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史前就爱种田(46)
虽然他的兽形是黑豹, 但在今天之前, 他用人形的时候, 从未感受过黑豹兽形带给他的这些天生优势, 今天是第一次有如此神奇的体验!
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兽人有这样的传统, 因为只有和最讨厌的人打第一架,才有可能激发兽形的天赋能力,让人形和兽形的能力更快融合。
成岁:这个传统简直太棒了!!!
只要想到,狼凶骂他的那些话,想到他因为痴傻瘦弱被巨狼部落嘲笑这么多年,他就气的快炸了,他越气越想赢,天赋技能觉醒的就越快。
狼凶等的有点不耐烦,但他又惧怕绛初和饶,不敢催促,只能无聊的搓手上干涸的血迹,这是他今天捕猎的时候溅手上的血。
不过他想到,等会儿就能将岁打的浑身是伤,哭天喊地的求饶,绛初和饶为了激发岁的斗志也不会阻止他打岁,他就觉得爽翻了,等多久都愿意!
虽然骨刀包了很厚的草,最多也就能将岁打的浑身青紫,没法打成很严重的伤势。
但他觉得以自己的臂力和手劲,以岁这小身板的承受能力,就算只是这点小伤都会受不了,会被打的嗷嗷叫。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狠狠揍一顿岁,他在心里高兴的不行,他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
成岁觉得,绛初和饶指导他打架的话也变的很慢,实际上他们说的很快,但他听起来不仅很慢还有了自己深刻的理解。
饶和绛初一声令下:“战斗开始!”
成岁听了父母的教导,没有急着进攻,就站在原地等。
狼凶怒吼着冲了过来,举着骨刀狠狠砍向岁的脊背。
在其他人看来狼凶进攻的又快又狠,岁一定躲不过,就连绛初和饶都握紧了拳头大喊:“岁,快躲,别傻站着!”
盛也不再扔石头,他专注的看着弟弟的打的第一架,看着这情况,他急的直跳脚,恨不得冲上去帮弟弟干架。
他忍不住小声嘀咕着抱怨:“阿爸阿妈真是疯了,明知道岁打不过狼凶,还专门去巨狼部落找他来,这不就是把岁送去让人打吗,啊啊啊气死我了……”
茂就在盛的身边,听他这样说,气的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骂:“我看你是耍长了,现在都敢说阿爸阿妈的不是了,你真的是紧到该挨打了!”
盛这次连大哥的打也不怕了,撅着嘴说:“今天要是岁吃亏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说,阿爸阿妈就是缺心眼,干嘛去找狼凶来……”
茂举起巴掌想好好教训盛一顿,又不想错过岁第一次干架的任何细节,只能咬牙切齿的骂:“等他们打完,看我怎么收拾你!”
成岁只觉得,什么都变慢了,两个哥哥打闹的过程都是慢动作,这种感觉实在太新奇。
他看着父母和哥哥们急成那样,有点不理解,明明狼凶的骨刀离他还那么远,等会儿再躲也来得及。
眼看着骨刀马上砍刀自己身上,他十分轻松的弯腰躲避,同时挥舞手中的骨刀,反手扇在狼凶的脸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裹着厚草涂了果汁的刀面,便在狼凶的脸上留下血红的果汁。
因为果汁太红,看不出脸被打伤的红,但狼凶左脸迅速肿了起来,嘴角也渗出丝丝血迹,那是牙齿磕破口腔内壁,嘴里都被打出血了。
成岁知道,以他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打痛皮糙肉厚的狼凶,如果打在身上,对狼凶而言就像挠痒痒,他当然选打脸,又痛又让狼凶没面子。
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等他终于反应过来后,直接跳了起来,欢呼着说:“嗷嗷嗷,岁打中了,是岁打中了!”
成岁却知道,以后再想打狼凶的脸就没那么容易了,等一下他只是捡到了狼凶轻敌的便宜。
狼凶自己都没想到,他居然在第一下就输给了岁,而且还是被打中了脸,这让他暴跳如雷,恼羞成怒的大喊:“草,你特么死定了,我弄死你!”
岁也放出狠话:“来啊,看谁弄死谁!”
