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再傲娇一次(15)
许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前台的猜测,然后打断何老师尽醉情于高端吉他的热情:“可以上课了吗,何老师?”
何老师这才嘿嘿笑着,把琴还给许之:“好琴。”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许之抱着这把好琴干巴巴地弹着1234571,有种爆殄人民币的罪恶感。
到下课的时候,许之把吉他装回皮质的大琴盒里,提在手里沉沉的,出了琴行下意识她就前后看了遍。
池青难得的没有跟踪她吗,也没有再发信息,也不知道都忙些什么。
哎,有钱人。
收了人家的东西,许之多少有些不舒服,她打算认真地和池青谈谈。应着这样的理由,许之拨出电话去,过了好一会那边才接起来:“嗯?”
“噢,没什么事,就是总觉得吧。”你无端端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会让我受之不安。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许之的思路就被对面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
“宝宝,谁给你打电话呢?”
宝宝……
听起来不像是池青她妈妈的声音,虽然没人听过她妈妈的声音,可是那个声音,应该也才三十几岁的样子,生不出池青这么大个人。
许之一下子就不想继续说了,手里的琴真是重死了,她听见池青说:“我还有事,回头见面说。”
通话中断,许之耳边是嘟嘟嘟的声音。
宝宝……
真是幼稚的称呼,许之拎着琴盒,把步子迈得更加地大,急急往前走,反正她喜欢撩我,就撩我,反正我就是坚决冷眼相对好了,看谁玩谁。
风可真是大,谁说今天天气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一个网友,认识好几年了,觉得和对方很熟悉,可我们总共也才聊过那么几次天,大概是因为彼此有很多相似,比如敏感和孤寂。每次聊几天就会拉黑,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感觉没什么好聊的了。好像是去年吧,我们认识的第三年应该,我又把她加回来,然后我们语音聊天。她是那种说话很酷拽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正赶上学人东北口音,说一些糙话,当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听到她吧啦吧啦说那些话,我就哭了,哭得超级绝望其实自己也莫名奇妙,把她也给哭傻了。那会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直藏着的小白菜居然特么地发酵成了酸菜,味道完全不同了啊。
昨天的时候不小心在网站上偶遇了她,没聊几句她又用那种酷拽狂炫的语气和我说话,干脆就随便回了个字,心里却还是难过得很。现在想想,到底还是我过于矫情了, 而这种矫情我以为早就戒掉了。
☆、叫得好听
晚上睡前池青又弹语音过来,许之一下子就摁掉,结果池青又打电话,她还是摁掉。
最后,收到池青的一条短信【不方便?】
【太困了,想安静地休息下。】
池青:【好的。】【晚安。】
闭着眼睛,感受着时间一点一点地逝去,许之总觉得耳边少了什么,看一下时间,居然才过去十分钟。
池青果然没有再发信息,或者弹语音。
许之把手机放得远远地,不停劝说自己睡觉。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啊,怎么耳边总是凉凉的呢,可能是戴耳机戴习惯了,她又把耳机塞在耳洞里,另一头什么也不接。
还是睡不着,许之只好又把手机拿过来,看一下时间,居然才过了十五分钟?
时间居然都变慢了,她把耳机接在手机上,找了些轻音乐,感觉稍微好些。
好困啊,好困啊,为什么还是睡不着,换一首歌。
可能今天没有上班,不累,所以睡意不明显,感觉眼睛已经开始发胀的许之不断地找各种睡不着的原因。
黑夜中,她突然听见母上和大妃的声音,好像还在聊天,没有睡着,她当即打了个电话给隔壁房间的母上。
铃声刚响起来,她就听见母上大呼小叫的声音:“你没事吧,我在家呢,有事说。”
许之咬了咬牙,坚持又按着母上的电话拨过去,同时隔墙吼着说:“你先接电话。”
母上接了:“你这大半夜折腾啥呢。”
“就是……就是你能不能不要挂,通着电话陪我睡觉?”
应该是被惊吓到了,母上马上就蹬着拖鞋跑过来:“你这是做恶梦了?害怕就让我过来陪你睡啊。”
还是别,许之打小一个人睡习惯了,看着母上作势往她床上爬,连忙制止:“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而已。”
母上半信半疑,认认真真地把许之上下打量了好遍,才说:“真没毛病?”
