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宠坏的替身逃跑了(60)
嘴唇一片青白微微颤抖着,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眼:“别紧张,没,没事。”
温茶茶大口的呼吸着,尽量保持稳定,愣了一下,转而向他望去,“你说话了?”
郎子瑜动了动嘴唇,“我......看来危机时候也不是全都是糟糕的事情。”
幸运的是,这时候竟然传来了高跟鞋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
还没等这二人呼救,就听见一阵很不耐烦的说话声。
“你赶紧给我换个金主吧,他就是拿我当替身,惦记着什么人!我原本来想指着肚子,一旦怀上孩子还不任我拿捏,但现在上位是不可能上位,两年了,他都没碰过我一次,我怀疑他舒文清就是有病,硬不起来,你能想象我一丝不挂的‘摔倒’在浴室里,他竟然扔给我一条浴巾就走了吗?靠!”
电梯里的两个人各自存了心思,这两位和舒文清之间关系复杂,谁也不曾想他跟那大明星女朋友是那样的关系。
郎子瑜跟他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还真没发现他有这么个毛病,两年了,清心寡欲的当和尚?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自从阿清那混蛋玩意开始发育,什么时候清心寡欲过,他怕不是得了什么难言之隐吧。
温茶茶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对啊,舒文清不是挺行的吗?要不然也不能没彻底标记就一次有了星辰......叫他成日勾三搭四,遭报应了吧。
都力不从心了还想着包养小演员,呸!混蛋。
她暂时压下心里的想法,先救命要紧,猛烈的拍打了几下电梯门,大声呼救。
“外头有人吗?我们被困在电梯里了,能帮我忙找维修工人过来吗?”
正在打电话跟经纪人抱怨的莱雪儿猛然一惊,竟然有人,那她会不会听到了她刚才的话,不行,得跑!
电梯外高跟鞋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快速远去,明显是一路小跑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完了,她跑了!”
温茶茶几乎泄气的滑坐在电梯里,手机信号完全被封闭,根本拨打不出去,现在他们只能靠着有人发现电梯故障然后报修。
可到底是电梯先被修好,还是先下坠,谁也不能预测。
郎子瑜想了又想好不容易等到自己能说话了,现在两人生死不明,一定要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他搓弄着手里几根手指,深吸了一口气,望向眼前的姑娘。
“茶茶,我,我喜......”
咚!的一声剧烈的震动声,电梯整个晃动了起来,刚刚平复下来的情绪瞬间又陷入一种恐慌当中,好在这时,叮的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
一股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外头照进来一束光亮,打在站在门口的男人的身上,他丢下手里的螺丝刀、工具钳,猛的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进来,一把把温茶茶公主抱抢救了了出来。
郎子瑜很懵,“阿清,你干什么呢!”
“没工夫管你,叶白交给你了。”
还没等郎子瑜追上去,门口站着的穿着军装的男人,抡起胳膊强制性的把这人拽了出来。
“身体怎么样啊?要不要去医院。”
“我没事,我去什么医院,别拦我,我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找舒文清理论。”
穿着军装的男人拎着他的脖颈子把人薅了回来,“不着急,先谈谈我们两个结婚的事。”
郎子瑜:“......不是,你谁啊你,是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我认识你吗?”
舒文清不由分说的抱着温茶茶,走紧急楼梯,嘴上嘟嘟囔囔的不停的问:“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不要睡觉,大口呼吸,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怀里从懵逼状态下清醒的姑娘怔怔的看着脸上掩不住的焦急的男人。
现在金主对于自己想包养的小演员都这么上心吗?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熟练的稍微动了动头,就在舒文清的臂弯里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
温茶茶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从这个方向看到了舒文清的脸。
这个男人几乎是她人生所有最艰难时刻的救星。
“你放我下来吧,我没事。”
“不行!电梯密闭久了有有毒气体,我必须带你去医院检查。”
舒文清抱着她哒哒哒下了楼,完全不听劝的往自己的停车的地方奔。
被人放在心上关切的感觉实在太上头了,温茶茶心里乱成一团毛线团。
可偏偏此时,舒文清绕过一个花坛的时候,车窗了伸出了一只稚嫩的小手,传来了一声甜甜的呼唤。
“麻麻~”
被小孩子的声音吸引想看一眼的舒文清当时就愣了。
他怀里抱着温茶茶,目光紧缩在车里,穿着粉红猪猪套装,半趴在驾驶座上的大眼萌娃脸上。
这孩子...这孩子怎么跟他小时候那么像?这一岁多的年纪,她,她还叫茶茶妈妈,那...那......
一直稳如泰山的抱着温茶茶的手臂明显一抖,“你给我生了个宝宝!!!”
