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这不科学(63)
梁季文放下手上的东西,冲过去,紧张地问:“怎么样了?”
好不容易把湛九江的头□□,湛九江扭头就恶狠狠地问:“这么早起来,你干什么去了?”
梁季文不说话,而是把湛九江的头掰到能看到桌子的位置。
“季文你真好,来给爷亲一个!”湛九江变脸比翻书更快,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上一秒还怒气冲冲地想要兴师问罪,下一秒马上演纨绔讨好再讨亲。
梁季文在湛九江的嘴上啄了两下,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推他去刷牙洗脸。一让他离开床,湛九江就像耍赖,抱着梁季文哼哼唧唧闭着眼睛装睡。
“快去,我给你蒸了酒曲腊肠。”梁季文说的酒曲腊肠,是梁外婆做的,做腊肠的时候加了一些自家用好米酿的米酒,掺上一点酒曲,咸中带着一点甜,还有醇香的米酒味,要吃的时候上锅一蒸,香味都被包裹在肉里面了,一咬,肉汁四溅,带着嚼劲,在湛九江心中,这绝对能排上前三。
湛九江也不装死了,一咕噜爬起来,迅速地刷完牙洗完脸,出来就先拿着梁季文的筷子吃了一口。
“火候正好吗?”梁季文正炒着一大锅的酸菜,头也不回地问。酒曲腊肠好吃,但蒸的时候火候很重要,大了小了都有损味道。
“正好正好,你也快别弄了,快过来吃饭!”
“我先帮你把酸菜炒了,下次过来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呢?”
第80章
“梁季文, 你是要今天就走吗?”湛九江把梁季文扯进屋里,关上门。
梁季文正炒着菜呢,他没顾得上把火给先灭了,只能先把炒锅端在手里。
“昨天不是说了今天要走的吗?”
“可那时候你还没和我处对象呢!”湛九江说着, 就带上了点哭腔。他咬咬牙, 觉得自己真是没用极了,哭哭啼啼地跟个小女孩似的,真没用。
梁季文立刻觉得事情大条了,把锅放在桌子上,他抱着湛九江, 语气尽量柔和地说:“我还要挣钱养你呀。”
“哦。”湛九江静了静,然后推开梁季文, 又吃了片腊肠,“中午下班后我回来帮你收拾东西,然后和你一起去买票。”
梁季文想说别送了, 但觉得自己如果真把这话说出口, 那自己就真的太渣了。他殷勤地给湛九江喂了口肉, 湛九江吃了肉, 马上翻脸不认人, 推开梁季文, 指使他去干活:“外面火都还没熄呢,你还不快点出去看着?还有待会顺便把咱这楼层走廊扫了拖了,垃圾也倒了。”
梁季文看湛九江是真的没生气,颠颠地去干活了。
湛九江其实刚才就是一下没反应过来, 大早上起来没见着梁季文,他还以为昨天的就是一场梦,患得患失得不行,见他真的没走,他高兴得跟个什么似的。再一听他还是要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外省,他心里五味杂陈难受的不行。但再一细想,他不乐意他走,但梁季文总不可能留在这里吃白饭吧。他虽然不介意,但梁季文肯定是不干的。就算真留下来了,那家里那边要怎么交代呢?
