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骗我养猫(13)
赵东起苦着脸拍着老太太的背,“奶奶您可别哭了 ,再哭我都想跟着一起哭了。”
其他人也跟着劝说,老太太这才擦干了眼泪,小心的抓着赵东起的手问他怎么回事。
赵东起只能把事情原委说了。
他自己大晚上去冲浪,被海蜇蛰了中了毒不知道,睡着后产生幻觉,梦游才跑到了海里。
赵东起挠挠头,指了指曲宴宁那床,说要不是他你们今天就是给我收尸了。
“胡说什么!”旁边一直绷着脸的中年男人轻叱一声,随后严肃着面孔向曲宴宁道谢。
被六个人十二只眼睛盯着,曲宴宁压力很大,撸猫的动作都停了,尴尬的连连摆手,说没什么的,“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一家人将他谢了又谢,曲宴宁坚持不肯要谢礼,这家人才歇了心思,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才带着赵东起离开,据说是要带他去大医院再做个检查。
赵东起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往外走,他旁边的中年女人道:“那孩子是叫曲宴宁?”
赵东起说是啊,“怎么了?”
女人摇摇头,“可能是我想多了,曲家不见的那个孩子,不也是叫这名儿。”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像,那孩子有点魏凤晴的影子,”旁边的老太太也有点印象。
另一个年轻些的女人笑道:“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而且要是人就在申市,曲家人能找不到?”
年轻女人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们赵家跟曲家算不上熟,也就随口说两句,便匆匆上车离开了。
……
人都走了,屋子里终于清净下来,楚周出去买晚饭,就剩下曲宴宁跟猫。
“乖宝啊……”曲宴宁掐着他的腋下让猫站起来跟自己平视,笑的特别不怀好意。
谢祈冷静的看着他,耳朵贴着脑袋,尾巴微微卷起来,猜测着他想做什么。
“等没人时候……你再变大一次给我看好不好?”他眨着眼睛说。
“……”谢祈睁大眼睛,耳朵竖起来,尾巴在身后卷起又松开,他感觉身体又控制不住要发烫了。
“好不好?”曲宴宁晃晃他,撒娇一般的说。
谢祈严肃着猫脸思考,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喵一声,表示猫答应了。
曲宴宁小小的欢呼一声,将脸埋进肚皮蹭了蹭,想到马上就可以撸到大大猫,心里顿时美的咕嘟咕嘟冒泡。
吃过晚饭,楚周在空着的病床上一边刷微博一边跟曲宴宁说话。
曲宴宁心里惦记着晚上,全程嗯嗯啊啊态度特别的敷衍。
“?”楚周狐疑的看着他,“你怎么回事?丢了魂儿一样?”
曲宴宁眼睛微微瞪大,强行若无其事,“我能有什么事情,没事啊。”
他手伸到被子里摸了摸猫,支支吾吾的跟楚周说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啊。
“……”楚周给他噎的脸都绿了,撸着袖子气呼呼的说我这不是想多陪陪你吗?
这什么破孩子啊好心当做驴肝肺,楚周拿眼睛斜他,要不是看在他好歹算个病人的份上估计都要动手了。
曲宴宁心虚笑了两声,弱弱的说不用陪的,“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睡晚了对皮肤不好的。”
楚周:“……”
他翻了个白眼,沧桑的说曲儿长大了也有小秘密不能让家长知道了。
曲宴宁笑的特别虚伪,说没有的哪里有小秘密。
楚周斜他一眼,慢吞吞的走到病房门口又转过头,恶狠狠的说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把我支开是做什么坏事。
曲宴宁三两下蹦下床,把他推出去,嘀嘀咕咕的说没有事的你快去睡觉。
楚周这才像个知道孩子早恋的家长一样满脸不情愿的走了。
曲宴宁小心的关好门窗,转身兴奋的扑到病床边,跟小小的猫脸对着脸,黑色的瞳孔倒映着灯光,仿佛是天上灿烂的星子,“现在可以变了吗?”
