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宠上天的豪门日常(9)
郁泽死鱼眼葛优躺在沙发上,完全不想理会老管家的建议。
一个大男人被人喂吃饭,这事传出去,多丢人!
郁泽一骨碌从沙发上翻身坐起,大手一挥,只挥到一半就因疼痛而停住了。
耍帅失败的郁泽讷讷地吩咐管家:“把饭送进我房间,不要筷子,只要汤勺,不要面条,要吃饭。”
老管家笑得一脸慈祥,忙声应好,如同秋日里灿烂的老菊花。
郁泽抬脚就往楼上的房间走去,习惯性地停在了自己以前的房间,直到拧动门把却打不开时才惊觉自己走错房。
他应该现在去郁冷亦的房间才对……
郁泽刚刚转身想走,身后却又一股无形的霸道气息无声无息地笼罩过来,那巨大的危险感和熟悉的畏惧令他的身体险些瞬间崩溃。
妈呀,叶炑该不会像郁冷亦的回忆里那样发疯一般想要将他掐死吧?
爸爸好怕你癫狂的样子啊,儿砸啊,你要冷静啊。
“你在这里干什么?”
叶炑目光深沉如百丈海底,漆黑如墨的双眸带着极度的危险。
郁泽扯了扯嘴角,僵硬地笑着回道:“没干什么,回来想到处看看。”
叶炑默而不语,让郁泽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好像眼前这人不是人,而是一只随时会发疯将眼前猎物撕碎的野兽。
“这卧房,还有以前的书房,都不可以进,其他地方随便你。”叶炑冷冷俯视着郁泽。
郁泽忍耐着脸部的扭曲,暗道:你不知道人都有好奇心,你越是重点强调不可以,我就越是好奇想要看一看吗?
大概郁泽脸部表情太过清晰地表达了他的内心,叶炑继续冷着脸再度强调:“别挑战我的底线。”
无形地锋锐仿佛来自地狱的幽灵,郁泽莫名其妙被叶炑这眼刀子吓了一跳,心脏剧烈地颤抖着。
郁泽忍耐不住脸部的扭曲,心里默默吐槽:你别也挑战我的底裤,它有可能控制不住里面的小鸟,到时候浑身一抖,尿你一身就不太好。
叶炑转身离开,郁泽才终于回过神来,先是打了个寒颤,旋即满脸震惊,暗道自己这是被小儿子隐藏在身体里的恐惧给支配了吗?居然会对叶炑一而再再而三地感到心里发憷。
以后必须要克服这条件反射行为才行。
作为伟大的爸爸,怎么能害怕自己儿砸呢?
郁泽高傲地仰着他的大脑袋,大摇大摆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吃饭,小心翼翼地刷牙,小心翼翼地擦身子,最后正经八百笔挺挺地仰躺在了不算熟悉的大床上。
体验了一晚上残疾人的待遇,郁泽陷入梦乡时无比庆幸自己是个四肢健全的人,没有什么比身体健康还重要了。
翌日清早。
郁泽在舒适的被窝里睡到自然醒。
看着外头灿烂的阳光通过落地窗照射进来,他整个人都觉得精神百倍,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一个鲤鱼翻身,没能翻起来。
再翻,照样没翻起来。
郁泽只能乖乖地,小心翼翼地避开手臂上的石膏,艰难地坐了起身。
花了不少时间穿衣刷牙,郁泽下楼到饭厅时,已经快要八点了。
看着远远坐在饭桌另一端的叶炑,郁泽心里虽不爽对方无视自己的态度,可他如今是人家便宜弟弟,不是便宜爸爸,作为弟弟,总不能要哥哥先给自己道早安,只能主动开口道:“早呀。”
对面的叶炑依旧慢条斯理地享用碟中早点,动作优雅,气势十足,连吃个早餐都能吃出范儿来,郁泽都有点佩服自己,居然能养出一个这么优秀儿砸 。
第17章 17
没有得到回应的郁泽抬起还能用的左手,敲了敲桌面,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响声,以吸引对面人的注意力,再度声音飞扬地重复道:“早呀!”
面对郁泽锲而不舍的问安,叶炑总算不再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将口中食物吞咽下肚,淡淡地抬起眼皮,给郁泽回了个简洁的‘早’字。
郁泽气鼓鼓地吃起早餐,心里忍不住吐槽起来:就算食不言寝不语,也不要这么冷淡嘛。
这两兄弟闹翻,原因各占一半。
一个态度淡漠又恶劣,总把弟弟往外推。
一个傻乎乎被人离间,自己跟外人跑了。
叶炑吃完早餐就上班去了,徒留郁泽一个人在家‘养伤’。
郁泽心里藏着一肚子的问题呢,看到能揭开他疑惑的老管家,怎么可能安心得下来啥也不做?