如此好不容易才劝退了母上,许之拨掉耳机,继续倒头睡,不仅是耳边空落落,脑袋里也空空的,只有寂寞打旋儿转,心都要跳不起来了。
许之只好捡回手机,给乡村之青发消息【喂。】
看到池青秒回了一句【还不睡?】许之就稍微有了些安慰,看来不只有她失眠。
她第一次在深夜主动弹了池青的语音。
池青的声音听起来很困乏【这样就好了,睡吧。】
淡淡的一句话,却像一剂安眠药,注进了许之的脑海里,她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任自己陷落在延绵的呼吸声中,很自然地入了梦。
因为晚睡的关系,即使是听见了池青的声音,知道时间大概又到了第二天的早晨,许之还是懒懒得不愿意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哼嘅着说了声早。
“还很困?”工作以外,放下BOSS身份的池青,尤其在早上的时候,显得很温柔啊,每句话都像裹着棉花糖的外衣般,软软的。
许之闭着眼睛嗯了声,怕多费一点力气说话,都会把脑袋里被温柔包围的感觉驱散。
“许之。”
“嗯。”
“你早上的时候很乖。”
为什么突然要说这种令人兴奋的话,许之仍然保持着半梦半醒的状态,不想奋起反驳:“嗯……。”
“许之。”
“嗯……
“许之。”
“嗯。”
干嘛一直叫我,算了,反正听着好像很舒服。
“我们来玩个游戏。”
原来青青BOSS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啊,许之全程都用嗯字代表答案。
“我每叫一下你的名字,你就回答一声,我叫两次你的名字,你就嗯两下,三下你的名字,你就嗯三下,如果我叫池青的名字,你就啊一下。”
“嗯……。”许之努力用自己有些迷迷糊糊的脑瓜子去记住池青的游戏规则。
听起来,好像也不难啊,不过这个游戏也没看出来是哪里好玩。
“池青。”
咦,不应该是先叫我的名字吗,嗯久了要改变口形真是有点难啊,许之松了松牙关,勉强挤出一个暧昧不明的声音,不像嗯,也不像清晰地啊。
“许之。”
“嗯。”终于变回这个不用张嘴的声音了。
“许之……许之。”池青即使是连着两个名字,池青也都是慢慢儿地,保持着轻柔慢速地语调,生怕打破那种云里雾的感觉似的。
这里要嗯两下,许之仍是觉得很简单啊,到底里好玩:“嗯……嗯……。”
三个
“嗯……嗯……嗯……。”她懒洋洋地迎事着池青的频率,因为中间休息时间不长,气息也变得稍微重了些,加上她半趴着身子,
这次加了个啊。
“嗯……啊……嗯……嗯……。”四字而已,每次被叫池青点到名字,许之就感觉心口总要突突两下,以前没发现被人叫名字会有这种感觉诶。
感觉身上有些麻麻的是怎么回事,每次一听见池青轻声叫许之时,她就感觉有种麻感从脚底心由下至上走。
这次好像叫了更多次,许之有点记不住只好不得池青全部叫完,就跟着哼唧:“啊……嗯……嗯……啊……嗯……啊……啊……啊……啊……。”
怎么越应节奏越快呢?
随着节奏的变快,许之脑袋不自觉地变得清晰过来,嘴里再跟着啊了两声,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
这节奏,这咬字,这懒懒散散的语气,她是被诱着进入了□□状态??
“嗯?”池青连续又唤了两声许之,没听见动静,就中断了游戏的进度。
我该说点什么,池总,你不该诱惑我玩这么低级的游戏???
然后池青肯定会说,游戏而已,哪里低级了?
让我叫|床?
不行,这样问肯定会输的,许之默默然睁开眼睛:“没事。”
“看样子醒了。”池青的声音也从软软和和的状态恢复了淡漠的清冷。
而许之睁开眼,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个蹲在她床边的两个大妈若无其事地四目相对,然后淡定地站起来拍拍膝盖往外走。
这两大妈一到了门口就开始闲聊了。
母上:“看来做了个激烈的梦。”
大妃:“是啊,看她都有些出汗了呢。”
母上:“不过她叫得可真好听。”
大妃:“嗯,比你好些。”
母上:“那不能比,她那种还没什么经验的人,和我不是一个档次的。”
许之:“……。”
不过她确实需要洗个澡,明明没有做梦啊,光是被池青坑着玩了个游戏,居然全身湿嗒嗒地,也不能怪两个大妈多想。
许之将被子掀开些,摊着身子透透气。
“我很喜欢这个游戏。”
池青话音刚落,许之就掐断了通话,她一早上都干了什么呀,扯过旁边的抱枕捂在脸上。
不过池青还是没有放过她,发了一个小文件过来……
许之疑惑地点开,然后就听见了自己嗯嗯啊啊的声音,这个变|态!!!居然录了音。
接着池青又甩了条消息过来:【这次游戏我输了,今天请你吃饭。】
压根就没有说明游戏规则和胜负标准好吗?真丢脸,被调戏了还要陪饭。
不过谁要和美食过不去,跟着池青绝对是吃好喝好,许之没打算拒绝【好的。】
【下次我们继续玩这个游戏。】
许之没有再回复,只是心里点来点去,拧巴来拧巴去,池青这招是从哪里学的呢,是不是她以前也被调戏过,叫给别人听?
刚从床上坐起来,两位换下了睡衣,一身盛装,看样子又要出去浪的大妈,一人靠一半门框,盯着许之。
大妃:“买了早餐放在桌上,给你特地打包了一份滋阴的汤,女人要注意调理身体。”
母上:“你总这样自己行解决不是办法,都憋到梦里去了。”
说完母上似乎想到什么,转头与大妃说:“下次买指套的时候,顺带给她买些工具。”
大清早的,你们成年人能不能纯洁些,许之黑着脸不插话,暗自决定,以后还是反锁房门睡觉。
见她不搭理,母上和大妃妈妈又进入了早间戏剧对词模式:“看客,你猜这小娘子梦里是男人,还是女人呢?”
大妃妈妈细细凝想,摆出一道蓝花指,眼角微斜:“照我看,更像女人。”
“哦?何以见得。”母上打着眼往许之身上瞧。
“细看她,面若桃花,微喘不止,节奏有条不紊,稳中带静,应是在上的那位极为耐心温柔,不大像是那等生猛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