑跳不想动了,于是变小跳到前者头上安静趴着。
江盛黎摸了摸脑袋上的小猞猁,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前往了一楼厨房。
吃完饭,江盛黎用蛇尾拖着抓着他尾巴尖不放手的小幼兽,打开手机看了下当季最好玩的一些景区。
他回头看了眼还在扒拉着他尾巴玩的人,开口询问:“煦哥,你想去沿海看海还是想去内陆爬山?”
“嗯?”北煦叼着一截蛇尾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带着疑惑地看向江盛黎,满脸都写着你在开玩笑,“看海?爬山?”这有什么好玩的吗?他在蛮荒已经看得够够的了,爬山也爬得不想爬了。
江盛黎抬起尾巴尖将小猞猁抱在怀里揉了揉,解释了一番:“若是去海边,会有很多娱乐设施,我们可以坐轮船、坐游艇,还可以潜水和冲浪,若是去爬山,我们也不需要真的爬,可以坐缆车上去,在山顶搭帐篷、看日出云海,还能坐直升机玩跳伞和翼装飞行。煦哥想去哪玩?”
北煦听到他说的那些奇怪的、难以理解的游乐项目,有些听不懂,扬起头让他找几个视频给自己看。
看完后,北煦对海里的玩耍没什么感觉,相反对跳伞和翼装飞行相当有兴趣。
或许这就是非鸟类兽人都想尝试和拥有的飞翔技能吧。
江盛黎点了点头:“行,那你看看想去哪里跳?”
北煦恢复人形抱着平板,非常随意地打开了一个旅游网页的推荐点。
江盛黎凑过去瞅了瞅,就看见「极限运动」四个大字,他敛了敛神,扭头看向北煦的侧脸,只见这人正炯炯有神地盯着世界各地的极限运动图。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等北煦将所有图片滑完看完,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立马冒光地看向江盛黎,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玩!煦哥想玩,我舍命陪君子!”
“那我们先玩这个!翼装飞行!”北煦浑身血液都随着那张极限运动的动图变得急不可耐起来,他虽然在蛮荒也有过很多致命的经历,但那是为了生存,和这种娱乐项目完全不同,而且能在天上飞,是他这样的陆地上的兽人最难以抗拒的存在。
江盛黎听完点了点头,转身查了查翼装飞行的条件,发现这项运动就他喵的是烧钱运动,光是训练费和好一点的装备就要几百万。
但好在他手里有钱,于是他细细统筹了一下北煦想玩的一些极限运动和他想玩的,最后规划出了一份旅游计划书。
“煦哥,现在才入秋,咱们先坐飞机去贵州的坝陵河大桥玩蹦极,然后去隔壁的重庆吃一次地地道道的火锅,之后转站去云南,那里正好有个翼装飞行的训练基地,我们去学习玩耍个把月,若是腻了,云南也有很多旅游景点可以玩,到时候我带你去。”
“唔……”北煦听着他的话,找了张地图来看,随后看了眼安排的路线,很方便也很合理,点了点头。
江盛黎见他同意,将旅游计划保存:“好,那蹦极和翼装飞行就这样安排,之后十月十一月份,我们出国去葡萄牙的西部海岸,那里有个叫纳扎雷的小镇,每年十一月份有世界上最高的海浪,我想去瞧瞧。”
上辈子,江盛黎没做过什么极限运动,但真要算的话,他还挺喜欢赛车和冲浪的,他以前就一直想去纳扎雷小镇看看每年的冲浪比赛,但没想过自己去冲,毕竟那里的海浪都是巨型海浪,一个不慎,小命丢那儿都是常事。
一般来说,普通海浪也就五六米,小的还有三四米的,而巨型海浪那都是十米以上,纳扎雷作为世界上最著名的巨型海浪冲浪打卡地,每年十一月份的海浪更是高达四五十米,哪怕是专业的冲浪达人也不敢轻易去挑战。
但现在的江盛黎不怕,因为他已经不算是普通人了,他的身体和皮肤,或者说是蛇鳞非常坚硬,几吨重的海水拍打过来也根本无事,而若是他操作失误跌入海内更不要紧,他作为蛇类兽人,能在水中畅行。
