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的腹肌吗(45)
“喂喂喂,咦,信号不好啊,听到吗听到吗?喂喂喂,听不到啊,挂啦。”余信啪地一下挂了电话,然后迅速把费尤拉黑,等到了家才慢悠悠地把费尤从小黑屋里解放出来,回拨给费尤,“啊刚才在高速路上信号不好,听不到,怎么了?”
这时候费尤一通火气都因长久的等待散得差不多了,口气倒没刚才那么冲了:“你去高速路上干什么!”
“我去接朋友啊,他刚下飞机,诶,等一下啊,”余信暗搓搓地打开电视,假装环境很吵,“有什么事吗?这里好吵啊。”
“靠!”费尤不耐烦了,“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没心情等你!”
“噢,”余信见戏弄费尤差不多了,关了电视,打了个呵欠,“怎么了?”
“你好意思问我?”费尤怒气冲冲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好事!”
“我做了什么啊?”
“装傻!你收买摄影师恶意抹黑汪洋,还当众辱骂汪洋!”
余信眼皮一跳,这些他压根没做过好咩,汪洋的脑洞真是够可以的,能把无中生有的事情编得那么严重。
“我根本没做过。”
“你还想否认,王导都亲自找我算账了。”费尤大声道,“你赶紧给我赶回来,给王导和汪洋道歉!”
“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道歉,”余信皱紧眉头,怒火隐隐在眉间跳蹿,“你只凭王导一面之词就认定我做过,证据呢?”
“王导都亲自出马了,还要什么证据!”费尤大怒,“我已经跟品牌商说了,取消你的模特资格,你给我好好去道歉!”
“为什么!”一股怒火顿时烧到眉头,余信生气了,“我靠自己努力拿到的,你为什么取消!”
费尤义正言辞:“你靠不正当手段得来的资格,也好意思说凭努力?这机会本来就是汪洋的,取消你的资格还给汪洋理所应当。”
余信口气强硬了:“你口口声声说我侮辱汪洋,证据呢?你问过品牌商的工作人员了吗?”
“凭王导和汪洋的威信,他们不需要诬陷你!”
“凭我在圈内的地位,我也不需要误会他们!”余信声音骤然拔高,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却被人一句话抹杀,凭什么!汪洋没付出努力,只靠背后的势力便如此诬陷他,还害他丢了这份工作,他咽不下这口气!
“不管怎么说,事实就摆在面前,你不承认也得承认。你快过来道歉,以后大家都好做,不然得罪了王导,日后有你好看!”
“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道歉。”余信硬气道,“要说道歉,应该是恶意诬陷我的王导道歉!”
费尤气得大吼:“余信!”
“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挂了,我还要开车呢。”余信语气从所未有地冰冷,对于听信他人一面之词诬陷他的人,他没必要给别人好脸色看,“我再重复一遍,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不信你可以去问品牌商的工作人员。”
“余信,你居然敢这么对长辈说话!”
“费先生,您听过一个词吗,倚老卖老,”余信呵呵冷笑,“自以为自己是老人就欺负人,费先生,我也是有脾气的哈,请您不要触犯我的底限,您要为了前途和人际关系讨好王传是您的事,请别将我拉下水,我和您只是交易关系,我不是您喝来唤去的手下,没必要看您脸色行事。就算您给我施压,我还是一句话,我没做过,不会道歉。我虽然好脾气,但我不是包子,如果你们无凭无据的诬陷,影响到我个人发展,我将行使诉讼权利维护个人利益。”
“妈的,余信,你信不信我让你在圈内混不下去……”
电话突然被掐断了,费尤“靠”了一声,回拨过去,却怎么都打不通了,一看就是被拉黑了。
余信冷冷地丢开手机,真当他好脾气就好欺负?他经历过那么多,可算是明白了,包子只能被欺负,沉默不是金,而是毒,沉默并不会为你带来好名声,反而会成为他人得寸进尺的踏板,只有为自己发声为自己抗争,才能在这个鱼龙混杂的世界生活下去。他就算不混圈了,也不会让这帮人的奸计得逞,想抹黑他,梦吧。当他从前被抹黑后积累的处理经验是假的么,善待他者必善待之,恶待他者必以牙还牙!
裴于到家的时候,余信跟费尤吵得正凶,他头一次见到余信发那么大火,声音大得都要把屋顶掀翻了。裴于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听余信打电话,不问也不阻止,等到余信一脸怒容地挂了电话走出房间时,裴于才说话。
“吃饭了吗?”对刚才的事情只字不提。
听到裴于的关怀,余信的火气瞬间消了一半,哼哼唧唧:“气饱了!”
“好啊,我买回来的炸鸡正好没处丢,我丢垃圾桶好了……”
“我还可以吃零食哒!”余信迅速扑上去,抱住裴于亮出来的大鸡腿啃、啃、啃。
好吃好吃,小鸡蛋最好了。
裴于嫌弃地丢给余信一张纸巾:“擦嘴吧你,满嘴的油。”
“吃饱再擦啊,”余信愉悦地啃鸡腿,咬得特别带劲,“今天的费尤肉特别好吃。”
裴于眼皮子一抽,费尤肉,什么鬼?
