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再傲娇一次(17)
她轻轻微和仰了仰脖子,又下意识地跟下脑袋,这样,她的头差不多就要埋到池青的颈窝里。
这里空气好少啊,许之一动也不敢动,盯着池青白嫩的颈脖子和凹下去的锁骨位置。
即使已经很努力地控制了呼吸,她也仍然可以感觉到自己喷出去的气体撞上池青的肌肤后又回旋回来的热量。
好暧昧,为什么我会邀请她到一起睡到这么窄的小床上。许之被自己呼出去又散回来的二氧化碳闷得心慌。
池青又动了动,原本放在毯子外的手,移到了许之这边,隔着毛毯环住了她。
她——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啊。
许之本来想抬起头确认一下池青有没有睡着,结果后背一阵受力,她刚仰起来点儿的脸直接贴在了池青的脖子上。
不知道是脸红了,还是池青的脖子太烧,许之感觉面上一阵发热。
这样真的是太过份了,都还没有表白,许之抬手去推池青。
推了一下,她感觉脸更烧了,把手从两团软乎乎的棉花上移开,放在池青的腰上:“池总?”
“嗯……。”池青的声音听起来模模糊糊的,倒像是睡得很沉的样子,可也不能这么随便啊。
好在池青的手只是稍微搭在被面上,许之干脆转了个身,背对着池青。
这样她就看不到池青了。
所以当池青原本按照数学角度,应该在她后胸勺上方的呼吸突然又移到了她后颈位置是怎么回事?
池青的呼吸明显变得有些重,原本被推开的手也慢慢回落到了许之的腰身处。
许之缩了缩脖子,咬住了嘴唇,把刚刚突然想莫名的想发出来的一声呓语哽回了肚子里。
“池总?”许之再度叫了一下,她真的很难相信池青睡着了还会有这么多动作。
“嗯?”
池青的声音像喝醉了一样。
是什么东西———贴着她颈侧滑过,有些软软的,湿湿的?
太紧张的错觉吗,许之没来得及考虑这个问题,下意识地抓住了毛毯外边,差那么几毫就要移到飞机场上的手。
捉住了一只纤长柔软的手,可许之不知道怎么办,那只手反握住她,指尖在她的手掌心里打着圈圈。
好痒。
池青的身子贴了上来,许之整个背板都陷进了她的怀抱中,耳畔是意味不明的呼吸。
到底是为什么?我居然和我的上司,一个女人,大白天地,躺在一张小小的藤床上,还这么多小动作。
许之感觉自己的理智正与一个陌生来客吵得不可开交,思维吵架的同时,她还不得不时时监管下自己莫名有些不受控制的手体。
“池总?”
“许之。”
“啊?嗯。”要说出来了吗,表白吗许之原本就咚咚的心现在打起了大鼓。
一定要拒绝啊,许之,不然你就是王八蛋,不然拿什么证明你直女的决心。
池青倒仍是一副缱倦的慵懒气息,指尖从许之的虎口轻轻地盘向五指根部,大小关节,再落回掌心画着小圈圈。
“许之。”
“嗯?”
你倒是说啊。
“许之,许之,池青。”
“……。”
居然又想让我玩这个游戏,许之叹了口气,用剩于的羞耻把心里那只乱跑的小鹿赶回了处女地。
“池总,我不想玩游戏。”
“就这样再睡会。”池青揽住许之想要坐起来的身子,一动不动。
那——就再睡会,反正午睡,也就一个小时,一会还得去琴行,这样想着,许之又慢慢试着静下心来闭上眼睛。
池青的手挪开,好像是在玩手机。
果然刚刚一直都是装睡,还想诱惑我玩那种游戏,许之没来由地有些生气,因为之前被戏耍的事情。
池青说:“来玩游戏。“
“不了,我想眯会。”真幼稚,以为我会再上一次当,许之将手上的毛毯紧了紧,仍是背对着池青。
“游戏很简单,就是老老实实地睡十分钟,不许乱动,谁先动谁输。”
好像很简单的游戏,不过许之还是有些警惕:“赢了怎样?”
“你赢了我就答应你一件事,任何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
“输了呢?”
“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当然。”
算来算去,一个小职员,一个集团富二代总裁,输了池青能从她这里得到的也不多,如果池青输了的话——
许之一时想不到能从池青那里得到什么好处,不过想想游戏很简单,也没有什么大损失,就噢了声:“好吧。”
“那游戏开始了哦。 ”池青躺了下来,她今天说话,一直都用着很温和的语气,跟平时在公司的那种森冷又时不时酸讽的样子相差很大。
受她影响,许之也觉得自己礼貌温柔了许多,嗯了一声。
不过为什么一睡下来就抱得这么紧和这么自然,好吧,是游戏,我还是不动的好。
接着许之就发现好像有什么声音响了起来,
她的手机没有关,是放音乐吗?音质不是很好,不过可以听到些,不过更像是背景音,很绵柔。
听见一个女声后,许之又猜是一个视频,说不定是有些恐怖的那种,突然尖叫。
呵呵,大白天的,想用这种东西吓得我动吗?
