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学霸(67)
杜巷叼着棒棒糖,一脸怅然:“早点官宣多好啊,我现在贴吧都被艾特爆了,一堆人给我起哄,烦死,在这么搞下去,我得亲手给他俩撮合成功了,老子就不信邪。”
而后台比他们还急。
俞芸芸更清楚的知道现在已经和剧本完全跑偏,如今的对话全都是两人自己临场发挥在接,可这么接下去始终不是个办法,总不能一直对话到结束。
她是一个励志于以后做编剧的人,知道临场发挥是很难的,尤其还不是专业演员。俞芸芸火急火燎,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那就临场发挥到底。
两个主角的耳麦都是带耳返的,也可以听到场外的联系,俞芸芸在紧急情况下,创作灵感怦然爆发,她拽住了一个刚刚下场的配角学生,对他说:“徐绛,你回去,再上场一下!”
“啊?”那临时被委以重任的学生蒙了。
“嗨呀,紧急情况嘛!”俞芸芸把他推了出去,“回头请你喝奶茶,你去救个场!”
“可怎怎怎怎怎么救啊?”徐绛结结巴巴。
“我等会耳麦告诉你!你现在就上台,指着沈妄说,你要把他杀了。”
“啊?”
“快快快,就靠你拯救世界了!”
“……”
徐绛急急忙忙去往台上的同一时间,迟应沈妄两人也收到了俞芸芸的联系。
“我喊了个救场的,我现在有个大致思路,我让他临时当了个幕后反派,偷学禁术功力大增,想夺了魔尊的位置,然后你俩因为打了太久,都很疲惫,魔尊无力反抗,于是仙尊帮魔尊挡了攻击。”
“……”
狗血的剧情再度增加。
“哎呀,谁让你们在台上抱抱嘛,我只能这么编下去了,能不能体会一下心碎编剧的劳累!”
迟应吸了口气,和沈妄对视一眼,在眼神里同意了这个办法。
被委以重任的徐绛急匆匆跑到舞台旁边,深吸一口气,认真考虑了一下对着沈妄说狠话回头会不会被校草掐死,还没考虑出个结果,俞芸芸已经要在麦里掐死他了。
没办法,徐绛咬咬牙,上了台。
徐绛是语文课代表,平时一副不大正经的模样,但俞芸芸推他是有理由的。
这人关键时刻很靠谱。
比如此时,徐绛虽然刚刚老大不愿意,但当真正出现在聚光灯下的时候,他昂首挺胸,神色正经,弯腰捡起地上被迟应丢下的剑,露出一个十分真实的奸笑:“呦,这不是仙尊和魔尊吗?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喊他名字表达愤怒,快快快!”俞芸芸在麦里说。
迟应一顿,心想总不能喊真名,正想着编个什么名字好,靠谱的徐绛已经开始了自我介绍:“没想到我江旭也会有手刃魔尊的一天,当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哈。”
迟应开始对戏:“你居然偷学了禁术?”
“嘶,怎么能叫禁术呢,我只是想手刃魔尊,铲除异类,这不是正义之举?仙尊应当以我为豪才是。”
“如此,我还得感谢你?”
“哎哎,先别对话了。”俞芸芸说,“我们这个节目报的时长是二十分钟,现在已经第十八分钟了,不能延长,不然会耽误其他节目,快快快,直接走剧情!”
徐绛立刻大笑几声,演技确实可以,他举剑,将剑尖对准了沈妄:“废话不多说,魔尊殿下,你是自刎,还是我来帮你?”
