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男频搞基建(184)
霍延不为所动:“乌掌柜可知,阿赤那德与大盛朝廷议和一事?”
“当然,”乌掌柜哼笑,“说起来,你们盛国的皇帝还得感激我,要不是我,阿赤那德会折返王庭,兵力大损?”
“若非阿赤那德攻打大盛,乌掌柜也无可趁之机。”
霍延目露讥色,“只是可惜了,乌掌柜白白浪费了这个好机会。”
“砰!”
被戳到痛处,乌帖木拍案而起,怒道:“你知道个屁!要不是阿赤那德兵力强盛,我早就踏破王庭了!”
“所以,殿下令我送兵过来,助你一臂之力。”
乌帖木:“笑话!三百轻骑顶个屁用!”
霍延抬眸冷静看他:“殿下是此次议和使团的正使,咱们可以里应外合。”
乌帖木愣住了。
“乌掌柜真的不想试试?”
霍延一番话,的的确确让乌帖木看到踏破王庭的希望。
他眯着眼问:“世子为什么要帮我?他想要什么?”
霍延:“殿下只要达迩慕草原的南部草场。”
“什么意思?”乌帖木瞪大眼睛,“他是要我割让土地?”
霍延气定神闲:“你若成事,得到的将是整个王庭,一块草场又算得了什么?”
北境草原何其辽阔,一片小小的草场对乌帖木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这种感觉相当令人不爽!
他故意挑刺:“世子未免太没诚意!就算要派兵助我,也不应该让你来!”
而且还只有三百轻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他们草原的骑兵各个骁勇,哪里用得上庆州的骑兵?
霍延神色微凛:“机不可失,乌掌柜可要想清楚。”
一旦错过这次机会,就没有下一次了。
“朝廷会用大量钱粮换取澹州,届时阿赤那德可以用钱粮供养更多兵马,而你,什么都没有。”
乌帖木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就是看霍延不顺眼。
遂粗声粗气道:“阿赤那德手下悍将无数,就算王庭生变,仅凭你那三百骑兵,根本讨不了好。”
霍延淡淡道:“乌掌柜手下也有不少悍将,何必怕了阿赤那德?”
“老子怕他?!”
乌帖木嗤笑,“老子是怕你拖后腿!”
霍延听懂了。
他右手轻抬。
刹那间,利剑出鞘,铮然长鸣。
“请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OS:本文科生尽力了,不要嘲笑我,否则哭给你看!(捂脸羞愧)
PS:先注释一下昨天那章的句子。
1【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出自《诗经·风雨》。
意思是:风雨交加,昏天暗地,窗外鸡鸣声不息不休。在这样风雨之时见到你,心里怎能不欢喜?
2【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出自《诗经·月出》。
意思是:月光是多么的皎洁,照见你娇美的脸庞,我的心被深深撩拨着。
3【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出自《诗经·绸缪》
意思是:今夜多么美好,我竟然遇到了这样一个美人。(此处良人既可指男,也可指女)
再注释一下今天的。
【君子于役,苟无饥渴?】出自《诗经·君子于役》
意思是:君子远出服役,该是没捱饥渴?(文中引用,是表担心之意)
第六十五章
乌帖木自诩是草原上一等一的勇士,一直以来都瞧不上霍延。
直到方才霍延出剑,他才隐约察觉到一丝高手气势。
他紧盯霍延的宝剑,不禁目露赞叹:“好剑!”
他是识货之人,自然看得出这柄剑的厉害之处。
霍延眉眼间的柔色一闪而逝,恢复冷淡自矜:“请。”
乌帖木被挑起战意,遂抽出长刀,哼笑一声:“毡房地儿小,施展不开,出去再战。”
二人行至毡房外的空地上。
听说王子要与庆州来客比武,大家伙儿都聚在旁边围观。
“这还用比?肯定是王子赢!”
“那就赌几招赢吧,我赌十招!”
“我赌七招!”
“太多了,三招!”
霍延带来的三百轻骑则抱臂淡定围观。
统领的武艺,他们可是真切感受过的。
草原上的勇士除了会使用蛮力,还会什么?
而且就算只使用蛮力,他们统领也未必会输!
乌帖木使刀,霍延用剑。
战意如火花倏然迸发,二人早就看彼此不顺眼,各自都不会留手。
刀风猎猎,剑光如织。
刀刃与剑刃相接,乌帖木突觉虎口震痛,眼眸深处骤然流露出几分不可置信。
他怎会有如此巨力!明明看上去弱不禁风!
乌帖木看惯了草原上肌肉虬结的汉子,下意识以为霍延这种精干的身形趋于单薄。
因为轻视,因为大意,他在霍延锋芒毕露的剑势下节节败退。
冰冷的剑尖抵在咽喉前,那一瞬间,乌帖木感受到一种强势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霍延气定神闲:“你输了。”
乌帖木不是输不起的人。
他后退一步,收刀入鞘,仔仔细细打量霍延一番,道:“我终于明白世子为什么要让你当护卫了。”
因为他真的很强!
提到世子,霍延眉间锐气收敛。
他收剑入鞘,淡淡道:“这笔生意,乌掌柜还做不做?”
乌帖木心中自然不甘,遂哈哈一笑:“霍护卫武艺高强,但不代表庆州骑兵同样强悍吧?”
单挑完是又想打团体赛了。
在乌帖木眼中,盛朝的骑兵就是过家家,哪里比得上他们草原?
霍延还是那句话:“请指教。”
孟州城。
使团车队缓缓走出城门,驶向关外。
他们离开故土,将整个大盛留在身后,只为去谈一场屈辱的协议。
孟州城守军漠然目送他们走远,纷纷摇头叹息。
边军都是血性汉子,依他们看,既然阿赤那德退守王庭,不如就趁机攻下澹州收回失地,何必搞什么议和?
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越往北,风沙越大,使团成员一个个呛得直咳嗽。
楼喻给自己人准备了口罩,让李树分发下去。
戴上口罩后,大家个个挺直腰杆,不惧寒风肆虐。
杜芝和严辉:“……”
其余禁卫军与礼部小官,皆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庆王世子这边。
严辉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脸皮是相当厚的。
他靠近楼喻的马车,笑着问:“敢问殿下,李护卫他们戴在脸上的都是什么?”
“口罩,挡风沙用的。”楼喻靠在马车里慵懒回道。
严辉又问:“不知殿下可有多余的口罩?”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楼喻假装听不懂。
“哈哈哈哈,”严辉干笑两声,“这塞外天寒地冻,风沙又大,大家伙儿难免不适应,要是生了病恐怕会耽误行程,若是殿下有节余,可否慷慨……”
“严侍郎,我看你们礼部的人都挺有礼貌,本世子就送你们一人一个。”
严辉大喜,连忙拱手相谢。
前头骑马的杜芝:“……”
说句实在话,杜芝虽然是禁卫军副统领,但他能做到这个位子上,家族背景占了很大原因。
他个人实力算不上顶尖,只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杜芝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苦,除了练武苦了一点,其余时候都是锦衣玉食,何曾遭受过塞外风霜侵袭?
他早就难以忍受了。
“世子殿下,咱们都是使团的一份子,您这般厚此薄彼,倒是失了正使的风度。”
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神情透着几分不悦与傲慢。
楼喻:“哦,这么说杜副统领更加没有身为统领的样子。明知要来塞外,出使前竟连遮挡风沙的用具都不准备。都说杜尚书善谋善断,你身为其子,竟连这个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