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111)
察觉到沈遂的紧张,林淮竹说,“何必在意他们的目光。”
沈遂瞅了他一眼,难怪拉林淮竹出来他也没拒绝,敢情是真的不在意旁人的视线。
但沈遂仍旧觉得大庭广众不亲热是基本素质,警告林淮竹让他老实一点。
林淮竹果真就老实了,除了牵着沈遂的手没再做其他亲昵举动。
沈遂从未跟人牵过手,一开始多少觉得有些别扭,后来走了两条长巷也便习惯了,任他牵着自己。
夜风吹来,林淮竹面上的丝纱随着荡了荡,隐隐有掀开的迹象。
旁边不少男子盯着这一幕,生怕错过面纱掉落的那瞬。
沈遂见状亮出自己的剑,一个眼刃扫了过去。
他自然不会拔剑,不过是吓唬他们罢了,毕竟他们不是剑修,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颜狗,看到好看的便会看两眼。
其实在出来的时候,沈遂就想着街上会不会有不开眼的恶霸轻薄调戏林淮竹,然后他出来英雄救美。
结果没有恶霸,没有轻薄调戏,但沈遂还是强行‘救美’。
等他亮出寒光凛冽的长剑,那些看热闹纷纷逃了。
没什么好逛的,沈遂收回处暑道:“回去罢。”
林淮竹:“好。”-
可等回去,被林淮竹压在梳妆台那瞬间沈遂就后悔了。
林淮竹面纱早不知扔到哪里,他用青黛画着快要入鬓的长娥眉,丹唇红涂,额间的梅花妆在摇曳灯烛下仿若一朵真梅。
他解下发带,利索地捆住沈遂双手,然后推至头顶。
“我扮了女装,还陪你上了街。”林淮竹吻在沈遂敞开的那片雪白,“是不是又该我了?”
林淮竹的意思很简单,沈遂答应他一件事,相应的他也会答应沈遂一件事,现在又该沈遂应他一件事了。!
第80章
沈遂双手被捆,林淮竹顶开他两膝,俯身将身体大半的重量压过来。
隔着两层衣料,沈遂能感受林淮竹的体温与硬度。
大防失守的姿势让沈遂深感不妙,忙道:“两厢扯平,这事到此为止。”
林淮竹并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双眸似一泓深潭寂寂无声地凝视着沈遂,那里面藏着克制的爱与欲。
在这深沉的目光注视下,沈遂心神一颤。
林淮竹说,情至自然欲起。
情.欲是人之常情,既已生出何必要回避,然后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他都死过一回了还怕什么?
想通后沈遂便彻底不再纠结,他主动吻上那两瓣薄薄的菱唇。
窗外掠起夜风,枝头的绿梅沙沙响动。
沈遂束发的涤带被林淮竹扯下来,如今缠在他的手腕,长发披散而下,衣袍也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一副随时掉落的模样。
林淮竹倒是衣发整齐,绣着花纹的衣袍被微风吹得摆动。
他娥眉修长,唇涂丹红,鬓发上的翠珠也没来得及摘,面若好女颜如珠玉。
月下珠影摇摇,沈遂的视线亦跟着摇晃,眸底朦朦。
“哥。”林淮竹抱紧沈遂,“你跟我说说话罢。”
沈遂半湿的眼睫可怜地软软搭下,喉中似含了一口急风,声音带喘,“……说什么?”
口脂早已晕开,林淮竹唇上水光潋滟,在沈遂侧颈的青色脉管轻轻落下一吻,“什么都好。”
他想听沈遂说话,想听沈遂的声音。
因为林淮竹这温情动作,沈遂难得喘息一口。
这一缓骤然起了小心思,沈遂乌润的眸漾起一点坏水,他说,“我都困了,你若不行换我来。”
林淮竹瞳仁动了动,放开沈遂调整了一下姿势,眸色渐深。
看他这样沈遂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嘴贱,刚要说几句缓和气氛,林淮竹的身量重新覆下,垂首吻住沈遂的唇,也堵住他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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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声更盛,将簇着花蕊的枝头都压弯了。
沈遂的意识如一线孤灯,随着夜风摇曳。
疾劲的风刮过灯芯,灯烛忽明忽暗将灭不灭,烛油滴滴落下,好不可怜。
林淮竹发上的珠翠垂至鬓角,流转的珠光落在他的眉与眼,心底里的爱欲跟贪念尽数倾泻。
他抱紧沈遂,埋进他的脖颈,也埋进他的身体。
风声越来越烈,沈遂满面潮红忍不住推了推,却被对方抱得更紧。
林淮竹一遍又一遍地索取沈遂的体温,掌控他束缚他,但又哺喂他。
一取一喂间,林淮竹跟沈遂互为阴阳,神识相连身体相融,功法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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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床旁倒是难得没空,沈遂刚一睁眼,环在他腰上的手收了收。
林淮竹贴过来,吻上沈遂的眉心、眼皮、鼻梁,最后柔软的唇覆在他嘴角。
沈遂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对上那双春意泛滥的黑眸,“老实点!”
