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和偏执男主HE了(61)
张倩柔的心倏地一提,唯恐贺惟深会为难于儿子乔安年。
乔安年:“我给他洗澡时看见的,我问了小楼,是喻阿姨动的手。”
贺惟深似笑非笑,“所以呢?你看见他身上的伤,对他产生了同情,觉得他是个小可怜。于是把事情曝光给媒体,报复你喻阿姨?”
乔安年注意到,在贺惟深提及“小可怜”三个字时,身旁的小家伙握了握小拳头。
乔安年有些惊讶,小孩儿的自尊心有点强啊。
乔安年当然不可能告诉贺惟深,无论是小团子的照片,还是喻美心跟周航的那点事都是他给捅出去的,他绷起脸,作出愤怒的样子,“不是。我就是气不过。她对小楼不好!”
贺惟深脸上的笑痕渐深,意有所指地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你跟小楼的感情这么深了。”
乔安年:“……”
父子两人都是聊天鬼才。
乔安年以为贺惟深特意来这一趟,不说兴师问罪吧,反正估计态度上不会很好。毕竟贺家小公子被亲生母亲虐待这件事传出去,对贺家的形象肯定有所损害。
令他奇怪的是,除了开头问的那两个问题,贺惟深竟然再没有问过他其他的问题,就更不要说是兴师问罪了。
对于贺惟深的反应,张倩柔亦是十分困惑。
喻小姐的事情在网上闹得太大了,贺家的公众形象肯定会受到影响。
但是惟深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
贺惟深没有再出声,车内沉底陷入了安静。
窗外汽车的喇叭声偶尔传来,车内静得就连汽车行驶过路面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乔安年一大早被小团子给踹醒,玩了一整天也没觉得累。这会儿坐在车上,反而直犯困,尤其是车内的暖气,吹得他更加昏昏欲睡。
如果贺惟深没在车内,他大概上车后没多久就要睡过去了。
实在撑不住,乔安年脱了身上的外套,打算眯一会儿。
他把羽绒服盖在自己腿上,余光瞧见小团子的帽子还戴在头上,转过头问小孩儿:“热不热?要不要把帽子给脱了?”
贺南楼依然保持着着看窗外的姿势,“不热,”
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贺南楼皱着眉,回过头,对上乔安年调侃的笑,“脸都热成这样了,还不热呢?”
乔安年替他把帽子给摘了,摸了摸他鬓角的头发上,“看,头发都出汗了。下次热就自己把帽子给脱了,知道吗?”
把摘下来的帽子递还给他。
贺南楼没接,“反正都是要扔的。”
喻美心的东西,脏。
乔安年:“……”
这大少爷脾气。
“扔它做什么?帽子得罪你了?”
乔安年强行把帽子给塞小家伙手里,绕过半个身子,解开小家伙的安全带,顺手替他把羽绒外套也一起给脱了,对小孩儿低声地吩咐道:“我睡一会儿。等会儿到了再叫醒我啊。”
贺惟深的视线懒懒地落在一大一小的自然的互动上,眼神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探究。
乔安年闭着眼,脑袋向后靠,闭上眼没多久,就完全睡死过去。
乔安年昨天淋了雨,今天还是有点鼻塞,睡觉时,嘴巴微张着,微微打着呼噜。
乔安年睡着了,车内重新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呼噜声时断时停地响着。
张倩柔坐在副驾驶上,听见儿子的呼噜声,既无奈,又有些心疼。
这孩子,也不知道这一整天都干嘛去了,又是自己给折腾得这么累,又是折腾感冒的。
…
“年年,年年醒醒,年年……到家了。年年,到家了……”
“噢,好,我这就上去。今天拍的片子你记得这周内都修好……”
乔安年睡得太沉,以为是自己家倒了,他的小助理喊他下车,他迷迷瞪瞪地解开完全带,闭着眼,摸索着门上的车把,触感很是陌生。
乔安年的撑开眼皮,张倩柔担忧的脸庞,在他的视线里渐渐聚焦。
乔安年的睡意当即去了大半。
“小楼,在说什么傻话呢?什么片子?什么修好?”
