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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穿回来了(年下,穿书 )(43)

作者:大明湖畔小青蛙 时间:2018-03-11 08:15 标签:

  “对了,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刚才宫冉在身边,余幸看得出郑杰是在往好了说,但现在就他们两个,他当然要问,后者哼哼两声,“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呗……去协商我完全是按程序走,真没想到能打起来。”
  “不过……谁都不容易。”郑经理低头,给余幸看了看他头顶包好的伤口:“你说人家外出打工、一天天累死累活,大半年工资就这么没了,一群人家里还有老小,这能怎么办?”
  “……也是。”余幸随口应了声,刚要从袋子里给郑经理拿个苹果吃,就对上郑杰瞪老大的眼:“也是什么也是,受损失的只有那些打工的吗?付建国材料钱都没付清,还从银行贷了大笔钱,这事儿虽跟咱们公司扯不上关系,但他们这一闹,网上一报道,网民哪知道谁对谁错,肯定第一时间站弱的那边,咱们公司名誉还受损了呢!”
  余幸:……
  他似乎不该接话,反正听牢骚就是了。
  “前天我跟小王一起跟他们代表协商,真没想到在自己家公司里还能打起来。不过我也没挨几下,当时也不知道那个脾气大的冲我脑袋扔了个花瓶、见了血,呵……我还真得谢谢他,不然动了真手,说不定我就再见不到老婆孩子了。要是再来一次……”
  余幸蹙眉,抬消肿的左手拍拍郑经理的肩,“别担心,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
  “恩,你出事之后换王总去了,他找了领头闹事的那个,跟他单独谈了谈,当然……也给了点钱。”
  郑经理:……
  果然枪打出头鸟,把领头的解决了、剩下的该散就散了。
  除了感叹一句世界太物质,也没别的能说。
  三句两句聊了近一个小时,郑杰家人来给他送饭了,余幸看眼时间,他这一闲聊让宫冉等了很久,便起身告辞,临出门前,又被郑经理叫住:“对了余幸……”
  “恩?”止步回头,郑杰蹙眉道:“扔我花瓶的那个不是带头的,他还撂狠话来着,你跟明总挨得近,在事过之前,大家都小心点吧。”
  作者有话要说:  娇儿妻,今天青蛙去搞了个电锯回来,哼哧哼哧的那种(叉腰)


第66章
  “好, 我会小心的。”
  应了郑经理的话,余幸很客气的跟对方家人告别才离开,但余秘书并不觉得他跟宫总裁会有什么危险。
  他一小小秘书跟付建国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完全不用担心会遭人报复, 至于宫冉,那家伙身为男主, 自有化险为夷、武力爆表的主角光环庇护。所以,他们两个都安全的很。
  ……
  宫总裁说在车上等他, 所以离开病房后, 余秘书目的很明确, 可没等他找到电梯就被一只手拦了去路,“宫冉?你……”怎么在这?
  看着单手插兜、就守在郑经理病房门口的上司,余幸蹙眉, 而对方清淡回应两字:“等你。”
  余幸:……
  所以……这家伙在门口站了一小时?
  “你手还伤着。”我不放心。
  见余幸不解,他多补充了五个字,偏遗漏了最重要的那句。
  不过,就算宫冉不说, 余幸也明白。
  这种关怀令人心暖,余秘书想说自己的手早无大碍,可宫总裁没给他回应的时间, 只迈开长腿在前面引路,像怕医院人流冲撞了他似得。
  而实际上,守在门口等,不仅是宫冉担心余幸无法照顾自己, 他还在意他察觉到的、那股不知隐蔽在何处的恶意视线。
  心中有所戒备,却没表现出来,不想打草惊蛇是其一,此外,他没有任何被跟踪的证据,那视线只能算他高警惕下的某种直觉而已。
  照例开车门、护人,车子一路驶往公司。
  午餐又在办公室里点外卖应付了,不知有意还是无心,宫总裁光顾的仍是先前送糖的那家,而就在他如往常一般、准备要给余幸喂饭时,人家自己用左手举了勺子。
  宫冉喉结一滚,难以置信:“你……”
  “肩膀消肿了,已经不碍事了。”余幸轻咳一声,抬两下胳膊示意,“这些小事不能总麻烦你,这两天因为我……你自己都没能好好吃饭。”
  言下之意,我不用你喂了。
  能自己动手绝不劳烦别人,这差不多是余幸做人行事的宗旨,可“被麻烦”的那个听了他这话竟有些难过,连带着这顿饭都吃的不香了。
  宫冉开心不开心的,表情不会有太大变化,但他的饭量总能跟心情成正比。
  看宫总裁一顿饭没吃多少,心情肯定不好,余幸在外卖袋里翻了两下,果真翻出了眼熟的两颗柠檬糖。
  他记得前两天宫冉还为没能吃上糖的事生气呢。
  从翻塑料袋开始、就吸引着宫冉目光,余秘书抬起抓着糖、握成拳的左手放宫总裁跟前,哄孩子似得张开五指:“上次你不是说没吃过这种糖吗,这次的两个都给你,怎么样?”
