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表里不一[快穿] 下(80)
可浑噩的思绪里还是有一种莫名而奇怪的委屈,那并不是针对郝宿,而是针对自己。
神明难过得想要缩回到自己的神像中。
与此同时,范情还产生了一个更可怕的念头。
他希望郝宿再喜欢自己——在他是藏书室的清扫人员时。
白天郝宿会跟清扫人员在一起,将藏书室化作幽会的场所。夜晚郝宿会跟爱谷欠之神在一起,将卧室当成临时居地。
不同的他在郝宿不知道的时候,都跟对方做着僭越神殿的事情,范情为着这样的念头无可遏制地-激-动-兴奋。
郝宿必然不会愿意如此,那么,他可以变得更坏地.逼.迫.他。
“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我想,你应该正式地去看一看医生,否则的话我会非常担心。”
郝宿的声音将范情的遐想打断,让他回归现实。
范情不禁往后走了一步,可对方却以为他是因为身体难受,以至于要摔倒,连忙将他抱扶住了。
郝宿,抱了他,在白天的时候。
他的手放在了跟夜间同样的位置,不过那个时候郝宿会问范情:“站着吗?”
而现在,郝宿不会那么做,他只是问范情:“要不要坐着休息一会儿?”
“我想……快点回到藏书室。”
范情掐着指尖,才没有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过于不妥。他因为郝宿接近拥抱的动作,而满足非常。
非常非常的。
纵使戴着手镯,他也还是感觉到了内心的快乐。
“你还可以走吗?”
如果郝宿不在这里,那么范情随时都能原地消失,但郝宿还在。
再加上白天连续的无法得到早已让范情的情绪.溃.乱.非常,因此他没有让这样的亲近立刻结束。
他甚至主动地将郝宿的手牵住,以一种病弱非常的姿态向对方寻求着帮助。
“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任何人都不能拒绝范情此刻的模样,那是一双充满了依赖与请求的眼睛。
仿佛只要你摇摇头,他就会立刻破碎。
更何况,郝宿对于朋友一向都是极为热心的,他不可能会对范情的话置之不顾。
只见他将对方揽得更近了,手掌恰好.贴.在范情的.腰.侧,这本该是极为暧.昧的举动,然而又因为郝宿眼里的单纯而失去其中的意味。
“谢谢。”
“不用客气。”
他们相互都充满了礼貌,看上去再正常不过。
可实际上,范情在郝宿揽住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经将整个身体都朝对方靠了过去。而郝宿,则是在神明毫无防备的时候,以极为自然的姿态,给予对方更多的亲.密。
范情觉得自己连灵魂都在不住地|颤||抖,他甚至都有些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成功地走到藏书室的。
但是在郝宿离开的时候,身体因为太过留念,以至于不自觉地又朝对方追了过去。
“抱歉,我只是……”
“你的身体没事最要紧。”郝宿并不介意朋友脆弱之时的倚靠,“我知道你不愿意麻烦供奉官,那么,我去请人为你找一个医生过来,这样可以吗?”
范情知道,如果再不答应的话,就显得太过奇怪了,毕竟他现在看上去“病”得不轻。
所以他没有再坚持,不过他告诉郝宿,在跟藏书室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一名供奉者从前就是医生。
“你可以请他过来,帮我看一下。”
“好,我现在就过去。”郝宿不疑有他。
等他将神明特意变化出来的“医生”请过来,给范情看完了病,得知对方并不要紧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你看上去还有些不太舒服,下午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在这里陪你。”
他将剩余的时间都给了自己生病虚弱的朋友,并且按照“医生”的叮嘱,时不时检查一下对方的情况。
至于郝宿为什么检查不出来范情生病的原因,医生也做了解释。对方表示范情得的是一项极为罕见的病,不过也不用担心,只要按时吃药的话,很快就会康复。
这检查是神明自己给郝宿安排的,可承受不住的也是他自己。
因为郝宿会时不时地抚摸他的额头,查看他究竟有没有发烧,还会做出其它容易引人误会,但又的确没什么的举动。
当天夜里,托尔检查了二十六名准供奉官们这七天以来培养的玫瑰,并且从中选择出了让玫瑰长势最好的十八个人。
与其同时,爱谷欠之神也比平时更早地到来。
从前是郝宿做完自己的事情,回到自己的房间会看到对方,而现在则是他还在外面,手腕上的玫瑰图腾就提醒着他,应该回房了。
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郝宿还有些不明白,等听到范情跟他的说明后,才知道其中代表的含义。
“当它在短时间内产生两次.灼.热.的时候,代表着……我在召唤你。”
对方以一种极为缱.绻的模样说着,召唤两个字被他念得格外涩靡。
这一回,郝宿同样感觉到了。他才进来自己的房间,就闻到了一室的花香。
“您好像来得太早了。”他为难,又不似为难。
“你不喜欢吗?”
已经彻底跟随爱谷欠之神-堕-落的人被他这样的反问|弄|得面红耳赤,可又老实地回答着:“喜欢。”
未来的供奉官,已经喜欢上了与纯洁违|背|的事情,并且,一再地着迷。
“今天也要像昨天那样……吗?”
“是的。”
“可是,那会让您很辛苦。”
“你不想知道那十八个人选都是谁了吗?”
爱谷欠之神的一句话就让郝宿的可是结束,他的威胁永远都是这样有效。
紧接着,他却又告诉了郝宿:“我说过了,你会一直在的。”
他从不对郝宿是否留下的消息故作遮掩。
“接下来的三天,你都要属于我。”:,,.
第182章 神明(6)
无论是郝宿还是范情,都对接下来的三天代表的含义心知肚明。因此,后者的声音才落下,就见前者的不安更甚。
他几乎是以一种极度罪恶的模样在看着范情,甚至不惜以示弱来企图说服对方。
“可是这三天,我们都要沐浴洁身,以、以保持绝对的……”郝宿说到这里,大概是想起来自己早已没有了所谓的纯洁,以至于眼眸当中陡然生出了无比的羞愧之意。
每一夜,他都在跟爱谷欠之神相亲相吻着,几乎要将此生的罪恶都犯尽。
供奉官第一天就告诉过他们,身为神明的供奉,应该要做到哪些标准。
绝对的虔诚,绝对的干净,绝对的高尚。
可不管是哪点,郝宿都已经没有了半分。然而即使如此,他也还是在试图做着毫无作用的坚持。
“我们不能这样做。”
他嚅嗫着,人却在不知不觉中被爱谷欠之神牵了过去。
郝宿的脸庞被范情托起,恍惚当中,似乎就连那手指尖也都布满了难以言喻的情致,影响心神。
他们已然做尽了亲.密之事。
郝宿又一次意识到了,那种羞愧感愈盛。自己竟然为了得到供奉官的资格,就向对方妥协了,并且还.深.陷.其中。
“可是,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范情说出了他的心里所想,“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我。”
“为什么……一定是我?”青年俊美的脸上因为内心的矛盾而产生痛苦之.色,这让范情亲了他一口,以作安抚。
他的吻的确是有用的,那样的甜蜜柔美,郝宿情不自禁地随着他越吻越.深。
安静的房内,就连|水||渍|声都是那样清晰。
而爱谷欠之神的回答,亦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于空气里。
他说,没有原因。
他在人世找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郝宿。
也只会是郝宿。
原本只是一个吻,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变了质,让郝宿最后接近于无的原则彻底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