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和偏执男主HE了(397)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是谁的心跳声响得比教学楼外的蛐蛐儿声还响?
喔,是他啊。
别说老程,乔安年也没把贺南楼这句话当真,他没好气地问道:“老师是不是夸你,这孩子可幽默?”
“让我态度端正点。”
“噗嗤——”
乔安年没绷住,笑出声。
他就知道!
…
进入十一月下旬以后,江城的气温来了一个大跳水,一度跌破10摄氏度。
(11)班的同学又惊讶地发现,他们班之前天天晚自修报道的学霸,十二月又开始不来了。
因为莫小雪跟化学课代表在一起了,而化学课代表是贺南楼的同桌。
噢,这场注定让人心伤的多角恋。
大家都默认,贺南楼之所以不来晚自习,是在治疗情伤。
尽管,他的联考总分依然令人发指,法治指数,跟江城最近总是绵绵阴雨或者干脆暴雨的鬼天气有得一拼。
乔安年抱着书,站在图书馆门口,望雨兴叹。
他出寝室前小楼才提醒他要带伞,他把折叠伞都给放再鞋柜上了,临出门,又给忘了。
乔安年低头看着怀里的课本跟错题本,雨倒是不太大,大不了跑回去,再冲个热水澡,就是这书本跟错题本不太好办。尤其是错题本,遇了水笔迹就会被泅开,字会糊,回头不太方便复习跟总结。
乔安年转着脑袋,四下看看,有没有班上的同学,可以共撑一把伞,要是实在不行,他就只能把课本踹校服里,冒雨冲回去了。
周六,大部分同学都回家过周末,图书馆人本来就不多。
乔安年好不容易看见有个男生从图书馆里出来,人家手里也拿了伞,可惜,他不认识,那伞看着去也挺小的,雨又下得很大,他实在不好意思厚着脸皮上去。
乔安年叹了口气,他在解自己校服的纽扣呢,可能是风大,一只手撑雨伞费劲,下图书馆阶梯的时候书,怀里的书本没捧稳,全散落掉在地上了。
见状,乔安年赶紧把手里的书跟笔记本给放门口的置物架上,冒着雨跑出去,帮着男生一起把掉在雨中的书给捡起来。
“谢谢,谢谢。”男生一只手费劲地撑着伞,手里抱着书,一个劲地跟乔安年道歉。
“小事,不客气。”乔安年冒雨往回跑。
“同学——”
男生叫住了乔安年,他给乔安年撑伞,“你是不是没带伞?你住在哪一栋寝室?我送你回去?”
男生刚刚从图书馆里出来,自然注意到了没有带伞的乔安年。
乔安年大喜过望,这不是要过河就给有人划着浆过来了呢么。
没等桥那年把那个“好”之给说出口,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透过雨声清冽地响起。
“乔安年——”
“不用啦!我朋友过来接我了,谢谢你!”
被伞给挡住视线,乔安年其实见到贺南楼人,不过听出贺南楼的声音的他,双手护着脑袋,稍微弯了弯腰,从男生伞下钻出。
乔安年从伞下钻出,就看见握在伞把上那只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视线往上,就看见了遮住两人的大花伞。
乔安年抬起头,一脸惊喜:“小楼?你怎么过来了?”
事实上,贺南楼刚才在图书馆阶梯下,就看见了跑进雨帘里,帮着男生一起捡书的乔安年。
贺南楼把伞拿低了一点,挡住更多的飘进来的雨水:“逛逛。”
乔安年:“……”
他真的很想知道,是小楼的嘴硬,还是鸭子的嘴硬。
谁会大冷天的,又下着雨出门逛?还跑到图书馆门口来逛?。
男生见乔安年真的有人过来接,也就撑伞先走了。
…
“你先送我回图书馆,我书还放在置物架上呢。”
“嗯。”
两人撑着一把伞,回到图书馆,乔安年跑进去,捧着书本,又跑回伞下。
风大,雨大,哪怕撑着伞,也还是会有雨冷冷地往脸上扑。
乔安年一个劲地往贺南楼身边挤,还是会被雨给淋到一些,“你反正都出门了,怎么也不多带一把伞啊?”
