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我给康熙当国师(24)
穆景远在一旁看得欲言又止:“……”
主子,我看您这个脸皮,为何要和那道士五十步笑百步呢……
为了给自己的酒楼集资,青阳终于宰起了养肥的鳌拜,这几日驱使阴兵队,聚集来附近阴魂,趁着夜色,逐一超度,三尸神们惨烈的哭声几乎响彻青福观。
“青阳道长又来送——嗬,你谁啊!”被召请来的城隍鬼差吓了一跳,“之前那道长呢?”
青阳无语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我就是青阳啊,上次你不叫我打理一下自己么。”
鬼差的目光在青阳身上流连几下,脸上的假笑顿时真切许多:“道长真好看。”清点完了阴魂与功过册,鬼差掏出银锭子来,还特地亲近地拉了一下青阳的手,凑近了小声说,“按规矩,原本该给你这个数的。看你我投缘,多给你点。青——啊!!!”
鬼差瞬间发出比三尸神们还要惨厉的尖叫,仿佛被无形的大手当头拍打了一般,一下陷进地里,再没出来了。院落中央地面上,留下好些巨大深陷的掌印,吓得本来还在干嚎的三尸神们瞬间闭嘴。
赵公明提着袍子从偏殿冲出来,手里还握着香火:“小金贵你没事吧!”赵公明在鬼差消失的地方停下,飘着转了几圈,语带轻蔑地说,“我看现在城隍鬼差的鬼品也挺差,竟敢觊觎活人。”
其余四位灵公也慢吞吞走出来,点头赞同。
青阳无语,憋了一会,忍不住抱怨:“你们能不能别见个鬼就防,把我当什么了?——还断我财路!”青阳一下勒住赵公明的脖子,这家伙居然还满脸得意洋洋,仿佛立功了一般,“赵师兄尤其是你!!”
明明是财神爷,进了观门什么财都没招也就罢了,怎么还倒使劲的呢??
赵公明被勒得直翻白眼,也不忘吸香火,心里颇为不服气:这怎么能光怪他呢?下手最狠的明明就是那位吧,直接把那鬼差打下忘川河去了。虽说鬼差是不怕忘川河的,但河内挣扎上岸的阴魂众多,那鬼差想要脱身,恐怕也得费一番力气,还要被一众同事围观。
青阳放开赵公明,幽怨地碎碎念:“师兄你怎么还不发威,之前在私宅也就罢了,现在都入观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赚钱……”
赵公明这几天也被青阳念了不少次了,一听就不禁头大:“发了发了,早在路上了。你别说我,我还要问你,你酒楼招工的告示贴了没?”
青阳挠头:“贴了啊,我让管事去处理了。”
鳌拜原本还在一旁不快活,此时耳朵一竖,顿时精神起来,故意睨着赵公明,声如乍雷般大声道:“但管事那儿,可没半点消息啊!”
鳌拜练阴兵,那是出自自己一片私心,想着能不能积攒实力,哪怕逃不出青福观,也能暗地里使点坏。哪晓得他准备用来干坏事的阴兵,直接被青阳调去了,白白地帮臭道士赚钱。
但甭管初心是什么吧,他现在也算是帮臭道士赚钱了吧?不像某位财神爷……
青阳道:“没消息不一定是真没人。管事没来报信,应该是想把位置都留给自己人。”
赵公明一下就有底气了,扬眉吐气地说:“就是这样!酒楼有我的加持,你招工单一下,四方能人还不自动来聚?躺着也收钱哪!”
青阳叹气:“也怪我当初没想周全,该自己去办这事儿的。现在也不太好改了,但隔壁李大哥告诉我,这些日子他在春盛酒楼打杂工,瞧见不少去宅子找管事的人。我按他说的算了算,这些人还没离开秦淮。”
讲到这里,青阳又眼神幽怨起来,戳着赵公明的腰眼:“所以师兄,我到底什么时候才有钱?再没钱雇佣,人都走了……”
赵公明烦不胜烦,掐指一算:“来了来了,到大门口了!”