  宫冉一愣,看着余幸掌心两颗糖,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上次他留给余幸的糖被转送给了尹韵臣,宫冉以为自己不被重视,可现在,那人好像又把他随口说过的话记在了心里。
  “怎么了?”
  一直没得到回应,这让余幸嘴角渐平,片刻后,他被宫冉推开了手,那人愁眉不展:“你……还是自己吃吧。”
  “……恩?”
  没料到会被拒绝,余幸刚要开口,就看宫冉起身、走向办公桌,当着他的面打开了最中间带锁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大包同牌子的柠檬糖。
  余幸:……
  一时没绷住、眼角抽了两下。
  他们两个几乎一直在一起,就没分开过,这么大一包糖,这家伙什么时候买的?
  糖袋子明显被撕了角,看样子似乎吃了不少,余幸蹙眉回忆,怪不得他这两天一直觉得办公室有股柠檬味。
  ……
  伤口缝合到拆线用了两周,而余秘书从生活不能自理到完全恢复自理能力只用了四天。
  余幸的伤逐渐好转,但宫冉……好像并不开心。
  拆线那日,余秘书获得了宫总裁理所当然的陪同,两人一起去医院,整个过程莫名充满了仪式感,而听见医生嘱咐伤口避免揉搓、小心沾水后,对方立刻当着医生的面、找余幸要了帮洗脸的特权。
  大庭广众的,当着外人的面,余秘书没跟宫总裁计较许多,更觉得他这种耍赖行为好笑。
  ……
  两周过去,余幸的伤已无大碍。
  可尽管如此,宫冉还是保留了照顾他的小习惯,什么都不用余幸拿,帮开车门、帮按电梯。
  这些事似乎是余幸受伤期间、宫冉不得不承担的,可这会儿看来,对方完全不像被强迫、不得不做的样子。
  他似乎想照顾余幸很久了,只是先前没机会表现,接余幸受伤后才有了机会。直到现在,借口没了,但宫总裁获得的某些“权力”却舍不得还了。
  爱岗敬业的余秘书选了下班点来医院拆线,但这也让两人回家的时间赶上了城市交通最拥堵的高峰。
  七月,天黑的晚,还没到需要照明的时候,回家路上的灯就已经亮了。
  跟宫冉一同坐在后排,余幸头倚着车窗,把看着拆线后、掌心伤口结的痂,时不时弯曲手指,试探自己能活动的最大幅度。
  路程拥堵,余幸稍有些无聊,他看够了伤口后举着那只手找自己手机,却意外撞上了身旁宫冉的视线。
  他也在看他的手。
  四目相对,一瞬回到八年前。
  在宫冉印象里,二人的缔结关系的开始就是余幸右手的伤,差生从办公室往外逃的时候推倒了拦路的优等生,然后,他说要对他负责。
  沉默着收回视线,但余幸无比清楚他想起了什么,毕竟伤在谁身上,谁记得最清楚。
  这一瞬间,余秘书不自禁在想,若穿回来那时,自己右手尚有当年的疤痕,那宫冉肯定一眼就能认出他,两人的关系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尴尬了。
  而实际上,两人相识根本不用什么疤痕做牵引,就算宫冉喝醉了酒,照样在看见余幸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只不过……
  “只剩下……一个月了。”
  沉默中忽然响起宫冉的声音,余幸抬眼,宫总裁视线匿在夜色中。
  “恩。”
  车子拐进住宅楼,余幸不明白宫冉突如其来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应下后静等片刻,却没等来第二句解释,便主观推测道:“你……是又反悔了么?”
  宫冉有这方面的前科。
  余幸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太多,但宫冉立刻想到他曾答应过“什么都不做”、让他留下,转眼又把人家扔给齐绍、险些酿成大错的事。
  然后,宫总裁怔了,回过神后他忙否认,“不是,我……没别的意思,更不会反悔,毕竟……我们说好了。”
  他犯过错误,怎么可能再犯第二次?
