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族穿成炮灰反派(31)
周淼冲她讪讪微笑,走远一些才一言难尽地开口:“你对风潇潇……是不是有点过于不客气了?”
不过风潇潇这么关心他家艺人的确奇怪,被甩脸也没生气撕破脸,该不会真像网上说的那样,风潇潇喜欢陆承熠?
他悚然一惊,旁敲侧击地叮嘱,“承熠啊,你现在是事业发展期,还是专注事业比较好……”
陆承熠:“嗯。”
周淼:“而且有些人,还是得多了解了解才知道真实性格是什么,就像那郑飞烨,当然我不是说风潇潇性格不好。所以谈恋爱的事……可以缓一缓。”
“……”陆承熠懒得理他,自己去水龙头下清洗。
清澈冰凉的水冲去掌心的碎石和血迹,露出破皮的伤口。周淼在旁边念念叨叨,得不到回应也说的起劲。
“哒……哒……哒……”靠近的脚步声优雅从容。
“林总?”发现来人是谁的周淼惊讶,林总怎么过来了?
接着就被很有眼色的韩助理喊走。
林洛汀眼帘半垂地靠在水龙头边的墙上,视线落在沁出溢散于水流间的鲜红。
僻静的空间仅剩下两人。
水流汨汨流淌,直到再也没有鲜红溢出,林洛汀轻轻呼吸空气中残留的香甜,嘲弄地勾了勾唇,“网上爆了他一点小料,气急败坏了。”
他没问郑飞烨的手陆承熠是不是故意的,就像陆承熠也不问爆料是不是林洛汀让人做的一样。
轻轻甩落手上的水珠,陆承熠:“找我有事?”
林洛汀这才将视线从伤口处移开。
他望着男人的眼睛,似乎在看他,又似乎没有看他,许久才说:“……回酒店。”
声音微哑,透着急切。陆承熠注意到了这些许的不对劲,却不知道原因,“我还有戏。”
林洛汀:“17楼和13楼,你选一个。”
陆承熠:“……”
他选择去林洛汀的17楼,免得再发生一次周淼突然推门进来的事。
两人离开片场的时候助理肖季还没带着医生回来,周淼也先一步被导演助理叫走了,省了陆承熠找借口。
一路回到酒店,电梯停在17楼,韩美美注视着房门在自己眼前关上,隐约好像看见了房间里老板将陆承熠推倒的画面……
嗨呀,这是客厅呢,这么等不及的吗!
房间客厅里。
“你怎么了?”被扑在沙发上的陆承熠接住身上的人。
“陆承熠……”
“嗯。”
“陆承熠……”林洛汀没有回答,只是一声一声喊他的名字,语气和平时的从容不迫大不相同。
“嗯。”陆承熠也一声声熟练地回他。
嘴唇急切地在男人脖子上蹭、弄,嗅到香味却遍寻不着。
“陆承熠……”
终于,唇张开在脖颈上舔、舐般地咬了一口。
舌尖触到皮肤,没有长出犬齿的牙齿叼着软肉吮、吸。
“呃、”
男人浑身一抖,扶在腰间受伤的手顿时用力。
浓郁的香味随着鲜红溢散开来。
他找到了。
“陆承熠……”红唇在颈间赞赏般地轻啄,林洛汀:“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林总:身为血族没有犬齿的我过分可怜了:)
第二十五章
虫鸣鸟语, 阳光明媚。
时间接近正午,拉开的窗帘阳光从窗户透进来一半, 洒在客厅纤尘不染的红色地板上, 也洒在挤着两个男人的沙发一角。
沙发上,两具男性身体上下交叠, 两双脚纠缠移动, 脚上明亮的金色阳光也随之轻移。
随着那句“给我”的尾音消失在空气中,林洛汀缓缓撑起身体。
陆承熠立刻松了口气,刻意不去注意脖颈处的感觉, 黑眸望向坐在身上的人, “……要什么。”
话一出口便发现林洛汀此时的状态不对。
林洛汀皮肤很白, 这种白就好比白玉般莹润中透着冷,但此时他眼尾处却泛起淡淡的绯色。眸中剔透的茶色氤氲浓郁, 像是开出了红色的花。
他意识到不对,“你怎么了?”