谢祈不自然的抖一下耳朵,缓缓起身顺着曲宴宁的背跳到地上。
曲宴宁紧张的眼睛都不眨的看着他。
谢祈板着猫脸,尾巴晃了晃,随即一阵轻柔的白光闪过,再出现在去曲宴宁面前的,就是一只跟老虎差不多大小的大大猫。
体型变大了的猫褪去了幼猫的稚嫩,厚重的皮毛泛着温润光泽,白色皮毛上墨色鱼骨纹像水墨一般缓缓晕开,到额头中间隐约形成个王字,要不是带着些尖尖的猫耳朵,几乎就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老虎。
昨晚天太黑,又太过匆忙,曲宴宁没来的细看,此刻他惊叹的看着面前蹲坐的大猫,好半天都没动弹一下。
谢祈歪歪头,不确定的伸爪碰了碰他,以为他被吓到了。
哪知道回过神的曲宴宁低呼一声就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脖子。
脖子到肚皮那一片的毛毛都纯白的,皮毛细密光滑,曲宴宁陶醉的把脸埋进去蹭了又蹭,几乎想沉溺在毛茸茸里。
谢祈僵着身体让他蹭,青年身上好闻的香味传到鼻子里,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跳动,他几乎忍不住想在地上打个滚。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忍住那股忽如其来的冲动。
曲宴宁从毛毛里抬起脸,捧着他的脸在额头上亲了一口说乖宝我好喜欢你啊。
曲宴宁的语气自然,好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
猫耳朵害羞的向后抿起,谢祈矜持的抬起爪子,轻轻的放在曲宴宁背后,就像将他环抱在怀里一样。
曲宴宁兴奋的搂着猫撸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坐到床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谢祈上来一起睡。
谢祈摇摇头,轻轻叼着他衣袖往下拖。
曲宴宁顺从的站起来,顺手又撸了一把猫,“怎么了?”
谢祈用脑袋把他往背上顶,曲宴宁趴在他背上,“你要背我?”
粗长的尾巴卷到曲宴宁腰上,谢祈低沉的喵了一声,催促他快上去。曲宴宁只好爬上去趴好,担心把毛毛拽掉了,手上的力道都小心翼翼的。
满意的仰着脖子咕噜一声,谢祈打开门,背着曲宴宁走了出去。
曲宴宁还没来及的阻止,谢祈就已经背着他走到了外面。大猫脚步轻盈,身形平稳背着曲宴宁凌空走过,下面有查房护士走过,也像完全看不到他们一样。
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下去,曲宴宁趴着猫背上,双手紧紧搂着毛脖子,小心翼翼的往下看。
乖宝背着他飞起来了……曲宴宁瞪大了眼睛往下看,星星点点的灯光就在他们脚下,远处的大海沉静如宝石,只有岸边点缀着白色的浪花。
脚下的一切仿佛一场瑰丽的梦境。
谢祈背着他回到昨天的海滩边,海边比以往更加平静,似乎连海浪拍岸声都温柔了许多。
在岸边的礁石上落下,谢祈转身蹭了蹭曲宴宁,示意他下来。
把人用脑袋顶着在一块平整的礁石上坐好,谢祈跟他蹭了蹭脸,然后舌头在他脖颈边轻舔一下,粗糙的倒刺弄的曲宴宁有点发痒,忍不住缩着脖子躲避。谢祈温柔的看着他,青年身上全是他气味,不会有鬼祟敢动他。
他转过身,尾巴甩了甩,便四爪踏动,直接凌空走到了海上。
猫爪踩在水面上,谢祈仔细的分辨着风中气息,随后调转方向,走到了另一边。
找准位置,猫爪重重的拍下去,平静的海面瞬间掀起巨浪,却没有一滴水打湿皮毛。
海面翻滚波动,巨大的涟漪一圈一圈荡开,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即将破水而出。
谢祈不耐烦的又用尾巴抽了一下。
水面的波纹剧烈抖动,随即冒出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伞状生物,伞盖下面连着数量众多触手,触手们在水底交缠搅动,偶尔探出海面又飞快的收回去。
曲宴宁坐在礁石上远远看着,那个巨大的蘑菇伞一样的生物,看着像个巨型水母。
水母似乎很害怕,水面下的触手不停搅弄着拍出巨大的浪花 ,水面之上蘑菇伞却一动不动,海面上有缥缈的声音传来,曲调跟昨晚曲宴宁听到的一样,只是没有了那种让人头脑发胀感觉。
看起来像是那只巨型水母在跟猫说话。
谢祈竖着耳朵,眼角的余光却落在曲宴宁的身上,毛茸茸的尾巴漫不经心的甩着。
巨型水母在向他求饶。
这是个不知道在海里修行了多少年才成精的水母精,他无意中来到月亮岛的海域,觉得这里不错,便一直住了下来。
后来月亮岛被开发,岛上的游客越来越多,月亮岛不断地被开发出来,水母精的生存空间也越来越小,安心过日子的水母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产生了一个念头,这些烦人的人类,要是能统统消失就好了。
