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学霸(48)
小季绷着脸:“鬼知道呢,人好像还是校草,目前看来是无意的。”
“无意也得罚啊。”一个穿着小白鞋的教官存心看热闹不怕事大,“俯卧撑做过了,换一个得了,反正要罚俩,你让他俩仰卧起坐不更好。”
“哪有罚人做仰卧起坐的?”
小白鞋笑笑:“图个新鲜,天天看你罚人俯卧撑,我都看腻了。”
小季继续绷着脸,再次往地上一指:“仰卧起坐,二十个,你先坐他身上帮他压着,然后换,其他人继续站军姿,开始!”
“……”
谁坐谁身上?
等等……什么东西?
第38章 晋江独发
“不是,什么身上。”教官小季险些把自己说蒙了,“是脚腕上,来,那个长头发的男生,你们学校还给男生留长发?”
“家乡传统。”沈妄严肃地说。
小季挥挥手:“行吧行吧,你帮那个戴眼镜的压着脚腕,二十个仰卧起坐开始!”
迟应也不多话,直接躺在地上,等沈妄压住他的脚,就开始起身。
二十个并不费什么劲,然而沈妄的双手似乎有点压不住他的脚踝,想了想,干脆还是按照教官的说法,毫无顾忌地一屁股坐了上去。
迟应:“……”
两人间的距离顷刻间便近了许多,又让人回想起大巴车上发生的小意外。迟应干脆闭上眼,匀速地做完二十个后便地上长针似的迫不及待站了起来。
周围站军姿的十有八九都在偷看他俩,尽管没有动静,但也能想象到同学们投来的火热目光。
他有些心燥。
这回轮到他坐在沈妄脚上了,然而迟应抵死也不想坐上去,他还是用双手分别摁住脚腕,甚至所有重心都挪了上去,哪怕姿势不大好看。
这样重心很容易歪,也就连带着迟应整个人略有些前倾,导致了沈妄坐起来的时候,他几乎能感觉到沈妄带来的气息。
陛下身上总有种淡淡的木檀香味,估计是在寝宫内泡久了的缘故,这种偏淡雅的香味在少年人躁动的校园里极其罕见,而且和沈妄本身性格犯冲,出现在他身上便显得新奇而罕见。
沈妄身体素质甚至比迟应还好,二十个仰卧起坐很快完成,两人顺利归队。
“不许再说话了啊。”小季继续拿着喇叭嘶吼,“再被我发现,午饭也别吃了!”
“不吃午饭”听起来仿佛比做一千个俯卧撑还恐怖,刚刚还隐约的窃窃私语也彻底没了。
小季抬手看了眼手表:“下午我们先学一些分解的姿势,今天也没多少时间了,今晚还有个军事讲座,现在,向右转,目标食堂!”
刚刚站军姿站的昏昏欲睡的同学们瞬间精神了,一个个蠢蠢欲动,去往食堂的路上,连风都是香的。
按规定是一个小组一桌,四菜一汤一饭,沈妄也饿了,坐下来刚想动筷子就被迟应打了手。
“吹哨了才能动筷。”迟组长恪尽职守。
以往吃饭都是别人恭恭敬敬等他,现在轮到了得听别人的命令,沈妄不禁有些憋屈,迟应瞥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糖果用手指从桌上弹了过去,滑到沈妄面前。
这哄人的方法似乎有点眼熟。
好在教官也没那么泯灭人性,让他们象征性坐了一会便吹了哨,沈妄迫不及待夹了个炸鸡腿,放到迟应碗里。
结果发现他们这一桌居然没人动。
“你们不吃?”沈妄惊了,盯着鸡腿看了半天,还以为菜里被下了毒。
翟仁单挠头笑笑:“迟组长先夹菜,他有洁癖的,等他夹完我们再吃。”
“……”
迟应原来杂七杂八的臭毛病比他想的还多!
