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a装o后总是装惨(71)
教授一离开,座位上只剩下阮笙和傅元灼两人,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阮笙低着头,小口小口抿着果汁,沉默着不说话。
男生也很沉默,静静坐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来。
阮笙一听到对面的声音就抬起头来:“你要干什么?”
他目光落在傅元灼要去拿西装外套的手上。
傅元灼顿住几秒,道:“我留在这,笙笙怕是不高兴,所以我还是先走吧。”
他作势要穿外套,阮笙闻言皱了皱眉头,道:“你别走,先坐下。”
傅元灼顿时像得了圣旨似的,连忙放下衣服重新坐到座位上,眸里带着几分惊喜。
阮笙抬起眼帘仔仔细细打量他几眼,抿抿唇道:“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说的什么?”
“就是……你之所以赞助桑切斯,是因为苏阿姨想送我入营?”
“一半是,一半不是。”
阮笙眼睛微微睁圆,等着傅元灼后面的回答。
男生勾起唇角,露出浅浅的一抹笑:“小姨说这是最好的钢琴大师班,如果能进来,那对你以后申请学校参加比赛都有帮助,所以我才托关系让主办方扩招一个名额。”
无非就是花钱罢了,和搞艺术的人谈钱会被扫地出门,但是和那群只追求利益的商人打交道,用钱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你真的这么想?”阮笙有些诧异,他握紧了手里的杯子,踌躇道,“我以后会努力申请国外的音乐学院,你帮我进入桑切斯,就意味着、意味着我拿到offer的几率更大。”
他欲言又止,顿了好久,才问道:“你应该……不愿意让我出国吧?”
傅元灼笑了笑,身体前倾,明明隔着整张桌子,阮笙却感觉他几乎快要靠到自己身上来了,荆棘味扑面而来,他不禁呼吸顿了几秒。
“没办法……”傅元灼半是无奈半是温和道,“谁让笙笙喜欢呢?那我只好这么做。”
阮笙抬眸,恰好撞上傅元灼深邃黑沉的眸,男生似乎真的是在为他着想,努力给他提供最好的资源,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一味地想把自己禁锢在身边。
阮笙心尖微颤,连忙移开目光,不想和男生对视。
“那个……赞助费是多少?”他不想欠傅元灼的钱,以后总要还上的。
男生没说具体金额,只轻轻叹了一声,道:“反正我现在是没钱了,要是笙笙不管我,可能连酒店都没得住了。”
阮笙自然是不信的,不过可以想象,这笔赞助费的数目一定不小。
“笙笙养我吧,”傅元灼不要脸地往他脸上靠,“不然我就要饿死了。”
阮笙直接站起来,眼睛瞪着他,脸上染上几分薄红:“饿死你算了!”
傅元灼一点没生气,反而眸里笑意越发浓重,看得阮笙脸颊越发烫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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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灼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连酒店房间都没得住,反而和阮笙见过面后,直接大胆地住到他对面。
每天手机上的早安问候被取消了,傅元灼摸清了阮笙的作息,总是能掐着点和他一起出房间。
阮笙这次没有赶他走,傅元灼也很识相,不敢打扰他上课,还经常给阮笙准备夜宵,免得他太累。
这样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桑切斯大师班结束,阮笙想着傅元灼总该回去了,自己也正好歇一歇。
却不料,他刚刚收拾好行李箱,一开房间门,傅元灼正好杵在门口。
今天的傅元灼有点奇怪,头发还是半湿,身上只裹着一件浴袍,胸前松松垮垮的,露出几块薄薄的腹肌。
他的信息素丝毫没有收敛,整个走廊里满满的都是荆棘味,冲得阮笙头发昏。
“你别站在这,回去把衣服穿好。”阮笙皱皱眉,想要侧身从旁边绕过去。
却不料傅元灼直接伸手拦住他,一把把阮笙抱进怀里,埋到他颈间蹭来蹭去。
阮笙猛地睁大了眼睛,这可是在走廊上,很容易就会被别人看见的。
他连忙把傅元灼拉进了房间里,用尽力气把人从身上扒下来,低声呵斥一声:“你疯了?不许动手动脚。”
傅元灼愣愣地被阮笙推了好几步,他看见阮笙生气的神色,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似的,在阮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傅元灼竟然悄悄红了眼睛。
阮笙刚理好被人拱得乱糟糟的衣服,一抬眼就看见傅元灼要哭不哭的样子,顿时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他从来没见过傅元灼伤心的样子,他这张冷得像冰山的脸,向来不会有什么情绪,哪怕就是笑,也是淡淡的。
这可是头一次,傅元灼在他面前哭。
也不对,傅元灼还没哭呢,只是微微红了眼眶,像是阮笙抛弃了他似的。
恐怕阮笙再多说一句重话,傅元灼就要暴走了。
“……你脑子坏了?”阮笙顿住几秒,有些不敢置信。
傅元灼看起来状态不太对,但还是能分辨出阮笙话里的意思。
他摇摇头,又凑到阮笙面前,像只努力讨好主人的大型犬,试探着去碰阮笙,等发现面前人没有再推开他,才大胆地双手一揽,把人紧紧拥进怀里。
“我不傻。”傅元灼小声给自己澄清。
阮笙:“…………”好吧,听这话就知道,傅元灼的脑子确实是没救了。
“你先坐着。”阮笙命令他。
傅元灼很不愿意,但阮笙瞪他两眼,傅元灼还是乖乖坐到了软皮沙发上,顺便抬手拍拍自己的腿:“那笙笙也坐下,坐这里。”
阮笙很无语,他对荆棘味的人形座椅并没有兴趣,坐到沙发另一头。
谁想到下一秒,整个人被傅元灼抱到腿上,男生神色可委屈了:“笙笙别离我那么远。”
傅元灼可怜兮兮地贴近他的脸,悄悄在阮笙脸上亲了一口,才心满意足地抿抿薄唇,不哭了,也不闹了。
但阮笙快要受不了了。
这些天傅元灼一直和他保持安全距离,没有任何越矩的举动,阮笙还以为傅元灼性格变好了,没想到脑子里还是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当即压低声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凶一点:“离我远点!”
傅元灼脸皮变厚了,装作没听到。
阮笙瞪他好几眼,连忙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朝前台打了个电话,想叫两个保安上来,把傅元灼抬到医院去。
前台工作人员听完他描述的情况,不知为何,突然顿了顿,说道:“请问傅先生是alpha吗?”
阮笙看了眼正在自己脸上蹭来蹭去的某只大型生物,应了句是。
工作人员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告诉阮笙,酒店里就有医生,或许能确定傅元灼的问题。
阮笙将信将疑,越看傅元灼,越觉得身边这人不大正常,只好说道:“那你先让医生过来吧。”
他刚挂断电话,傅元灼就不依不舍地凑了上来,似乎对刚才阮笙冷落他的举动很是不满。
阮笙才不吃他这套,手脚并用地从傅元灼怀里挣脱出来。
要是房间里没人,傅元灼粘着他就算了,等会医生进来,他才不要在外人面前被傅元灼蹭来蹭去。
“好好待着。”他语气强硬。
傅元灼不愿意,要伸手把阮笙拉回来。
“你、你别动!”阮笙被他烦得没办法,“你听话,等会医生走了,就……就给你亲一下。”
阮笙刚说出这话,自己就被羞的满脸通红。
傅元灼眼睛立即亮了亮。
医生没过几分钟就过来了,是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士。
阮笙说了傅元灼的情况,这位女士直接拿出个巴掌大的仪器,贴在傅元灼后颈腺体上,静静等待两分钟拿下来一看。
“是易感期。”她语气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