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监狱之后我攀上了金主(15)
亚当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片刻后松开了手,低声说。
“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说出来的,免得你这样不安心。”
我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依旧惴惴不安的看着他,却见他在我面前单膝跪了下来,伸手抱住了我的腰,像个孩子埋在我的怀里,抬眼看着我说。
“嘉,我想和你结婚,想和你永远待在一起,可不可以?”
认真的话还是平和的,却宛如一枚石子投进了湖面里,我隐隐猜到了他的意思,却没有想到他果真这样直白,将我的心搅的难以平静。
他很少以这样的角度望着我,自下而上,仿佛我才是掐着他命脉的人。
我又惊又羞,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一步,他依然还捉着我的手腕,执着的望着我。
一颗心砰砰直跳,我的脸火烧似的,却迟迟不敢答应。
怎么能答应呢?
他真的想和我结婚吗?还在在骗我?
而我,我居然真的会对监狱里认识的囚犯产生依赖,甚至是我自己都分辨不清的情感吗?
我该怎么办?
如果没有了他....我真的能,没有他吗?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的题。
【完】
(作者:不要觉得突然!因为要小嘉嘉马上接受肯定是比较困难的,所以直接在番外里交代吧~~接下来的番外会分别以亚当、安东尼和詹刃的第一人称写,我会提醒大家别搞错的!)
番外亚当(上)
和安琪拉见面是在周一的早上,我们不欢而散。
自从当年她生下我和父亲离婚了之后,我就几乎没有见过她。
她用孩子换来了自己的自由,如愿地成为了商界里驰骋的女王,而现在她已经快老了,才想起来我这个亲儿子,甚至还想操控我的未来。
不可能的。
我掐着点离开了安琪拉的公司,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了,坐上车后我估算着这里到学校的距离,想了想吩咐说。
“先拐去南街。”
南街有一家甜品店做得很好,柴嘉很喜欢那里的白巧克力蛋糕。
拎着刚做好的蛋糕到了学校门口,按照柴嘉的课表在教室门口等他,老师拖堂了,下课铃打了还没有下课,其他教室的学生从我面前经过,似乎早就听说过我了,兴奋地窃窃私语着。
柴嘉说我不说话的时候显得很凶很冷,所以从来都没有人敢过来搭讪。
他这句话以前景夫人也说过。
景夫人就是抚养我长大的那个女人,她是父亲的情人,温柔娴静,为了讨父亲欢心整日都在主宅不远处的小宅里等他回来。
她是如此的卑微,小心翼翼的,甚至从来没在我们面前说过汉语,只是因为父亲心里唯一喜欢的那个女人是个纯正的美国人。
父亲有很多情人,但都不放在心上,就连唯一的妻子安琪拉也是他逢场作戏,这是我们早就知道的事,但景夫人依然痴心的栽了进去,甚至大度的帮父亲抚养我长大。
没办法,父亲总是很忙,安琪拉又已经净身出户去过自己的生活了,父亲担心年幼的我会被敌人绑架伤害,就将我暂时放在景夫人那里。
他很清楚景夫人的脾性,景夫人有着东方女人特有的母性、慈爱、宽容,更何况她全心全意的爱着他,对他言听计从。
我在景夫人的膝下生活了七年的时间,她就病逝了。
或许是因为随了父亲无情的性子,我对于情感的感知也并不敏锐,就连景夫人也是在病逝的那一刻,我才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眷恋与难过。
我亲眼见着她在那个幽暗的,偏僻的小宅子里满心期盼的等着父亲过来,可七年的时间里父亲过来的次数寥寥可数,连我也好像被遗忘了似的,与她同病相怜。
景夫人很爱读诗,她会在我睡前给我读一首短诗,我很多次都想着不知道她用中文念会是怎么样的韵律,但我每天的时间都被无数的课程挤满了,再也无法分心给别的事情。
但是因为景夫人,我也喜欢上了读诗。
只是我是静静的看,因为我不爱说话,从小就是如此,景夫人却很爱和我说话,有时还会主动提起我的父亲。
她语气羡慕又伤感的说,如果她能早点遇到我父亲就好了,赶在那个女人之前就占据了父亲的心,那么她一定会努力活的长长久久的,和父亲白头偕老。
可惜父亲并不爱她,她最后也郁郁而终。
她说。
“亚当,如果你可以只爱一个人的话,就不要再招惹其她人了,不然每个人都会很难过的。”
我一直都记得她说过的话。
温热的身体撞到了怀里,我下意识抱住了,便看到柴嘉在我怀里仰起头,喜气洋洋的叫我的名字。
“亚当!”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盈着光,眉眼弯弯的,又乖又可爱。
现在的他比以前怯生生的他要开朗多了,笑容也变多了,我心里很高兴,揉了揉他的头,然后牵着他的手往外面走,说。
“车里有蛋糕,不过只能吃一半。”
柴嘉乖乖地点着头,迫不及待地问。
“是白巧克力的吗?”
后面有同学叫他的名字跟他打招呼,他扭过头挥手,笑容灿烂,朝气蓬勃。
我停下脚步等着,把他的领口理了理。
他打完招呼回过头看着我,殷殷的抓着我的衣袖问。
“是吗是吗是白巧克力的吗?”