乔安年被张倩柔所说的话给吓了一个激灵,他刚才没有再说其他的事情吧?
“没,我就是……做了个梦。”乔安年含糊地搪塞过去。
小孩子睡懵了说的胡话,张倩柔没在意,替他把外套给穿上。入夜了,外面温度降了不少。
乔安年也是看了眼窗外,才发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
车上,只剩下他跟张倩柔,以及驾驶座上的司机,没见到小团子,也没见到贺惟深。
乔安年这么大一个人,自然不好意思让张倩柔给他穿衣服,在把手臂给伸进衣服之后,他把衣服从张倩柔手里拿了过来,“小楼跟贺叔都已经进去了么?”
“嗯。你让小楼到时喊醒你。小楼喊了半天,你倒好,呼噜声打得更起劲了。”
乔安年大惊:“我睡觉打呼了么?”
他以前睡觉可是从不打呼的!
“应该是跟你鼻塞有关系。妈已经提前让周妈提前煮好姜茶了。姜茶现在已经煮好了,走吧,我们下车。”
…
乔安年跟张倩柔两个人回到家。
周妈端上飘着热气的姜茶。
“姜茶的味道是有些不好,不过喝了对你的身体好,你试着……”
乔安年以前不喜欢吃药,也不喜欢喝姜茶,每次张倩柔都要哄很久,有时候跟乔安年发火,前者就是一滴也不喝。
张倩柔以为这次也要说服上很长的时间,没想到,话还没说完,乔安年已经端起姜茶,喝了一大口。
张倩柔:“小心烫——”
乔安年是尝过温度以后,才又大口地喝进去的:“不会,温度刚好。”
张倩柔这才放了心。
没在客厅见到贺惟深跟贺南楼父子两人 ,张倩柔问周妈:“小楼跟惟深都回房间了吗?”
周妈回话道:“先生跟小少爷在书房里。”
闻言,乔安年喝姜茶的速度顿时慢了一些。
从他穿书以来,贺惟深在家里的时间都屈指可数,更不要说是小团子去书房谈话。他在家出现的频率,甚至都没有每个星期来锄一次杂草的园艺工作人员的频率高。
贺惟深是觉得一个人所说的话不足为信,所以才会把小团子给叫到书房,想要听一听小团子的说辞。
还是,压根觉得他嘴里就听不到实话,所以才会问小团子?
…
“坐。”
贺惟深指了指书房的短沙发。
贺南楼没坐,他仰起脸,盯着贺惟深,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却莫名生出几分催促的意思。
贺惟深对着自己心里冒出的这个想法觉得挺好笑。
小家伙应该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这个当父亲的,跟催促不催促什么的,应该无关。
“不想坐,喜欢站着也行。”
贺惟深自己在沙发坐了下来。
“你跟安年这段时间相处得不错。”
贺南楼没回应,他不认为贺惟深特意把他叫书房来,只是为了说一句,他跟乔安年这段时间处得不错这类的废话。
“你母亲被喻家送进了疗养院,以后如果不出意外,你不会再见到她。关于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贺惟深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谈论以上的话题是不是不太合适。
贺南楼:“我没意见。”
贺南楼的回复,基本上等于宣告了喻美心的“无期徒刑”。
当初,喻美心跟贺惟深是自由成婚。
后来两个人婚姻破裂,喻、贺两家哪怕在生意场上有所竞争,始终维持着表面的平衡跟和谐。
喻美心的丑事一桩接一桩的被爆,喻、贺两家的平衡也随之被打破,贺家成了占上风的一方。
不管贺家重不重视贺南楼这个孙子,只要他姓贺,贺家不可能不趁机找喻家要一个说法。喻家不想被贺家所裹挟,只能完全放弃喻美心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