郁泽当即就光明正大地抓着老管家问东问西。反正他曾经和叶炑说过,自从抢救醒来后,有些事不记得了。
信不信由他,怎么做由自己。
老管家闻说自家郁二少被捅刀子后患了点失忆症,立即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将郁泽想知道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
与此同时,许久未曾有客人到访的大宅还迎来了a市大名鼎鼎的太子爷。
老管家急忙起身去迎接这身份尊贵的客人,却被郁泽一把按住了肩膀。
“李叔,我这短期失忆症的事千万不能让韩天知道。昨天他刚被我摆了一道,要是被他知道了,我说不定真的当场被捅第二次刀子。”
老管家少见自家二少这么严肃脸,立即谨慎地点点头,手指在嘴巴上划了一下,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会绝口不提此事。
一向我行我素的韩天不需要佣人的引路,自己走到了前头,来到了大厅。
见郁泽被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他当即嗤笑出声。
“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事先做好了准备,告诉我你为了救我儿子受了重伤,整个人都瘫痪残废了好换个大人情吗?”
韩天俊美的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的鄙夷,甚至隐隐间还透着丝丝邪魅阴森的味道。
好像谁要是敢算计他,他就立即让对方求死不能,那吊炸天的样子极其适合演杰克苏雷剧里面男主角。
郁泽对于韩天无端端来的污蔑表示不屑。
特么的他都想揍那医生一顿,以泄心中愤恨。一看那医生就知道他不待见自己,又或者特地哄叶炑 ‘欢心’,故意把他弄成这狼狈模样,来取悦叶炑。
“韩总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说所为何事吧。”郁泽微微一笑,大度地原谅小屁孩的冒犯,哪怕满身绷带,也依旧不忘在外人面前维持高雅气质。
韩天眼中掠过许些寒芒,他不喜欢郁冷亦此时脸上的表情,好像长辈对待小孩那样,总让他想到过世的郁泽,那个总能把他玩得团团转的家伙。
韩天没有一丝客人的拘束,拉着郁泽到一旁的会客室,关上门,大马金刀坐到了郁泽身边,将手中一个文件袋交给郁泽,淡淡道:“你要我查的东西,先给你这些,后续能补上的不多。”
郁泽脸上难掩吃惊对方速度这么快,居然一夜就查了个七七八八?
转而一想,郁泽便了然地挑了挑眉,扬声质问道:“你之前就查过我?”
韩天又是嗤笑一声,俊美的脸庞上浮现一抹阴森,忽然凑近郁泽,舔了舔嘴唇,道:“你不傻嘛?被捅刀子后似乎聪明多了。”
两年前因郁泽的意外死亡而掀起的财产分割争夺战简直堪比古代的夺嫡之争,把整个a市都吵得天翻地覆,作为a市的地头蛇,太子爷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谋取利益的机会?
韩天当即就把叶炑和郁冷亦的所有信息都查个底朝天,以做出最准确的站位和对策。
当然,眼目多如韩天,掌握的信息足以让他作出一个正确的选择,那就是帮助叶炑稳固地位。
作为一个在生死线上徘徊的人,韩天其实有些仇视这个社会,尤其对于生下来就衣食无忧,得到父母庇护疼爱的人,他就是看不顺眼,想要整整对方,旁观对方受到各种挫折,如自己小时那般彷徨无助,挣扎生存,他才感觉这个世界公平了那么一点,心里舒坦那么一点。
因此,对于从小得宠,万事顺意、无忧无愁的郁冷亦,韩天心里是极其不爽的。
明明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却因为命好被郁泽收养,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
他韩天有父有母,小时候却依旧每天徘徊在生死线上,受尽打骂饥饿。
凭什么世界如此不公平呢?
面对郁冷亦这么一个从不曾吃过苦头不曾受过委屈的天之骄子,韩天发自内心想让他感受挫败为何物。
郁泽被韩天盯得浑身不自在,对方那眼神就不像个正常人,跟野兽戏弄小猎物似的,让他感到不舒服。
对于这条随时会咬人的疯狗,郁泽表示敬谢不敏,拒绝过于亲近。
他屁股一挪,拉开了些距离,呵呵笑道:“以前活得糊涂却开心,只是现在不能不醒醒啊,要不然真的随着那刀子一同地下长眠。我可没活够呢。”
韩天似笑非笑地看向郁泽,眼神顿时带上了幸灾乐祸,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是我贬低你,凭你的能力,再过十年都斗不过叶炑。”韩天又往郁泽身边凑了凑,用低沉性感的声音在郁泽耳边低声道:“要不要选择过来投靠我?保管你东山再起,欲生欲死。”
东山再起,欲生欲死?
