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的直女(120)
秦见纾转动椅子往后靠,半仰着脸看她:“你不出去陪杨柳说会儿话吗?”
“我让她走了,她下午也还有事。”
“其实就是来当说客的,不死心,想让我和她一起做那个创业项目。”
温楚三言两语带过杨柳的事,垂眸去看秦见纾,视线最终落在对方那双晶莹水润的饱满红唇上。
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温楚眸光逐渐变得幽深。
秦见纾想了想,坐直了身子:“那你……唔……”
温楚倾身而下,含住秦见纾的唇。
她熟练地抵开对方的舌关,未曾说完的词句被她另一字不落地吞咽下去。
秦见纾被温楚推着往后,椅轮滑动,很重地一下撞在了桌木边缘。
半个人的重量压来,人直接坐在了她的腿上。
唇齿交缠间,就连呼吸的氧气都被掠夺了个干净。
秦见纾身上的睡衣换成了一件黑衬衫,温楚此时伸手往下,将扎进腰线的衣摆胡乱扯出来,冰冰凉凉的手直接滑了进去。
冰凉的手温冻得秦见纾一个激灵,理智也回归几分。
她用力钳住温楚的手,别开脸去躲过这炙热的吻。
“……不行,我这边还得回几个学生家长的电话,你……下去。”
秦见纾微微喘息着,脸颊发烫,声线有些不稳。
这样状态下的她说出命令的话,毫无气势,反而有种让人想要继续欺负下去的想法。
温楚又亲了亲她的唇角,贪恋的目光在那张诱人的唇上流连着,底下的手被秦见纾一点一点用力抽出来。
秦见纾真忙,放假了还要忙。
温楚头一回觉得,女朋友太工作狂对自己来说也不算什么好事。
尽管如此,她还是懂事的。
指尖轻轻捻过,仿佛还残余着对方烫人的体温。
温楚定了定心神:“嗯……那你忙吧,我也要忙我自己的事情去了,你不用管我。”
以为温楚的“忙”只是随口一说。
秦见纾端起水杯又再喝了大半杯水,好容易压下心头涌起的燥热,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发现次卧和主卧的门通开着。
温楚慢慢悠悠在两个卧室之间来回走动,瞧着是在找东西。
秦见纾没怎么在意。
她收敛情绪,拿起手机开始给下一个家长回电话。
但很快,温楚的频繁进出引起了她的注目。
对方不仅是进出,还翻箱倒柜。
秦见纾分心观察了会儿才发现,温楚这哪是在找东西啊,这分明是在在一点点将自己放在次卧的生活用品往主卧搬!
像仓鼠搬家。
慢慢吞吞的,却有条理。
最开始是充电器、耳机之类的东西,到后来是护肤品,化妆品。
最后,干脆打开了她的衣柜,连同她的日常衣物还有贴身的东西都一件件抱了过去。
匆忙结束掉手上的电话,秦见纾跑到主卧,她一眼就望见温楚抱着堆自己的衣服裙子站在敞开的衣柜前,正逐件往里挂。
走近一看,两人衣物挂在同一个柜子里,泾渭分明,却又紧紧挨连着。
温楚手里正忙着,抽空看了她一眼:“电话打完了?”
秦见纾默了半晌。
她眼神落在对方手里的动作上,有点明知故问的意味:“你在做什么?”
“以后睡一起。”
温楚手上动作没停,像是在知会,又像只是通知。
说完,她才发觉自己这样未免有些过于放肆了。
——是啊,自己现在是一天比一天胆子大。
想着总也该装装样子征询一下秦见纾意见,温楚遂顿了顿手上的动作,转过头好声好气地问对方:“行吗?”
秦见纾轻笑一声。
不知是真觉得好笑,还是被温楚这样的态度给敷衍到了。
她语气淡了下来,故作不悦:“那我要是说,不行呢?”
温楚微微蹙眉。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她抱着怀里那堆衣物,转了过来,另只空闲的手则是牵起秦见纾的往自己腰肢上贴,再一寸寸往上。
狐狸精又要吃人了。
秦见纾呼吸渐重。
温楚笑了笑,眼底泛起潋滟的水光,刻意放柔了语调:“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睡吗?”
“还是说……不想睡我?”
第85章 观影
温楚总是这样露骨, 这样……不知羞。
每每这种时候,秦见纾都觉得自己脸皮该要再厚一点,最好是和对方学学, 在这方面其实不需要多么含蓄。
她想, 她还需要适应一下,要怎样以新的身份去和温楚相处。
怎样才能,不落下风。
短暂的交锋以秦见纾再一次的狼狈落败而告终, 她没有回答温楚“想”或是“不想”, 可沉默也是一种无形的默认。
回到次卧, 秦见纾拿起手机继续给其它家长挨个回电话。
在她忙碌的时候, 温楚也没歇着,次卧里有关于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在一点点慢慢消失, 被全数移到了一墙之隔的另个房间里。
最后,只剩下那张几个月前新买的床。
好像又回到了几个月以前,她刚搬过来的样子。
合上电脑,秦见纾起身走往主卧,刚到门口就看见温楚整个人以一种十分松懈的状态横着趴在床上。
对方察觉到身后轻微的脚步,歪头朝后, 囫囵翻了个身用力拍拍被子:“快上来试试,我刚换了新的四件套。”
秦见纾挨着床边坐下,用手轻轻按了按。
温楚盘腿从床上坐起:“怎么样?”
“嗯,很软, 睡着应该很舒服。”
闻言, 温楚露出了满意的笑。
她捏着手机, 嘴上飞快:“那我再多买两套回来备着替换, 免得到时候不够用,没有替换的。”
“怎么会不够?”听见温楚的话, 秦见纾下意识反问,“我那里也还有三套,可以一起换着用。”
既然以后睡一起,那四件套也没必要再分开。
左右,她们之间更加亲密的事情也都已经做过了。
想到这,秦见纾脑海里又再闪过昨夜两人赤身-裸-体紧缠在一起的画面。
朦朦胧胧的夜里,她和温楚在这张床上做着爱人之间最亲密的事情,灵魂发出美妙的颤鸣,彼此融为一体。
床头的夜灯开着,温黄色的光将她们笼住,发丝交缠,暧昧的影子被拉长放大,映在雪白的墙面上,宛若正上演一场春色无边的皮影戏。
汗水和从额间沁出,脊背上、手心里,到处都湿润润的。
到最后,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水。
不止她们身上,也洇湿了大片床单。
秦见纾强迫自己停止继续回想。
她浓密的睫羽轻颤两下,这么一会儿时间,眼底的清明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揉碎的清波。
秦见纾此刻总算反应过来,温楚说的“不够用”是什么意思了。
眼下两人刚刚确定关系,又还在热恋期,如果日日都像昨天晚上那样不知疲倦的反复折腾,谁又说得准?
每天和温楚待在一起的黏糊生活会有多放纵,秦见纾没法想。
“哦,对,是我忘记了。”
“加上你的应该就足够。”
被对方这么一提醒,温楚暂且按下了继续采补床上用品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