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豢养(19)
“我都没发现我!”周裴景惊叹。
谢致摸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08、吐槽对方的生活习惯
“学长,你的洁癖好像是选择性发作的,是不是预示着快要好啦?”
“不要在我书桌上晒画。”
09、相隔两地的电话。
“谢学长学长学长学长学长!”
“嗯?”
“我好想你啊!”
“……我可能明天回来。”
10、早安吻。
周裴景早上不会轻易给谢致亲亲,因为亲亲上课就容易迟到。
11、替对方挑衣服。
“在你衣柜放了一条新裙子,晚上穿给我看。”
“你走!!!”
12、讨论关于宠物的话题。
“想养一只小猫。”
“先养好自己吧,早饭是不是又没吃。”
13、一方卧病在床。
周裴景得了流感,三天就活奔乱跳了,谢致被他传染到,躺了一个礼拜。
“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啊?”周裴景喂他吃了药,忧心忡忡地问,“以后我们可能要禁欲了。”
又过了一周的一个夜里,周裴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虎狼之年。
14、午睡。
一般来说两人没有机会一起午睡,当有机会时,也不会睡。
15、帮对方吹头发。
周裴景刚刚被谢致捡回家,谢致常给他吹头发,他的头发既黑又软,很容易就吹干了。
谢致放下吹风机,周裴景会像小狗一样甩甩头,快乐的摸摸自己的发梢,告诉谢致:“没有水啦!”
番外二 同居三十题(下)
16、出浴后的怦然心跳。
“谢致!能不能不要再偷偷把我放在浴室里的睡衣换掉!”
17、庆祝某个纪念日。
穿了裙子。
18、接对方回家。
“学长,我在出口了。”
“抬头。”
19、离家出走。
总有比离家出走更有效率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何况也没有什么问题。
胆小的周裴景理直气壮说道。
20、一个惊喜。
穿了裙子。
21、屋顶上看星星。
虽然有屋顶,但没有星星。
22、 一场飞来横祸。
周裴景时不时会回想起一些东西,当他想起初一第一个学期的事情,就意味着谢致要倒霉。
23、讨论关于孩子的话题。
“裴景还小。”
24、因恶劣天气被困在家里。
同居不久时,海市暴雨橙色预警,两人取消了所有活动在家鬼混。
周裴景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母亲还不知道他俩住在一起,以为他住学校呢。
“小景,我看新闻说X大宿舍楼都淹了,你怎么办?”
周裴景的宿舍在一楼。
“我,我到外边酒店开了个房间。”周裴景扯谎。
“哪家酒店?”周艳问,“几号房?”
“四季1206。”
谢致趴在他肩头无声地笑话他,周裴景气的要打他。
“那你好好呆着。”母亲挂了电话,周裴景转头刚想控诉谢致幸灾乐祸,谢致家门铃响了。
可视屏亮起来,是周艳,谢致和周裴景对视一眼,按了通话,她对着摄像头客气的说:“谢先生,麻烦开下一门,我找周裴景有点事。”
比恶劣天气更可怕的事情,莫过于自以为瞒天过海的野鸳鸯被捉奸在房。
25、喝醉。
喝酒太伤身体了。
26、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
周裴景不喜欢追逐打闹,因为一旦被谢致按住就会往奇怪的地方发展。
27、穿错衣服。
谢致的衣服比周裴景大两个码,一般不会穿错。
穿错肯定是故意的。
28、一方受轻伤。
谢致的手指被周裴景随意放在桌上的削笔刀割了浅浅一条口,没流血。丧失了大约一个半月的自理能力。
29、意外的求婚。
“明天去拉斯维加斯。”
“嗯。带我赌博呀?”
“带你结婚。”
30、滚床单。
不提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可以更正文了。
第十六章
果然,第二个疗程进行到一半,林博士约谈了谢致。
谢致知道林博士约谈自己的用意,从海市之行开始到现在,周裴景对他的依赖变得有些病态,他一面享受着周裴景全身心的信赖,另一面也不是不担忧,周裴景的温顺也好,脉脉地看着自己的眼睛也好,都是只是平稳的表象罢了,等到周艳回来,或是周裴景情况转好,他终将彻底失去这一切,谢致很怕沉陷在周裴景的依赖里,最后要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来。
“裴景第一疗程恢复的很好,最近又有些退化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林博士开口。
谢致叩叩桌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观察了你们的相处模式,很不健康,他现在甚至快要不愿意一个人做心理治疗了,这意味着——”林博士似乎在考虑措辞,“——他的潜意识不希望自己恢复,他觉得一旦恢复,你就会走。你们是不是有过这类的交谈?”
