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敌国皇帝的崽后我跑了(136)
沈眠:“……”
楚迟砚不愿再说到这个话题,便拉着沈眠看了看肚子:“今天他有没有乖?”
“他比你乖。”
“那肯定,他要是真这么能闹你,出来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沈眠白了他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都是这个狗样子,他好就算了,他如果不好,都是你的原因。”
楚迟砚顺着他:“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沈眠哼了一声:“本来就是你的错。”
楚迟砚更加清楚了小皇帝睚眦必报的德行,真是个会咬人的小奶猫。
沈眠怼了楚迟砚几句觉得心情舒畅,在狗比给他按摩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些不对,他看了眼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折子,楚迟砚昏迷的这几天事情肯定非常多:“你都不忙的么,这些你都看完了?”
楚迟砚看都没看:“不想看,没意思,迂腐之人说的迂腐之言,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
沈眠没说话,要知道,楚迟砚虽然性格暴躁,但对于国事还是很上心的,这怎么……
他将脚从楚迟砚手里抽了出来逛了逛:“给我穿鞋。”
楚迟砚笑了一下,捏住他莹白的脚,慢悠悠的给他穿:“怎么了?反正我没事,你多待一会儿。”
穿好鞋后,沈眠从楚迟砚的椅子上下来,然后让他坐上去,把奏折推到他面前:“你看。”
楚迟砚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摇摇头:“我不看,没什么好看的。”
沈眠都震惊了,这还是楚迟砚吗?
“你是皇帝,这是国事,你怎么能不看?”
楚迟砚:“他们没你好看,我感觉我以前肯定是不喜欢做这个皇帝的,不然我怎么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沈眠有点小生气,狗比这样一点都不上进:“在其位谋其政,你不感兴趣,你做皇帝干什么?”
“当然是对皇后感兴趣了。”楚迟砚觉得小皇帝这样尤为可爱,这些奏折他早就看完了,不过沈眠这样‘教育’他,还挺有趣的。
他终于也有人管了,楚迟砚用两指将小皇帝嘟起来的嘴唇一捏:“那我把这个位子给你做,好不好?”
沈眠打掉他的手:“不好。”
“你不喜欢当皇帝,那你当初去灭我的国家干什么?”
灭国的话题一向敏感。
沈眠说出来的同时也有点后悔。
虽然他不是真的小皇帝,但他确实是大周的俘虏,至少在这里的人眼里,他只是一个灭了国还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阶下囚。
他看着楚迟砚,楚迟砚笑了一下,神色没有一点不自然,只是有些认真,道:“天下总会走向一统,人心是不会有满足的,即便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只是正好,你撞我这儿了。”
“你不是阶下囚,你是我的皇后,你不比任何人低,如果你想,你会比所有人都要高贵。”
沈眠不能没一点感触,他想起刚来时楚迟砚对他的态度,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哼,”沈眠的脸有些发烫:“才不要你假惺惺。”
楚迟砚看着小皇帝绯红的耳廓和侧脸,埋在他颈间沉沉的笑出声来。
太可爱了。
沈眠被他笑得发痒,那股痒意甚至能够直达胸腔,他推开楚迟砚,有些心虚道:“好了,你该看折子了。”
楚迟砚还是不看:“不想看。”
沈眠:“楚迟砚!”
“皇后真是一个好皇后,”楚迟砚笑道:“我想让你陪我,不然我看不下去。”
沈眠:“这可是你的国家,你的子民,关我什么事?”
楚迟砚:“你是我的皇后,所以,我的就是你的。”
沈眠:“……”
楚迟砚见他犹豫,就站了起来:“走吧,我陪你回去睡觉好了,正好我也累了。”
沈眠怕别人说他白日宣淫,祸国殃民,怕别人说楚迟砚是个昏君。
明明狗比不是。
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好了!”沈眠一跺脚,气得不行:“我陪你看行了吧!”
楚迟砚怕他动胎气,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好好好,我求之不得。”
陪着他看,真的就是陪看。
楚迟砚每翻开一个折子,几下就看完了,而沈眠却还在认那字是什么。
不过他也就是做个摆设,只要楚迟砚看了就是了。
突然,楚迟砚在他头顶说到:“以前你是不是也喜欢陪我这样看来着,皇后真是太贤惠了。”
沈眠:“想得美,以前我根本不想来,你就知道逼我,还威胁要杀我。”
“我肯定不会杀你,”楚迟砚道:“说不定真的只是想吓吓你,毕竟我以前脾气不好,皇后是不是做了让我生气的事情?”
“你生气的事情多了去了,”沈眠控诉他:“吓吓就可以吗?我要不是胆子大,早就被你吓死了,你也做了很多让我生气的事啊,我怎么就没说要杀你呢,说白了你就是狗!”
他越说越生气,楚迟砚及时悬崖勒马:“别哭别哭。”
他连忙凑上去亲了亲:“我狗,我最狗,你不是老骂我狗比?”
沈眠红着眼睛:“当然了,你就是一个狗比。”
楚迟砚现在对狗比这个称呼已经习惯了,他扣着沈眠的后脑勺亲吻:“那我喜欢亲你肯定不是假的。”
沈眠不想理他:“你别亲我!”
楚迟砚:“我都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就想亲亲你找找感觉,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沈眠身上都没什么力气,这话听起来就像耍赖,不过他被楚迟砚亲软了身子,慢慢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亲着亲着就睡着了。
睡着之前他忍不住想:这狗比的吻技是越来越好了。
—
洗过澡,沈眠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
晚饭吃多了有些撑,就想出去消消食。
围了一件披风,不是很冷。
没走多久他又有点累了,正想往回走,就看到楚迟砚朝他走来。
脸色还不太好。
他先走过来捏了捏沈眠的指尖,不出意外一片冰凉:“怎么出来了?磕着碰着这群狗奴才可负不起责任。”
沈眠觉得这样太不尊重人了,虽然楚迟砚是上位者,但他听起来还是不舒服。
“你会不会好好说话,我想出来走走关他们什么事?”
楚迟砚好像也不高兴,不知道中什么邪了:“你就为了几个奴才跟我吵?我还没有他们重要?”
沈眠不懂他什么意思,他这也叫吵,在这儿吃什么飞醋呢。
还失忆呢,这脾气倒是没变。
“不想跟你说了,”沈眠有点冷了,绕开狗比:“我走。”
楚迟砚又把他拉回来,小心的给他扶着肚子:“别生气,我不说了。”
沈眠问他:“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楚迟砚抱着他:“我失忆了,脑子有时不清醒,有很严重的后遗症,你原谅我。”
沈眠觉得这有些撒娇的意味,不过最近楚迟砚用失忆做理由的次数太多,他又有点起疑了。
一直等楚迟砚将他抱回寝宫,他才知道今晚这狗比发神经的缘由。
他看到了陆准给自己写的信。
陆准的信里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提醒他注意身体,多的是一个兄长对弟弟的爱护,也不知道被楚迟砚脑补出了个什么样的奸情。
“我看着这封信,我就觉得不简单,虽然没有署名,但这人用词暧昧,语言露骨,赤,果果的勾引,可是你竟然看了,看了就看了还瞒着我,皇后果然是不喜欢我的吗?”
楚迟砚好像很受伤,沈眠真是快受不了了,就像在看一个智障似的,他刚想说什么,突然就转了一个话头,道:“你错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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