湛九江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花架子,哄哄听着玩就行了,当不了真的。梁奶奶虽然开玩笑说想要湛九江当她孙媳妇,但梁季文要真和家里坦白说和湛九江处对象了,梁奶奶第一个不答应。
湛九江很迷茫,和梁季文确定了关系后,他心里的一块空缺就被补上了,但更大的恐慌却笼罩了他。两个男人在一起,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梁季文炒着酸菜,面上还是一片淡然,但心里思绪翻滚得厉害。湛九江的心意他是知道的,想让他留下来,梁季文也想和湛九江住在一起,但他毕竟思考得比湛九江更久远。昨天晚上,他也是鬼迷心窍了,夜色太迷人,湛九江太诱.人,脑子一混沌,他就答应下来了。但是他没有后悔的意思,这没几个月来,他早就有所察觉了,可能是天性使然,他会纠结很多有的没的,犹豫之间,他无形中就伤害过湛九江很多次。
没有明确划清关系,让人总是抱着希望,但有时候又很绝情,假装什么都不知晓,平白让人抓心挠肝不好受。他既然决定了和湛九江处对象,那他就不会后悔,别管生活有多大的困难,他会想办法慢慢去克服。照计划去外省这件事情他也想了一晚上,刚和湛九江确定关系,他也想留下来和湛九江腻歪几天,但工厂那边确实已经耽搁了很久,先得把那边稳住,不然家里边就瞒不住了。
工厂那边先稳定好,到时候是想办法调厂,还是辞职再找工作或者是别的都行,但工厂那边现在搞不好的话,梁爷爷那边就得先让他回老家去。
他知道湛九江心思沉,就想着哄哄他,让他开心一点。
湛九江吃完饭,准备收拾他那一堆不知道扔哪去的文件琐碎,结果满屋子乱晃都没见着一个。
“梁季文,你看到我放床边的文件了吗?写着工人加班安排策划的那个!”湛九江急得不行,梁季文刚给他收拾好的床又被他弄得一团乱。
“我全给你装包里了,自己去检查一下,看都东西少了或是多了没。”梁季文在浴室里给湛九江打扫,便大声喊。
湛九江拿起梁三婶给他缝的绿色挎包,翻了两下,惊讶地发现今天他上班要用的东西全被归整进去了,文件、笔、本子、钥匙、水杯,还有一些可能会用上了一些小东西,比如说清凉油,手纸之类的。
湛九江觉得梁季文真是贤惠极了,背上包,跑到浴室,也不嫌弃梁季文撅着屁股在刷浴室的地板,扑过去趴在梁季文的背上,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湛九江直起身,对梁季文说:“那我走了,中午你记得做饭。”说着,他就把储物间的钥匙抽出来给他。储物间有个讨巧的安全小机关,不用钥匙,但外面挂着给人看的大铁锁是要钥匙的。
梁季文扯掉手上用来充当手套的塑料袋,把湛九江拉进怀里,来了个湿漉漉的告别吻,把湛九江吻得七荤八素,舌头都被他吸得没力气了。湛九江抱着梁季文缓了一会,又伸出舌头去舔梁季文的下嘴唇,那里昨天被他咬破了,今天仔细看着还有点肿。
湛九江舔了两口,梁季文就推开他,说:“还想不想准时上班了?”
湛九江就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趁着湛九江去上班,梁季文是把家里里里外外都给收拾了一遍。湛九江是爱干净,但他懒啊,一个星期都不见得收拾一次屋子,就只有浴室是稍微干净一点的——他嫌浴室脏。
把床底下的袜子纸片糖纸铅笔扒拉出来,该洗洗,该扔扔;然后又把衣柜里面被揉成一团菜干那塑料袋裹热水熨好,叠好,秋冬穿的大衣棉袄拿出去晒,内裤给他收拾好放小抽屉里;储物间也要收拾,湛九江拿完东西从来不收拾,仗着蟑螂老鼠虫蚁不敢来,东西堆得是乱七八糟的,每箱水果都开了,但拿完东西都不封好,地上还躺着两个大椰子,米袋子更是连口都没系。
还有那一大袋的零食,跟老鼠翻过似的,乱七八糟,梁季文翻了翻,好些个果脯肉脯都受潮了。幸好发现得及时,不然几天过来就只能看到长毛的团子了。梁季文真是无力吐槽,也亏得但是走的时候没偷懒,虽然拆了包装,但用牛皮纸仔仔细细分门别类地给包好了,不然现在这么一堆都得浪费。
梁季文挑出了五分之一的东西,全是受了潮的小零嘴,这些都得晒晒太阳早点吃。梁季文就只留下了一点点,然后将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替换。这会他受教训了,东西都是将牛皮纸裁开,照着湛九江的习惯,一小包一小包地给用细绳扎紧。
梁季文把储物间的东西全部给检查了一遍,又全部给整理好,还给补充了一点海带虾皮小鱼干。他给做的防护措施还行,除了本来就有些水分的小零食,粮食没长虫也没发霉。
梁季文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遍,掐着时间煮完饭,就见湛九江急冲冲地赶回来了。
“湛九江同志,”门外正是用水高峰期,梁季文把湛九江堵住,拉倒浴室里去谈心,他把人按到马桶盖上坐好,一脸严肃认真地对他说,“我能请教你一下您多久整理过一次屋子吗?”