余信用手抹了抹嘴巴,屁颠屁颠地跑去冰箱拿出一盒牛奶,剥开吸管的塑料包装。
“我剥你的皮。”
抽出吸管。
“抽你的筋。”
将吸管对准管口插进去。
“戳烂你的小o花。”
用力一吸牛奶。
“吸你的血。”
牛奶吸光,盒子被吸到蜷缩变形了。
“喝光你的骨髓。”
用力把牛奶盒掷入垃圾桶,再踩上一脚。
“把你丢去喂汪!”余信快乐地擦干净嘴巴,“好棒,气消了,洗澡澡去。”
全程围观的裴于:⊙a⊙我家里特么养了什么怪物!
余信洗完澡出来,裴于一脸惊悚地看着他:“你……气消了?”
“消啦,”余信用毛巾擦擦湿哒哒的头发,“干嘛啊?”
“没什么。”裴于扶着眼睛,他会说有那么一瞬间特别想把余信丢出去么,看不出来这家伙平时挺和善的,原来心里这么阴暗,养这么一个家伙在家里真的好么!
“你气消得还挺快的么,”裴于戒备地坐到离余信有点距离的位置,“要是我,肯定找人揍他一顿。”
“喏,我不像你这么缺德,君子动口不动手知道不?”
你暗搓搓地吃人家更缺德好么!
裴于给余信丢了一个白眼:“说吧,今天干什么了,费尤又招惹你了?”
“不啊,那不叫招惹,”余信突然收起笑容,“那叫侮辱。”于是他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裴于,“我很生气,气得特别想揍他们一顿。”
裴于听完也怒了,这些人牛掰了啊,竟敢欺负他家的小余仔,找死:“那废话什么,尽管去揍,我来善后。”
“不揍,打他们疼我的手,”余信又笑了,“我才不要因为这些畜生而影响到自己。”
“亏你还笑得出来,你是不是缺根筋?”裴于把余信的脸搓圆揉扁,愤愤地道,“要是缺筋就赶紧补上,省得越来越二。”
“不啊,心理医生说我要做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忌动怒忌胡思乱想。我还想长命百岁呢。”
裴于指尖一顿,恍然想起余信曾有轻微抑郁症,后来才慢慢治好的。他心口一疼,遇到这种事,其实余信也很愤怒,也需要发泄吧,只是身体和心理原因,余信才不得不调整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这种变相地压抑情感,又何尝不是一种苦痛?余信掩饰得太好太好,他总是在傻笑,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因此大家看到他的笑容,都忘了他内心的脆弱和敏感,也忘了这张笑脸背后,其实是一刀刀刻骨的血痕。
裴于的指尖落到余信头上,轻轻抚摸,声音柔软得一塌糊涂:“我知道你不需要我帮助,但我还是要说,凡事有我在,有我需要帮忙的你就说。”
余信心里暖暖的,揉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开心地笑:“有啊,借我钱。”
余信借钱干什么?当然是干大事啊。
第二天,余信一早就拎着他的签约合同,闯入太纪的组织部,摞下一句狠话:“我要解约!”
组织部顿时炸了。余信可是公司目前最有发展前途的模特,突然要解约,这是要搞大事啊。
“怎么了,突然要解约?”
“别啊,是公司福利不好吗?我们可以跟上面打报告,申请提高待遇的。”
“你是公司最有前途的模特,别说走就走啊。”
大家围在余信身边,好言软语地劝余信。余信硬气起来谁都拦不住,从头到尾就一句话:“不好意思,我要解约。”
问他具体原因,他就以一句“八字不合”为由,一句带过。
费尤被组织部的叫来了,听到余信要解约,顿时拉长了脸,对余信说:“你要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闹到组织部来丢不丢脸!”
去他喵的闹脾气,说得好像是他无理取闹似的,滚丫丫的。
余信特意大声地道:“不好意思费先生,我是认真的,您是从哪里看出我像是闹脾气?我又没做什么,为什么要闹脾气,难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让我不开心,我才‘闹脾气’?”
费尤被噎得无话可说,周围都是人,他总不能当众抖出汪洋和余信的那些事,他沉下了脸,冷冷地道:“余信,凡事留点口德,不要逼我把你那些事抖出来。”
“我能有什么事能被你抖啊?”余信一副“你说话真搞笑”的表情,无所谓地道,“你抖啊,看你能抖的多,还是我抖得多。比如,我抖一个……”他在费尤耳边窃窃私语,“你背着你老婆跟小三约会的事情怎么样?”
费尤顿时白了脸色,惊恐地看着余信:“你……”
余信笑得眉眼都弯了,费尤难看的脸色,真是赏心悦目。这种猛料,是他拜托无所不能的裴于挖出来的,在圈内混的没几个干净的人,他相信费尤肯定也有黑料,没想到这黑料还真猛,居然有人会看上费尤这胖子。他理也不理费尤,跟组织部的负责人道:“我要解约。”
费尤咬牙切齿:“解约要支付违约金。”语气充满浓厚的“你肯定付不起”的嘲讽意味。
“呶,违约金我已经带来了。”余信从包里掏出五捆钱,“数吧,按照合同约定,违约金五万,一分不少,全额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