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与白月光[快穿](13)
“好,那我给陈助理发消息,让她把备用的礼服给你送上楼来。”
赵菡萏脚尖微踮,在女服务员惊讶的目光下,在沈云舒颊边落下轻轻一吻,“一会儿就来。”
赵菡萏跟在服务员身后,离开了宴会厅的中间,走到光与暗的交界处时,回头,给向她投来担忧目光的沈云舒,送去一个飞吻,后者弯了弯唇角,因为突发意外而被影响的心情,骤然变得好了起来。
“看来云舒姐是认定了啊。”一个一身暗红色西装的少年,举着酒杯,走到了沈云舒的身边。
他是这场宴会主办方赵家最小的公子哥,赵晗,比沈云舒小上不少,小时候经常跟在沈云舒的屁股后面追着叫云舒姐姐,如今即使两人都成年了,因为赵晗并不管理家业的缘故,所以两人之间还存着儿时的一份亲近。
听到赵晗的问话,沈云舒爽快的承认下来,“是,我已经跟我爸妈讲了。”
听到这话,少年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云舒姐真是……”他的语气里,隐隐有着几分羡慕,在感情的事情上,能够遇到一个像沈云舒一样干脆而不拖沓的人,那个叫赵菡萏的女生,是有多幸运。
沈云舒很容易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她和赵菡萏在一起的事情,虽然没有宣扬,但也没有刻意隐瞒,和她亲近的几个人,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沈云舒和赵菡萏幼时的往事,只以为赵菡萏是运气好,入了沈云舒的青眼,但谁又知道,在沈云舒看来,能够得到赵菡萏的垂青,她才是最幸运的那个人呢?
只是赵菡萏的好,她没必要告诉任何人,她自己妥帖地收藏着,这份好,只要她自己知道就好,免得她太好了,所有人都觊觎着她。
楼下的对话赵菡萏全然不知,她一踏上楼梯,晋江系统的提示声便响了起来,“菡萏,周宪容在二楼的阳台上面,你小心。”
赵菡萏笑容不改,心中道“我知道”,嘴上却是对女服务员道:“能稍微慢点吗?二楼太暗了,我有些不太看得清。”
“休息室就在上面,这湿衣服穿在身上也不舒服,您跟我来吧。”女服务员的声音里写着焦急,脚步却并未慢下来,赵菡萏唇边的笑容深了深,不再说话,只是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楼梯口旁边就有一个房间,但女服务员坚决声称提供给客人的休息室在另一头,赵菡萏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看她几步走到周宪容的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之后,也不管她,自顾自地离去。
赵菡萏停住了步伐,“ 周总,真是好久不见。”
“赵菡萏!”两人之间本隔着一段安全的距离,谁知周宪容一见到她,脸上便出现怒不可遏的表情,上前几步拽住她的手腕就往前拖,一直把人拉到凸着肚子的阳台上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十公分的细高跟鞋不是容易驾驭的傀儡,赵菡萏的后背狠狠地撞在了阳台栏杆上面,周宪容突然逼近,恶狠狠地盯着她,“我不管你打得什么主意,不准动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赵菡萏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脸上出现嘲讽的笑容,“周总,你口中的我的女人,是赵菡萏,还是沈云舒?”
“当然是阿舒,你以为你是谁,赵菡萏,我劝你别自作多情,阿舒现在和你只是玩玩而已,她始终是我的未婚妻。”
赵菡萏被他按住手臂压在栏杆上,也不反抗,甚至有心思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给自己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她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宪容,“玩玩而已,那我怎么听阿舒跟我说,今天晚上打算带我回家见家长。”
“不可能,沈叔和沈阿姨不可能答应。”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阿舒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你是谁?阿舒喜欢谁,轮得到你来管?!”
周宪容被赵菡萏气得直喘粗气,恶狠狠地盯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突然舒展开,脸上又重新恢复了他不可一世的表情,只听他冷冷淡淡地说道:“赵菡萏,我承认你有几分本事,竟然想得到勾引阿舒来破坏我和她的婚事,但我劝你别妄想了,即使你和阿舒在一起,我爱的人始终都是阿舒,”
“哇,这个男人好不要脸啊。都到这这种时候,他还以为你喜欢他。”一旁嗑瓜子看戏的晋江系统吐槽道。
赵菡萏也觉得好笑,不知道周宪容哪来的迷之自信,觉得自己是因为他才和沈云舒在一起,她是要拆散他们的婚约不假,可她喜欢沈云舒也是真,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没有周宪容半分干系。
赵菡萏甩开周宪容的手,揉了揉自己被捏痛的手腕,嗤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自作多情的男人,她不慌不忙地开口道:“周宪容,到底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喜欢的人是你。从头到尾,我喜欢的人都是沈云舒,当初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包养,是因为我知道你认识沈云舒,通过你能够找到她而已。”
她的话无疑一记闷棍,狠狠地敲在了周宪容的后脑勺上,敲得他头晕眼花。
赵菡萏可不管原主当初是因为什么接受的周宪容的包养,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她,就要抓住一切打击周宪容的机会。
“还有,你以为沈云舒喜欢的人是你吗?当年她离开华国,是因为你拒绝和她订婚吗?错了,全错!”赵菡萏肆意的开着嘲讽,周宪容脸上的表情越难看,她的心里头就越高兴,越爽快,她早就看不惯周宪容自以为是的纠缠沈云舒的行为了,即使沈云舒看不上他,也不妨碍赵小霸王在自己心爱之物被觊觎的时候自动对敌情产生警报,“当初她离开华国,是因为她发现了对我的感情,一时接受不了,才匆匆逃离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她一回国,连周家都没去,最先来找的人却是我?为什么我和你一分手,我和她就在一起了?”