“是有一次,他问我会不会走,我没有回答。”谢致想了想,记起了看歌剧魅影后,周裴景问他的话。
林博士得到了预期的答案,并不诧异:“我认为你和他分开一段时间,对他的康复更有利。”
“难道不是让他放下心防?”谢致反问。
林博士笑了一下:“你真的不会走吗?”
谢致沉默了下来,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从周裴景的柔顺编织而成的美梦里清醒过来。
一周后,周裴景暂停了下午的治疗,谢致要带他去机场接他的母亲。
前两天,谢致请的雇佣兵终于传出了消息,他们找到了躲在一间废弃的长江织造的工厂地下室里的周艳,历经几次惊险,将她带上了飞机。
突国现在已经没有几条飞国外的航线了,飞机转了三程,从突国首都转到埃塞俄比亚,再转机到莫斯科,最后从莫斯科飞回到香岛。
“为什么不去医院呀?”周裴景坐进车里,听谢致说要去机场,便问。
他这些日子总想缠到谢致身上去,手就不规矩地去触谢致的指尖。谢致任由他碰着,心中焦虑难安,他偷了一样珍宝,警察已经敲响了他的房门,到了要归还的时候。
他告诉周裴景:“我们去接一个重要的人。”
“谁呀?”他想起了去海岛度假的迟先生,天真地问,“是不是外公?”
“是你的母亲,我告诉过你的,另外一个母亲。”
周裴景转转眼睛,继续把玩谢致的手。
周艳知道是谢致找人来营救她的时候,心情很是复杂,她恨着害她们母子分离十年的始作俑者,可也是这个人,告诉自己,儿子找到了,带给了她生的希望,摇身一变,成了救世主。
不过,她并不是很为这些事情忐忑,因为她就要见到周裴景了,无论怎么样,她要感谢谢致。
一群人从出口涌出来,周裴景第一个就见到了周艳,他愣住了。
人性的本能是无法从记忆中抹去的,他看着那个素面朝天的女人走出通道,心像是被几百根尖针扎着一样疼痛不已,周裴景的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涌出了大颗的泪珠,他放开了紧紧牵着的谢致的手,也向周艳走过去。
“你好,”周裴景哭着说,“我叫周裴景。”
周艳离开两步,看了看她的儿子,张开手臂抱住了他。
周艳长途跋涉,又受了极大的惊吓,吃了很多苦,亟需修养。
谢致直接把她带回了他和周裴景的住所,路上周艳和周裴景一问一答,周裴景回答的头头是道,就是话里话外都在夸谢致,让周艳有些受不了。
周艳问他:“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周裴景就答:“和学长送我的小鹿住在一起。”
这样要怎么聊下去呢。
好在谢致开了口,给周艳说了说周裴景治疗的情况,周艳听着,不由得红了眼睛,可是人回来了,就什么可能性都在。
回了房子吃晚餐,周裴景左思右想,矛盾许久,坐到了周艳旁边去,还给她布菜,时不时抬头偷看谢致。
谢致知道周裴景想什么,趁周艳去洗手间,对周裴景道:“我跑不了。”
周裴景撇撇嘴,他都一天没有好好和谢致亲近了,心里十分难受。
就过晚餐,谢致带着周裴景去了一趟医院,周艳在家休息,洗干净了躺在床上,什么睡意都无,一来是刚从战乱里逃出来,精神还紧绷着,二来她觉得儿子和谢致的相处不正常极了,总想着得想方设法想弄清楚。
终于在房里隐约听见楼下传来周裴景的笑声,是两人回来了,周艳又等了一会儿,听见谢致房间有关门的声音,她整了整衣服,走了门出去。
“谢先生,我想和你谈谈。”周艳礼貌地在谢致卧室门口敲了敲,问道。
里边没人应声,她犹豫了一下,心说许是谢致已经洗漱了,要不然还是明天再说吧,刚想转身回客房,却听到了谢致有些抬高的声音:“周裴景,你给我下去。”
她的脸色变了,不顾礼仪地推开了房门冲进去,只见谢致坐在床上,周裴景半褪衣衫跪在他腿间,正在亲吻谢致的下巴,谢致见她进来,立刻用被子裹住了周裴景,按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