北煦听他说想去冲浪,瞥了一眼没说话,其实他对在水里玩没什么感觉,但看着那些在巨型海浪上飙速的人,心里忍不住一热,谁叫他喜欢极速的运动。
江盛黎见他没反对,凑过来亲了一口,而后忽然想到什么,在北煦耳边低声商议起来:“我们去蹦极的贵州是喀斯特地貌,有很多洞穴能潜水,我想和你一起去玩。”
“洞穴潜水?”北煦想到了他们万蛇窟的万蛇湖,那里也有很多地下洞穴能潜进去,江盛黎就曾变成兽形进去,久而久之都摸熟了,他想不通这人对洞穴有什么执念……
想到此,他猛然间想到洞穴是个地形复杂且黑暗的封顶空间。
他抬头用琥珀色的眼睛凝视江盛黎,试图从对方眼中看到些别的念头,不出他所料,对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我不同意。”看穿这人的小心思,北煦才不想顺从,再说对方能在水下呼吸,他又不能,到时候像以前在万蛇湖时那啥被呛到……想到那个画面,北煦赶紧摇了摇头将那一堆废料甩出脑袋,随后严厉警告,“我不去,你要去自己去。”
江盛黎抱着人保证了好一会儿只是纯玩,不过以前在水里的惨痛经历让北煦迟迟没有松口,最后江盛黎只能作罢,不服气地贴在北煦耳边过过嘴瘾:“煦哥,你在水里的时候,特别紧。”
“你信不信我挠你一爪子。”
“我错了。”
之后江盛黎又讲北煦喜欢的两个追求极速的运动——直线急速赛车和高山速降滑雪安排了。
这两项运动的危险程度都令人咋舌,不说直线急速赛车纯粹就是为了追求刺激的极限速度,就说高山速降滑雪,那都是在陡峭的雪坡上进行,先是坐直升机抵达雪山山顶,再从近乎垂直的雪山上下坡急速滑行,死亡率之高,让江盛黎都觉得这项运动纯粹是找死。
他是很不想去滑雪的,因为之前与北煦经历过雪崩,被困在雪洞里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实在不想再来一次。
但北煦很想玩,江盛黎只好陪着他一起,但不知为何,游玩路途中,对方竟然主动说不去速降滑雪了,找个雪场随便玩玩就行了。
就连直线急速赛车也改成了急速摩托。
两人疯玩了半年之久,将江盛黎曾经攒起来的家底挥霍了大半,最后他甚至把自己好几处的房产都卖了,只留下来一栋别墅用来居住,其中还有一套市区内的百来平方的电梯房,他让人以「猞猁」匿名的方式转让给了「球球」的两位主人,以感谢他们当初在路边对受伤猞猁的援助。
要不是他们,恐怕他根本找不到他的大猫,就算最后找到,可能也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所以,送一套房子对于如今在现代没什么野心的江盛黎来说,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说回全球各地的游玩,期间没有任何人打扰他们,他们能尽情畅快地享受着生活和刺激,然而在第二年他们穿回现代的那一天,江盛黎一大早就有预感,他们要离开了。
“唔…怎么了?”北煦从森林山涧酒店大床上醒来,揉了揉眼睛看着落地窗外被暖色橘光照亮的人。
此时距离入夏还有一段时间,空气中虽然没了春季的峭寒,但吹拂过来的微风经过山谷还是捎上了一点寒意。
江盛黎习惯性起得早,正坐在开放式的大阳台上煮着一壶热茶,边抿着边俯瞰着泼墨般的远山和悠远的河流。
晨间雾气浓,此时天还没亮,朦胧间,江盛黎的眼前出现了一丝迷惘,他想起了昨晚上的梦境,心绪在一片宁静的山谷间也沉寂不下来,直到听见北煦带着嘶哑的起床声,他才回头看去。
只见北煦赤着上身,浑身斑驳的暧昧痕迹让江盛黎的心微微动了动,他起身走过来,随手拿起晾衣架上的毯子给人披上。
“才五点过,还早,再睡一会儿吧。”说着,他俯身亲了亲早上最柔软时刻的大猫。
北煦没有拒绝,身体习以为常地靠在了江盛黎怀里,脑袋也一点一点地搭在对方肩上,他是很困的,但是睡不着,带着气泡音在这人耳边低沉呢喃:“唔……我眼皮一直跳,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