“是人类先来打扰我的,而且那两个人类也并没有受到伤害,还请大人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饶我一次。大人同为妖族,应该更能理解我心中的苦楚。”
“初犯?”谢祈漫不经心的看着他,悠闲晃动的尾巴停了下来。
水母精连连点头。
“这三年里,这片海域出事故的游客有十三个,其中八个是被你拿去修炼了吧。”
水母精神情一变,巨大的蘑菇伞发出隐隐的蓝色光芒,水面下的触手也躁动起来,“几个无用的人类而已。”
“你不该伤人,”金色的眼瞳竖起来,锋利的爪钩弹出,谢祈微微一挥爪,“更不应该伤到他。”
水母精发出一声痛呼,水面上晕开蓝色的血液,一根粗壮的触手被齐根截断,沉入了海底。
“你既然不肯放过我,那就鱼死网破。”水母精怒吼一声,剩下的触手齐齐朝着谢祈袭来。
“乖宝!”曲宴宁一惊,站起来极力的看向海面。
墨色的海面上粗长的触手舞动,巨大的水母收缩抖动,海面上泛起诡异的蓝色雾气。
“不自量力。”
谢祈站在原地不动,在触手缠绕过来的瞬间,身形灵活腾挪,几个呼吸间,巨大的水母就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蘑菇伞漂浮在海面上,长短粗细各异的触手沉入海底,大片蓝色的血液在海面上晕开。
水母精不甘的收缩伞盖,试图逃离,谢祈伸出爪按住他,尖利的爪尖像切豆腐一样,将半圆的伞盖切成了两半。
蓝色的光芒微微闪烁,随后就暗了下去,随着翻涌的海水一同沉入海底。
谢祈甩了甩爪,随手捞起一条略小的触手叼到嘴里,抖抖身上的毛毛,小跑着回到了曲宴宁身边。
“你吓死我了。”一把抱住他,曲宴宁嘟嘟囔囔的抱怨,到现在他的心脏还在咚咚的跳,要是早知道乖宝是来给他报仇的,说什么他也不会答应。
谢祈把还在微微弹跳的触手扔到石头上,温柔蹭了蹭曲宴宁,毛茸茸的尾巴从身后探过来将他圈住。
曲宴宁拿他这样的撒娇没办法,只能努力的绷着脸说下次不能做这么危险事情了。
谢祈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硬硬的胡须刺的曲宴宁崩不住脸笑了起来。
一人一猫在外面浪了半夜,谢祈背着他在海面上缓缓漫步,墨蓝的天幕上零星点缀着几个星子,重新恢复平静的海面就像一块巨大的镜子倒映着空中的一切。
曲宴宁惊叹的看着眼前的美景,谢祈体贴的放慢了脚步,让他慢慢看,时不时还会回头蹭一蹭他。
等看够了,谢祈才回到岸边叼起今天的战利品,快速往回走。
回到病房,曲宴宁对着地上的水母触手有点麻爪,“这个带回来做什么?”
谢祈将触手往他那边推了推,期待的喵了一声。
“你想吃?”曲宴宁猫语已经毕业水平,连蒙带猜的问他。
谢祈甩甩尾巴,用猫爪拍了拍弹性很好的触手,这个好吃。
“……”曲宴宁发愁的盯着一看就不简单的触手,寻思着明天怎么把楚周给糊弄过去。
——
“卧槽!这什么东西?”楚周瞪着卫生间里泡着的足有一米多长的触手,惊道。
“……”曲宴宁心虚的咳嗽一声,说是当地渔民那里买来的海蜇头,“新鲜又便宜,我就买了一小截,听说味道特别好。”
楚周定定的看着他不停眨动的眼睛,叉着腰点着他的额头,“编,你继续编。”
曲宴宁鼓着脸,很认真的说我没编,就是在渔民哪里买来的,又大又新鲜,没错。
楚周双手抱怀,斜睨着他,“这么大个,你准备怎么弄回去?”
曲宴宁:“……”
对哦,这么大也不好带,最重要的是容易不新鲜,他想了想说,“拿袋子装好了,放在后备箱?”
楚周勾了勾唇角,斜睨他一眼,“有本事弄回来没本事弄走了。”
曲宴宁嘿嘿笑,“那怎么办?”
楚周戳戳他的脸颊,叹气说,“小秘密还挺多,等我去给你弄。”
心虚的抱起猫撸了撸,曲宴宁发愁的看了怀里特别淡定的猫一眼。
察觉到他的目光,谢祈翻个身,拿毛肚皮对着他,金色的眼睛又圆又亮,看的曲宴宁心都化了,在毛肚皮亲了一口,曲宴宁心想依你依你,要什么都依你了。
最后楚周是找了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忙,将海蜇头放到了酒店厨房的冷柜里冻着,等走的时候,再用泡沫箱子装碎冰,把海蜇头切成几段放进去密封好,就可以放在后备箱里带回去。
又在岛上玩了两天之后,两人整理了一下行李,就准备离开。
因为酒店管理给了金卡,这次旅行的费用全部免除,两人把东西收拾好,开着车离岛。
到家的时候还是下午。
家门刚打开谢祈就跳了下去,两步跳到沙发上躺着,尾巴垂在沙发边缘甩来甩去。
楚周在远离谢祈的另一头坐下,没骨头一样在沙发上瘫成一团。
曲宴宁把海蜇头拿出来用保鲜膜封好了放进冰箱里,他的精神头倒是很足,拿着一小段海蜇头,说晚上就吃海蜇。
“这个难道不是鱿鱼?”楚周懒洋洋道:“什么品种的海蜇这么大只?”
