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再傲娇一次(22)
“就说她和池总之间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前两天还刚以为是池总想玩她呢,现在看来,到底还是她想上位。”
“就别酸了,青青Boss偏就给了人家机会,你有什么办法。”
根本就还没有远离视听范围的许之正了正围巾,抬头挺胸收腹,昂首阔步进了总办室。此类八卦现象早就成了集团办公楼里边茶前饭后的不可缺少,她自认已经免疫。只是对于内容多少有些不服。
明明不矜持的是池青,结果到最后她成了背锅的。
中午许之把刚把饭菜摆好,母上就来了个电话。
“怎么了?”母上这个人平时虽然话特别多,可要没什么大事儿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来电话的,许之见池青坐在沙发上咬着筷子盯着她,便刻意地躲到了门外边,接完电话才进来。
“谁的电话?”池青慢吞吞地吃着饭,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妈。”许之脸色有些沉郁,这会就是想笑也笑不出来:“我外婆伤到腰了,她得去乡下看看。”
“哦……,石坊村。”
许之点点头:“对,以前,好像在那里看到过你。”
“是吗?我不太记得了。”池青低头扒饭。
大概是那次酒醉之后吧,许之总觉得池青身上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给酒泡活了似的,动不动就变得跟个小鹌鹑。比如像现在,只是忽地问一下她,她就缩成团小口的吃饭,刚才那个云淡风清,横眉冷目的青青BOSS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许之努力地暗示:“就以前那里条河,你经常在河边画夕阳。”
你倒是承认啊,你就是在那里被我亲了一口!许之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这样紧盯着池青,希望像小鹌鹑一样的池青会突然泪眼巴巴地回忆起过去,红着脸承认她被一吻定了情,所以现在才百般套路她。
池青仍旧努力地扒着饭,整张脸都埋进了小白碗里。
算了。真拿她没办法,许之把汤移到池青面前:“这几天正好赶上中秋,我想提前请两天假,和中秋的假期连在一起陪陪我外婆,我出来工作后很少去看她。”
想想也挺愧疚的,母上一直都致力于世界那么大必须去看资[源[整[理[未[知[数看,小时候许之诸多事情都是由外婆打理。直到她上了大学后便很少去看她老人家,要不是这次她伤到了,许之想估计又是过年的时候才能见上。
池青的鹌鹑状态这便收了起来,她沉静地喝着汤,似认真思考:“那这几天你陪我加班吧。”
“我看了下行程表,事情好像不多,没有必要加班。”许之在说这话之前还特地细想了一番,经过池青上位后的调整,各部门执行效率都有很大的提高,加上近期也没听到有什么样大项目在进行,池青的上下班作息已经很规律了。
“我是老板,加不加班我说了算。”
于是连续三天,许之都陪着池青熬到了晚上十一二点。
“不许喝咖啡。”听见有声音,许之睁开打盹的双眼,正好看见池青摄手摄脚在那里冲咖啡,每次一过了晚八点池青就有喝咖啡的习惯。
许之抬手抹了把脸,看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喝多了会睡不着。”
池青很乖地放下了杯子,同时走到桌子边默默地把画板收了起来:“行了,下班回去吧。”
“那我明天就不来了。”许之说,算着日子,她明天就会下乡去外婆那里,得一周后才能见到池青。
池青点点头:“我知道。”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外婆家可能不太方便上网。”这确实是件令许之也有些头疼的问题:“所以您晚上就不要发我的语音了。”
其实最近池青还蛮老实地,没有再骗她玩那种嗯嗯啊啊的游戏,只是道早晚安,外送晨颂现代诗还是挺按摩心灵的。最主要许之发现,只要离开了池青的语音她就极容易陷入失眠状态。
中了弯毒吗……
“这样啊,我知道了。”池青没说什么,镇定地把许之送到了小区门外:“明天八点,在这里等等我。”
“等、等你?”这位是不是又忘记了她明天不去公司的事情,许之提醒道:“那个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在石坊村有点事情要办,看你也要去就顺便捎带一下你。”池青淡淡地说。
也就是这几天加班根本就是想把手头的事情处理掉,然后和她一起回石坊村。为什么你有话都不能直说呢,许之第一千零一遍翻着白眼,准备走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放在包里的披肩。
就围了那么一次,许之特地洗过晾好了才装在包里的。
“对了,池总,这个还给你。”
池青凭着花色认出了那是她的披肩,并没有伸手去接:“你披过的怎么好意思还给我,重新再帮我选过一条好看的吧。”
所以你想我给你买礼物能不能好好说话。
许之输了一炮有些不甘心,正准备将披肩收起来,池青却又说:“算了。先给我用着,等你买了新的再给我换过来。”
“……知道了。”
许之头也不回地挺着小胸脯走进了小区门口,一如即往地躲在角落处观察着池青。
只见池青还站在车边,捧起披肩,低头把脸埋进了柔软的布料里,吸得一脸满足。许之赶紧拍了个照片,得意地发过去给池青:【看来池总很喜欢这一款披肩。】
【你家洗衣液用的是什么样牌子的,感觉还不错,颜色都洗亮了些。】池青避重就轻。
人不要脸到这个地步,许之发现像自己这种正儿八经,三观奇正的人根本就招架不住池青接二连三的变相撩拨。
到了初识的地方,池青应该想不认当年的事情也不行了吧,居然装不认识,总裁失忆这种套路已经不管用啦。许之给母上发了条消息【明天下乡,准备迎接。】
母上那边网络不给力,估计也不一定能及时看到。许之瘫在沙发上想着明天要怎么解释池青的出现呢,她要在村里住好几天,总不可能装作不认识池青。
而以池青的尿性,随便几句话应该就能给母上提供各种胡思乱想的题材。再又母上的尿性,估摸着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石坊村离市里比较远,经历了两个多小时的奔波,许之和池青总算是入了村。
由于地处偏僻,村里原住民早就搬到外边了,留下几户不愿意去外边住的老人家守着自家的田地几十年如一日。村里都是石铺的小道,因为住的人口少,便没有专门改建过道路。车子只能停在村口。
池青下了车站在村口,目光一直盯着不远处的小河。
“看,那座的桥。”许之指着河湾处的拱桥。
此时太阳正悬于天空,拱桥在一片金秋色中显得朴素而宁静,一如当年,屹立无声。
池青此时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有那么的瞬间,许之感觉看到了当年那个有些忧郁的少女画家。
两人带的东西都不多,一人一个包都给池青拎了出来。
“我来吧。”许之哪敢让池青做这种事情,伸手就要去接池青手里的旅行包。池青避了避,以身高优势完美从高至下地看着许之:“你这么矮,拎得动吗?”
