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学霸(50)
走廊外有串寝的人来来往往。寝室之间的班级是混杂的,他们何其有幸,楼下就是文科A班的寝室。
文科A班就是迟应曾向往的实验班,里面都是作为十一中希望的学霸们,霸占了一二两个考场,也是光荣榜上优秀一本的即将入驻人员。
高中生还是没那么多心机,很多实验班的人都和普通班同学是好兄弟关系,距离查寝还有临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有很多来串寝的。
不过A班毕竟是A班,平常在学校的时候,脊背也挺得更直,此时来普通班串寝,虽然没把优越感挂在脸上,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想炫耀的。
于是,当他们寝室进了个来串寝的A班人,看到了居然有两个人在学习,不禁发自内心地感叹:“我去,居然有人军训的时候都在写卷子吗?这么努力。”
同寝室的男生回答:“曹宏你没见过他吗?那是新来的转学生啊,肯定想考好一点。”
“耶?”曹宏凑过去瞄了两眼,沈妄沉迷写题,也没赶他走。
“这些都是基础题啊,和课后习题的难度大差不差。”
曹宏挠挠头,不懂为什么还有人在折磨课后习题,结果一转头又看到了迟应。
“卧槽,校草还真和你是一个寝室,我以为你是跟我吹牛的。”
转学生的成绩目前是个谜,但是校草是学渣这种事还是人人皆知的,曹宏看到居然连校草都在努力学习,不禁觉得自己闲着无聊来串寝的行为实在太不尊重试卷了。
可是耐不住好奇,他还是想凑过去看两眼,瞅瞅校草是不是也在折磨课后习题。
结果迟应抬眼,冷冷问:“干什么?”
“呃,想看看你在写什么。”曹宏连忙后退两步。
迟应重新垂眸:“没什么,没事干写题玩玩。”
曹宏点头称是,可无意间瞥到了迟应放在床上用过的草稿纸,密密麻麻都是几何图形,眼尖的A班学霸一眼就注意到了图形里的辅助线,这条线几乎涵盖了这学期学过的所有知识点,足矣完美地套出一切有用的公式。
曹宏愣住了。
什么学渣会做出这么漂亮的辅助线?
“校草,可以给我看看你的试卷吗?”
迟应再次抬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看我试卷做什么?”
“这个。”曹宏指着草稿纸,“这个是压轴题级别的题目吧?我以前写过,有印象,好像是前几年地方卷的高考数学题。”
“哎哎哎!”和曹宏是好兄弟的同寝男生走了过来,想把曹宏拽走,“不要打扰校草,你不是来找我打牌的吗?怎么和校草黏一起了,真是的。”
“我好奇,不行啊?”曹宏哼哼两声,“我就想看看他在写什么而已。”
对于一个A班的人来说,见到让自己头皮发麻的题居然让别的学渣做出来了,这种打击和恐慌绝不是“巧合”可以掩盖过去的。
迟应懒得跟他争,把试卷扔了过去,曹宏连忙接住,看了两眼,结果整个人都僵住了。
卷子是打印出来的,左下角有一个没消掉的logo,证明了这张卷子的出身。
这是让重点学校学霸都做噩梦的橙冈数学卷,刚刚那道题,就是高考原题。
仅仅如此也就算了,更离谱的是,迟应居然解出来了。
“呃,你看答案的吗?”曹宏小心翼翼把卷子放回桌上。
“答案在家,我没看。”
“……”
怎么可能?
“我不信。”曹宏心情有些沉重,“这……你上次数学多少分啊?”
迟应老实回答:“忘了。”
“这才几天就忘了啊。”
好几个月了,迟应心想,后面几次又不是他考的,他最后一次自己的考试就是全校人员认定他作弊的那一回。
“阿志,我不打牌了。”曹宏推开同寝男生,上前两步,“校草,我有个请求。”
“怎么?”
这一晚,文科A班的学霸向最后一个考场的学渣发出挑战:“我也带试卷了,校草,我们来比一下做题呗。”
作者有话要说: ps:橙冈,都懂哈
第40章 晋江独发
在军训这种劳累身体的特殊时期,能随身带上卷子坚持学习的基本都是勇士。不过A班毕竟是A班,曹宏带卷子的事并不能引起什么轰动,也就是让人感叹一声颇有学霸风采。
然而作为学渣的校草在写橙冈卷就有点过于离谱了。
尤其,在曹宏向迟应发出挑战后,不少听说风声的人都想来见识下这场听起来就不靠谱的对战。不过校草的威慑在那,他们也就只敢在门外徘徊,偶尔把脑袋凑进来,准备随时播报战况。
“这是新买的套卷,我可以保证我没写过。”曹宏撕了其中一张试卷摆在桌上,附带四张草稿纸,“A班和普通班学习进度不同,我就不用这个学期的了,这张是上个学期必修二和必修五的期末模拟卷。”
然后曹宏将答案丢到一旁:“我也保证我没有看过答案,骗人没有意义,这样,既然还有半个小时就查寝了,那我们就限时二十分钟,写倒数两题。”
“两题?”迟应瞥了他一眼。
“这……”学委翟仁单目瞪口呆,“你俩写压轴题就十分钟啊?”
曹宏翻了个白眼:“没说要写完啊,二十分钟怎么可能写得完两题,把一中的人喊来还差不多,校草你床位借我坐下。”
“不行。”一直沉默的沈妄突然冒了出来。
“为啥啊?”
“那个。”那个叫阿志的男生小声说,“校草有洁癖的。”
曹宏:“……”
所以这个转学生为什么坐在校草床上啊?
“好吧,那我站着写。”
翟仁单将自己的被子推到角落:“你俩坐我床位吧,我无所谓,反正在打牌。”
曹宏点头称谢,迟应也没多说,拿着笔走了过去,沈妄坐在他身后,盯着他的背影许久,无意间瞥到了放在公用长桌上的试卷。
陛下有些落寞,无奈地转了转手中的水笔,继续挣扎他的基础题去了。
他和迟应的差距还是太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追得上。
迟应将卷子够了过去,顺便扫了眼后面几题,就在曹宏也开始看题的时候,他缓缓说:“三题吧。”
“嗯?”曹宏没反应过来。
“两题我可能会写完。”
“……”
曹宏的笔掉在地上。
“卧槽?”翟仁单差点把扑克甩飞了,“校草你知道二十分钟三个大题是什么概念吗?”
曹宏将笔捡起来:“行了,直接倒着写拉倒,题目不限,别争了,再争就剩十五分钟了。”
“嗯。”
一声令下,两人同时闷头开始打草稿。
刚刚还热闹的寝室立刻安静了,走廊外那堆人也是大气不敢出,连带着充满清新花露水味的空气都格外紧张。此时此刻,连笔尖划过纸张的摩擦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沈妄很少见到迟应这般严肃解题的模样,他带着金丝眼镜,头发还没完全擦干,情绪仿佛被镜片盖住了,雷打不动地坐在床上,面无表情,整个人有种不容打扰的气质,仿佛与世隔绝,哪怕有人在旁边吹唢呐他也能风轻云淡继续写题。
白皙修长的手握着水笔,字迹端正而清秀,低头时间太长,眼镜下滑了一些,迟应便放下笔,用食指指节推了推眼镜。
他是标志的书生相,要是在古代,妥妥是个状元,可惜这书生背地里是个混混头子,充其量也就是半个斯文败类。
可惜,除了沈妄,压根没人在这么紧张的竞技时刻去打量校草的脸,其他人也不知道,隔壁得到消息的女寝已经炸开了。
“哎?你听说了吗?校草在和A班的学霸比做题哎!”
“这有什么好比,比谁先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