“……深海……水母吧?”曲宴宁看一眼猫,不确定说。那只水母看着像成精了的精怪,也不知道吃了会不会有问题。
楚周沉默了,说好吧,管他是什么品种好吃就行。
谢祈也喵了两声表示同意。
于是晚饭就吃海蜇宴,凉拌海蜇丝、糖醋海蜇,青木瓜海蜇还有马蹄海蜇汤。
成过精的吃起来口感就是不一样,即使隔了几个小时运回来,做出来的食物口感也很鲜嫩,Q弹的海蜇头切成丝,透着光润的色泽,入口爽滑,嚼起来口感很脆,肉质天然的带着一种甜味,总而言之……就是非常好吃。
好食材配上好手艺,杀伤力十分惊人,三菜一汤被两人一猫吃的干干净净,楚周将最后一口汤喝干净,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他意犹未尽的舔舔筷子,说,“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海蜇。”
谢祈虽然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但是身后轻轻拍打的尾巴也表示他对这顿晚饭十分满意。
曲宴宁也觉得海蜇或者说水母精特别好吃,不过他有点心虚,总觉得人家好不容易成精了,被自家猫拍死了不说,还把人家触手吃了,似乎有点不太好。
谢祈要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估计又要发愁小蠢货这么蠢可怎么是好了。
吃过饭,休息了一晚上,曲宴宁跟楚周就都忙了起来,尤其是楚周,不在的这些天积压了不少货,得抓紧时间都发出去。
曲宴宁则抱着猫去看新店的装修进度。
新店的装修并不复杂,曲宴宁自己设计的是比较小清新的风格,店面墙壁重新刷成了纯白色,地面是棕色仿木纹瓷砖。最里面隔出来做了后厨,后厨跟大堂之间只用一扇巨大的玻璃墙隔开,外面的食客可以清楚看到厨房的卫生环境。
硬装已经完成的差不多,等这些彻底完工后,才会进行软装。曲宴宁跟负责人沟通过,就带着猫去了批发市场。
申市批发市场东西很杂,吃穿住行样样都有,曲宴宁过来主要是为了看看店里桌椅还有以后要用到的餐具。
桌椅板凳为了耐用,曲宴宁准备用铁艺的,欧式复古的铁艺桌椅,再配上鲜活的植物点缀,也算是个有情调的烧烤氧吧。
在批发市场转了一圈,曲宴宁相中了几款桌椅,留了联系方式之后,这才慢悠悠的抱着猫回家。
再过不久,属于他的烧烤店,就可以开张了。
第30章
临近十月, 申市已经提前热闹起来, 大大小小的商场都换上了新的活动条幅, 鲜艳的色彩充斥眼球,四处都是喧闹的节日气息。
新店的装修已经完成,木纹瓷砖擦得锃光瓦亮, 纯白的墙壁上贴了清新的壁纸, 墙壁上间隔着钉着艺术相框跟木质托架, 托架上摆着鲜活的绿萝,绿萝长的很茂盛, 翠绿的纸条垂下来,满眼都是浓绿的生机。
开业时间定在国庆当天,服务员已经提前招好, 开业前三天就到岗上班, 每天在店门口发传单跟优惠券做宣传。
夜市街那边的老顾客也都通知到位,曲宴宁趴在收银台上, 对着手机嘀嘀咕咕的编辑短信。
谢祈则在收银台边上的高脚凳上趴着,下巴枕在前爪上,尾巴垂在凳子边缘, 微眯着眼睛看曲宴宁对着手机删删减减。
曲宴宁朋友不多, 新店开业, 总要热闹一下,他数来数去,算得上熟识的也只有谢二爷、张韧还有王利三个人。
王利跟张韧应该没什么问题,难请的是谢二爷, 曲宴宁皱着眉头发愁,这样热闹的聚会总觉得请了人也不会到,但是张韧都来了却不请谢二爷,怎么的都有点说不过去。
况且谢二爷帮过他不少次,虽然外表看着冷冷清清的,但是却意外的好说话,曲宴宁挠挠脸颊,斟酌着语句,给谢二爷也发了邀请信息。
王利跟张韧都很快就回复了消息,说一定会来,谢二爷那边不出意料的没有动静,曲宴宁戳了戳猫的脸,自言自语说,“不来就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