真……看不起人。许之冷笑:“池总您忘记我平时练拳了吗?”
“对哦,听起来力气很大的样子。”池青仍旧没有打算把手里拎着的东西给许之,只是把胳膊凑前去一些,颇为严肃道:“既然你力气这么大,就拎我吧。”
许之看着池青递到眼跟前的胳膊,咽了咽口水。池青今天穿的一件薄的针织衫,袖子撸上去,露出嫩白一截,看着就很摸,不、很好吃,呸……许之醒过神来暗自腹诽,我妈还在村里呢。
池青住的那个房子地理位置相对于更挨近村口,走几步就到了。
一看就是很多年没有住人,院子里满是杂草,一拉开门好几只猫四散逃窜。光是站在院子门口,许之就看到房子上好几块玻璃都破了。
“您今天要住这里吗?”许之瞪着有些呆的眼睛看着池青。这家伙来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实际情况啊。
池青确实也没有想到印象里的房子会变成现在这事模样。可若是今天就回去的话,连着几天的夜班岂不是白加了。池青硬着头皮:“我出差的时候,都是秘书安排住宿的。”
呵呵
许之听着这白日大谎,嘴角扯了扯。池青根本就是直接吃的家底,一出道就从她老爸那里接过了天池总栽的位置,接手后这短短几个月,主要都是忙些内部的事情,即是有会议也都是通常网络连线来完成。
许之倒是想问一声,池总您什么时候背着您的贴手秘书出差去了?居然还有其她秘书给你安排住宿。
“还有吃饭的问题。”池青接着把的脸皮也加厚了一层,扛着两个旅行包站在那里盯着许之。
盯着盯着,池青的眼神就变了,表情也变了。
两人在秋风里僵持了一会,许之最后不得不把这只脸皮厚得无可形容的鹌鹑领进了外婆家。
和池青家破败的别墅相比外婆家的小房子就朴素得多。屋子是一根一根圆打桩建成的,外围是黄竹制的篱笆,篱笆院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花。现下的季节,正是菊花开时,一缕风过便香气四溢。
也是几十年的老历史了,许之由于小的时候经常来这里,对于房到内外都很了解,也很喜欢。
“还是和以前一样。”许之转头冲池青笑了笑。她记得池青也有画过这个房子,那个时候池青天天面对着屋子这边,许之在院里就不可避免的经常觉得池青是在看她。
现在想想,许之觉得或许池青当时就是在看她。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端着碗汤走在廊檐下,许之见了三步并两步跑上去,把汤小心地接到手里:“外婆,不是都和你说了吗,这些事情你就不要亲自动手了,万一摔了可怎么办。”
“就是就是,你这腰还没好结实呢。”大妃妈妈听见许之的声音,赶紧从屋里出来,略带责备地过来扶着外婆。
许之端着汤倒也没忘记还拎着两个包傻站在院门口的池青:“池总,您进来吧。”
大妃妈妈和外婆这才注意到门口挺得像人雕塑一样的长头发女人。
外婆这里平进也没什么人往来,现在冷不丁看见这么个眉清目秀的来客,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搭手就让大妃扶着她走出来:“这姑娘长得真好看。”
“屋里坐吧,正好开饭了。”大妃妈妈热情地领着池青往里边走:“东西先搁这里,吃了饭再拿到三儿房间里。”
“三儿?”池青愣是有那么会没有反应过来。
“噢噢,就是之郎嘛。”外婆赶紧解释:“在家里都叫她三儿,或者之郎。外婆拉着池青进了门,许之刚好也走到门口,这便听见外婆满脸慈详地问池青:“那你平时都叫我们之郎叫什么样呀?”
外婆,你能不能别再重复我的本名。许之抬手拍了下额头:“吃饭了,先里边坐吧。”
饭菜主要是外婆操手的,四菜一汤都还算丰盛。
“三儿,你怎么也不介绍一下。”母上自打看见池青后,便不由得满面生光,乐不可吱,和大妃妈妈两个人在边上一边嘀咕一边笑着,时不时盯着池青瞅上那么几眼。
令许之感到意外的是,池青在其她人面前,无论什么样情况都能保持她总栽的气质,镇定自若,面不改色。
不用想,母上和大妃妈妈的话题无非就是那么几条。母上肯定会说,看吧,看吧,我生的女儿怎么能是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