兽人们干架的时候都会说这些狠话,以激发自己的战斗意志力。
狼凶顾不上嘴角的血,怒吼着冲向岁,每一刀都砍的又快又狠,如同瞬间就要岁的命,但每次都被岁轻易躲过。
岁从来没有主动发起过攻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攻击没什么杀伤力,还可能被狼凶有机可乘,他就不停的闪避,同时找机会反打回去。
狼凶终于明白,岁已经觉醒黑豹的敏捷天性,躲避能力特别强,于是他不再像之前那么莽,开始用虚张声势的方法吸引岁的注意力,再找契机攻击。
饶和绛初连忙说:“岁,小心一点,狼凶在用虚打,你要更沉着专注,不要被他的虚打骗了。”
成岁已经特别专注,但还是被狼凶找到可乘之机,狠狠一刀砍在他的脊背上,他瞬间感觉自己仿佛要被砍成两半。
他死死的咬着牙关才挺过这波剧痛。
狼凶乘胜追击,成岁及其凶险的才避过,他深深的感受到自己和狼凶在力量上的差距,他的人类身体还是太瘦弱了。
他的黑豹兽形的天生优势敏捷,可以被他的人类身体继承,但其他就只能通过后天训练,只有他的人形真正强大起来才行。
幸而敏捷的天生优势,让他能躲过狼凶的无数次攻击,并且有经验后,他更加能分辨狼凶的虚招,也就不至于再挨打。
……
两人就这样打了许久,狼凶竟然一下也没有再打中过岁,反而是看上去绝不会赢的岁打中了狼凶的脊背十多下,脸也打中了三下。
现在狼凶整个脑袋都肿得像猪头,脊背上也满是鲜红的果汁。
不过因为脊背抗打,岁的力气又不够大,那十多下在脊背上只能隐约看出点青紫红肿来,脸不抗打才会肿的特别明显。
第一次打架只要一方被击中十五次以上,就必须停下来,更何况绛初和饶也怕岁体力不支,后面会吃亏,于是立即喊了停。
狼凶肿着一张脸,特别难堪的说:“我愿赌服输,今天是我输了,我认输。”
成岁已经很累,不想再搭理狼凶,直言道:“你赶紧滚回去,以后别再说我坏话,否则我就再把你打成猪头!”
虽然这里的兽人将野猪叫做“肥兽”,但因为岁总说野猪笨猪懒猪,他们逐渐也就知道猪就是肥兽,狼凶自然也知道岁在骂他。
但他今天输了,他就没法怼回去,这是规矩,他只能忍气吞声的乘坐巨鸟离开。
脸肿成这样,他也不好意思回去,便对巨鸟说:“你随便在哪里转一会儿,等天黑,我们再回部落。”
巨鸟只觉得狼凶自欺欺人,就算天黑后再回去,族人们今天看不见,但肿成这样的脸,明天也好不了,明天狼凶和部落一起去捕猎,还不是会被看见。
狼凶走后,成岁再也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好累,打架太累了。”
饶立即将岁抱到坝子边的大石头上坐着,绛初在一旁用芭蕉为他扇风。
盛激动的手舞足蹈,不停的在岁耳边呱噪:“岁,你太厉害了,你第一次打架就赢了狼凶这么多,不愧是黑豹,你的速度好快……”
茂一手拿着树枝打在盛的屁股和腿上,一手揪着盛的耳朵训斥:“刚才你怎么说阿爸阿妈的,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盛跳着躲避抽打,好不容易将耳朵拯救出来后,撒丫子就跑,茂也知道盛只是舍不得岁吃亏,没真想为这件事教训盛,自然就放过了他。
茂看着弟弟脊背上肿的越来越高的伤,万分心疼的说:“阿爸阿妈,我去找阿奶要点草药给岁敷上。”
绛初和饶也心疼的不行,却硬起心肠训斥:“这点小伤就要敷药,以后还得了,兽人打架捕猎哪有不受伤的,让他自己扛扛,实在不行再说。”
鸣鹰耿直的说:“等过几天没那么肿就不痛了,祭司大人的药敷上,特别痛,虽然好的快,但太痛了,如果我,小伤我就不愿敷药。”
成岁坐在石头上大口喘气,夏天太热,他早就已经汗流浃背,那汗水更是蜇的背上的伤刺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