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种大师兄他重生了(88)
她当然不服!当然要竭尽全力去争取机会!
母女两商议过后,才有了如烟装病的计划。
她早早便买通了过来看诊的大夫,让其陪她们演这出戏,就是没曾想仙盟居然会从外面派人过来,更没想到这些仙长们果然厉害得紧。
一眼就瞧出了她们的把戏。
却又说出什么她女儿三魂丢了两这种话……
莫非仙盟派来的人里居然也有骗子?
见她摆明了不信,顾砚指着床上的柳小姐,“你叫叫她,看能不能叫醒。”
柳夫人随意的笑着,“那我就试试吧。”
反正仙盟的人都到了,她们装病的计划肯定是行不通了,只得日后再想其他办法,至于柳老爷那边,她就说是仙盟的仙长手段高超,将烟儿的病给治好了!
说着就亲自走到床边去推柳如烟,“烟儿,烟儿,醒醒,是仙盟的仙长过来了。”她低声提醒道,示意柳如烟可以醒了,推了几下没将人推醒不说,反而觉得手底下一片冰凉。
再伸手一探鼻息,若有若无,微弱至极。
顿时吓的白了脸,“烟儿!烟儿!”
又一叠声让丫鬟去请府中的大夫和柳老爷过来,大夫来的很快,一把脉也是被吓了一跳,“小姐这症状,瞧着像是魂魄有失,怕是得通报仙盟请位仙长过来招魂才行。”
正说着,柳老爷也过来了。
闻言脸色瞬间黑透,竟不管不顾、当着众人的面训斥柳夫人,“你又闹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大夫商量好,想让如烟装病逼我将柳江赶出去的事儿!”
“不过是念在咱们多年夫妻的情分上,纵着你罢了,你要是再闹下去,别怪我心狠手辣……”
柳夫人尖声哭道,“烟儿是真的病了!”
“那还不是你想让她病的?!”
“怎么是我想让她病的?!就算之前我让她装病,不也是为了将她留在家里么,谁知道你这个当爹的竟如此心狠,即便她病的要死了,你也舍不得外面回来的那小子!非得要将她嫁出去,你心中可有女儿的半分位置?!”
“妇人之见!我怎么就不疼女儿了,正是因为我疼她,才会千辛万苦给她备了嫁妆、挑选能干的夫君将她嫁出去做当家主母!你只想让她留在家里招赘,可她从小到大可打过算盘、可谈过一笔生意,她如何能撑得起柳家家业。”
“我们夫妻如今只有她一个女儿,我若是不将江儿接回来,等我们百年之后她甚至连个可以依靠的娘家人都没有!”
蹲在旁边看热闹的鱼池,“你要不要点瓜子?”
顾砚,“不了。”
鱼池抓着把瓜子,咔嚓、咔嚓的磕得喷香,“要不咱们自己去招魂算了,不行呀,不等他们吵完,若事情处理的让他们不满意了,咱们不白忙活一场?”
顾砚轻叹口气,“等吧。”
好在柳夫人和柳老爷都分得清轻重,虽心中愤怒,各执一词,也没真打算当着他们的面吵个天翻地覆。
在柳夫人点明他们是仙盟派过来的人之后。
柳老爷并未再继续怀疑还是柳夫人让女儿装病的计策,当即便信了柳小姐确实失了两魂、出了事儿,神色有些惊慌忧愁。
转过头来给顾砚他们行礼,请他们帮忙招魂。
见顾砚应了,又问他需要些准备什么东西。
“半碟朱砂,柳小姐的生辰八字即可。”
东西很快就准备齐全。
招魂术是在人间行走最常用的术法,经常会有孩童魂魄不稳,受到惊吓便失了魂魄,需要招魂回来。顾砚也将此法用的极为熟练,拿笔蘸取了些许朱砂,写下柳小姐的生辰八字后。
掐了个招魂法决,低喝一声,“回魂!”
香气馥郁的闺房里,垂下的纱帘随风晃了晃,无事发生。
鱼池给他使了个眼神,“你怎么回事?”
顾砚捏着写了生辰八字的纸看了眼,上面凭空的出现了条黑线,虚虚实实的缠绕着八字,“她的魂魄应当是被人拘走了。”
柳夫人一脸担忧,“可是问题很棘手?”
