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吃软饭(65)
他从陆凌川的唇上离开,鼻尖对着鼻尖,粗重的呼吸仍旧交织在一起,余光却瞥见对方仍被自己死死摁着的手腕,白皙的肌肤上都出现了一道红痕。
而陆凌川清冷的桃花眼中此时正泛着水汽,嘴唇一片红肿,微微翕合着,长睫正在轻轻发颤,像是被折断翅膀的蝴蝶。
秦鹤洲愣住了,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连带着心尖也颤了颤。
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
毫不顾忌地将他的师尊按在墙上亲?
那股诱人的兰草香气仍旧萦绕在鼻尖,对方水润的唇瓣一张一合着,秦鹤洲感觉自己再在这里、在陆凌川面前再多呆一秒,他都无法克制住自己。
想到这里,他蓦地松开了抓着对方的手,偏过头,转身就想要去开门。
他想自己或许应该找个池子跳下去冷静冷静。
天池感觉就不错,如果蛟龙还在的话,它兴许还能喷点水,凉快凉快。
无论怎么样都好过自己在这屋子里发疯,对着......对着自己的师尊肆意妄为......
然而下一秒,手腕却被对方微凉的指尖给拽住了,对方没有用力,只是虚虚地搭着,但就是让他无法抽身。
他好似悬在一根钢丝线上,下面便岩浆翻滚的火海,他可笑地试图踩着钢丝离开,可那双手却轻而易举地拉着他一道跌落火海......
然后便是万劫不复。
秦鹤洲再也无法克制自己,
他转过身,眸底闪过复杂的神情,如同江水般翻涌了起来,嗓音暗哑地喊了声,
“师尊。”
陆凌川蓦地睁大了眼睛,这声“师尊”当中夹杂了太多复杂的情愫在里面,这个称呼本该是圣洁不可侵·犯的,可此时却蕴含着些道不清的意味,引得陆凌川目光一滞。
然而下一秒他便彻底说不出话来。
秦鹤洲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对方白皙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一个红印,似乎这是专属于他的印记。随即他搂着陆凌川的腰,带着对方节节后退,最终两人都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地跌落在床上。
外面的雨势是一蹴而就的,转眼间便成了瓢泼大雨,雨点急骤而有规律落在磐石上,将一切尘土洗刷了个干净,敲击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随着这场雨落下,山林间弥漫着一股清爽的气息,混着一室的兰草芬芳,叫人闻了只觉得心情舒畅。
这雨声仿佛有魔力,能遮盖住世间所有喧嚣。
天地暗沉下来,房间里只有烛火摇曳,在墙壁上映出的人影也跟着火光摇曳。
秦鹤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头的雨声,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他缺乏耐性,也不是个什么风雅的人,比起那噼里啪啦的雨声,他更喜欢听陆凌川的声音。
清冷的声调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温情,在他心上轻轻撩动。
陆凌川满头乌黑的青丝倾泻下来,铺满了一层银色的月光。
秦鹤洲指尖有些痒,忍不住将手指穿进他的头发中,抬眸对上陆凌川的眼睛。
那双眼中蒙着一层不易察觉的水汽,此时只倒映着对方他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
秦鹤洲的脑海中疯狂地闪过一个念头:
他是我的,
师尊是我的,
无论是受万人敬仰的三清教掌门,手握长剑时无人可挡的剑客,还是平日里轻声唤自己“阿洲”的师尊,
他此时的这幅光景只有自己能看的到。
想把他拉下神坛,
和自己在看不见光的深渊中,
一起沉沦。
想到这,秦鹤洲低下头,指尖绕过对方手腕内侧的青色血管,引发一阵痒意。
那双手平日里是用来握剑的,很少有人能从他的剑下活着离开,可此时却任由对方操控着。
他本非没有反抗的能力,只不过是因为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甘愿将一切抛在脑后......
他像是一叶孤舟,在波涛汹涌的汪洋上随波逐流,完全地身不由己。
一片朦胧当中,一股不知名的情愫裹挟着两人,似乎有些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但陆凌川却再无精力去细想。
最终他在一片意识模糊中拥着对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这阵不安稳的浅眠中,陆凌川做了一个梦,梦境中的自己不再是三清教的掌门,也从来没拿过什么宗门大比第一,甚至连周围人的装束都变得不一样了。
可他却没觉得这一切都很自然,好似自己本就应该属于这里一般。
在一阵逆光中,他看见秦鹤洲的身影,对方转过身来,冲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脸色也不带着,看上去彻底摆脱了心魔引所带来的钳制。
他的脚边还跟着一只毛茸茸的布偶猫,在不停地冲自己“喵喵喵”叫。
秦鹤洲将猫抱起来,一步一步慢慢走到自己面前,将猫放到自己怀里,随即在自己的脸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不知为何,陆凌川忽然觉得鼻头有些发酸,因为这个梦境真切地不似一个梦。
可忽然间,一阵微风吹过,将身前的光影尽数吹散,什么也不剩。
最终他还是挣扎着从梦境中醒了过来,身侧的人传来安稳的呼吸声,这一切就好像从未发生过。
一阵微风拂过,吹灭了屋内的烛光,可兰草的香气却未退去。
窗外的雨终于停了。
被雨水洗礼过的大地透着一股清新的芬芳,晨曦微露,万物复苏。
作者有话要说: 额,这个梦境,不看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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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二个世界(十七)
陆凌川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不断地抽疼,又完全使不上劲。
眼皮很沉,睁不开,又睡不安稳。
到了后半夜,他浑浑噩噩地醒过来好几次,意识朦胧之中他感受到耳边传来的沉稳呼吸声,而秦鹤洲的手还牢牢地搭在他的腰上,自己的后背贴着对方结实的胸膛,被对方拥在怀里。
清晨十分,窗外的雀鸟站在枝头上,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恼人的鸟叫声彻底将陆凌川从浅眠中唤醒了。
他的长睫费力地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稍一挪动就牵扯到了酸胀的腰身,昨晚发生的一切又开始在眼前浮现,
陆凌川的指尖动了动,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柔软的床铺。
感受到他的动静,拢在腰上的那双手又紧了紧,
陆凌川望向对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脑海中忽然又浮现过昨天夜里秦鹤洲手臂上那抹鲜红的伤口。
于是他不管不顾酸软的四肢,急切地翻了个身,想要去查看对方的伤口。
翻身的过程中又免不了牵扯到难以言喻的部位,陆凌川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低喘,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早已哑得不成样子。
在他伸手抚上对方手臂的那一刻,
秦鹤洲就醒了。
他一下子张开了眼,陆凌川蓦地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瞳仁,对方的眼神中不见丝毫局促,就这么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穿一般。
陆凌川的神情中闪过一丝慌张,指尖还搭在对方的小臂上,下意识地就要闪躲。
然而下一秒却被秦鹤洲伸手捏住了指尖,对方整个人也都朝他靠了过来,在秦鹤洲炙热的视线下他根本无处可遁。
秦鹤洲的目光扫过陆凌川的肩头,对方露在被子外的那截白皙肌肤毫无遮拦,满头青丝倾泻下来,散落在肩头,衬得羊脂玉般肌肤愈发雪白,而颈间露出的红痕则更加明显,鲜明的色差深深地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醒来之后,他清晰地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回想起了自己是怎么磨着对方一个劲胡来的。
秦鹤洲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他在意识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决定,
既然做了那么自然而然地应当对他负责。
思忖的间隙中,他伸手抚上了对方颈侧还有些微微发肿的咬痕上。
带着薄茧的指腹触上细嫩的皮肉,引得陆凌川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