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好看脾气好还得了(15)
这种发展中的暧昧,根本不需要在意,大不了在一起之后管对方管的严一点,让他没有**上出轨的机会,精神上拦不住就当自己不知道呗。
“然后呢,当不知道,直到自己也淡了,就分,找下一个?既浪费时间又浪费情感,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精力放在这种事上。”
最后,李溪苗拍了拍胡洋烁的肩膀:“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别担心,我从来都没有抗拒过感情,只不过还没有遇到应该的那个人而已。”
“要是遇不到呢?”
“遇不到,等我老了,你记得没事干来养老院陪我一起搓搓麻将。”
收回思绪,胡洋烁从过去的记忆的抽离,问道:“他是‘应该的那个人’吗?”
李溪苗抬头,发现江贺正看着自己,眼神温柔。
他赶紧收回眼神,对手机那端说:“我希望是。”
说着“希望”,语气却意外坚定。
“好的,那为父就先挂了电话请假买机票去了。”
“退下吧,逆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宝!
第十九章
已经是第二次一起出来玩了。
这一次,两个人终于睡了一张床。
总统套房的双人床很大,床铺十分软和,李溪苗瘫上去就不想动弹。
他其实是个挺认床和环境的人。
睡眠的环境发生改变,依旧可以睡着,如果是像现在这种特别舒服的床,还会入睡得很快,就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会醒的特别早。
就像是脑海里装了个什么装置,一到清晨时分,就能立刻辨别现在身处的环境是不是自己常待的——如果不是就马上唤醒大脑。即使是放假和开学,切换宿舍和家里的床的时候,他头两天也会大早上睡不着。
这也是为什么第一天去江贺家的时候,他很早就醒了,后来却每每睡的像个二百斤的狗子的原因。
除了这一点,李溪苗睡觉的时候还有个毛病——不喜欢旁边有人。
和别人睡一张床,他也可以入睡,只不过夜里会潜意识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侵犯,然后几次反复醒来。甚至有时和人睡一个房间,而不是一张床,也会造成这种影响。
因为这个的缘故,他在大学寝室睡觉的时候,专门弄了床帘。
上床下桌的构造十分便捷,上铺挂上窗帘遮挡,睡觉的时候拉的严严实实,就像个小隔间,格外有安全感。
而此时此刻,李溪苗和江贺换了睡衣并排躺在了一张床上。
在这种情况下,他感到了紧张。
这要是晚上反复睁眼,夜里辗转反侧,早上过早清醒,该怎么瞒过江贺,让他以为自己睡的很好?
在线等,挺急的。
李溪苗一着急紧张就上头,一上头就跟熟人废话多,生人玩高冷。
于是他突然开口:“好渴。”
江贺侧身看他,问道:“想喝点什么?”
“营养快线泡六味地黄丸。”
江贺:“……”
江贺沉默了,李溪苗舒心了。
他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晚安。”
江贺:“……晚安。”
五分钟之后,李溪苗沉沉睡了过去。
凝视他的睡颜良久,江贺才笑了一声,叹口气,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好梦,唯一的小王子。”
事实证明,李溪苗前一天的担心全都是多余的。
他这一觉睡过去,再醒来已经是早上天光大亮,还是在江贺的怀里。
李溪苗背对着江贺侧着身,江贺的手越过他的腰,搭在他的腹部,传来灼热的温度。
姿势是舒服的,怀抱是温暖的,觉也睡的不错。
就是躁得慌。
江贺一直是个生物钟相当规律的人,无论前一天忙到几点才睡觉,次日都是七点准时起床的。偶尔睡得好了还会早一点,六点多醒来。
然而现在——李溪苗悄摸摸松开了捧着江贺手腕的手,摸出手机,很好,十点五十三。
他坐起身,看向一旁,江贺如他所料的醒着,正笑看着他。
李溪苗不太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睡得蓬松 的头发:“抱歉啊,我睡姿不太好,耽误你起床的时间了。”
“不是你的原因,”江贺说道,“我突然也想回忆一下当初睡懒觉的感觉。”
李溪苗的确没扒着他不放,只是滚到了他的怀里,之后的睡姿乖的不像话。而他之所以没起床,只是因为有些舍不得松开怀里的人。
边不舍,边理所应当抱得更紧了些。
于是就这么舒舒服服地躺到了现在这个时间。
听见江贺的话,李溪苗好奇:“你也睡过懒觉?”
