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粉红色的裙子(22)
不过真是完全没想到,镜头这人的爱好看起来有点让人蛋痛啊,在刚刚看到小学妹踩了一个人的命根子后,居然还能动心,大部分男人的第一反应难道不是捂裤丨裆吗……
“谢谢学长,我没事。”小学妹名叫孟晗,高马尾,大红唇,修长的腿外裹着黑色皮裤,语气冷淡却礼貌。
“这人……”镜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需要报警吗?”
“不用,他是我前男友,没挨够揍,上赶着来找死。”孟晗说着,又狠狠地踩了那黑衣男一脚,“滚吧。”
项凌:“……”
项凌默默夹了紧腿。
“我是徐泾,摄影社的社长。”镜头说,“以后多多关照。”
项凌也站了过来说:“我叫项凌,音乐剧社。”
这算是A大铁三角社团的第一次正式介绍,孟晗也正色起来,认认真真地说,“学长们好,我叫孟晗,新任话剧社社长,以后烦请多多关照。”
他们没再管地上翻爬的人,一道回了包房,作为社长各自说了几句官话,联谊活动便正式开始。
季秋林和江原海也在其中,江原海是作为家属一起来的,本来今天项凌还想着给自家兄弟们介绍一下苏律阳,结果没想到苏律阳先回去了。
项凌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被拉着唱了几首歌,喝了几杯酒,就实在不想再待下去。他心思一直放在苏律阳身上,之前那通段话如果没有被孟晗的事情打断,那他说不定这时候已经回了学校。
苏律阳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对劲,项凌心里揣着他,在这儿玩得也不舒坦。
最后他站起来自罚五杯,逃了。
项凌没对苏律阳说自己要回去,打个车直接到A大,五分钟就跑到了宿舍楼下。
项凌飞快地冲上去,摸出钥匙开门,刚把钥匙插进去,就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一些不好的动静。
项凌把门推开,刚好听见苏律阳在吼:“你他妈再来找她,我——”
苏律阳看见了项凌,后半句没能喊出口。
项凌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苏律阳喘了两口粗气,把电话挂断,将手机随手扔开。
寝室一时安静了下来。
项凌默默把门关上,走到了苏律阳面前,苏律阳表情还是很差,呼吸也时快时慢,他用力闭上眼睛,浑身因激动而颤抖。
项凌没有问苏律阳怎么了,他拉着苏律阳坐到板凳上,然后轻轻抱住对方,手掌温柔地在苏律阳背上抚摸。
好一会儿后,苏律阳才伸出手回抱住项凌,用力的,刻骨的,像是要把项凌揉进他骨血里一般。
“需要男友福利吗?”项凌问。
苏律阳声音有些哑,但好歹肯开口说话了:“要。”
项凌笑了两声:“你都不问是什么吗?”
“不管是什么,我都要。”苏律阳说。
“那就……”项凌往后推开,拉出一点距离,又迅速贴拢,吻住了苏律阳。
这是他们离开法国后的第一个吻,也是他们的第二个吻。
回学校后,两个人几乎都在忙,项凌又不喜欢在公共场合行为太过亲密,平时不管去哪儿都有人,回寝室也有季秋林他们,导致项凌和苏律阳在一起后,几乎再没有过任何亲密接触。
或许说是苏律阳想要有,但是项凌都躲开了。
好一会儿后,他们才分开。
苏律阳舔舔唇:“再来一次?”
“休息一分钟。”项凌说。
他们俩第一次接吻时,谁都没有经验,吻得乱七八糟,你勾过来我怼回去,没一会儿就累到气喘吁吁。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的,苏律阳技术突飞猛进,主战场全被放到了项凌嘴里,搞得项凌现在腿都软了。
苏律阳很听话地开始倒数:“六十,五十九,五十八……”
项凌听得头大,在苏律阳数到三十二时,就气得嘟起嘴撞了上去。苏律阳得逞地笑起来,扶着项凌的颈子,细细含吻。
待他们再次分开时,苏律阳忍不住道:“我们真的是情侣吗?”
项凌说:“你什么意思?”
苏律阳说:“情侣难道不应该每天都亲亲吗,项凌你是不是故意偷懒啊,欠我的亲亲什么时候还我?”
项凌:“……这几天忙啊,而且到处都有人。”
苏律阳委屈:“我已经丑到见不得人了吗?”
项凌头大:“别人看我们俩亲,感觉好奇怪。”
苏律阳控诉:“可是你连手都不许我牵!”