这样他们就可以一人一把,不至于两个人人窝一把伞下。
贺南楼:“你随便逛逛会多带着一把伞吗?”
乔安年困惑了,难道小楼真的就是随便逛逛,逛到图书馆门口,刚好碰见的他?
也有可能,毕竟高中的学习压力比初中还大。下雨出门走走,听听雨声,或者是听雨打落伞面上的声音心情确实会舒畅很多。
这样的事情,他以前也干过。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待得憋闷了,就会趁着下雨天,出来透透气。
两个人回到寝室,贺南楼把伞放在寝室门口的水桶里,乔安年换了鞋进寝室,把课本给放书桌上后,脱了身上有些被打湿的校服外套,转身去了洗手间,拿了两条干净的毛巾出来。
六个人的寝室,其他四个人都是江城本地人,只有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没回去。
“给,擦擦。阿,阿嚏——擦擦。”
乔安年把毛巾递给贺南楼,意识到自己要打喷嚏,赶紧把头给转过去。
贺南楼从桌面上抽了两张纸巾给他。
“谢,谢谢啊。”乔安年擤了擤鼻涕,今天外面是真够冷的。
乔安年把纸巾垃圾桶里,他的脑袋上罩了一条毛巾,他的头发被轻轻地擦拭着。
乔安年抬起头,他自己双手放在脑袋上,很糙地胡乱擦了下,“我自己来就行”,问贺南楼:“小楼,你擦过了没啊?”
贺南楼把他手里的毛巾递过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轮到你了。”
乔安年:“……”
乔安年的鼻子还是有点发痒,他偏过头,打了个小小的喷嚏,乖乖地把毛巾给接过去。
他给自己擦头发擦得随意,给贺南楼擦头发却格外地认真。
两个人的头发是暑假的时候理的,乔安年理得很短,要不是贺南楼跟理发师说不要太短,乔安年会直接建议发型师给推平了。贺南楼的要相对长一点。
乔安年从小有照顾弟弟妹妹的经验,他知道给人擦头发整件事在撩头发的指尖不能太用力,容易扯着发根,他就拿着毛巾慢慢地擦,动作很轻。
小楼的嘴很硬,指尖触碰到的发梢却很柔软。乔安年没忍住,在贺南楼的头发揉了揉,就像是贺南楼经常对他做的动作一样。
柔软的头发擦过掌心,微痒。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升起一股很熟悉的感觉。
乔安年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乔安年停了动作,贺南楼转过脸:“怎么了?”
乔安年的眼底露出几分茫然,摇了摇头:“没。就是刚刚我摸你头发的时候,有一种熟悉感。就好像在很久以前,也摸过你的脑袋一样。”
贺南楼放在膝上的指尖收拢,“是吗?”
乔安年自己也挺纳闷,他笑了笑:“嗯。就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挺奇怪的反正是。”
手腕被握住,乔安年惊讶地低下头。
贺南楼拿着乔安年的手,“那就再摸一下。”
乔安年想起以前跑进他们家院子的一只小狸猫,在他喂了几次带着肉的鱼骨头之后,也是这样,拿脑袋蹭他的掌心。
“阿,阿嚏——”
鼻尖再次痒痒的,乔安年赶紧转过头,打了个喷嚏。
…
第二天又是大雨。
狂风撞击着玻璃,尖响如哨声。
感冒的缘故,乔安年在寝室躺了半天。
感觉到鼻间有两股温热控制不住地要往外淌,乔安年摸了摸枕头旁,抽了一张纸巾,擤鼻涕。
窗帘是拉着的,寝室的灯没开。
在上铺的乔安年探出脑袋,不太看得清垃圾桶的位置,只好一只手捏着纸巾,一只手扶着上下铺的梯子往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