好在迟应人缘居然不错,其他组员也就这么惯着他,换个脾气躁的早就把他打到地里去了。迟应也不浪费时间,火速夹完菜,其他组员才动筷子。
“你呢?”迟应突然说。
“啊?”沈妄刚把青菜放到碗里。
“皇帝和他人共同进餐?”迟应看着他,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我其实没洁癖,我是想让你也有先吃的机会。”
结果沈妄居然没动。
“我……我没事啊。”沈妄对他一笑,“不用考虑我,我又不是天生的太子。”
迟应一愣。
沈妄无奈:“我真没那么娇贵。”
“……实话实说,其实军训我是可以请假的。”迟应闷着头,“我从来不喜欢这种集体活动。”
“那你为什么不请?”
迟应半晌没说话,偌大的食堂里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教官在上面时不时报吃饭的剩余时间,沈妄也不再看他,专心致志吃着饭。
还能为什么,为了给自己找苦头?迟应想。
还好意思问出来。
不是为了你,谁乐意来?还得多交两百块钱军训费。
…
下午的时候,就是无限的向左转向右转稍息立正跨步,其他高中生多多少少在初中军训时已经学过这玩意了,然而尊贵的陛下是头一遭学,由小季教官纠正他好半天他才真正学会动作。
最近阴云密布,是军训最快乐的天气,只是晚上时还是不出所料飘了些毛毛雨。听讲座的大厅闷热闷热,沈妄用手掌扇风,见迟应脸上有颗汗珠,顺手就想帮他擦了。
结果伸过去的手被迟应一把扣住手腕。
“干嘛?”迟应问。
“……你额头上有汗。”沈妄无奈,“又不是要谋杀你,这么大反应。”
迟应顿了顿,这才放开他的手腕:“知道了。”
然后把头转了过去,闭上眼。
他感觉今天自己总有点咋咋呼呼的,整个情绪都不太对劲。
沈妄察觉到他的异常,低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迟应淡淡说,“有点热。”
下一刻他就感觉到有阵阵微弱的风往他脸上吹,一睁眼就看见沈妄像个憨憨一样用手掌给他扇风,迟应有些哭笑不得。
傻傻的。
讲座结束的时候,外面的毛毛雨居然变成了中雨,淅淅沥沥,风里也掺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军训没人带伞,女生捂着头往宿舍奔,大喊“啊啊啊我昨天刚洗的头”,男生也脱下外套盖在头上,然后就被凉风冻的一哆嗦。
迟应伸手接了把雨,感觉也不算太大,准备就这么直接走回去拉倒,刚迈出步,一件外套就劈头盖脸扔在了他头上。
“……”
头一回被这样偷袭,迟应险些骂出声,然而下一刻外套就被人掀了起来,紧接着又钻进来一个脑袋。
“走。”沈妄对他笑笑,且非常自觉地用手揽住他的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妄就已经开始毫无顾忌地触碰他以往抵触的每一个点了。
熟悉的檀木香被裹在衣服里,还有一些淡淡的汗味,却并不难闻。外面的冷风时不时灌进来,他感觉到沈妄打了个哆嗦。
“你不冷?”迟应问。
“不冷,快走快走,等会雨下大了。”
刚说完,沈妄就背过去打了个喷嚏。
“……”
迟应愣了愣,就在沈妄以为他要开始怼人的时候,迟应伸手抱住了沈妄的腰。
“走。”
这回沈妄也愣住了,揽住迟应肩膀的手更紧了些。
“你俩干什么呢!”身后突然传来了教官的怒吼,还越来越近,“就你们能撑同一件衣服是吧?军训的时候在这卿卿我我谈恋爱?你们……”
掀起衣服,是俩男生。
教官:“……”
迟应回头一脸漠然地看着教官。
“呃,不好意思。”教官咳了咳,威猛的声音立刻小成了蚊子哼,“回去吧回去吧,淋雨了记得洗把澡。”
然后教官尴尬到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一堆听到动静的学生好奇地看着两人,也都被迟应冷漠的神情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