青福观门口,风尘仆仆的胤褆刚刚抬脚入门。
青阳表情瞬变,一转头含情脉脉地迎上去:“来啦?”
我的钱!
“幸好上次分别的时候,大师你跟我说过地址。”胤褆抱着财神像,表情中难免流露出一丝悲愤。
太现实了,之前甭管多少钱,到了他手上总会意外百出,怎么也留不住。这次却不一样,或许是知道他这些银子、宝贝,是给青阳送来的礼物,从京都到秦淮,这么长的一段路啊,愣是一点磕碰折损都没有!
胤褆硬着头皮低声说:“我这次来,是想向财神爷道歉的。快,把香油钱还有供奉都抬上来!”
青阳看着几人抬了偌大一箱银锭进观,嘴都差点笑咧了,险险忍住,抬手虚遮了一下嘴:“来就来呗,还这么客气……银锭都放香油箱里哈!供奉就放大香炉前。”
胤褆:“……”
就连虚伪的客套都不能多说几句吗??
胤褆深吸一口气,装作看不见银子一锭锭落入香油箱:“也请大师代为斡旋一番,请财神爷莫要再弄塌我的王府了,也莫要再让我老是丢钱了……”他赶紧把怀中财神像往前送了送,“大师你看,我还请了财神像!不知道大师能不能帮忙开个光?”
“原来是这憨货。”赵公明绕着胤褆转了两圈,冷笑道,“能有一房住就不错了,还开光,想请我降神?做梦!——叫他把我财神像留下。”
“啊?”青阳说,“不至于吧,连像都不给留?”
赵公明:“一会儿你直接放到偏殿去……”
青阳:“……………………”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五灵公到现在还只有牌位呢,如果说,曾经他们的目标是能够进观,现在的目标,就是在偏殿里拥有一座自己的神像……
然而,还不等青阳开口,赵公明刚把话说完,胤褆手里那财神像就从头顶“咔嘣”一声,纵向裂成两截,仿佛被人当头劈开一般。
动静不大,威慑力极强,赵公明瞬间就闭嘴了。
青阳也颇有些受惊地摸了摸胸口:他还以为痛击完鬼差以后,师祖就走了呢!没想到还在。最近师祖真是越发的神出鬼没了,不在供奉的时间也偶尔会来,跟搞突击检查一样……
胤褆惊恐万分,急声问:“财神爷说啥了,是钱不够吗我再借点!”说完以后,胤褆才意识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欲盖弥彰地找补道,“……我是说,再搞点。”
青阳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大皇子这憨憨,这些天,是真的穷怕了吧?
“……”胤褆被青阳看得心里更没底了,略有些卑微地发问:“我还能有家住吗?”
青阳安抚地说:“会有的,会有的……”别的就不保证了。
得到青阳“新王府不会再塌”的保证,胤褆就打算离开,找个客栈暂住,刚出门,一摸腰间:“……”
青阳意外地看着又走回来的大皇子:“怎么了?”
胤褆含糊地说:“我钱袋丢了。”
几位手下露出“我也没钱了”的表情。最近他们的腰包也被主子掏空了,本来还指望着主子这次来,能解决一下身无分文的问题,给他们发放俸禄呢。
所有活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放满银锭的香油箱身上。
青阳陷入谨慎的思考:以师祖的性格,我要是用已经落到香油箱里的香油钱,给大皇子他们住客栈,会不会又引爆师祖的暴脾气?
沉吟片刻,青阳目光炯炯地说:“大皇子!这是好事啊!说明你我有缘。不如今晚我们抵足而眠,秉烛夜谈?”
按规矩,道士的寮房不该随意带人进入,但和师祖的香油钱相比,青阳觉得还是牺牲一下自己的寮房比较安全。反正大皇子是个活人,师祖他们只防鬼神,又不防活人。
手下们就在观外附近的人家暂住下了,胤褆则跟在青阳身后,穿过偏殿,走进青阳的单人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