林淮竹没听,一路向下含住喉间那块突结,沈遂眼睫一颤,绷不住面上的淡定骂了一句脏话。林淮竹这才愉悦地笑了起来,埋首在沈遂颈窝像一头黏人的巨兽蹭了蹭。
他低低唤沈遂一声,“哥。”
听到这一声哥,沈遂脑子突然冒出一句网络热梗——有事叫哥哥,没事哥哥叫。
眼前这人就是这个名梗的典型,沈遂不由板下脸说,“别撒娇。”
林淮竹果然不再撒娇,开始付诸行动。
沈遂的手又被他捆了起来,不仅是双手,林淮竹还将他的眼睛给蒙上了。
艹!
这要是再给他堵住口,他俩都能拍小电影了。
在大好的晨光中,沈遂又被迫修炼了一个小时辰。
云歇雨停,餍足的林淮竹吻了吻青年的鬓发,为他清理干净便披上衣服起身准备吃的。
等房门关上,室内归于平静,沈遂扯掉手腕上的束带扔到床边。
虽然对林淮竹床上这个‘小癖好’不满,但目前还在可接受的范畴内,而且过程是舒爽的,他也就没放下碗筷骂厨子。
经过昨晚这一遭,沈遂修为提升不少。
没在床上继续赖下去,沈遂穿上衣服,提着处暑阔步走了出去。
林淮竹厨艺实在一般,他不愿一大早就让沈遂凑合,因此没亲自做,出门捡着沈遂爱吃的买了几样。
回来就见沈遂在院中练剑,他身形如风,剑意也自在潇洒,手腕斗转间,如游龙戏水,又似日照江河。
忽然沈遂的剑尖一转。
光影交织在林淮竹面上,晃动的剑尖直刺他来。
风声过耳,树动林淮竹却不动,沉静地看着嗡声不止的处暑挽出九道剑花。
知道沈遂不会伤他,林淮竹眼睛连眨都未眨。
果然剑刃最后汇成一线,停在林淮竹眉心一寸前。
沈遂收了剑,笑着挑眉问道:“这一剑怎么样?”
沈遂的眉形很好看,上挑时如飞鸟展翅,他一身革带束腰,眉眼含笑,别样的洒脱与张扬。
看他这样,林淮竹亦跟着弯弯唇,开口说,“很好。”
沈遂终于挽出九花,剑诀已成,他心满意足,“那这一招就叫探淮竹。”
林淮竹眸中笑意更甚,“好。”
沈遂看到他手中的吃食,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洗手准备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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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竹外出办事,沈遂留在家中精进自己的剑招。
剑式是他自己独创的,招式肯定有漏洞,等回到灵霄峰见了道晏,他得让对方指教指教。
沈遂正在房中写剑诀,听到房檐传来轻微的动静,他眸色一敛慢慢放下笔,“尊驾何人,我这有好酒好茶,不如下来一叙?”
话音刚落,一物事从窗户探下。
沈遂抬头便看见一头蓬乱的毛发,心口静了一瞬。
毛发之中有一双浑浊不清的双眸直勾勾盯着沈遂,半晌他哑涩道:“酒,酒。”
看到云阶,沈遂放下戒备,试图与他沟通,“你要喝酒?正巧我这里有很多酒,你先下来,乖乖坐在这里我就给你拿酒。”
说着他指了一处让云阶坐。
这个时候云阶意识不清,思维如三岁稚子,好哄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