  宫冉语气里有悔意,更有被冤枉的委屈。
  车厢空间有限,两人挨得极近,而自打上次在办公室查出一大包柠檬糖后,余幸就觉得宫冉身上有一股柠檬味,再加上此时的宫总裁黑眼珠湿漉漉的、看着格外可怜,让今天伤口刚拆线、心情颇好的余秘书随手摸上了他的头。
  直到掌心接触有头发触感余幸才反应过来,可为时已晚,亲昵的动作让后座两人都愣了。
  好在余幸还没来得及像之前一样揉搓,他只是刚刚好碰到而已。
  尴尬抽回手,余某人脸不知该往哪放,至于宫冉,则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僵硬的再没动过。
  明明计划好了隐藏身份,他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是因为听见剩一个月这种话,失了戒备、心情过度放松了吗?
  以他跟宫冉的关系,气氛再好也不该有刚才那种亲昵动作,而因他收手收的快,现在连狡辩说对方头发上粘东西的借口都没了。
  心里有鬼,余幸不敢再对上宫冉有探究的视线,他撇开头,各种想法在脑海转动,可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辩驳。不过,余幸倒是找到了刚才他做那动作的原因。
  宫总裁湿漉漉的眼睛、让他联想起多年前那个可爱的又可气的高中生了。
  余幸视线放空,最终,还是宫冉先行下了车,他纠结过后,没再追究刚才的事,只像往常般转到车子另一侧、亲自帮余秘书开了车门:“…到家了,下车吧。”
  “恩……”
  有台阶马上下,余幸配合的迈出脚,可因刚才那举动太不“正常”,他的心脏仍跳得飞快,担心宫冉追问,也担心穿越的秘密被发现、怨妇会将他远远遣送回另一个世界。
  好在,即便宫总裁发觉了异常也选择一路保持沉默,除了牢盯在余幸身上的探究目光,无比正常。
  到家、进门,换衣、吃饭。
  早就准备好的晚餐规矩摆在桌上,余幸也很快坐到了自己位置。
  他左手用勺、自力更生,进食速度飞快,而用过晚饭后,简要同进食中的宫冉打了声招呼就利索回了二楼卧室。
  跟心里有鬼的人不同,宫冉反应一直很平淡,直到二楼门关他才抬头,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门发愣。
  比起惊讶,余幸看似异常的行为好像又在意料之中,毕竟他给他的感觉一直很特别,当然,余幸对他在各方面的态度也很特别。
  种种设定下,宫冉身上总停留各种目光,它们大都夹杂恐惧或嘲笑,可余幸不同。
  虽然他也怕过他,可就算他最怕他的时候,他眼里仍有怜惜。
  或许……这也是他当初要把余幸留下的原因吧。
  似乎……他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存在。
  宫冉吃完饭,什么都不想做,直接躺上了睡觉的沙发,他掌心不由自主覆在头顶、余幸碰过的那处,感受着发丝残存的他的温度,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满足中合了眼,这一晚,宫总裁睡的很早,也做了一个极荒诞的梦。他梦里的余幸八年前并没有死,梦里的余幸……就是他身边的余秘书,他们俩是同一个人!
  可当宫冉伸手抱住他、向他倾吐思念时,又摸到了一手的血……
  被噩梦惊醒,宫冉瞬间从沙发上坐起、睁眼还是黑夜,他心跳极快,出了一身的汗。
  这个梦太真实了。
  心跳缓和后重新躺下,他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滚,怎么都找不到舒服的姿势。失眠的人视线不由自主扫向二楼熄了灯的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  娇妻,蛙知道它卡在这很奇怪,那是因为蛙做不完作业了,它的电锯、电钻还有电锅,都被没收了:)
  啊啊啊没法做作业了QAQ


第67章
  余幸睡了?
