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师尊拿命求he(47)
风雨停歇后,那红光中走出来一个红衣的少年,墨发长衫,容貌惊艳绝伦,多一分媚俗,少一分寡淡。
他抱起季玄飞到半空,随手一挥地上雪白剑身的长剑扫出排山倒海的气势,将敌人全部震飞了出去。
季玄这才打量起近在咫尺的人,一双单凤眼,眼尾微红,然后视线下移,落在他唇上的那粒饱满的唇珠上。
纯钧勾唇开口:“好看吗?”
季玄诚实道:“好看。”
这人长大了比小时候还好看。
“那就尝尝。”
季玄一愣:“什么?”
下一秒,纯钧吻住了他,让他彻底尝了尝那粒唇珠是什么滋味。
“方才你说了,我爱怎么样怎么样。”
“我要你。”
第四十四章 是我杀了你
季玄倏而睁大了眼,未曾料到从前一个爱哭鬼,如今长大了胆子这么大。
唇上的气息还残留着,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当日云容那句“他喜欢你”是个什么意思。
可是这种喜欢他担不起,也不想担。
“我对你没那种意思,方才那下就当你救我的酬劳吧。”
“酬劳?”
“嗯。”
纯钧拧了眉,抱着怀中人体会到了当初他主人抱着谢锦城时,那种无力感。
这世间从不缺爱而不得,两情相悦更是极少的事。
“那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纯钧泄气地问。
“哪样的都不喜欢。”季玄回他,“我生性凉薄惯了。”
纯钧都忍不住开始怀疑,或许他能拔出自己,也是因为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可心口那陌生的钝痛,又让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人,他就是喜欢。
纯钧将人都救了出来,同谢锦城的人汇合,然后一个人钻进营帐中默不作声。
“这是谁?”谢锦城认不出长大了的纯钧,问季玄,“我还当只赶得急去给你收尸呢,没想到你命这样大。”
“纯钧,被雷劈了下就长大了。”季玄叹了口气道。
谢锦城又问:“那他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你怎么他了?”
季玄一时语塞。
不是我怎么他了,是他怎么我了。
“啧,你管得怎么那么多?”季玄皱眉。
“怎么说也算我半个儿子,我当然得问问。”
季玄没好气道:“那你自己去问你儿子!”
谢锦城自然没去,反而是季玄见纯钧一直在营帐没出来,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毕竟也养了那么久,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营帐内,纯钧闭目坐在床上,旁边放着那把剑,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如何,对于季玄的进来没有半点察觉。
季玄想着等他醒来再说,将目光落在他旁边的剑上。
这剑他曾碰过很多次,上次匆匆拔了出来却没细看,今日见它退敌时似乎格外厉害。
他伸手拿起,将剑刃拔了出来,在手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上次他在剑身上弹了一下,发出好听的铮鸣,于是他将剑凑到眼前,准备再弹一下。
纯钧睁开了眼睛,面色怪异地看着他:“放下。”
季玄见他醒了,闻言挑了下眉:“不放。”
纯钧有些气恼,伸手去抓。
季玄脚步一旋,躲开他,在那剑身上弹了一下,剑鸣声比上次还要清脆悦耳,而纯钧的手却抖了抖。
他眼眶微红地瞪着季玄:“还我。”
季玄从来都知道他最是宝贝这把剑,却始终不知为何,于是开口问道:“你主人给你的,这样宝贝?”
纯钧不理他,从床上站起来去抢。
季玄非想瞧瞧清楚,这剑有什么好。
指腹在剑身上擦过,摸索着那上面细密的纹路,剑刃刮过他的指腹,带着寒气,却又似刻意收敛,没了那日的森冷杀气,在他碰后甚至兴奋地颤了颤。
季玄一愣:“它貌似很喜欢我。”
纯钧身子抖了下,止不住泄出一丝呻吟:
“啊…”
季玄震惊地抬头看他,纯钧凤目中带着水气,眼尾愈发地红,精致的下唇被他咬出了齿痕。
他一把抓住季玄的手,将自己从他手里夺过来,羞恼地瞪着他:“你玩别人身体,下流!”
说罢将剑甩进剑鞘中,钻回被子里,背对着他,留下一个愤怒的后脑勺。
季玄:“……”
半晌后,他才从怔愣中回过神,不可置信道:“那把剑是你?!”
纯钧没吱声。
季玄看了看床边躺着的通身雪白的剑,又看了看被子里的人,指腹上残留的寒气变得有些热。
他尴尬地站在床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不会……”
纯钧立马道:“闭嘴!”
露在外面的耳尖烧红了彻底。
季玄往外走去,非常不厚道地说:“那你自己解决一下吧。”
结果他刚走到门口,就被一股气墙挡住,再一个眨眼,整个人直接飞了起来,重重地砸回到床上,被纯钧按住。
纯钧睨着他:“你惹的火,自然要你来灭。”
季玄看着满脸通红的少年,沉吟了一下,随后不在乎地笑道:“灭火可以,不过事先说好了,我同谢锦城可不一样,我混账地很,心凉薄幸。”
“一夜风流尚可,别的我给不起。”
纯钧低了低头,脸埋在阴影处,瞧不真切。
他想,他终是要走他主人的老路了。
他直起身子,凑到季玄的脸庞,动情地吻了吻那薄唇,眯眼看着那双桃花眼,心中想道,这样一双多情的眼睛,怎的就如此薄情?
一番触碰,纯钧的回答不言而喻。
季玄便将手探入他的衣中……
侧目,看着怀中人的反应。
额头上生出了些许薄汗,一张美艳的脸上神色难耐,随着他手上的…,那双凤目变得勾人摄魄,眼角沁出晶莹的泪珠。
季玄呼吸有些乱,低头将那泪吻掉。
纯钧缩在他的怀里,将一张通红的脸埋在他的胸口,死死地咬着牙,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
季玄下了床,床上人的衣衫凌乱,他自己倒还妥帖,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有纯钧一人作乱所致。
纯钧看着他:“不用我帮你吗?”
“你看我需要吗?”
季玄走得干净利落,一如他先前所言,凉薄地很。
可这种事本就不是他从前会做的,但凡心动,总是从一味的纵容开始,直至将自己的底线全部掀个干净。
季玄不懂,纯钧更是无从得知。
这一战很快便结束,将敌军又打了回去,若是以往,谢锦城定会伙同季玄一鼓作气,想着法儿得狠狠揍回去,不管不顾。
而今他心里有了牵挂,再不敢将自己的脑袋栓在裤腰带上同季玄疯闹。
季玄对此嗤之以鼻。
“看,人一旦有了软肋,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
谢锦城却摇了摇头:“即便没有他,王府也同样是我的软肋,你生来无牵无挂,自然可以随心所欲,我却注定被身份束缚,得到多少,就注定要失去多少。”
享得尊荣,就要忍受所带来的枷锁,选了自由,也贪不得人世间的那点羁绊。
季玄没有告诉谢锦城这次身陷险境,其实是着了一些人的道,他知道那人是谁,也知道自己的任性妄为开始让那个人不舒服,但他不准备收敛。
谢锦城不会造反,他爹知道了一定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季玄拿捏不了那人,那人也左右不了他。
而这其中的关键,恰恰卡在了谢锦城身上,他成了稳定眼前平衡也可说是僵局的重中之重。
只等着有一个人,来将其彻底打破。
回了皇城后,纯钧比谢锦城跑地还要快,直接当着他的面冲进府里,抱住了云容。
难过地轻声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