“梁季文,你先让我起来,马桶盖上可脏了,我下午还要穿这身衣服呢。”湛九江左顾言它,扯着梁季文的手,可怜兮兮道。
“没事,我早上刚把马桶里里外外刷了一遍,还没使用过呢。”
湛九江一听,脸色一变,马上放开梁季文的手,艰难的问:“你早上是穿着这一身吗?”
梁季文其实他打扫前就换了身准备扔的破衣服,打扫完浴室后更是把自己刷洗了一番,但他就是不说实话,只是挑挑眉。
湛九江一想到梁季文洗完马桶后又给他收拾房间又帮他洗菜做饭,啥心疼的想法也没有了,满脑子就只有马桶这两个字。
“现在嫌脏了,平时咋不觉得脏呢?”梁季文冷冷地问。
“我虽然没打扫过房间,但我每个星期都有冲浴室的啊。”湛九江试图狡辩道,“那我这也不是工作忙吗?”
“那你下次还扫不扫?”梁季文问。
“报告领导,我下次绝对吸取此次教训,绝对不敢了!我一定好好工作,仔细打扫卫生。”湛九江保证道。
梁季文就凑过去亲他,在他嘴角轻轻碰了一下。
湛九江虽然心里还在不舒服梁季文洗完马桶没洗澡的事情,但梁季文一亲他,他就不舍得梁季文那么一下就走开了。他凑过去哼哼唧唧地要梁季文再亲一口。
“不嫌我脏了?”梁季文抱着他问。
“......我又没说你脏......”湛九江嘟囔着,他和梁季文贴得很近,嘴唇相距不到两毫米,好像马上就能碰上。湛九江凑过去,梁季文又把脑袋往后仰,就是让湛九江看得到吃不到。
“好吧,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那我这也不是克服困难了吗?”湛九江试了两次,都没碰到梁季文,只能委委屈屈地承认错误。
梁季文这才让他亲。湛九江所以的经验都是和梁季文这两天处出来的,梁季文的技术也不咋地,但比湛九江好多了。湛九江就只会“胡搅蛮缠”——字面意思上的,梁季文就不动如山,可着劲儿给他折腾。
“好了,快去吃饭,等会儿饭菜都要凉了。”梁季文虽然这么说,但没有要推开湛九江的意思,湛九江更是不会主动把人推开,扒拉着梁季文不放手,黏黏糊糊抱着湛九江,双脚勾着梁季文的腰,理直气壮。
“驾!”
第81章
伺候着湛大少爷把饭吃了, 两人出去走了一大圈,然后再陪湛九江睡个午觉。
“梁季文,你咋只带了这么点东西过去啊?”湛九江给梁季文收拾东西,看到这么寒酸的行李,立马开了储藏室的门, 一趟一趟地给他搬。
“你可别忙活了。”梁季文把他搬出来的东西又给塞回去, “我东西可多着呢, 拿不了, 都给寄到单位里去了。”这当然是假话,东西全在他空间里呢。
湛九江一听就着急了:“那你晚去了那么多天该咋办?”
梁季文淡定的说:“没事,贵重东西全在我身上呢,东西是寄到单位里的, 丢不了。”
“你咋不长心呢!”湛九江在梁季文脑袋上敲了一下, “你都晚去了这么久, 他们不要你了,东西也不还你了,咋办?”
“那我就来投奔你呗!”
湛九江被这话哄得眉开眼笑, 大手一挥,豪迈地说:“行吧,有困难就要找我。”
湛九江和梁季文在火车前磨磨蹭蹭的, 他们不好想分别的小情侣那样深情凝望依依惜别,只能肩并肩绕着火车来来回回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