他还以为江贺从个娃娃开始就早睡早起,生物钟规律,作息严谨呢。
“当然,现在规律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也是因为年纪渐长。”江贺解释,“还记得我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和舍友一起打游戏,两天多没合眼,之后整个寝室的人一起断断续续睡了二十多个小时。”
李溪苗乐:“果然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大学生活。”
很好奇大学时代的江贺是什么样子的,该是比现在青涩,朝气,浑身都是青草的气息。
下午两人返程。
赶着过年前,李溪苗要回家了。
江贺买了一对耳环和一副高尔夫球杆,作为送给李父李母的礼物。李溪苗也给江父江母买了伴手礼,托江贺带回去。
车上。
车内音响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李溪苗也跟随哼唱着曲调,江贺开着车,眼底有浅淡笑意。
一到了李家,江贺就受到了李母的热烈欢迎,忙说来就来了,带什么礼物,多见外。
寒暄过后,李母将江贺留下来吃晚饭,之后的一整个晚上都在夸他如何如何好。
江贺礼貌得体,又有能力,李母是越看越喜欢,而他能让自己儿子脱单,也是李母最喜欢的地方。李父对江贺印象也很好,两个人闲聊时,谈了谈生意上的事。
等到江贺离开的时候,最不舍的竟然是李父李母。
李溪苗很伤感。
明明是四个人的电影,他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回家当天,李溪苗就遭受到了母上的嫌弃。
李溪苗悲痛欲绝:“妈,您嫌弃得也太早了吧。说好的头几天是个宝,后面才是草呢,过年这几天您都不打算爱护一下您亲爱的小儿子了吗?”
闻言李母更加嫌弃:“你都奔三的人了,小什么小,也就人家小贺不嫌弃你。”
“不是,妈,您冷静一点,我才二十二岁。”李溪苗哀嚎,比着两根手指头,“而且,江贺您认识他这么点时间,就连您亲儿子都不要了,没天理啊。”
说完,李溪苗转而向他爸哭诉:“爸,您评评理。”
李父:“你妈说的对。”
李溪苗:“……”
我哭了,你呢。
无论如何,过年这几天,李溪苗是肯定不会住在江贺家了,于情于理都不合。不过两家家长已经约定好了,在大年初三的时候,要聚在一起过个年。
因为根据习俗,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阖家欢乐一家团聚,而大年初二是姑娘回门的日子,他们初三见面正合适。
现如今,年轻人已经渐渐不太在意这些习俗,但是老一辈的人还坚持着。
第二十章
江家和李家的家族性质不同,过年的形式也大有不同。
江家是已经传承了几代的大家族,规矩方面要求极其严格,有许多讲究和禁忌。尤其如今江老爷子尚还健在,近九十岁,身体也还算硬朗,退休后更是立下了不少家规。
其中有一条便是,大年初一的时候,凡是江家的子孙,不论人在何处,不管彼此之间有什么间隙,都是要聚在一起过年的。
为了满足老爷子的要求,无论平日里这些人为了家产权势和财富,怎么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初一这天都要做出其乐融融的样子来。
到那时,加上平时不常见的亲人,譬如太爷爷那辈二太太一脉的孩子,每逢过年的时候,光吱哇乱叫的小孩子就能组两三个足球队,更别说成人。
幸好江家老宅足够大,装得下。
想来老爷子想看见的,也就只是这热闹的场景。
至于大年三十,则是小家庭各自聚在一起。
不过任他家族关系再复杂,因为江贺在江家绝对的家主权力,也没人敢在这种场合明面上让他不顺心。
相对而言,李家就不太一样了。
李家这边人脉单薄,关系并不复杂。
李溪苗爷爷奶奶带病,在他三岁的时候就相继过世了,父亲那边的亲戚,只还有一个小叔。小叔在李父的帮助下也开了小公司,生活滋润,跟他们关系还不错。
李母是他们家最小的孩子,李溪苗的姥爷在李母还没嫁人的时候就过世了,姥姥也在李溪苗高中的时候离开了。李母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在李家的帮助下也过得还不错。不过李溪苗大舅这家人,一直是李溪苗过年头疼的源泉。
李家现在已经是首屈一指的大企业,但是李父并不会任人唯亲,只有能胜任工作的人,他才会对其委以重任。
李溪苗的小婶曾经就想往公司里安插人,幸好他小叔想的通,为人通透,劝住了自己老婆。
李溪苗的大姨一家现在还在老家,他们安于现在的生活,并不愿意出来,二舅能力不错,在李家的公司里做了个主管。
至于大舅那一家子,那是李溪苗每年过年噩梦。
他大舅妈是一个相当神奇的生物了。
她曾经在李曦玥高考前三天非要来李家做客,在看见李父李母和李溪苗都忙前忙后,全面关心李曦玥备考情况的时候,暗自翻白眼。
她甚至挑了个时间跑到李曦玥卧室,在她埋头苦读的时候问她:“你说你妈妈当初为什么不把你流掉呢?流掉就没这么多事了,一个女孩子,让一家子忙前忙后的,学那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赔钱,最后进别人家门。”
这说的是什么话?
李曦玥什么都没说,当时就走到了客厅,跟家里人把刚刚的情况描述了一遍,然后问李家人,她是不是赔钱货。
李父李母碍于亲戚关系,只是沉下了脸让她注意言行。正处于青春期的李溪苗就不顾及那么多了,当天就把她给“请”了出去。
然后他大舅妈就开始四处说他们家有钱,所以目中无人。
他们倒不是很在意,当你的地位和财富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所发表的说辞,连挠痒痒都不如。但是毕竟老一辈还是将就落叶归根,李父李母尽管已经脱离了那个层次很久,对故土故人还是有些依恋,所以不愿家乡的人对他们有太多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