“周宪容,别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我和沈云舒是真心相爱的,你才是那个不识趣的人,我劝你有多远滚多远,别来打扰我和沈云舒的幸福生活。”
周宪容被她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他本来就是多疑的人,赵菡萏说的几句话又是除非询问当事人,不然谁也别想得知真相的事情,一怒之下,他高高抬起了手,“贱人——”
赵菡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似笑非笑道:“怎么,周大少还想打女人?”
赵菡萏力气比常人大上不少,即使面前的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也毫不逊色,周宪容被她抓住手腕,一时之间竟挣扎不开,只能看着她靠近,“周总,我还要谢谢你的成全,如果不是你,我和阿舒,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修成正果。”
周宪容被她气得几乎吐血,一时挣扎不开,他就换了一个法子,曲手成肘,向她顶去。
作为标准的霸道总裁,周宪容自由习得空手道自由格斗等多种武术套路,战斗力惊人,但赵菡萏也不是好惹的,她反应速度惊人,手上的力气也极大,即使穿着高跟鞋,周宪容也没在她手上讨得好处,反而是被像是蓝色蝴蝶一般的赵菡萏戏弄来戏弄去,最后更被一膝盖顶在了男人的致命弱点上,疼得他身体躬成了一只虾米。
他眼睛赤红地瞪着赵菡萏,怒意和恨意交织在一起,冷汗簌簌直下,赵菡萏踢得那一脚可没有留情,他沙哑着嗓子道:“赵菡萏,好样的。”
赵菡萏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像是在俯瞰一条被人打了的狗,“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做得挺好的吗?”
周宪容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手机,顾不得赵菡萏对他的轻蔑,就准备打急救电话,他现在非常怀疑,要是再不去医院,自己的下半身性福还能不能保得住。
赵菡萏被他一推,心下就感觉不妙,纤细的高跟在地上一转,她竟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直直往后倒去。
周宪容抬头,便正见到她翻出阳台的场景,眼神一缩,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剧痛,他下意识地就扑了出去。
“啊——救命——”
一道女子的尖叫划破夜空,会场所有正在低声交谈的人全部停下了话语,刹那间,原本觥筹交错的宴会,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沈云舒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是赵菡萏的声音,连抱歉都来不及说,将手中的酒杯一扔,直直地就往记忆中赵菡萏离开的楼梯跑去。
第16章 小霸王和女总裁(十五)
“菡萏,你怎么样?”晋江系统被吓了一大跳,围在被挂在阳台边缘的赵菡萏身边转来转去,着急得不得了。
“没事,”这个时候,最冷静的反倒是当事人,赵菡萏对它道:“准备好给我开启无痛吧,这个世界已经在排斥我了。”
晋江系统一怔:“现在就离开吗?”
赵菡萏没有回答,她掉下去的一声尖叫,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她听见许多道匆忙的脚步声正从各方赶过来,而在她下方,游泳池两边的空地上,也已经聚满了不少人,他们都正将焦急的视线看向这个方向。
“把手伸给我。”周宪容满脸狰狞地道。
虽然他不是是没想过对赵菡萏动手,但赵菡萏现在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自己面前,死在赵家的晚宴上,不然赵家沈家都放不了他。
周宪容虽然不惧赵沈两家,但还没傻到给自己家增添敌人的地步,一直以来,他虽然觉得沈家阻碍了自己和沈云舒之间的关系以至于对沈家下手,但他从来都是将自己和周家藏在幕后,即使沈家发现了,查出来的也不过是同行恶意竞争而已。
赵菡萏此时已经是满面泪水,两只手艰难地抓着阳台的边缘,纤细的手臂绷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有断裂的风险。
听见周宪容的话,她一撑身体,便如同一只蓝色蝴蝶颤动了翅膀,似乎下一秒就会坠落下来,但与此同时,她的手已经抓住了周宪容的手。
周宪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感受到手上的力道,突然脸色大变。
赵菡萏虽然个子高挑,但以她的身形,破天了不过九十斤,绝对算不上重,但周宪容拉住她的手之后,却觉得好似有千斤力道坠在他的手上一般。
这股力气来得太大,太突然,周宪容险些跟着赵菡萏被拉出阳台。他大惊的同时,也从赵菡萏看似惊慌失措的小脸上,发现了那一丝恶意的笑容。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
这当然是赵菡萏干的,她抓着阳台的边缘,看似凶险,但以赵菡萏的力气,做两个引体向上再爬上去完全没有问题。在周宪容朝她伸手过来的瞬间,她其实是一只手撑住身体,另一只手死命往下拉。
“松手——”既知道她是故意的,周宪容就不打算将她拉上来,反正这个阳台正下方是游泳池,她掉下去最多呛两口水,也死不了。
谁知赵菡萏摇摇头,一边哭一边像个受惊过度的疯子一样尖叫道:“不,不,周总别放手……”
她手上的力气越发的大,趴在栏杆上的周宪容几乎支撑不住地被她往下拉,腰被栏杆折成了两截,如果不是他及时用脚尖勾住了栏杆,估计早就翻下去了。
他现在已经不想着怎么把赵菡萏拉上来了,只想着怎么让赵菡萏放开自己,他可不愿意和这个女人一起从二楼掉下去,鬼知道明天报纸上会怎么说他这个“和情人二楼调情共赴泳池”的周大少。
“我叫你松手,下面是泳池,摔不死你。”
在后赶上来的旁人看来,就是周宪容面红脖子粗,怒瞪着赵菡萏,让她放手,而赵菡萏苦苦恳求,手却一点点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