“太高调了不好。”项凌说。
“那回寝室了你也好冷漠。”苏律阳说。
“秋林他们看着呢……”项凌说。
“我不管,我不怕他们看,我还巴不得他们看呢。”苏律阳说,“反正你得把欠我的亲亲都还给我,然后每天都要有新一轮的吻。”
项凌不是不想亲,他也想,但是……
项凌脸有点红,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你太诱人了。”
“啊?”苏律阳没反应过来项凌为什么突然夸他。
“我每次亲你,都不想只是亲一下就结束。”项凌说,“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可是你要理解我,我是个成年男人,有激情,有欲望,我会害怕控制不住自己啊。”
苏律阳:“……”
项凌:“所以干脆直接不亲,反而还好一些。”
苏律阳被项凌的坦诚弄得心脏满满的,整个人都被幸福的酥麻充溢,但是……该有的还是不能少。
苏律阳笑眯眯道:“宝贝,堵不如疏,你别想逃过每天的难有福利。”
项凌:“……”
“而且,你是在提醒我该把你拐上床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苏律阳那天并没有开口提自己那通电话的事,也是这一天,项凌突然意识到,在苏律阳向他告白时,他说的那句“我知道你有些话没办法现在就告诉我,其实我也有”是什么意思了。
项凌也发现,他从来不知道苏律阳曾经在哪个学校念书,又为什么作为一个优等生会突然回国,更不知道苏律阳为什么对音乐剧那么的抗拒。
不过项凌并没有刻意询问,他太知道被问到自己完全不想回答的问题时,是什么感受了。
所以他更情愿,等到苏律阳自己愿意说的那一天。
苏律阳不喜欢音乐剧,但项凌却还是音乐剧社的社长,所以每天的社团活动项凌还是在认真组织。
过了国庆庆典,他们的时间一下宽松许多。每年他们只需要在放假之前完成学期剧作,这学期项凌他们计算下来的表演时间,是在元旦节以后,从现在算起还有三个多月时间可以准备,非常充裕。
而且这学期他们招到了好多个会乐器的新成员,加上以前的老成员,项凌他们临时决定在演出时,将用音箱放伴奏改成了现场配乐。
这加大了难度,但对他们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创新,非常值得试一试。
项凌也会乐器,不过他只会拉二胡,还是高中的时候学的,读大学之后就再没碰过,这段时间和社团新成立的乐团组聊过几次后,又出现了想把乐器捡起来的冲动。
这学期他们要做的剧是《芝加哥》,二胡显然不适合出现,项凌被一个新成员怂恿,开始跟他学起了萨克斯。
找专业人士咨询过后,项凌托人从国外给他带萨克斯管,但在那之前项凌想学,就只能暂时借用。
苏律阳一开始听项凌说他要学萨克斯,还挺支持的,可自从知道他要和人合用一把后,立马就黑脸了。
“我明天去外面给你买一把,你将就着吹,等你买的到了再换。”苏律阳说。
作为一个23岁的“成熟男人”,苏律阳很清楚自己不适合无理取闹地逼逼,而是应该直接找到解决方法,把让自己感到不舒服的东西都清除干净。
项凌却没注意那些,他惊讶的是:“你二十三了?”
项凌高三毕业的时候才刚刚满十八岁,现在大三也才刚刚满过二十一,苏律阳和他同年级竟然就已经二十三了!
之前苏律阳说他年纪最大,项凌还以为是只大了几个月,没想到是几年。
苏律阳表情淡淡的,状似无所谓道:“我休过两年学。”
项凌“啊”了一声。
“出了个小事故,在医院躺了一年多。”苏律阳说。
项凌听他这话有些急了:“什么事故躺一年多!你现在好了吗,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万一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们能多帮着点啊!”
苏律阳说:“我当然是完全康复了才离开医院的呀,放心吧,我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了。”
项凌还是不高兴:“什么事故能躺一年多,我有一个朋友出很严重的车祸都只住了四个月的院,你这都是他三四倍了。”
苏律阳无奈地耸肩:“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当时在住院中途,又发生了两次小意外,然后时间线就拉得长了点。”
项凌还想说话,苏律阳一把抱住项凌抢着开口道:“别说这个了,都是过去的事情,我现在没事就好。”
项凌果然不再问了,苏律阳一直在回避告诉他们,自己当初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明显就是不想说。
或许,这个事故正是项凌转校的原因。
项凌想起了国庆庆典那晚苏律阳接到的那通电话,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
-
眨眼周六又到了,苏律阳这天起的比项凌还早。
因为国内环境不比别的地方,项凌回国之前就表示过在校内要低调行事,像他们这样小范围出柜算是在学校里打擦边球,太过高调的谈恋爱就完全是在挑战学校权威。
这是不被允许的,闹大了记过处分都是小,说不定还会被劝退。
所以他们俩回国后,除了国庆庆典那一晚的意外,几乎没有过亲密接触。
项凌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做过于亲密的事情,照项凌的意思,他是怕“会忍不住产生欲望”,但在苏律阳眼中,项凌就是瞎找借口来狡辩。
项凌他明明是害羞。
公共场所不能亲密,在寝室项凌也不同意,苏律阳有点受不了,作为一个刚进入热恋期的男人,居然不能和自己的男朋友有肢体接触,活得还不如他们在一起之前,那时候他还能牵个手,现在连牵手都没了。
抗议好几次后,项凌才同意在约会的时候,让苏律阳实行自己男友的权利。
所以苏律阳已经期待周六很久很久了。
周六是他和项凌的第一个约会日,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们俩独处。计划和以往没有什么大变化,也是早起去省图书馆,然后吃饭散步,再到培训学校上三小时课,一直到五点钟。
但从五点之后的时间,就有变化了,五点之后是他们的正式约会时间。
四点五十九分,苏律阳瞄了眼手表,合上笔盖,把自己刚刚批改好的试卷递给项凌。
今天他给项凌出了个小测试,为之前的学习做总结,项凌果然如季秋林所说,记忆力惊人,整张试卷没有一个地方出错。