许之自认为自己是个无神论者,而且家里的两个大妈天天都惊惊诈诈,早已把她训练成了一个临危不乱,处事不惊非一般的女子。
不过听着听着好像就不对了。
为什么台词都是“嗯……嗯……嗯……啊……嗯……”
许之都能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小骨头的哆嗦声了,这个变|态,居然把她的声音剪接在了一起。
脸再次热了起来,羞|耻感和愤怒同时还有莫名的兴奋感是怎么回事。
池青仍是一动不动地抱着许之,两个人就以游戏的名义,静静地卧在天光之下,浮云涌动。
风里声声那暧昧不清的女声从慢到快地哼唧着,还伴着绵软的背景音。
许之欲哭无泪,不过她还是坚持不动,毕竟池青反正早就听过了,而且这是她自己的声音,有什么好丢人的,她可不想输给池青。
可是她早上哪里有叫十分钟之久,这个变|态一定是编辑了一下,重复了。
不过叫得倒很像那么回事。
终于听见最后几声快节奏后,周边才终于静了下来,许之居然有种被睡了的感觉,疲惫无力:“结束了吗?”
“嗯,这次算我输。”池青的说话的时候,身子也明显地放松下来。
这究竟算是怎么回事,许之并没有想像中因为赢得了游戏的自然兴奋,她只是低着头站了起来不敢看池青,丧着脸进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头发凌乱,面色潮红的自己,许抬手拍了拍自己两边脸:“许之啊许之,你算什么直女。”
是直女就应该冲出去把池青大骂一顿,把她手机上的录音扔掉,你居然还放纵她,配合她,就因为她身上闻起来很香?
你中毒了,许之,坐在马桶盖上,许之颓然不知所措,不过应该对池青提出什么要求呢。
好不容易赢了。
不过她送了我一把吉他……想到这事上,许之就怒得直挠墙,池青怎么就不大方地表白一下呢,这样我好拒绝和她暧昧啊!
不是!
许之觉得心里只要有关于池青的,全都变成了浆糊,池青今天这一炮打得真的是太令她措手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池总你这就结束了吗?这么快……
☆、这个总栽不一样
出来时,池清已经从阳台上转到了客厅里,窝在沙发里。
她把外边的那件开衫脱了,只穿了一件绸质吊带背心,她的头歪在沙发软扶手上,一支胳膊从沙发上滑落下来。
许之轻声地走到房间里拿了手机,对着沙发上的人换了好几个角度拍了照片看了下,满意地收起了手机。。
这回应该是真睡着了。
盯关沙发上的人看了会,明明是和平时上班相处时的同一张脸,可睡觉时候的池青完全没有那种总裁架势,反恬静得过份。
可是——许之看见她放在荼几上的手机,眼睛里刚浮起来的欣赏立马就退了下去。
大约又睡了半个小时,池青才醒过来,睁开眼对上正在无声播放的电视,许之一边吃着超市里买回来的红提,看见她醒来,很自然地把提子推过来。
玩完那个游戏,两个人就没怎么说话。
“你要提什么要求?”
池青揉了揉眼睛,拿起旁边的开衫穿上,同时伸手取过遥控器,把电视从无声的状态,调到正常音量。
“暂时还没有想好。”
真是的,想了大半个钟也没想好可以提什么样的要求才可以报仇雪耻。
想过让池青也给她哼唧一段来听听,可那样的话,她岂不是变得同池青一般变|态了。也想过让池青给她跳个裸舞什么的——那样不是更变态了吗?
或□□一下池青?呵呵,她或许巴不得呢。
敲诈她的钱财这种事情,许之都有想过,可那样显得好庸俗,来来去去的结论就是,有机会的时候再提吧。
池青伸了个懒腰,嗯了声后就去了洗手间,倒是很自然的样子,像个没事人一样。
许之看着她这么淡定就有些恨恨不平。
池青出来后又绕着各处走了一圈,她说没有找出束头发的东西,刚刚不知道放哪里了。
许之也帮着找了找,没看到,就进了房间拿了梳子和束发带出来,冲池青晃了晃:“我这里有。”
“嗯,帮我梳头发吧。”
“……”
许之绑头发是和大妃妈妈学的,以前母上年轻的时候,到底也是个长头发,经常让她帮着梳,久而久之,学得手艺不赖。
最近好像只要池青吩咐的事情,她都总会去做,面对这种顺从,许之觉得应该是这些天习惯了下属的地位。
职业病吧,反正给总裁绑个头发也没什么。
池青的头发没有染烫过,是自然的黑直,长度到肩骨下一些,许之轻轻把池青的头发捋到身后,用梳子给她梳齐。
“池总。”许之对着妆镜,把池青的头发挽到后背,拢起来,这时的池青清纯得简直有些过份。怎么内里可以那么混蛋。
不过许之还是很认真地建议:“你今天的衣服比较适合走文艺风,我给你扎两个辫子?”
辫子?
池青眼珠子转了转,又想了想,问:“什么样的?”
“就这样,旧时代很流行的这种,你看,这样显得你好单纯。”真是内外的大反差,许之将池青的头发往两边分开,顺到前胸,分手用手拢了起来。
这样很符合旧时代的知青少女形象呀。
池青摸着两边的头发看了看,淡淡地噢了声:“那你弄吧。”
辫的时候,许之一直低头看着手里那一缕缕乌黑的发丝,完全没有注意到池青正隔着镜子看着她。
梳子不时在青丝里滑过,一双灵巧的手指,在发间穿梭。
“可以了。”许之松了口气,对着镜子笑,自从母上迷上了烫发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给别人弄头发,现在重新试手,觉得格完开心。
镜子里的人,淡青色的开衫,乌黑的辫子垂在两边,发梢微微翘起,束着小缕花布带。
“好像……有点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