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翻译官Alpha和她的精英女王受(234)
沈青訸似乎知道她心中的困惑,直言道:“这是恋爱的必修课,叫做磨合,你们的棱角都过于分明,所以最初碰撞也是天雷勾地火,磨练的过程也是有血有泪,不忍和心阮是没用的,陆知夏的性子不改,以后到社会还是会吃亏,反正总归有人要教育她,我的过来人建议,是自己教育比较好,所以你不能崩塌。”
如果不是听了沈青訸和爱人沈绛年的故事,沈晚清或许早没信息走下去。
年长的沈青訸,虽然是beta,但成熟稳重的气质,那种百经历练后的成熟与稳重,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去吧,你现在要解决的,是和顾家的婚期,她们在故意拖延。”沈青訸将资料交给她,“顾砚明正在调查东方文华,我已经铺垫过了,他也上钩了。”
“那现在是该让他紧张起来了。”沈晚清收拾东西,准备出去。
沈青訸接话道:“是的,婚期最迟是元旦,决不能等到过年,要不然你和温婉的对赌协议,你就要输了。”
沈晚清自然知道,她简单去洗漱,用过早餐准备离开。
临走前,沈晚清恳请沈青訸,不要过分为难陆知夏。
“树是你在时种的,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沈青訸无奈道:“就吓唬一下小孩子,放心吧。”
再说陆知夏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她一觉睡得迷糊,好一会才意识到她是在云水庄园。
昨晚的事,陆知夏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酒劲儿没上来前,她好像还见过琥珀川,后来……后来怎么就来到这里了?琥珀川去哪了?也不拦着她!
陆知夏起身穿衣裤,全身都在疼。
她后怕地低头查看自己的限体,好像并没有彻夜加班的迹象。
问题是,这浑身的伤怎么来的?她摊开手翻来覆去的看,难道她和沈晚清打了一架?
陆知夏一脑子都是问号,想着要不要逃跑时,被沈青訸堵在门口。
昨晚的罪证如山,视频里她正在疯狂和树搏斗,陆知夏站在光秃秃的树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沈青訸没给她太多余地,第一,全额赔偿,大概也就是几千万;第二,欠沈青訸三个条件,来日找她办事,她不能推脱。
“违法的事我不干。”
“我有家有业,你让我干我也不干。”
陆知夏耷拉着脑袋,她没得选,只能选第二个,说:“都什么条件?”
“比如暴打沈晚清一顿。”
陆知夏眉头一皱,语气有些凶,质问道:“你说什么?”
“你打不打?”
“不打!”
“你刚刚不是答应我了?”
“你为什么要打沈晚清?”陆知夏上下打量她,“还有啊,你为什么一直住在她家?你鸠占鹊巢我还没找你,你还想打人,你谁啊你?”
“语气这么狂,我得教育教育你。”沈青訸欺身过来动手,陆知夏一个闪身退开,“喂!你别乱来,要不然我真打你!”
沈青訸笑道:“不会是打不过我吧?”
“你一个beta!”陆知夏不放在眼里。
两人打起来,陆知夏浑身疼,打架时吃疼,表情凶得很。
沈青訸存心试探,陆知夏的力量,冲劲十足,但技巧性稍差,所以两个人算是打了个平手。
陆知夏其实还是意外的,一个年长的beta,居然这么能打。
“不过打沈晚清是不可能的。”陆知夏甩了甩手,有点疼。
“呵。”沈青訸故意问:“舍不得啊?”
陆知夏抬头瞪她,凶巴巴的,冷声道:“总之,你冲我来,和沈晚清没关系。”
“你不是和她分了?”
