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男频搞基建(83)
试验田麦苗的长势,庄户们都看在眼里。他们知道试验田的麦子种得好,但到底能好多少,还得称量之后才能确定。
称重记录者分为两批,分别记录试验田和普通田的产量。
楼喻到时,称重已至尾声。
众人皆恭敬行礼,林大井禀告:“殿下,马上就能称完,您暂且等候片刻。”
楼喻笑了笑,“无妨,你去做事吧。”
片刻后,林大井捧着两个记录本前来拜见,目中水光盈动,满脸通红。
其余庄户均站在广场等待结果。
楼喻朗声问:“如何?”
林大井激动不已:“殿下,田庄粮食都已经称重完毕。”
他深吸一口气,豪气干云:
“下等普通田亩产一百五十斤,下等试验田亩产二百斤;中等普通田亩产二百三十斤,中等试验田亩产三百五十斤;上等普通田亩产三百八十斤,上等试验田亩产——”
“五百二十斤!”
嗡地一下,广场炸开了声。
五百二十斤!他们什么时候种出过这么高的亩产!
简直不敢相信!
众人沸腾了,鼓掌欢呼声排山倒海袭来,看着楼喻的目光仿佛在说“神农再世”!
广场上的热闹好一会儿才平息。
楼喻对林大井道:“你此番有功,兼精通农术,日后你便是庆州农务总管,职责是传授庆州百姓耕作之术,你可愿意?”
庆州已有的耕地,加上刚开垦出来的大片荒地,若是再得林大井提高亩产,应该足够保证庆州百姓饱腹了吧?
虽然这个时间会很长,但三五年后,绝对会成为庆州最坚实的保障。
农务总管?!
庄户们瞪大眼睛,这是官吗?
种地的都能做官了?!
林大井一直不间断地学习,如今已是半个文化人,他知道朝廷没有“农务总管”这个官,这应是殿下自己定的职位。
正因如此,林大井更加激动。
这说明殿下看重他啊,还专门为他设了一个职位!
他俯首叩谢楼喻。
王府田庄亩产超五百斤的消息,飞一般在府城广泛传播。
众人第一反应是不信,吹牛谁不会啊?
“去年世子和郭少爷茶楼打赌,大家伙儿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莫非是世子不愿丢人,故意说大话?”
“种地哪有那么容易?世子没必要吹牛,种不出来就种不出来,咱又不会笑话他。”
“说到郭少爷,感觉有好一阵没看见他了,你们碰到过吗?”
“还真是!郭公子怎么都不出来玩了?”
“说什么呢!田庄亩产是真的!我那天亲眼见到,那谷子都堆成山了!”
“真的呀?”
“真的!我还听到殿下给个泥腿子封官呢!”
“封官不是朝廷的事儿吗?世子也能封官了?”
“呸呸呸!不是封官,是什么‘农务总管’,估计也就一个小管事,不是官儿。”
“……”
城中传言甚嚣尘上,楼喻却成天忙得不见人影。
他天天往窑炉里钻,连冯二笔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是庆王妃逮住他一次,心疼他每天钻那些个火烧火燎的窑炉。
楼喻只好解释:“下旬就要出发去京城贺寿,我得准备点贺礼啊。”
庆王妃道:“贺礼娘来备,不用你操心。”
“陛下和娘娘什么宝物没见过?我想备点新鲜的。”
“什么新鲜的?”
楼喻眨眨眼,“等烧出来娘就知道了,娘也有哦。”
他在窑中待了这么些天,终于成功烧出了玻璃。
本想做玻璃镜,但银镜反应需要不少化学试剂,他目前还没办法全部搞出来,遂退而求其次,用玻璃做其它好玩的出来。
一是万花筒,当做新鲜的玩物放在贺礼中;二是望远镜,这个当然秘密留着自己用。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中秋月圆。
楼喻让魏思挑出表现优异的匠人,每人发了五斤麦面、一盒月饼及一坛桂花酒。
表现优异者必须做到:不迟到、不早退、不旷工、产量大、品质高。
拿到福利的匠人喜气洋洋,一脸骄傲。其余匠人则羡慕嫉妒恨,不断捶胸顿足为什么自己没有好好表现。
谁能想到殿下过节会发奖励啊!
章风小少年也拿到了殿下发的节货。
他素来工作认真踏实,干的活儿又多又好,大家都看在眼里,心中也都服气。
章风拎着奖品,兴冲冲往家走,远远就看到他娘站在门口等他。
“阿娘,我回来了!”
他加快脚步。
章母迎过来,本来满脸笑意,看到他手里拎的东西,不由皱眉:“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节货娘不是都买了吗?”
隔壁孙大娘斜眼瞅来,说着风凉话:“还是太年轻了,不当家不知钱省着点花,过个节而已,买这么多东西,就算找了份好活计,也不用这么显摆吧。”
前两句还正常,后面越说越过分。
章风本就不喜她,故意在巷子里大声道:“阿娘,这不是我买的!厂子里干活卖力的师傅都有,是殿下体恤咱们,特意赏给咱们的节货!”
“殿下赏的?”章母瞪大眼睛,“真是殿下赏的?!”
“嗯!管事说了,以后只要认真干活,殿下都会有赏!”章风慷慨激昂,恨不得叫所有人都知道殿下的仁德。
孙大娘心胸本就狭隘,眼见章家日子越发红火,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现在被堵得话都说不出来。
她盯着章家母子,在他们即将踏进院子的时候,突然发问:
“奇了怪了!章家小子不是给官府做工吗?为什么殿下会赏你节货?怕不是故意自己买来,打肿脸充胖子的吧!”
章母闻言也是一愣。
对啊,风儿是给府衙做事的,殿下怎么会发节货?
她用眼神询问章风。
章风:“……”
魏管事是殿下的人,明眼人都知道他们明面上是给府衙做事,其实就是在给殿下做事。
但给谁做事不是做呢?
匠人们心知肚明,但从不多言。
可这事不能堂而皇之地拿到明面上来解释。
章风急中生智道:“咱们给官府做事,也就是在为庆州做事,殿下是咱庆州的世子,凭什么不能赏节货?”
章母也硬气了:“风儿,别理她,眼珠子都滴血了。”
有本事让自己儿子也去做工啊,谁让她宠得儿子好吃懒做?
如章家这般鸡毛蒜皮的事在很多巷子里发生。
参与建设的工匠们,家中生活渐渐有了起色,大家都看在眼里。
那些观望的人也不由蠢蠢欲动。
暮色将至,楼喻从窑厂回到王府。
洗漱一番,一家三口乐乐呵呵地用完晚饭。
庆王妃在院中摆上瓜果、红枣、月饼等物,用来拜祭月亮。
楼喻趁势掏出万花筒,递到她面前,“娘,这是送您的礼物!”
庆王妃接过万花筒,不明白这个圆柱形的木质圆筒是干嘛用的。
楼喻将镜盖拧开,“眼睛凑上去瞧瞧。”
屋内烛火通明,明亮的烛光透过筒底,在镜面上反射出无数绚丽的图案,那是筒中的彩色碎纸映射在镜片上形成的瑰丽梦幻之景。
庆王妃呆滞半晌,不可置信问:“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明明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圆筒啊!
楼喻笑了笑,“娘您先玩着,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庆王妃哪有工夫管他,只顾着玩万花筒了。
再过几日,楼喻就得入京祝寿,他必须要提前部署。
众人齐聚东院,霍延、冯三墨、杨广怀、李树、魏思皆在其列。
楼喻吩咐人给他们上了茶水点心,笑道:“今日团圆佳节,诸位都不必拘礼,咱们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