  宫冉翻身看了眼时间, 凌晨三点整。
  同自己的意念僵持了半晌,总裁终于坐起身,他望向二楼的视线由遮遮掩掩到正大光明。
  终于, 他鼓起勇气, 卷着毯子起身、做贼一样轻手轻脚爬上二楼,小心翼翼推开了他观望半天的卧室门。
  卧室极安静, 床上人睡的很熟,而那人入睡前只拉了层纱帘、并不挡光, 窗外冷光勾勒了他身体轮廓, 宫冉隐约能看清床上人的脸。
  余幸还好好的。
  真好……
  明知那只是梦, 可太过真实的场景让宫冉不安,直到他亲眼看见那人安稳睡着、悬着的心才能放下。
  长舒一口气,本想退步离开却再迈不动脚, 宫冉内心挣扎片刻,最终妥协了他高涨的某种欲.望。
  ……
  凌晨三点半,床上人翻个身、睁了眼。
  睡觉前、为摆脱身份暴露险些暴露所带来的恐慌感,余幸喝了不少水冷静, 现在睡了一觉后,他要起床放水了。
  睡意朦胧的人睁不开眼,余幸迷迷糊糊爬到床沿, 大半夜的,开灯怕是要晃眼,干脆摸黑下了地。
  打着赤脚站上毯子,他一边揉眼睛、一边寻着厕所的方向往外走, 却不料一脚踩了障碍物,有种柔.软又扎实的……肉感?
  “嘶……”
  余幸:……
  这什么鬼东西?还会叫?
  大晚上被诡异的声音吓了个激灵,余幸瞬间清醒、更立刻收回了脚,因为他床下有人……
  真是……相当惊悚的发现。
  而刚才那一脚,他踩的是地上人的肚子。
  余幸后退两步、坐回床上,用最快的速度开了床头灯。习惯了黑暗后灯光耀眼,可他也很快看清了地上裹毛毯窝着的人是谁。
  “……宫冉?你怎么在这?”
  开灯见到人,余幸摆出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看宫冉单手捂着肚子才想起他刚才摸黑踩了他一脚,连忙上前去将人扶了起来。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地上……”连声道歉,余幸是真没想到地上能有个人,所以踩到宫冉的时候他也结实吓了一跳,要是换成胆子小点儿的,大半夜醒来、床边地上莫名其妙躺了个人在还踩上了,说不定能当场厥过去。
  “……我没事。”
  宫冉在余幸搀扶下揉了揉肚子,毕竟余某人刚才那一脚踩得不轻,即便是男主也是肉体凡胎、需要缓缓。
  其实……总裁先生只打算悄咪咪的蹭屋睡一觉、天亮就走的,可谁知道余幸能大半夜上起床厕所?让他这蹭房的被发现了……
  “所以你刚才在地上干什么?”虽然有地毯,但室内打着空调,大夏天地上也是凉,余幸确认宫冉身体无大碍后,语气严肃了下来,可大半夜的,他嗓子夹了鼻音,再严肃也没有威胁性,而他用这腔调说话,不免让宫冉想起了那个令他失眠的噩梦。
  本想找个理由搪塞,但对上余幸目光,宫冉不想说谎,他看着余幸映着灯光的眼睛、直答道:“我做噩梦了。”
  余幸:……
  宫冉的话,扩充着解读过来,差不多能理解为:做了噩梦、怕的睡不着、所以卷着铺盖找上来了。
  不过都成年人了,心理承受能力什么的也该发育完全了,宫冉做什么梦能怕成这样?
  余幸盯着总裁睡意迷蒙的男主脸,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实他们早在一个月前就约法三章了,宫冉承诺过跟他保持距离、不再一起睡觉,可现在他又出现在他的卧室里了。
  不过……没上同一张床,严格的说也不能算一起睡。
  三急优先,余幸先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时宫冉照旧杵在原地,身上披着那一层小薄毯。
  把人晾了两分钟,再困也晾清醒了,余幸重新站至宫冉跟前,随口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太记得了。”
  宫冉看余幸一眼,烦躁的把身上毯子扯了、抱在怀里:“醒了之后睡不着,我就过来了。”
  “失眠了吗?”
  “或许吧……这一阵总换地方,总睡不习惯。”
  宫冉的意思是,他在客厅几个沙发上轮流倒换着睡、睡不习惯,可这话到余幸耳朵里,就是在说他的到来占了宫冉家主卧,让对方睡不习惯了。
  大概是他肠胃炎病好、醒来时就在这里,所以相对有种“归属感”吧。不过,现在有了宫冉有意无意的“提点”之后,余幸也觉得自己一个外人占主卧占足了一个月很过分,便垂眸道歉:“这事是我疏忽了,那你在这屋睡吧,我去客房。”
  “等等!”
  听到客房两字,宫冉一把拉住了转身要走的余幸,他家可没有客房……
  要说余幸都住进来一个月了,家里空房间那么多、宫冉怎么不收拾一个出来当客房?大概是因为那样的话,宫总裁就彻底没有跟他的余秘书同睡一张床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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