顾砚点头,“小问题。”
拘魂那人或许不是他的对手,但对方手里捏着柳小姐的两魂,稍有不慎就会有所损伤,届时想从中补救都不行
不过这个问题解决起来,倒也算得上简单。
“我手里有颗定魂珠,只需将它放至柳小姐胸口,就能镇住她剩余的一魂,其余离体而出的两魂也会露出些蛛丝马迹,总能追踪到的。”
他自储物戒里拿出颗珠子递给柳夫人。
柳夫人如获至宝,将其小心翼翼的放过去。
见柳如烟刚刚卸完珍珠粉、却仍惨白如纸的脸上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她才略微松了口气,吩咐管家安排顾砚和鱼池在柳府住下。
待他们出门,鱼池满脸惊叹,“不愧是我打算抱的大腿!居然连定魂珠这种好东西都有,我这个万宝行的少爷都被你衬成穷光蛋啦!”
自来对魂魄有效的法宝都极少,一件难求。
鱼家倒是有盏能滋养魂魄的镇魂灯,但的那是他们鱼家的镇宅之宝,不可能让鱼池随身携带着出门。
顾砚虽有颗至宝鲛珠,却没打算随便说给鱼池听,低声的胡乱扯谎,“只是颗普通珍珠而已,一颗灵石能买一大匣,唬他们的。”
鱼池瞪大了眼睛,“那柳小姐的魂魄?”
“那拘魂之人既然选择这个时候动手,想来是修为不济、怕仙盟的人插手此事,我们只需诈他一诈,他自然就会露出马脚了。”
鱼池“嗷”的声抱住他腰,“不愧是你!我的金大腿!”
顾砚,“……放手。”
他是永远也习惯不了鱼池的动手动脚。
晚间,柳老爷设宴款待他们。
席间柳江跟那位柳少夫人都在,柳夫人仍旧对他们夫妻敌意不减,夹枪带棒的说了他们两句,“烟儿的魂魄已经被仙长定住,只等寻到那被拘走的两魂踪迹,若是让我知晓是谁敢对烟儿不利,看我不动手剥了他们的皮!”
许是她语气太过狠厉,陪坐在侧的柳少夫人神色惊慌,失手打翻了手中玉碗。
热汤泼向了红罗裙、瞬间浸透大半。
众人的目光都朝她飘了过去。
柳少夫人脸色微白,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去。
倒是在她旁边坐着的柳江神色不变,从容不迫的弯腰替她捡起汤碗,又让丫鬟拿来披风给她披好。
让扶她回去房间换衣服,不必再过来了。
最后语气歉然的跟他们赔礼,“抱歉。”
“内子之前所托非人,遇到些不太美好的事情,被吓坏了,心神不定,稍微受到些恐吓就会惊慌失措,乱了手脚,还请爹、夫人和两位仙长不要怪罪。”
柳夫人的脸一直沉到了宴席散。
见柳江迫不及待的离席回去,她端着酒杯冷哼了声,声音压得极低,“不过是个与人私奔后被卖进妓馆、人尽可夫的玩意儿,也就只有他才会这般宝贝,还好意思带回来丢我们柳家的脸……”
鱼池借着喝汤的动作给他传音,“你说我该不该提醒她我们耳力非凡,她说得再小声我们都听得到。”
顾砚面色如常,“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说给我们听的。”
为了争家产,连少夫人曾流落妓馆这种丑事,也是可以随便告诉旁人的吗?!
鱼池“嘶”了声,“简直要命!”
幸好他爹只有他一个儿子,他虽天赋平平,却早早练就了强悍的逃命术,好好的活到了今天,还抱到了金大腿!
嘻嘻嘻,美滋滋。
夜里,他们在柳府歇下。
顾砚在房间里打完坐已经是夜半时分,有风吹进来,吹得窗户噼啪作响,他过去关的时候发现外面落了雪。
小颗小颗的雪粒夹在风里,落下丁点凉意。
也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楚月凝那件狐裘。
银白点金的狐狸皮,衬着那双洒着细碎金辉的眼睛,有种鲜花美人、宝剑配英雄的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