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族穿成炮灰反派(48)
他能感觉到近来自己的身体开始在发生某种变化,会不会就是犬齿要长出来了?
刺痛渐渐变得有些磨人,疼痛感减轻,些微的麻痒从嘴唇与皮肤交接处传递开来。
陆承熠默了默。这么久以来他只在上次酒店见过林洛汀……喝血,异食癖发作会不会很难受?
他问:“不舒服?”
“嗯?”林洛汀疑惑地扬声,摸够了腹肌人鱼线的手收回来去捏人类软乎乎的耳垂。
犬齿没有任何反应的嘴也松开了,不过他吸咬了半天,在男人脖子上留下一个明显的吻痕。
见他不理解,男人便换了种问法:“饿了?”
林洛汀:“不饿。”
血族血脉使他渴食血液,五感敏锐,人类血脉也使他能从人类食物中汲取能量。
至于太阳?只要不是夏日正午的烈阳,作为血族之时他也从来不曾畏惧过。
他没有听出人类话中的深层含义,换了个姿势软软窝在男人怀里问:“你能休息多久?”
陆承熠也没有继续追问,回道:“两个星期后有两场试镜,如果试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进组。”
他没提走廊上的那场对话,也没提风潇潇可能知道点什么。
一是他认为风潇潇手里没有实际证据,二是风潇潇就算有证据,以她之前的表现也不会选择曝光,三是……林洛汀不喜欢风潇潇。
说到试镜,林洛汀也想起今天和常乐的见面来。
“我也给你找了个剧本,到时候带你去见见导演。”
陆承熠:“什么剧本?”
他略有些意外,撩开林洛汀扫在他鼻尖的发丝。
林洛汀则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耳垂:“关于缉、毒的。”
陆承熠:“电视剧?”
林洛汀:“电影。”
他没有要求陆承熠让他不用去周淼找的两个试镜,因为常乐的这个电影短时间内不会开机,中间空余时间很充足。
不过要是人类能把这些空余时间都用来陪他那就更好了。
男人一时没有说话,他也不在意:“你看过玫瑰了吗?它们开花了。”
陆承熠从思考剧本中回神。
听见林洛汀的话,他放在对方腰间的手下意识用力,却只更加清晰地描摹出林洛汀漂亮的腰线。
他触电般地松了手,轻轻“嗯”一声:“看了。”
这些细微的反应林洛汀并没有过多关注,撑起身体俯视着男人:“你觉得怎么样?”
然后不等对方回答:“应该没什么不同。”
男人不说话,他弯了弯唇,带着自己也不明白的意味:“……不过我觉得它很特别。”
陆承熠凝望眼前这双仿佛笼罩着烟岚般的眼睛。
他想起自己给林洛汀读的睡前故事中的一句话:
“你在你的玫瑰花身上耗费的时间,使得你的玫瑰花变得如此重要。”
玫瑰只是两个月而已,那么两年呢,会不会也使得这个人与众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我变得短小了…[偷偷观察]
最后那句引号里的话出自《小王子》,
第三十六章
他们自己移植的玫瑰属于老根发新芽, 发出的叶片和花苞都不多,比不过其余专业人员移栽的藤蔓繁茂。
枝干黑褐, 叶片苍翠, 稀疏的红色从绿叶间探出头来。
这时一只纤长漂亮的手拨开了椭圆的叶,剪刀对准一株玫瑰根茎处, “咔嚓”, 玫瑰便落入了白皙的手中。
这朵林洛汀千挑万选出来的丝绒玫瑰品相极美,红得靡丽,花瓣层层叠叠, 每一丝弧度都透着说不出的娇艳和妩媚。
放下剪刀林洛汀将玫瑰置于鼻端轻嗅, 淡雅微甜, 很迷人的味道。
却不知自己敛眸细嗅的画面比玫瑰更让人移不开眼。
轻轻捻转根茎,玫瑰转动仿佛红色的舞裙飞舞, 他抬眸笑问男人:“好看吗?”
