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的直女(118)
温楚将她膝盖打开。
整个人一时仿若身在云端,轻飘软绵,一时又像是掉进滚烫的熔浆里,炽热灼人的温度像要将她整个人都融掉。
梦与现实交织着,令人沉沦。
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此时在脑海里一帧帧慢速回放,只是稍稍回想,都叫人脸红心跳。
自己从浴室冲浴出来以后本来是好好穿着衣服的,可后来,衣服又没了。
这究竟是拜谁所赐呢?
秦见纾敛了敛眸子,等人彻底出去以后她挪到床边,开始弯腰捡堆叠在地毯上的衣物。
不多时,她听见虚掩的卧室门外传来轻微一声防盗门转响的动静。
当着房子主人的面,开了人家的门。
杨柳和温楚面对面站着,有些傻眼。
“……”
“你在家啊,在家怎么打那么多个电话都没接?”
杨柳愣了两秒,率先一步朝人发难。
她手上还提着两只精美的礼品盒,里头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但瞧着,是特地过来送东西的。
温楚双手缓缓环肩,将人打量一圈。
她拧了下眉,露出茫然外加疑惑的神情。
杨柳给自己打了电话?
她下意识朝睡裤的口袋摸去,摸完,才反应过来:“我手机可能没电了。”
“那你怎么突然来找我,是有事吗?”
将话直接切入正题,温楚还没有打算让人进门。
她不得问清楚了吗。
家里电子锁的密码杨柳是一直知道的,以前还时常过来窜门,这都没什么,但现在不一样了啊。
以前自己是单身,现在她有女朋友了,杨柳怎么能一声招呼不打就直接开她家门呢?
万一以后不小心撞见她们……嗯。
总而言之,这个事情今天得好好说说。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被倒打一耙,杨柳可就不干了,她提高嗓音大声数落,“早上我还给你打了电话问过你,你让我晚点直接过来。”
这段时间她忙着自己那个创业小项目的事情,和身边朋友的联系次数都少了很多。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跑了全国不少一二线城市实地考察,去的地方多了,每到一个都会给最亲近的亲人朋友买的当地特色。
积积攒攒就有了这么多。
前天晚上半夜回云城的飞机,昨天光顾着陪女朋友和家人了,今天一早就温楚打电话说要给她送东西,顺便一起吃饭见个面。
电话里,温楚听着是没睡醒。
但话也是对方自己亲口说的,让她晚点直接过来家里。
谁想到一路上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杨柳人都到家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找不到人,这才直接按密码开的门。
温楚却像是失忆了一般。
这回,轮到她傻眼了:“……有吗?”
杨柳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开始自顾自低头换鞋:“你这是睡了多久,人都睡傻了吧你,不信的话自己回去翻翻通话记录……咦——?”
换好鞋抬头,杨柳话语一顿。
她目光忽然定在了温楚颈侧的位置。
对方优美的天鹅颈线细长,皙白的肌肤上,多了长长一道指尖刮过的红痕。
方才因为角度挡住了,现下看就十分明显。
暧昧极了。
杨柳轻轻睨了好友一眼,话在嘴里转了两圈:“你被人打了?”
温楚眯了迷眼:“嗯?”
杨柳翻了个白眼,抬手在空中朝她颈侧的位置指了指,然后绕开,提着直奔客厅。
没人招待她,她就自己招待自己。
温楚眼中闪过点点困惑,不过这点困惑在她转头望向墙边全身镜的时候,就全部明了了。
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一瓶递给杨柳,一瓶留给自己。
温楚润了润喉,长腿交叠在一起同人靠在沙发上,嗓音懒洋洋地:“这方面的你经验不是最丰富了吗,看不出来是抓的?”
抓的??猫抓的?
杨柳还是没听懂的样子,噎了下,问:“你养猫了?”
或者说,她有些不敢想。
见对方仍旧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温楚嗤笑一声:“我就不能是有性生活?”
看不起谁呢。
她不就是空窗好几年没恋爱吗,至于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杨柳瞳孔地震:????
平地一声惊雷,这对于她来说属实有些信息爆-炸了。
性生活?
那对象只能是……
杨柳的脑海里闪过唯一一张人脸。
对了,差点忘记秦见纾现在和温楚住一起。
想到这,她心情更加澎湃了,心底有个刺激的猜想冒出来,杨柳开始左顾右盼伸长脑袋朝卧室那边看。
“你看什么?”
“看……”
话刚起了个头,她正准备问温楚昨晚是不是和秦见纾已经那什么了,不远处,虚掩的卧室房门被人从里拉开。
一个女人从暗色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杨柳张开的唇瞬间闭上。
她转过头去深深望向温楚,一切尽在不言中。
也是,不是秦见纾还能是谁?
只是她没想到两人已经火热到这种程度,秦见纾那样的,她还以为是比较传统保守的那一类。
秦见纾本来想换套日常衣服再出来,可打开衣柜才想起这来是温楚的房间,自己的衣服都在次卧。
这才不得不穿了睡衣出来。
简单整理了下自己仪表,在径直回次卧和走过来和杨柳打声招呼再离开之间,她犹豫了会儿,选择后者。
两人面对面打过招呼。
就在秦见纾正要离开的时候,杨柳叫住她。
“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是从……她,”顿了下,杨柳抬手朝身旁的人指去,“的卧室里出来的吧?”
明明已经猜到的事情,杨柳不死心非要跟当事人亲口求证。
当然,还不知道两人已经确定关系的她也是为了帮温楚一把。
讶异于杨柳会问得这么直接,秦见纾点了下头:“嗯。”
杨柳紧接着:“那你俩昨晚睡一起了?”
话刚问出口,旁边,温楚掐住她的胳膊肉用力拧了一下。
杨柳吃痛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带有冒犯歧义,她嘟囔着:“我的意思是睡一张床了吗,又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这样解释,听起来有些苍白没有说服力。
温楚蹙着眉。
她眼神描过秦见纾没什么表情的脸,正准备开口打圆场。
这时,有道温软清润的声音响起:“其实,有别的意思也没关系。”
是秦见纾在说话。
温楚怔了怔,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下一瞬,秦见纾含笑朝她望了过来,和风细雨:“温楚,不和你好朋友重新介绍一下我们的关系吗?”
成年人之间的事情,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那些。
接吻,上床,做/-爱,她并不觉得这会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情。
尤其,和她做这些事情的对象是温楚。
从秦见纾那双清幽的眼眸里,温楚感受到了无尽温柔与纵容,心中霎时划过一丝难以言明的悸动。
她转过头来,看向杨柳,唇角漫开的笑意带有强烈的感染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