“那你也不能打她,谁都不行。”陆知夏气势汹汹,沈青訸还算满意她的态度,转身走了,摆摆手说:“慢走不送。”
三个条件,日后再说。
陆知夏回到家,难得赶上言芳华在家,她上下打量,到处都是伤。
言芳华无奈的神色,陆知夏笑了,说:“没事,不小心弄得。”
她没说,言芳华也没追问,只是拿来药箱帮她处理伤口。
娘俩久违地浅聊几句,抄袭的事还在处理,画廊还没有开,至于最近忙的事,言芳华总结为:我没当上富二代,争取让你当上。
处理完所有伤口,陆知夏抓住要走的母亲,认真地说:“妈,我有个问题,请你一定诚实地回答我。”
言芳华被她那副认真庄重的神色吓到,么么她的额头,说:“什么问题啊,这么严肃。”
“我爸埋在哪里了?”陆知夏盯着母亲的脸,明显闪过一丝惊愕,言芳华坐在她身边,糅声问:“怎么问这个?最近又做噩梦了?”
事实上最近还真没有,陆知夏最近也不知是太忙太累,她脑子里完全没有想过去看门上的猫眼儿。
陆知夏坚持要知道陆元笙埋在哪,至于理由,她想去看看,去祭拜。
“那我带你一起去吧。”言芳华自打处理完陆元笙的后事,陆知夏从没去过一次,她也总是避开类似的话题。
陆知夏摇头,坚持道:“我自己去,妈,我已经大了,不是小孩子。”
无奈之下,言芳华只能如实说了。
陆知夏也没隐瞒,表示等下就要去看看。
她不准言芳华跟着,言芳华只好同意。
陆知夏从家里出来,是下午2点。
日头偏西,她先打车,之后步行,怀抱着鲜花,食物和白酒,路上花费近两个小时猜到了海京市和津川市交接的一座深山前,树木林立,风声簌簌。
找的过程,比陆知夏预想的要吃力。
冬日天黑得早,下午四点多,树林已经灰蒙蒙的了。
她进入森林,一度迷失了方向,感觉自己在原地打转,最后她急得冒了汗,在树林里喊:“爸爸,我来看你了,你在哪啊?你给我芷个方向啊。”
林间门是她的唿声,还有被惊到的鸟儿,她扬起头委屈地喊:“我跟你说了,我最不喜欢捉迷藏,你不要跟我玩这个!”
或许是这番话奏效,又或是陆知夏突然头脑清明,瞬间门有了方向感。
她沿着正确的方向,在一处小山丘上,找到了父亲的坟。
没进祖坟,也没有立碑,什么都没有,一座矮矮的,长长的坟包,孤零零地落在这里。
坟上的草色枯黄,但她看到了母亲说的那块闳布,被一块木头压着。
天色已然暗下来,陆知夏放下吃喝,将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她摆放好贡品,规规矩矩地给父亲磕了三个头。
“爸,我不孝,才来看您。”陆知夏揉揉发酸的眼眶,她像是之前那样,父亲难得回来一次,她会把之前发生的事汇报似地都说一遍。
这次,陆知夏说到自己,说到沈晚清,说到藤井弘,说到吴奶奶……她说到最后累了,她躺在坟包上,望着天上渐渐亮起的星星,呢喃道:“爸,我一直都误会你了,是不是?”
泪水从眼角滴落,浸润到黄土之上,陆知夏听见唿啸的风声,像是在回应她。
她总以为她会怕的,她的噩梦都与父亲有关,她人生的阴影也是和父亲的死亡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她不敢来,不敢想,不敢看。
如今的陆知夏,亲身经历吴秋水和袁望舒的死亡后,对死亡有了重新的感受和认知,最主要的,是她心底的父亲,已经从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变成了忠门之后。
她作为陆元笙的女儿,曾经对父亲的感受,都被噩梦和死亡覆盖,也被周围人给魔化了。
她认真回想起,与父亲相处的点滴,不多,但是不乏温情。
她仔细思考,发现其中诸多猫腻,比如父母的这段婚姻,也是谜一般。
结果尚未明朗,但她选择相信自己。
所以,这一刻,陆知夏不怕死亡,不怕坟墓,不怕鬼,她甚至有种解脱感。
陆知夏躺的地方正好是背风的位置,她迷迷糊糊睡着,久违地梦见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