这两成语还可以连在一起用?
郁泽总算明白韩天那眼神到底蕴含了什么别样意味,顿时吓得屁股脱离了沙发,整个人弹了起来。
韩天这王八蛋以前可是玩过小男孩的!
如今有了儿子,居然还出来鬼混,太不知检点了!对得起他老婆,对得起他儿子吗?
这些都无所谓,现在这小王八蛋居然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郁泽想要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两句,可惜手臂的状态不允许,更何况这疯狗疯起来可是会随时扑上来见人就咬,到时候他真的只有挨揍的份了。
“你不是有儿子了吗?”郁泽绝对防备状态,谨慎地盯着韩天。
韩天一听对方提起自己儿子,立即阴沉下脸,反问道:“所以呢?”
曾经有个不知死活的老家伙喝多了酒,当众指骂韩天是个男女通吃的变态,说不定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
后来那老家伙什么下场了?
先是破产,然后被天天逼债,被逼着舔鞋底,被关进满是蛇虫的笼子里,后来整个人被折磨得疯疯癫癫的,最后不堪折辱,选择了自杀。
韩天目光冷厉,看向郁冷亦的神情带着十足的邪魅,脑海里翻滚着各种折磨对方的法子,思忖着该将眼前这青年如何狠狠折辱,再大快朵颐,吞入腹中。
郁冷亦有一张极为俊美的脸,年轻的肌肤水嫩光滑,似乎能滴出水来似的,就跟一朵娇嫩欲滴含苞待放的小花朵似的,愈发激发韩天心中那头凶残的野兽,像随时会挣脱出囚牢撕裂猎物。
鲜花与野兽,意外的搭配。
作者有话要说: 无节操小剧情(与正文无关):
郁泽:我果然被变态惦记上了!对方还想让我欲生欲死……
叶炑:别怕,我会打倒其他变态,成为你唯一的变态。
郁泽:ヾ(≧▽≦)o死开!
第18章 18
郁泽对上韩天冰冷的目光,他手臂上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心脏因感受到危险而加速跳动。
“所以说你对得起你儿子吗?既然有了家庭,就好好守护,别在外面乱混,知道吗?做人是要负责的,自己做的孽,以后跪着也要担当起来!”
郁泽都不敢坐回原来的长沙发上了,退到了旁边的单人小沙发,还用手臂夹着抱枕,以防万一对方突然冲过来要动手的时候,还能作为防身武器,阻挡两下攻击。
韩天的脸色变换了好几下,却比刚刚好看了不少。
他嗤笑道:“我是他爸,有养育教导的义务没错,可难道我还要因为他而放弃我追求的幸福吗?凭什么?法律都不敢这么规定。他过他的,我过我的,我们是两个单独的生命体,谁都不必为谁牺牲些什么,否则你会觉得他这辈子都欠你的,该听你的,他却觉得你作为父亲,这么点付出乃理所当然,反而越发叛逆越发索取而不知感恩。何必做这种吃苦不讨好的事呢?”
郁泽被堵得哑口无言,顿时感觉价值观被韩天给狠狠扭曲了一下。
他决定暂时不要理会这个思维独特的人。
打开手中的文件袋,郁泽开始一页页仔细阅读起来。
韩天见对方不理会自己,心里有些不悦,却又赖着不肯走,干脆起身走到郁泽沙发椅一边扶手边上,直接坐下,开始在一旁做起了解说员。
郁泽不爽对方靠自己这般近,这让他感到很不自在。可他越是表现出在意,韩天越是得寸进尺地靠近。
郁泽只能无视对方的存在,加快手中翻看资料的速度。
这叠资料主要还是集中在这两年时间,毕竟就郁冷亦个人而言,这两年的变故是这辈子最大的。
郁泽还在世的时候,他可谓一切都平安顺遂。
要说变动最大的,也就只有这两年,而这期间郁冷亦接触的人也明显比从前多。
郁泽翻到哪一页,韩天就解说到哪里,讲述故事的语气可谓抑扬顿挫。
郁泽怀疑他有了韩宝宝以后,每天晚上都给孩子念儿童故事,所以才成就了这般流利的口才。
这些资料总结来说就一句话:郁冷亦这只大白猪被人欺骗利用,资产减半,最后连命都被害了去。
郁泽身上冷飕飕地掉落冰渣子,将手中资料一合,不打算继续看下去,沉着脸对韩天说:“我是要你调查我身边的人脉关系,你干嘛把这两年的事弄得跟故事集一样给我看?说好的不加主观意见,不掺杂无关观点呢?”
