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反派总被男主觊觎(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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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良途左手摩挲着萧杞给他的太子腰牌,右手撑脸,目光思索。
在原剧情线里,他可没给自己这种东西。
这玩意就像一个烫手山芋一样,麻烦的很,但又舍不得扔。
现在的主角想必已经回到那吃人的宫中,同一群人.皮兽心的对手竟争了吧。
但景良途知道,无论都难,他一定会成功。
只是经年后,他应当就不是在暗香斋里遇见的那个纯良少年了。
估计已经是一只满腹算计的大尾巴狼了。
景良途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将这张腰牌藏在了隐蔽的柜子里,仿佛尘封了一段故去的岁月。
如落花般,带着淡淡的忧伤。
心情不佳。
或许正如凌佑说的那样,他该出去走走,花花钱了。
不当总裁后,他好久没有感受过挥霍钱财的感觉了。
他穿好衣服,又对着泛黄的镜子扎了个高马尾,整个人瞬间有了气色,有点鲜衣怒马的味道了。
在这里不用装病美人,他也该有点锋芒了。
他想出去给萧杞看看。
但是他突然想起来,萧杞已经在肝龙傲天剧情了,根本不在这里。
心情不知怎的,愈发失落了起来。
路上,他看见了自己的大哥,凌鸿野。
凌长修的嫡长子。
他的目光同景良途对视了一眼,接着便极其嫌弃地偏开视线。
景良途也撇撇嘴,没怎么看他。
他还没有给自己找气受的打算。
他撒气般的去街上买了一通,想着凌佑脚上的那双鞋似乎有些磨损了,于是便向系统问了他的鞋码,又让系统在鞋店里探测了一番,选了一双质量最好,穿起来最舒服的鞋履。
景良途看着这个礼物,笑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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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府里,凌霜竹不被允许上桌吃饭。
凌佑担心凌霜竹心情不好,当天晚上便带了很多他喜欢的菜和零嘴去看望他。
他去时,凌霜竹正站在庭院里,白衣长袖被风吹起,头发散散束着,抬手接住了一片落叶,眼睫轻垂,微风吹拂他
鬓间的发丝,气质清冷。
明明是个很温柔的孩子,却从小不被认真对待,受到了太多的冷遇。
他纵然心疼,却也常年在外征战,鞭长莫及,对他疏于照顾。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如今才会这样的寡言少语,不喜与人敞开心扉吧。
他看了一会,带着食盒走了过去,尽量舒展着自己的眉头,不让他误以为自己很凶,脾气很差。
凌霜竹看见他来后,脸上露出了笑:“堂兄。”
“嗯。”凌佑认真应答着,一阵心软。
他脸上带着神秘的笑,竟径直走过来拉住自己的手往房里带。
凌佑不明所以,但也好好跟着。
直到他看见凌霜竹在暖黄的灯火下掏出了一双鞋履,针脚细密,做工严谨,看起来就是认真挑选过的。
“你...”
“堂兄对我诸多照拂,小小心意,无意为报。”景良途笑意盈盈地,无比真诚。
钱用的是自己在暗香斋的存款,质量更是由系统层层把关。
景良途自信满满。
凌佑怔在原地,良久都没有动静。
景良途还当他不喜欢,心下有些慌乱。
殊不知,凌佑却放下食盒,伸出手来,温柔地将他抱住。
凌佑是将军,手劲大,以一敌百。
所以抱着弟弟的时候,才要这样小心,这样温柔。
“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当晚,他们二人敞开心扉,促膝长谈。
景良途问:“萧杞是如何说服你保护他的?”
凌佑垂下眼睫:“他说无论我站在什么阵营,也不论将来赢到最后的人是谁,他都会给我们一席之地。”
景良途懂了。
凌佑这是想要一个承诺,倘若太后党输了,凌家也能继续延续下去。
这大概是任何一个选择困难症患者都喜欢的解法。
凌佑本人并不赞同太后党的所作所为,但因为家族的原因,只得保持中立,只希望尽力保全家国,尽好本分便好。
凌佑问他:“他给了你那张腰牌...你会找他吗?”