沈妄没动,只是心里暗暗觉得,已经好久没人敢用剑对着他了,这么一对还挺陌生。
“如此倔强,那就只能我来帮你了。”
徐绛算好了时间,装模作样把剑刺了过去,迟应立刻起身,徐绛将剑往左偏了些,擦着迟应的胳膊而过。
“仙尊?”他后退两步,神色慌张。
这时舞台上神奇地有了画外音:“传闻——魔尊把仙尊当做心头至宝,若是有人胆敢伤了仙尊分毫,必得魔尊千刀万剐的残酷之刑。”
“……”
迟应差点笑出声。
这临场发挥也发挥的太好玩了。
而这时,轮着接戏的沈妄并没有像俞芸芸安排的那样大吼大叫,杀了人后疯魔自刎。他一声不吭,只是朝一旁伸出手,徐绛理解了他的意思,直接往地上一倒,吧唧死了。
“……”
然后沈妄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了迟应,舞台的灯光随即黯淡,就在彻底漆黑的一瞬间,沈妄在迟应额头上印了一吻。
后台的俞芸芸下巴掉在了地上。
校霸杜巷被棒棒糖噎住。
观众:“……”
还敢说不是公费谈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写前世今生的小坑是次要的,谈恋爱是主要的!
解惑一下评论区,这文确实是玄幻文,两个主角前世和神仙有关(但是和表演的剧本是无关的),这书后面的剧情也会和花里胡哨扯上关系。
ps:本书新奇设定很多,悄咪咪说一声,不要忘了还在古代闷着的国师和疯子弟弟。
第54章 晋江独发
“阿应我真不是故意的,剧情需要!”
“离我远点!”
下台后,迟应直接把沈妄甩在后面,步履匆匆地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沈妄追赶着他,一边追一边嚎:“真的是因为剧情需要临场发挥的,你想啊,那个魔尊不是爱慕仙尊吗,仙尊为了他而死,他很感动,就就就就这样了啊!”
“前排是有领导的。”迟应冷冷说,“你这样,多放肆?”
这还是第一次胆敢有人说陛下放肆。
不过确实挺放肆的。
沈妄最后那个举动,不仅震撼了在场所有观众,直播平台的弹幕也当场炸了。这年头在网上打听一个人的资料实在太简单,更何况还是学校官号的直播。
短短几分钟,十一中的贴吧涌进来了一大堆人,都是来舔颜和磕cp的,论坛也是前所未有的热闹,那些直播截图的养眼程度目测可以成为江阳十一中的招生简章。
这些迟应暂时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被非礼了。
两人一路走到化妆间准备卸妆,俞芸芸脸还是红的,正在到处大喊:“老娘何德何能可以走在磕糖第一线。”
结果一回头,那俩人居然没走在一起,而是一前一后,一个绷着脸一个在后面喋喋不休“阿应我错了”,一副小情侣吵架闹脾气的样子。
俞芸芸本来有些懵,但是想到最后一幕……校草不会是害羞了吧!
“天哪芸芸,你看我们学校的直播间,热度都已经三十多万了,还在飚呢!”有人在喊。
“后一个节目是啥啊?”
“那个……唱歌。”
“……”
这得是多公开处刑啊。
迟应走到化妆间,关门前又看了眼沈妄,只见这货真价实的陛下一身龙袍威武霸气,眼神却有点委屈巴巴的,好像一个没人要的小狗。
“……”
迟应深吸一口气,至今不明白沈妄怎么会成这副鬼样。
刚认识时的嚣张恣意,篮球场上的阴冷,似乎都历历在目,这分明是一个杀伐决断手段狠绝的皇帝!
迟应忍不住再一推门,沈妄已经不见了,估计也在隔壁卸妆,刚舒了口气,结果他的手机就响了一声。
【汪:阿应,不生气了嘛,我昨天买了电影票,晚上请你看电影。】
“……”
他应该生气的,但现在真有点气不起来。
或者说,他本来就并不抵触这个冒犯。
沈妄的唇贴在他额头上,很轻很软,还有温热的呼吸盘旋在这个吻旁,充满了试探和小心翼翼,好像连熄灭的灯都是对温柔的诠释。
那一瞬间,迟应真的有一种被人捧在心尖上的安心感。所谓的生气,其实也只是一种孤独惯了的人,被陡然关怀时不知所措的本能反应而已。
他没回消息,沈妄却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