郁泽羞恼成怒地将资料用力摔到桌面上,脸上尽是不悦之色。
韩天给郁泽当了一回解说员,一路兴致勃勃,说得口水都干了,没有一丝客人的自觉,直接无视正在生气的郁泽,走出会客室,毫不客气地吩咐佣人给他送一杯润嗓子的热饮过来,俨然一副主人翁做派。
郁泽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感觉韩天对这里比自己还要熟悉了……
韩天重新坐回长沙发上,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继续道:“真不是我和叶炑联合起来要对付你们这一群狼心狗肺的家伙,实在是你们欺人太甚,太过分了!我和叶炑才没忍住要还击的。”
话虽这么说,韩天脸上却丝毫不见半分委屈,倒是一脸得意洋洋,犹如打胜仗一般。
郁泽闻言,脸色涨红,怒骂道:“然而从结果上看,你们才是最过分的吧?我拿到的资产有一百亿,现在只剩五十亿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各凭本事罢了,况且你背后的那些人中,有几个是好东西?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调转头算计你,别说你身家少了一半,能给你剩下一半都算客气了。”
韩天一脸惋惜地拍抚着自己的心脏,倒不像心痛郁冷亦那几十亿,而是心痛对方怎么还有几十亿可以挥霍。
韩天犹觉不够,继续滔滔不绝道:“我们是明面上的敌人,光明正大算计你那都是理所应当的,可你那些队友呢?背地里对你搞了多少小动作?占了你多少便宜?自你个儿好好想想,别把郁泽给你的遗产当天下掉下来的馅饼,被别人抢了也不知道心疼。两年就亏损五十个亿啊!想想我都替你感到心痛,唉!”
郁泽看着妖艳贱货般做作的韩天,左一句右一句感叹着消失的五十亿,快要把他的心脏都要气出毛病来。
这些钱可是他郁泽辛苦拼搏十多二十年挣来的,五十亿说没就没,简直心痛得郁泽快要心肌梗塞!
“又不是你的钱,尽说什么风凉话。”郁泽沉下脸,毫不遮掩脸上的不爽。
韩天没有怜惜之情,逮着机会就打击郁泽,“我这说的都是大实话,况且你爸的资产里不少都是继承于叶炑他妈妈的。你哥十八岁就拿回那笔资产,那时候就身家过百亿了,再加上继承郁泽的那部分财产,他的身家起码是你的三倍,你居然还想和他抢东泽集团?这不是活该输死吗?”
郁泽自醒来就一直努力地扮演郁冷亦这个角色,模仿对方的行为,揣摩对方的情绪。然而到这一刻,郁泽才发现,真正考验他的是过去的事实,而不是身边的人。
得知郁冷亦两年时间亏损50亿这个事实,郁泽差点演不下去。
哪怕知道韩天是有意打击他,用语言激怒他,郁泽也难以遏制心底的滔天怒意。
“行了!别说了。就算我输了,现在好歹也是有几十亿的人,你还想包养我?滚边儿去!”郁泽冷声喝止韩天的话语。
韩天被郁泽这么一吼,也不爽起来,正想要后回去的时候,房外却传来了敲门声,应该是热茶送来了。
韩天收住了话头,起身出门去接茶,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还给佣人姐姐道了谢,俨然一副风流倜傥公子哥的模样,看得郁泽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这插科打诨的一幕却让郁泽重归理智。韩天的话,可不一定都是真的,对方这般激怒自己,必有目的。郁泽微微眯了眯眼,决定配合演戏,坐观其变。
韩天端着热茶回到座位上,完全没有察觉到郁泽的变化,不疾不徐地轻轻抿了一口,悠悠道:“小亦啊,你真的太天真单纯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几十亿是什么个情况?基本上都被套住了,你那些理财顾问估计还瞒着你这事吧?可惜啊,你终归是要知道的。”
“什么!”
郁泽激动得整个人跟炸弹似的,再度从沙发上弹地站了起来,将韩天怀里的资料重新抢了过来,翻看阅读的速度可谓是一目十行,飞掠而过。
“你这些资料里面怎么什么都没写?!”郁泽把资料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整个人被气炸了,脸色涨红,似乎在努力压抑心中怒火。
韩天依旧是怡然自得的悠闲样子,端着热茶,轻笑道:“这些事情也没必要写出来不是吗?你自个儿很快就会知道了。在我和叶炑的眼里,你是我们虎口下的鲜肉,只要我们再一用力,你这小肥羊不得乖乖听我们的话?这个时候我们干嘛还下毒手找人捅你刀子呢?我们何苦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自找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