眼尾上挑出撩人的风情。
陆承熠低低应了声:“嗯。”却不知说的是谁。
这株林洛汀特意剪下来的玫瑰被插进了一支细颈瓷瓶放在两人的卧室。
直至两个星期后玫瑰枯萎,最后被夹进厚厚的书里做了书签。
……
清晨,卧室。
拉紧了窗帘的室内光线有些朦胧, 房间宽大的双人床中央, 遮掩严实的被子隆起一个小鼓包。
被子下没了热源的被窝里温度正在渐渐流失, 使得五感敏锐的林洛汀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
手往身侧探了探,没摸到人类的身体, 他脑袋钻出被子眼也未睁地:“……陆承熠?”
嗓音带着些刚睡醒的沙哑, 如轻飘飘的羽毛撩动心尖。
床边裸着上身正在换衣服的男人闻声放下穿到一半的衬衣,走到床头伸手拨了拨他蹭得乱糟糟的头发:“不睡了?”
林洛汀不说话,抓住头上的手一个翻身用脸压住。
男人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被压住的掌心能感受到平稳而轻微的呼吸,他顺势坐在床边,低声道:“我该走了。”
林洛汀:“zzZZZ……”
陆承熠盯着他黑漆漆的后脑:“你最近好像有些嗜睡?”
他知道林洛汀已经醒了,只是倦懒犯困不肯起而已。
提到这个林洛汀才打起精神轻“嗯”了声:“过段时间就好了。”
血族只是睡的时间长,不是一直睡不醒,犯困是因为血脉融合。
将脸埋在男人掌心嗅了嗅,在陆承熠受不住这股痒即将收回时他重新翻过身体。
脑袋枕在男人掌心,林洛汀:“你手上有玫瑰的味道。”
说着睁眼去看床头的细颈瓷瓶,本该插着支红玫瑰的瓶中空空如也。
陆承熠也扫了眼瓷瓶,随后收回视线面色如常地说:“枯了,我扔了。”
距离摘花的那天差不多过了两个星期,也该枯萎了。林洛汀便不再多问。
陆承熠问他:“还睡吗?”
他思考半晌。
被子里已经有些凉了,他倦归倦,人类不在再睡也没什么意思,便坐起身体:“不睡了。”
陆承熠:“我去开窗。”
林洛汀:“嗯。”
男人起身朝床边走去,窗帘拉开洒进大片明亮的光线。
昨天晚上才下过一场大雨,清晨方停,雨洗后的空气裹挟着湿润的凉意透过敞开的窗户涌进来。
打开窗户陆承熠收回手转身,落入眼底的就是一幕让他呼吸急促的画面。
丝绸质地的睡衣经过一晚的蹂、躏依然光滑没有一丝褶皱,林洛汀赤脚下床站在床边,手指灵活地解开腰间的系带。
没了束缚的薄衣便顺着细腻的肌肤滑到地板上。
衣服底下的身体骨肉匀称,纤瘦而又饱满,白嫩的皮肤不必用手摸过便知是怎样的莹润滑腻。
这幅画面陆承熠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每一次见都让他不能平静。
林洛汀在某些方面实在是不太注意的人。
其实也不必注意,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可注意的?
是他心有不轨罢了。
直到林洛汀换上衣服进浴室洗漱陆承熠才找回自己的理智,捏了捏眉心,捡起床边的衬衣穿上。
等人从浴室出来时他已经把自己收拾的差不多了。
他对林洛汀说:“两个试镜在不同的城市,中间还隔着几天时间,我可能要一个星期后才回来。”
林洛汀盘算了一下时间,一个星期之后都快八月了,人类陪他的时间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个月。
他有些烦恼,当艺人真麻烦。真想让人类每天陪他不去工作。
在男人脖子上不满足地咬了会。
但是再怎么咬也是做无用功,还不能留下痕迹。
又怏怏地松了口。
陆承熠不知怎么的有些好笑,他这个被咬的还没说什么,咬人的反倒先不高兴起来了。
眼底笑意隐现,不经意拨了拨林洛汀额前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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