第101章 小鸡啄米
“叶白,你父母给你安排的结婚对象。”
穿军装的男人简单的做着自我介绍。
气的七窍生烟的郎子瑜还是没生出打人的冲动,虽然他对军事上的等级半点不了解,但看人家肩膀上的杠杠星星,心里就明确的意识到,他可能打不过,算了,不丢人了。
“我这跟你撂一句爽快话,我郎子瑜从小到大就没有听过我爹妈的话!”
叫叶白的男人一点也不恼,甚至很无所谓的看了看报废的电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沅城商圈里的事你是知道的,跟我结婚,我能保你郎家无虞。”
郎子瑜冷笑了一声,“呵,我郎家还没到舔着脸靠联姻保全的地步。”
他大跨步往外走,身后的男人又道:“听说你前段时间为顾家的事情发愁,外加帮你保住顾家呢?”
“没戏,不蒸馒头争口气,您老人家哪凉快哪呆着去。”
郎子瑜一肚子火的往外冲,噔噔蹬下了八楼,刚出写字楼便见舒文清那丧心病狂的淫·魔,一手抱着茶茶,一手抱着星辰,不顾一大一小俩美人的抗拒,泰迪发·情似的以小鸡啄米一般的速度对着那俩脸蛋子猛亲。
多漂亮的两张脸,都被亲变形了!
等等!星辰......他之前就觉着这小宝贝眼熟!
靠!这不跟舒文清那王八蛋长一样吗!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如果没听错的话,应该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纯真少男心。
叶白从楼上下来,还没出门,便被站在楼梯口凹造型的男人堵在了当场。
“哥们,其实我觉着可以商量商量,我死我活无所谓,但我得为兄弟两肋插刀,为顾家考虑考虑。牺牲我一个,幸福一个家,值了!”
......
眼前的画面一切尽在不言中,温简都不用问什么,瞧着星辰跟舒文清的脸,他要是再看不出来,肯定是眼瞎了。
温简虽然是很不愿意让茶茶跟舒文清有什么的,可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算了,心好累。
“你们先忙着,我出一趟远门。”
一米六三的小姑娘被一米八五的男人摁在怀里继续小鸡啄米,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温简买了一张回沅城的火车票,郎子瑜的那句话刺·激着了他。
人的潜意识里的总是愿意去相信一些好的,哪怕是一点点提示,他都不可遏制的把顾辞远跟他离婚这件事做一万个理由。
温简希望自己能出息一点,不要这样不成器的软绵绵的,给自己无限的希望,但他做不到。
他想在和顾辞远的婚姻上,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走,是最体面的一件事情,可事实上,他是个怂包蛋,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都想飞奔回顾辞远的怀抱里去。
这是顶没有出息的一种行为,半点没有自己的自尊和骨气。
走的时候那般决绝,总以为时间能疗伤,慢慢的久了便麻木了。
这仅仅才几个月的功夫,越是想忘记,越是清晰的感觉自己被顾辞远这个人握住了心口。
最夸张的是睡着的时候,听见外头上楼梯的脚步声,他都会下意识用耳朵去辨别是不是顾辞远的脚步。
没有顾辞远的日子,不会死,他照常一天三顿饭的生活着,最多不过是饭菜不香了,电影没有趣了,看花的时候不觉着没了,温简再也不快乐......
一张车票,驶向的地方到底是从横店到沅城,还是从温简心里到顾辞远心里,谁又说得清呢?
火车飞驰,路过很多的城市,有着各种各样美丽的风景。
他来的时候浑浑噩噩的仿佛要死掉了一般,半点没有留心看。
回去的时候,默念着郎子瑜的那句话,就像是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美景无限,他却只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肚子里的发面团受到感召,四个月多一点的小东西,乖乖的在肚子里缩着,一点也不在关键时候给爸爸添麻烦。
而此刻完全不知道老婆孩子已经飞奔而来的顾辞远先生正在进行一场决定顾家生死的战斗。
顾辞远从来不是待宰的羔羊,温和矜贵的外表下,包藏着一团熊熊烈火。
长江后浪推前浪,不依靠父辈,他也早有了支撑起顾家的能力。
“您几位觉着这个提议怎么样?”
西装革履的三人,嘴角上含着一点淡淡的笑,几分企划书呈上去,里面的内容比他本人的堪比电影明星的容貌还两眼。
几位干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本那些寒暄的夸赞顾总是多么的相貌堂堂、器宇不凡的话全部堵在嗓子眼里。
都说富富不过三代,富家子弟容易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甚至不光不是草包,金子的外表之内更装着更为昂贵的钻石。
有了这几个政商合作的企划案,近乎全面性的拉动了整个沅城各个方面的经济,至少能保证他们在位的这几年的业绩要求绝对是稳中求进,甚至很大程度的会让他们在座的位置上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