我点了点头,他便欢呼了一声,像个偷吃糖果的孩子似的天真又快乐,拉着我的手就催促我快点走。
钻进车里他就立刻拆开了盒子吃小蛋糕,我静静的看着他,把他嘴边沾到的奶油抹掉了。
他抬起头看着我,不知想到什么,有些紧张的偷偷看了前排的司机一眼,然后往前扑到我怀里,飞快的亲了我的嘴唇一下。
他的脸有些红,看起来很害羞,但是眼睛依然很亮,小声解释说。
“很甜的,你尝一尝。”
我舔了舔嘴唇,认真的回答说。
“恩,很甜。”
柴嘉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吃了一半就乖乖的把剩下的装到盒子里,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后钻到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小声抱怨说。
“老师拖堂太久啦,我好饿哦。”
我伸手抚摸着他的腰,总算没有以前那么单薄了,皮肉细润光滑,骨骼分明有力。
“回家就可以吃饭了。”
他点了点头,安静了一会儿又新奇的说。
“下午我没有课,我们带小乖出去散步吧!学长说学校附近新开了一个公园很好玩,好多人都带着宠物过去呢,我们要不要也带......”
我堵住了他的嘴唇,他吃惊的睁大眼睛茫然的看着我,但是轻微挣扎了两下发现我没有松开,细白的手臂就软软的缠住了我的脖子,脸红的闭上了眼。
等我松开后,他才小声的问。
“亚当,怎么啦?”
柴嘉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少年走向青年的清润之气,但是有时候黏黏糊糊的又显得很可爱,无论是撒娇还是哭起来,我都非常喜欢。
我慢慢捏着他的耳朵,不说话。
他眨着眼,好像明白了过来,脸更红了一些,小声解释说。
“我和学长只是课间的时候聊了一会儿天,没有说别的。”
我还是没说话,不是在生他的气,只是对自己无法抑制的嫉妒感到不知所措。
明明当初是我想要让他回到从前的生活的,让他继续当那个无忧无虑的矜贵的小公子,每天快快乐乐的,就算没有父母和认识的佣人们也不必害怕,因为我会一直陪着他。
可是现在,我有一点后悔了。
询问我的打算时,我坦诚的告诉过安东尼。
那是柴嘉和詹刃越狱的第二天,柴嘉害怕的睡着了,在梦里还瑟瑟发抖着,好像担心我会惩罚他。
可是我舍不得。
安东尼用一晚上的时间解决了出狱的麻烦事,他听完我对柴嘉的打算后很不可思议,气急败坏,又咬牙切齿的说。
“你这样宠着他会把他惯坏的!只有把他牢牢圈在你一个人的怀里,任何人都不敢接近,你才能保证他完全是你的!”
说完后他又想到了詹刃的越狱,脸上的神色涌出了无尽的阴郁,怒极反笑的,像是在对自己说似的。
“不,这样也不能保证他完全是你的。”
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再说服我,临走前只是嗤笑道。
“你这样纵容他,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宽容而后悔的。”
我知道他和詹刃之间的事,他对詹刃用了很多手段,逼迫詹刃不得不依附他,世界里只剩下他。
可这样畸形的关系不是我喜欢的。
我以为我可以像景夫人那样喜欢一个人,包容又耐心,看到柴嘉开心就好了,可是我越来越清楚的意识到我的本性还是遗传了父亲的,骨子里仍然偏执又自私。
看到柴嘉和别人笑着说话的亲昵样子,我很不开心,甚至认真的思考过危险的念头。
但我都放弃了,并且没有告诉柴嘉。
我不想让他和父亲深爱的女人一样,因为他的疯狂离开他。
陷入了沉思的我长久的沉默着,柴嘉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他忐忑不安的看着我,怯生生的凑上来用柔软的嘴唇亲着我的脸,气息温热又鲜活。
“亚当,你不要生气,那我以后不和学长聊天啦。”
我无法回答,既没办法说“好”,也没办法说“不介意”。
车停到了院子里,小乖看到我们回来早就兴奋的绕着车子转圈叫着了,柴嘉扭头去看扒着车窗的小乖,高兴的打开车门去摸它的头。
想到我还在生气,他又连忙扭过头,不安的看着我。
我努力把心里那丝不舒服压下去,拉着他的手说。
“进去吃饭吧。”
这个话题被掀了过去,柴嘉便以为我不生气了,又兴高采烈起来,一边被我牵着往客厅里走,一边絮絮叨叨的逗着小乖。
吃过晚饭后我抱着他在客厅里看电视,来家里做饭的佣人和管家都会识趣的退到后面的宅子里,等我们按铃才会过来。
柴嘉在我怀里吃着薯片,津津有味的看着最新的电影,不时发出惊呼声,或是缩在我的怀里从手指缝里紧张的看过去。
我还在思考着他的事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当初柴嘉问过我为什么会喜欢他,我给不出答案。
因为这好像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又或者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在去监狱之前我也见过很多人,但他们好像都很怕我,怕我冷冰冰的神情,怕我沉默寡言下的深沉。
可其实我没有任何的意思。
直到去了监狱里,柴嘉朝我走了过来,我当然看得出来他的目的,他想要我保护他。
那时我感到很新奇,因为自从景夫人去世后,就没有人敢靠近我。
所以我答应了。
柴嘉很弱,很瘦,也很胆小,我还没有想好要怎样对待他的时候,他却大胆的主动坐到了我身上,背对着我的身体单薄又白/皙。
他费力的吞咽着我的阴/茎,小心翼翼又可怜的看着我,好像如果我不硬的话他就要绝望的哭出来似的。
并不是因为同情他才硬的,而是因为这么多年来,我也是第一次尝到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