林洛汀没有答话,看着男人有些失神, 视线慢慢转到掐在腰间的手上。
是这里……他瞳色愈发浓。
香甜的气味在鼻间萦绕不去, 比以往品尝过的都要诱人。
拉过腰间的手在眼前摊开。蹭伤的掌心靡红一片, 一颗颗细小的血珠子玫瑰花苞一般挨挨挤挤地趴在男人掌心。
林洛汀舔了舔掌心的玫瑰花苞。
纯粹,香醇, 浓烈。
他尝到冷杉的旷远, 雪松的冷冽,也尝到朗姆酒的醺醺然,各般滋味一瞬间在脑海中炸开。
仿佛一坛封存多年的老酒在眼前摔碎, 琥珀色的酒液流淌,香气弥漫。
诱人的醉意通过神经末梢传递到中枢,再通过中枢迅速蔓延至身体的各个角落。
不,不止比以往品尝过的香,而是比以往所有品尝过的加起来还要香。
林洛汀满足地眯了眯眼睛,回味过后发现面前的玫瑰花苞没有了。循着香味看去,对上男人有些复杂的目光。
“你有异食癖?”陆承熠问他。
“异食癖?”偏了偏头轻笑,笑声中带着对人类世俗规定的嘲讽,“你是指我刚才舔血的行为?”
漫不经心的,林洛汀道:“我可不是谁的血都能看上。”
食指抹过男人握紧掌心后滴落的血珠,含、进嘴里吮了吮,眼神紧紧攫住男人的视线,他俯身低语:
“至少目前为止,我只想要你的。”
陆承熠心情更加复杂,但他很清楚那并不是对林洛汀或者林洛汀这一行为的厌恶和恶心。
他也不想去理清这些复杂是什么,只道:“脏。”
“不,很甜……”声音这么说。
拉着男人起身让他靠着沙发,林洛汀滑下男人的大腿坐在对方脚上,低头凑到那诱人的香味前,垂眸轻喃,“……给我。”
完全不担心、不介意、也不怕自己的特性暴露。
埋在腿间的头颅如婴孩吸食母、乳般舔、吮着他的掌心,伤口被反复吮开,去啜吸那毛细血管里细小的血珠。
有些疼,却也不是那么明显,陆承熠更多地感觉到的是酥麻和痒,然而即使是这些感觉也比不上眼前这一幕带给他的冲击。
细碎的黑发在腕间散开,发心的旋很白,发丝扫在腕上很痒。
陆承熠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动了动……
不知过了多久,指尖拨开碎发,还借口是因为太痒。
……
“嘀嗒……嘀嗒……嘀嗒……”
指针逼近正午,偷溜进来的阳光也趁着主人不注意偷挪了位置。
一扇窗户隔开房间内外,室内安宁静谧,室外喧嚣繁华。
街旁的行道树高大葱郁,一只小鸟儿跟着大部队啾啾鸣叫,随后忽然停住叫声扑腾着翅膀飞起,跌跌撞撞往酒店楼上飞。
2楼,3楼,4楼……最后停在17楼的某扇窗户外。
窗帘没有拉,客厅里沙发处的一举一动都倒映在那双小小的黑豆眼里。
小鸟儿呆立半晌,又扑腾着翅膀往里飞,“砰”的一声撞在透明窗户上。
响动引起了房间里两人的注意,却只有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偏头看它。眼神平静,只淡淡一瞥便收回目光,仿佛吝啬于多浪费几分时间。
被挡在窗外的鸟儿却并没有因撞了窗停止之前的举动,仿佛感觉不到痛般一次次往里飞扑,窗户被呆头鸟撞得砰砰响。
如此又过了一段时间,呆头鸟撞窗户的行为都变得断断续续了,客厅里林洛汀才抬起头舔了舔唇,语气遗憾。
“……没有了。”
望着他失落的目光陆承熠张了张口,最后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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