景良途摇了摇头:“我会装作从来都不认识他。”
他目中清醒道:“从阵营上来说,我们算是政敌,那个曾经,就当是一场错误吧。以后走到哪里,各凭本事。”
凌佑叹了口气道:“你能想开便是最好,帝王家最是无情,你不陷进去,我很欣慰。”
一阵风挂落树梢的落叶,洋洋洒洒,落了一地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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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
一路走来,萧杞立于高台之上,却在群臣俯首,声声万岁中感觉到了孤独。
万岁么?
最高处么?
可为什么还是无法透过层层宫闱,窥见他此刻最想见的人分毫?
只觉不胜寒。
与此同时,内阁首辅病逝,其子凌霜竹继承其位,又因皇上有病在身,恐无力处理朝堂公事,故授其行摄政王之职,必要时代理朝政,辅治天下。
又是一个傀儡皇帝。
群臣如此默认着。
在登基大典即将结束之时,姗姗来迟的摄政王一袭蟒袍,踱步前来,不着调地跪下,最后一个道了那句:“陛下万岁。”
第191章
万人肃穆, 全场寂静。
摄政王的出现就好像一个信号,所有人都在等待新皇脸上出现难堪的表情。
系统嘿嘿道:【现在有钱了吧,我说过, 在这个世界,你会成为一个身份尊贵的男人。】
景良途跟着气笑,拳头硬了。
尊贵是尊贵, 但到底也沦落青楼, 做了一会世人眼中的贱人。
如今,姝慎已经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出现在萧杞面前的, 再不是暗香斋里出淤泥而不染的病公子, 而是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凌霜竹。
有人窃窃私语:“这新任的摄政王原本只是庶出,但是手腕过硬,在外历练一番后,不知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回府就将嫡长子各方面都比了下去。”
“这个我也有所耳闻,他能坐上这个位子不乏算计,据说凌家长子娶了妻, 大婚之后不久到一家青楼做了嫖.客,后来不知怎的,他妻子的娘家人刚好路过,为了不被发现, 他想从窗户溜走, 结果就摔了个半残。”
“是啊,哪有那么巧的事, 再后来凌家嫡长子就郁郁不得善终, 这新摄政王想必是心如毒蛇, 阴险至极啊。”
“这我倒能理解,不阴险,怎么坐这个位子?”
真话假话,虚虚实实,但到底也能隐隐约约勾勒出一个具体的形象来。
如今的凌霜竹,是一个满腹算计,心肠歹毒,长袖善舞之人。
这就是景良途想要给他们的第一印象。
听见身后的那声“陛下万岁”,萧杞缓缓回头,目光厌倦。
从此以后,他要同这个人周旋很久,直到分出高下,决出胜负。
只是在看见那人的脸时,他恍惚一瞬,不觉失神。
像,很像。
思念穿膛而过。
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静止了。
此人左眼眉尾有一道疤痕,右半张脸带着精致的面具,和那个人像又不像,气质完全不同,带着劫后余生的沉稳,目光如幽潭般深沉。
像他,却又不是他。
只是那张与姝慎神似的面孔还是裹挟着难以言喻的力度,将他冷硬的心肠一击击碎,再重新凝固,整个过程抽筋断骨一般的疼。
他强逼自己狠下心来,说话冷硬道:“这种场合,爱卿是否来的太晚了些?”
那人拱手相对,脸上没有半点知错,只是挑衅般道了句:“陛下放心,错过的时辰,臣日后会慢慢弥补。”
他抬起眼眸,唇角微扬,一字一句:
“我们,来日方长。”
这两个人,一个笑里藏刀,一个暗藏锋芒,犹如豺狼虎豹,猛兽相逐。
不知最终是谁啃食对方的喉咙,满嘴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